编号000134 上海“文化大革命”史话 (送申稿) (三) 上海“文革”史料整理编纂小组 一九九二年八月 ==========第1页========== 二十八、“九·一三事件”后江青集团对林彪在上海党羽的所谓清查工作 林彪和江青这两个反革命集团，是在“文革”特定历史条件下，由一些大大小小野心分子、投机分子麇聚到一起后逐浙形成的。在“文革”头几年，他们相互勾结，相互利用，狼狈为奸，本是一丘之貉。随着林彪与江青各自势力的发展，他们表面上一致，但也发生过不少矛盾和明争暗斗。如他们都争先把自己的党羽亲信塞到中央领导岗位上去，又如林彪、叶群、林立果等惊恐林彪若不能抢先接班夺权将被张春桥所取代，等等。但是这两个反革命集团终究都是趁“文革”的动乱而崛起的，许多事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因此，“九·一三事件”后，张春桥、王洪文等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害怕追查林彪等人的反革命罪行，会追到自己的头上来，于是进行了一系列的阴谋活动，千方百计地阻挠对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清查工作，包庇和收罗林彪在上海的余党，竭力掩盖与林彪集团的勾结，装扮成“反林”的“英雄”。 (一)控制“王维国专案组”，销毁罪证，隐匿材料，包庇林彪党羽 -633- ==========第2页========== 1971年9月13日，林彪、叶群、林立果等一伙乘飞机叛国 管，他自己则在北京通过秘节廖祖康和戴立清直接联系，加以 出逃，摔死在蒙古温都尔汗。当天，上海市委接到中央通知： 遥控。当时南京军区曾派了工作组到上海对王维国一伙人的罪 “飞机一律停飞，如果有大客机飞来上海，不要让起飞，可报告 行进行清查，王洪文下令他所控制的“王维国专案组”不得向 中央。”14日又接到由陆军进驻机场的通知。15日，王洪文接 南京军区工作组介绍情况，说这是为了“保密”需要，使南京 到南京军区许世友司令员打来的电话说：“你们那个姓王的（指 军区工作组无法开展工作。 王维国)上级的上级掉下来了。”王洪文听不懂，又问了一遍， “张春桥、王洪文把持了“王维国专案组”以后，利用手中 许世友重复了一遍，并要王洪文注意王维国的动向。王洪文认 的权力，扣压和销毁了大批林彪反革命集团成员的罪行材料，并 为：“王维国的上级是‘南空’（指南京军区空军部队），上级的 隐匿了和他们自己有关的材料，达到包庇坏人、保护自己的目 上级就是空军了，看样子吴法宪出事了。”王洪文和马天水、徐 的。这个专案组把一大批应该上报中央的材料扣压在自己手中， 景贤、王秀珍议论时说：“吴法宪可能乘飞机逃跑掉下来了，”以 据统计，有关这类的材料计70卷，14000多份，这些材料涉及 后，上海警备区司令员周纯麟建议王洪文到北京去了解情况。王 的人和事，大都是属于中央专案组负责审查的。其中，有林立 去后接受了中央交给的任务，即协助许世友，依靠上海警备区 果于1971年7月6日从汕头飞往广州，在香港一侧“静态飞 的力量，逮捕林彪死党王维国、陈励耘，押解至北京审查。1971 行”察看地形的材料；有江腾蛟多次去杭州指使陈励耘画的两 年10月初，成立了“上海市委王维国专案组”。按中央规定，这 张招待所（毛泽东去杭州时住宿地点）详细地图的材料；有江 个专案组由南京军区和上海市委共同负责。但张春桥、王洪文 腾蛟1971年4月向王维国了解毛泽东座车进出规律情况的材料；还有王维国和郑长华、姬应伍等人在“九·一三事件”前 不让南京军区插手“王维国专案组”的领导工作，而由王洪文 后活动情况等材料。对于这些材料，王洪文等既没有派人进行 直接领导操纵。这个组共由31人组成，张春桥、王洪文派去的 过调查，也没有上报中央专案组，而被他们一直扣留到“王维 干部就有20人之多，部队干部只有11人。王洪文指派他手下 国专案组”结束时，经王洪文、马天水、王秀珍批准，作为 的“五虎将”之一的戴立清总负责，并以王的亲信祝家耀和市 “一般材料”移交给空四军“保存”。此外，还有林彪死党的一 委写作组的王知常等人为核心，控制了上海的清查工作。1972 些罪行材料竟被他们销毁，内容已无法查清。 年9月王洪文调北京，他把这个专案组交给马天水、王秀珍代 -635- -634- ==========第3页========== 王洪文等还把王维国把持的“八一O专案组”（原名“防扩 散小组”)内涉及到江青、张春桥等人的所谓“防扩散”材料隐 彪父子，接受反革命“路线交底”。林立果对他许愿说：“老郑有更重要的任务，准备去北京空军任副司令员，最好能是副司 匿起来，以保护他们自己。如王洪文把关于江青三十年代丑恶 令兼（空）六军军长。”郑听后感澈不尽地表示：“我选定了林 历史的报刊资料1卷和他自己的材料3卷，隐藏在他自己的办 副部长，就是粉身碎骨，掉脑袋也要跟，”1971年4月后，他积 公室内。他又把有关张春桥及其老婆李文静、姚文元及其父亲 极支持王维国私调部队，改变空军训练的主要课目，大量分发 姚蓬子等人历史问题的材料11卷，以及他的小兄弟们有关材料 武器和制造微型冲锋枪，组织反革命武装力量“教导队”，修建 2卷，都称之为“防扩散”材料，放在市委办公室内裁匿起来。 黑据点，为林彪策划的反革命武装政交效劳。“九·一三”后他 王维国搞的这些“防扩散材料，其中有的原是张春桥、王洪文 伙同王维国等人策划、烧毁大量罪行材料，毁灭罪证，还说： 等人表态同意由王维国保管的。而“九·一三事件”后，张春 “不管出现什么情况，王维国坐牢，我陪他去”王维国被捕后， 桥、王洪文倒过来说，这些是王维国反市委、反中央领导而整 王洪文在锦江饭店小礼堂却对郑说：“我还是信任你的…，你 理的材料。张春桥说：“这是王维国要搞我们。”王洪文则说什 大胆的工作，”王洪文让他继缤主持空四军的领导工作和清查运 么“王维国利用公、检、法搞我们‘工总司？”，“要把我们打成 动。王洪文在1971年9月29日和11月4日，两次向党中央和 反革命，把徐景贤打成‘五·一六’”，等等。王洪文还就此借 毛泽东谎报：“军长郑长华…，过去受王维国的打击，现在能 口提出“要对（工总司'）这批老头头的案子进行复查”，乘 够站出来抓运动”，在“林、陈反党集团揭发后，转变较快，态度较好，敢于揭露矛盾，大胆工作，看来不属于王维国的死党，” 机翻案。 后来，郑的问题在空四军越揭越深，南京军区决定将郑调到军 王洪文所把持的“王维国专案组”，千方百计地包庇林彪反 区去审查，王洪文拒不肯放，他说“在空四军保留这么一个人 革命集团在上海的党羽和有关人员。“王维国专案组”前后共审 有好处”，主张让郑“继续当军长”。1972年2月，中央决定将 查了56人，其中除4人上送中央“林彪专案组”审查外，其余 郑长华由中央专案组审查，王洪文哀叹道：“这样一来，我想保 人员经过一段时间审查后，均无正式结论。说是移交给空四军 留郑长华当军长又不成了。”王布置专案组突击整理有关郑的上 负责继续审查、处理，后来发现对有些人是明显包庇的。 报材料，只说郑曾吹捧过林彪父子等，而对郑是否参加了林彪 原空四军军长郑长华，在空四军内积极配合王维国吹捧林 一637- ー636一 ==========第4页========== 父子反革命政变活动等严重问题，都推说查无实据，为郑开脱， 有人提出要定他是林彪死党，王洪文却说他的态度好，“死党可 王洪文等还将广大指战员揭发郑长华的材料扣压，不上报中央 以变为活党”，最后只给予党纪处分，作复员处理。粉碎“四人 专案组。粉碎“四人帮”后，空四军党委对郑长华重新作出了 帮”后，空四军党委开除了他的党籍。 严肃处理，开除了郑的党籍。 原进驻上海市公检法军管会的一个副主任，在军管期间，执 林彪死党李伟信之弟李伟隽，积极为林立果研制和安装特 行张春桥、王维国的旨意，搜集了诬陷21位中央领导同志的材 务通讯工具，并多次去过林彪家里修理特务通讯工具。林立果 料，制造大量冤假错案，残酷迫害广大公安干警。张春桥、王 一伙策划谋害毛泽东时，把他从广州叫到北京，向他传达了9月 洪文对他百般包庇，保护他过关，让他回部队继续任军政治部 8日林彪的手令，并要他研究延时、遥控爆炸等技术。9月12日 副主任。粉碎“四人帮”后，被停职审查，重新作了处理。还 晚，李在林彪家里为林立果准备外逃的行装，并帮助销毁罪证。 有王维国的老婆杜贵珍，参与了王维国的一系列反党活动，却 对这么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王洪文却说他年青、肯钻研、有技 被王洪文一放了事。粉碎“四人帮”后，空四军党委开除了她 术，可用他一技之长，要从宽处理。当有人对王洪文说，中央 的党籍。 专案组说李伟隽是林立果信任的人，“联合舰队”内有他的名字， 张春桥、王洪文之所以千方百计包庇这些人，目的是乘机 在林彪拟定外逃人员的名单中也有他。王洪文听后竟说：“是 拉找他们，把他们控制在自己手里，去篡夺军队的权力。他们 ‘联合舰队’成员放出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李“过去为林 一度还企图控制驻浙江的空五军，因南京军区的坚决抵制，未 赋一伙搞了许多坏率，只是路线问题”，“这种人我还是敢用 能得逞。 (二)阻挠、压制群众的揭发批判 的”。最后，王洪文把李伟隽作复员处理，安置到工厂搞技术工 张春桥一伙害怕群众对林彪反革命集团罪行的揭发、批判， 作，不作结论。粉碎“四人帮”后，空四军党委对李伟隽重新 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因为林彪一伙的所做所为，很多事他们 作出结论，定为反革命分子，开除团籍，监督劳动。 也是参与的。张春桥在上海企图转移“批林”目标，到处讲： 空四军政治部秘书处处长积极参与林彪一伙的反党活动， “林彪是叛国投敌，全国人民一看就清楚，没有什么好批判的， 为王维国出谋献策。他曾在北京、广州两地当面接受林立果、周 今后真正危险的还是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舒舒服服的和平 字驰的反革命指令。王洪文亲自找他淡话，说要“拉他一把”。 -639- -638- ==========第5页========== 演变，因此重点还是批刘，而不是批林。”张春桥还为林彪脸上 对于不听张春桥的招呼，坚持揭发、批判林彪反革命罪行， 贴金，说什么：“比较起来，他（指林彪）的错误比较少一点， 并因而触及到张春桥等人痛处的人，则想方设法加以迫害。1972 也做了一些好事，”群众的揭发、批判，很多方面把张春桥等人 年10月，上海广大公安千警揭发了王维国等一伙人大量搜集诬 也捐带进去了，张春桥更是气急败坏，四处堵截。如群众提出 陷中央和各省市领导同志的材料，并制造大批冤假错案迫害广 要批判1966年5月18日林彪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讲的 大公安干警的罪行。张春桥知悉后立即批示：“是否把军管以来 “政变经”。张春桥说林彪那个讲话是他帮助起草、整理的，“在 公检法说成了漆黑一团？！”“侦控案件（指“侦控无产阶级司令 那时只能整理成这样”。群众要批判林彪为《毛主席语录》写的 部”的假案)是我亲自交办的，与王维国的阴谋无关。”王洪文 《再版前言》中的“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急用先学，立竿见 说：“是王维国对侦控案件查办不力，包庇了不少坏人，要深入 影”的十六字方针，张春桥说：“这个《再版前言》林彪一个字 查下去。”马天水下令：“请公安局党委再仔细从各个角度复查 也没有写，还是鄢人代笔的。”堵住人家的口，不准批判。有人 一下。”他们对王维国一伙制造的冤假错案非但不子复查平反， 要批判林彪在“九大”作的《政治报告》，张春桥急着说： 还变本加厉地扩太案情，加重对被害人的迫害。 “‘九大’政治报告仍然是正确的，不能因林彪叛国投敌，而把 (三)夺取林彪死党王维国所把持的部门的领导权 政治报告也否定了。这个报告是我和文元执笔的，林彪不过是 王维国掌权时，主要由空四军派人组成上海市政法指挥部 宣读一下罢了！”有人提出，为什么在林彪仓惶出逃的前夕， 以及上海市公检法军管会，霸占了专政机关的权力。他们还控 《人民画报》上还刊印了林彪读“毛选”的照片。张春桥说： 制了上海市委警卫处和招待处等要害部门，又派人参加上海市 “那张照片嘛，是江青拍的。”接着又补上一句：“我们都是好心 专案办公室的工作，参与控制上海市的“清队”工作。王维国还派出军宣队进驻《解放日报》社、《文汇报》社和复旦大学等 人。”张春桥企图用上述一些话来搪塞，逃避千部、群众对他们 重要单位。王维国等人积极参加“改朝换代”的阴谋活动，实 的批判。但这些话是不能长期骗人的。最后张春桥杀气腾腾地 质上成为张春桥手中的“枪杆子”和“刀把子”。林彪垮台后， 说：“林彪虽然自我爆炸了，但过去反对林彪的人仍然是反革命， 张春桥既对失去王维国这支有力的臂膀感到痛惜，又怕原由王 当时他是林副主席嘛！不能因为林彪垮台了，过去反对他而受 维国所控制的部门大权旁落，于是使用各种传俩，迅速将王维 审的人今天都成为对的了。” ー641 640 ==========第6页========== 国手中的权力向自己手中转移。“九·一三事件”后，群众揭发 委组建后设5名书记，王洪文的亲信薛干青、徐成虎都成了副 出上海市公检法军管会的许多问题。照理，改组军管会应由部 书记，实现了他们对“刀把子”的所谓“全面接管”。上海警备 队派人，而张春桥提出：“这次抽调进驻公、检、法的联络员， 区的领导同志曾多次提出要改组市委警卫处，都遭到王洪文的 要‘各党各派’的”。主张由上海市委和上海警备区共同派人进 阻挠。王洪文把亲信康宁一派到警卫处当政委，严密控制警卫 驻。但实际上他们又极力排斥上海警备区，王洪文在从各区、局 处，连情况也不让上海警备区领导同志知道。张春桥则更露骨 抽调进驻人员时，就明确对被派去的人说，你们去的任务是 地讲：“由军队管这项工作要出问题，应由市委直接管，”就这 “揭盖子，搭班子”，“要夺这‘刀把子’”。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样，张春桥、王洪文一步步把原由王维国把持的“地盘”，夺到 长期留在那里”。他把他的亲信、原机电一局“革委会”副主任 了自己手中。 薛千青派去当联络员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把128个“工人代 (四)把自己装扮成“反林”的“英雄” 表”之一的徐成虎派为领导小组成员，兼任为原空四军军管人 林彪自我爆炸后，张春桥、王洪文等一伙为了摆脱自己的 员举办的“学习班”的支部书记，把持清查工作权力。在对市 困境，使出他们惯用的两面派手法，粉饰自己，隐瞒与林彪一伙相互勾结的罪行，百殷狡辩，甚至制造伪证。昨日还是尾随 公、检、法派驻联络员小组和以后组建党委过程中，张春桥、王 “林副主席”的吹鼓手，今日摇身一变成了“反林”的“英雄”。 洪文采取“蚕食政策”，逐步排斥上海警备区人员。开始，他们 1972年中共中央陆续公布了《粉碎林彪反党集团反革命政 确定进驻公、检、法联络员小组中各类人员比例是4：3：3，即 变的斗争材料》之一、二、三后，张春桥立即指令在上海的党 军队干部4人，地方干部3人，原“公检法”军管会和“公检 羽们炮制一份《林彪死党王维国的罪证材料》来，说“要象林 法”机关干部3人。在“公检法”组建党委时，比例改为3：3 彪罪证材料那样搞，有照片、有文字说明，要把上海大的事件 :3,军队干部减少1人。以后军队千部调动时，缺额不补，逐 与王维国罪行挂上钩。”同年年底，王洪文又授意空四军举办一 步增加地方干部和机关干部的人数。最后，军队干部只剩下1 个所谓的《林彪死党王维国的罪证材料》展览会，在展览会上 人，地方干部增加到5人，“公检法”机关人员增加到6人。 塞进许多他们制造的伪证，混淆视听，并采取骗、哄、压等手 “文革”中被称为“王洪文的公安局”一杨浦分局的造反派头 段，“组织”了全市43万余人去参观。他们将炮制的伪证材料 头宋桂生也作为机关人员拉了进去，形成了他们的“多数”。党 一643一 ー642 ==========第7页========== 以市委文件上报中央、下发基层，欺骗党中央和全市人民。下 主席的领导地位。”“从我们的愿望讲，是要设国家主席，毛主 面举其中比较突出的两件事。 席是国家主席，林副主席是国家副主席，”瞧，这两份发言稿， 一件是掩饰他们在九届二中全会上参与林彪、陈伯达反党 何其相似乃尔！所不同的，只是为王洪文准备的代表集体的发 活动的事。在九届二中全会上，江青在上海的党羽们积极响应 言稿中，口是心非地加了一句“同意（按）毛主席的指示办”， 林彪、陈伯达抛出的“设国家主席”和“称天才”的反革命政 而实质上，两个发言都是贩卖林彪、陈伯达的私货，坚持要设 治纲领。经王洪文提议、由徐景贤执笔写了《我们的态度》一 国家主席：清查主维国的罪行时，王洪文等大做文章。王洪文 文，准备由王洪文代表上海小组在华东大组会上发言。这篇发 说：“王维国在庐山接受了林立果和吴法宪的指令，在华东大组 言稿，对林彪的讲话大肆吹捧，说林彪的讲话是“极其重要的 会上突然推翻上海小组的集体发言，当时我们是反对设国家主 讲话”，讲话“使我们头脑进一步清醒起来”，表示“积极拥 席的，王维国却撒开我们，主张各发各的，他在大组会上抢先 护”；说“不承认天才，就是不承认毛主席的正确领导”，“就是 发言，主张称天才和设国家主席的反党纲领，”徐景贤说：“王 不承认毛主席的伟大功绩。”由于江青事先知晓毛泽东仍坚持不 维国的批语（指王维国在王洪文发言稿上写的意见）很有用”， 同意设国家主席，向王洪文等人打过“招呼”，因此稿子上加了 一定要把这个批语搞到王维国的罪证材料中去。那个负责整理 一句：“不设国家主席，同意（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但紧接 王维国罪证材料的干部看了徐景贤转来的原件后，对王知常说： 着对中央和毛泽东施加压力，又说“上海同志和上海一千万军 “这份发言稿怎么能用？里面都是吹捧林彪‘称天才’的话！”王知常看了原件后说：“徐景贤真是的，连他自己原来写了些什么 民，殷切希望伟大领袖毛主席担任国家主席，林副主席担任副 内容都忘掉了。”可是徐景贤一再催促要整理，于是他们在王洪 主席”，这就是徐景贤执笔起草准备叫王洪文代表上海小组去发 文、徐景贤的示意下，想方设法进行“技术处理”，王维国的批 言的“态度”。王维国看了这个发言稿，由于他事先接到吴法宪 语全部影印，放在突出的位置上作为“重要罪证”；而对王洪文 的电话旨意，急于跟随林彪向党进攻，于是他在发言稿上写了 的发言稿，则改头换面，只突出“不设国家主席，同意（按）毛 “不搞集体发言，谁有什么想法，谁就发什么为好”的意见。后 主席的指示办”这句话，其与林彪遥相呼应的话则全部被删除。 来他在华东大组上作了个人发言，讲“不承认毛主席是伟大的 于是他们这篇紧跟林彪的反党发言稿，一变成为他们在庐山与 天才，就是不承认党的几十年革命斗争史，实质上就是否定毛 -645- 一644一 ==========第8页========== 王维国进行“斗争”的证据了。 另一件事是张春桥指定要把“四·一二炮打事件”和王维国挂上钩。张春桥说：“‘四·一二’炮打是林彪集团的人搞的， 二十九、江青集团从上海抽调帮派骨千 当时（我）向中央文革小组汇报后，江青知道有部队的背景，就 去中央领导机构的猖狂活动 立即找了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等人来，逼他们表态。”“王维国专案组”的人，按照张春桥的这个讲法到处去找王维国插 江青反革命集团为了纂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长期以 手的材料，但哪里也找不到这方面的材料。最后，他们只好采 来，从不放松在中央机关中安插亲信的阴谋活动。尤其在1971 取逼供信的办法，逼原空四军驻复旦大学军宣队的方耀华提供 年“九·一三”事件之后，他们变本加厉地推行“稳住上海，搞 假材料。经专案组的人一次又一次逼供，一遍又一遍地要方修 乱全国，乱中夺权”的反革命策略，加紧了以上海为基地，选 改供词，把“炮打”张春桥说成主要是林彪死党叶群、吴法宪、 派“真正能起作用”的“干部”去中央一些部门按放“钉子”， 邱会作为后台，由王维国组织策划的，最后炮制了一份材料，塞 伺机夺权。他们在内部曾扬言要“象林彪培养周宇驰、于新野 进了《林彪死党王维国的罪证材料》中去。然而，当“四·一 那样”，在上海培养一批骨干，送到中夹去。马天水、徐景贤、 二炮打”事件发生时，林彪集团与江青集团的关系正搞得火热， 王秀珍，忠实秉承“四人帮”意旨，伙同金祖敏、王日初、黄 后来正是叶群、吴法宪等帮助张春桥渡过了难关。张春桥说王 涛等人，按照“四人帮”选“苗”标准，物色对象，精心培养， 维国插手要打倒他，完全违背历史事实，他想以此说明他早就 竭力想把那些所谓对“四人帮”有感情的“老造反”，“路线斗 与林彪集团坚决作斗争，这是徒劳的。 争觉悟高”的、“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人物，塞到中央、国务院各部门领导岗位上去。他们为此进行了猖狂的活动。(一)挑选亲信党羽为“十届中委”候选对象 党中央决定在1973年召开党的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四人帮”把它看作是在中央领导机构扩张帮派势力的关键性时机。1973年年初，他们就关照上海的党羽们从选拔“工人新干部”方 -647- -646- ==========第9页========== 面作准备了。 1973年8月初，王洪文利用他担任“十大”选举准备委员 当社长。他不管编辑业务，那些知识分子也攻不着他，他在那 会主任的职权，竭力为上海争取增加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 里至少可以直接向我们反映情况，”“四人帮”急于纂党夺权，老奸巨猾的张春桥也“顾不得避嫌”了。 的分配名额，以便乘机把他们的党羽塞进中央领导机构，扩大他们的帮派势力。“九大”时，由上海提名被选为中央委员的有 张春桥前脚走、王洪文跟重而来，他是来和马、徐、王具体商量在“十大”上安插亲信问题的，王洪文首先给马、徐、王 6人，候补中夹委员有3人，共9人。“十大”中央委员和候补 各吃了一颗“定心丸”，向他们交底说：“这次马老（马天水）和 中央委员的候选名单中分配由上海提名的分别为11人和5人， 金祖敏要从候补中委提为正式中委，徐景资、王秀珍二人仍然 共计16人，比“九大”时增加7人。“九大”选出的中央候补 是中委。杨富珍要从中委改为候补中委，你们要和她谈一下，这 委员陈敢峰，由于在九届二中全会上追随林彪一伙向党进攻， 次上海不算春桥、文元和我，要进中委、候补中委的有13人， “十大”不能再当中央候补委员了，因此，除原来中委、侯补中 在全国是人数最多的一个省市。本来考虑黄涛进中委的，因为 委8人外，还要新增选8人。“四人帮”为了把他们的亲信安插 全国老干部很多，安排起来有一个平衡的问题，考虑以后让黄 到十届中央委员会里去，开始了紧张的密谋策划。 涛担任上海市委书记，这次就不进中委了，等黄涛来开·十 同年8月中旬，党中央通知“十大”各代表组就地召开 大’时，我准备找他谈一下，” “十大”预备会议，讨论“十大”的政治报告、修改党章报告等 接着，这伙人就议论上海增补中委、候补中委候选人名单。 草案文件。上海的“十大”代表集中住到锦江饭店南楼开会。预 王洪文接过王秀珍递上的上海“十大”代表名册，翻阅一遍后说：“周纯麟和周丽琴可以定下来，”周纯鳞当时任上海警备区 备会中途，王洪文打来电话，要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先到 司令员，他们虽然对周纯麟是不满意的（我们将在后面“四人 北京去。马、徐、王到京的当天晚上，张春桥就到他们住处京 帮”马、徐、王等阴谋搞乱上海警备区一章里讲这个问题)，但 西宾馆来，密商从上海抽调干部到中央工作的问题。张春桥说： 也不得不把周摆进去。而周丽琴原来是嘉定县外冈公社葛隆大 “我本来不大愿意从上海抽千部，多抽了又要说是‘上海帮’，现 队大队长、党支部书记，1968年经张宜爱推荐，由张春桥来自 在想通了，反正有需要，就要抽，顾不得避嫌了。”还说：“我 谈话“相面”看中，被选为“九大”代表，后担任“市革会”副 和文元、洪文商量，准备抽一个工人中央委员到《人民日报》社 ー649 一648- ==========第10页========== 主任，中共上海市委委员、列席常委，因此这次又被王洪文看 民日报》社去，就定下他当中央委员吧！”王洪文接着又提出机 中。王洪文将“十大”上海代表名单逐个看了一遍，问了一些 电一局系统要出一个人，这个人要从几个大的造船厂中选。马 人的情况，皱着眉头，表示不满说：“这些人都不行。他们工作 天水提出一个人来。王洪文摇头说：“恐怕摆不平”接着他提 上还可以，政治上大部分是中间派，老好人，有些人是老劳动 出：“张国权这个人怎么样？我曾是江南造船厂的工宣团团长， 模范，从这里是选不出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的。”王洪文越 和张国权比较熟悉，将来准备调他出来，这次让他做中央侯补 看越恼火，批评马、徐、王说：“你们这次选‘十大’代表，犯 委员。”马、徐、王立即表示同意。王洪文又提出国防工业要有 了方向、路线错误，你们选的标准有问题。这次主要应选新干 一个人，但在机电二局内选不出，“我考虑让5703厂祝家耀当 部，这不仅是为了上海的需要，也是为了中央的需要。”后又说 中央委员。这人是造反派中比较好的，又有能力。”王秀珍马上 “在‘十大’代表中选不出人来，就从‘十大’代表以外选。”王 附和叫好，说：“这个人好，他在王维国专案组和市委组织组表 洪文急不可耐地说：“今天晚上就要选出人来。通知上海的金祖 现都有路线斗争觉悟，”王洪文提出商业系统中要选出一个店员 敏、黄涛今晚不要睡觉，我睡不着觉，也不许你们睡觉，你们 或工作人员，王秀珍讲她和金祖敏商量过，想提豫园商场的陈佩珍说：“这个人前几年我接触过几次，工作不错，敢于斗争， 必须连夜给我找出人来。”王秀珍马上打电话找了金祖敏，传达 有斗争性。”最后，王洪文说：“这里面女的少了，再要选一个 王洪文的命令，金祖敏又于凌晨3时把市委组织组的王日初等 女的，最好是工会的。”马天水立即凑上去说：“狂湘君怎样？” 人叫到机关等候命令。 徐景贤跟着说：“地在群众中有影响，将来可以搞市妇联工作，” 接下来，王洪文问“十大”代表之外，还有什么人选？王 王洪文表示同意。另外，还议到了一些人。有的王洪文不表态， 洪文旋即自己推荐了两个对象，说：“冶金系统有两个对象，一 有的王洪文说“要再了解、了解”，都作罢了。这样，以上海代 个是周宏宝，一个是XXX,哪一个好？”提出问题后他又自己 表团名义推荐的“十届中委、候补中委”侯选名单，就由这一 回答：“周宏宝造反早，工作也很好。”徐景贤、王秀珍看王洪 伙人密议策划，主要根据王洪文的意见定下来了。 文的脸色行事，立即附和，一个说：“周在同济大学当工宣团团 王秀珍立即打电话给金祖敏，由王洪文亲自布置，要他们 长时工作扎实”：一个说：“他在民兵指挥部工作表现很好。”王 当天将定下来对象的单项材料上报给他。材料上报时，王洪文 洪文说：“这人抓民兵工作不错，春桥、文元要调个工人到《人 -651- -650- ==========第11页========== 又问金祖敏：“陈佩珍什么时候参加造反的？”金说是1967年1月。这就意味着陈是“一月风暴”中杀出来的“老造反”。后来 十大’代表以外推选。”徐景贤这种语无伦次的话，解释不了 有人反映陈佩珍造反时间是1967年2、3月份。这一个多月的 为什么要在“十大”代表之外再推选候选人，反而引起代表们更多的意见。有人问，张国权是什么人？怎么成了侯选人？徐 “时间差”，据说是属于响当当的“老造反”还是“随大流造 景贤立即说：“张国权在批林批孔中表现好。”王洪文说：“这人 反”的分界线，在帮体系内部对陈“喷有烦言”。金听后大为恼 我熟悉。”接着他就把5个不是“十大”代表的候选人吹捧了一 火，派人下去调查，开座谈会统一思想，说：“王洪文授权我， 番，总之是什么“造反早”、“觉悟高”、“感情深”等等。有的 就这样定了。”但后来在一部分老造反、特别是王洪文那些小兄 代表听后提出疑问说，这些人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连代表也选 弟中仍有不满情绪流露。对此，王洪文自己也察觉到了，他对 不上，就一下子成为“中委”、“侯补中委”的侯选人？有的代 王秀珍说：“上海的一些老头头中没有一个进中委，有点摆不 表在背后议论，说这些人“连做梦也设有想到”、“真是飞来的 平，”感到是个“问题”。后来，王洪文亲自到总工会安抚那些 洪福”。确实，有几个是睡在半夜里被减醒送到机场，到了北京， 老头头说：“上海这么多中央委员，中央是考虑调的，但不一定 一夜之间稀里糊涂就成了中共中央委员或候补中央委员的。由 马上调，在座的同志也可能要调（中央），”以缓和他们内部的 于江青反革命集团的干扰，党的民主集中制被破坏，“十大”中 矛盾。 一大批“四人帮”的骨干和亲信混入中央机构，这从上海来看 投票选举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定于8月28日进行， 特别明显。 “十大”代表2？日才看到候选人名单，根本谈不上充分酝酿、讨 十届一中全会后，江青反革命集团在党中央的势力进一步 论。27日晚，马天水把上海的代表集中起来，宣布选举注意事 加强了。尤其是王洪文进入中央的领导核心，将成为毛泽东的接班人。他们的一些党羽粉墨登场，弹冠相庆，相互吹捧。张 项。马天水说：“上海要增加8名中委和候补中委，产生候选人 春桥对上海“十大”代表吹嘘王洪文，说“上棉十七厂有名气、 的行业是中央指定的，具体名单是选举委员会考虑的。”不允许 有贡献，贡献出一个王洪文”。王秀珍吹捧江青，说“人家提江 代表们提意见。徐景贤说：“中央给上海增加这么多名额是意料 青当政治局常委、副主席、江青不同意，讲不要搞‘家天下’。 之外的，是对上海工人阶级的关心。因为产生代表和中央委员 炮的思想境界高。”徐景贤到处宣扬“十大”的政治报告是张春 候选人的分布要照顾代表性，所以（有的中央委员候选人）从 -653- -652- ==========第12页========== 桥起草的，修改党章的报告是姚文元起草的。马天水放风：“徐景贤本来要调中央的，我不同意，上海干部抽得大多了。”为徐 量。”王洪文下令要上海突击选拔一批“新千部”，随时准备调 景贤和自己脸上贴金。徐景贤又制造谎言说：“王秀珍够条件进 用。当时市委组织组头头金祖敏、王日初抽调大批人力，分赴 政治局的，因为上海的人多了，就让给吴挂贤了。”这些“帮 工厂、农村基层单位进行选拔。到同年4月份，物色了200余名千部，从中选出100人，集中在上海市工人文化宫办“选 话”，既反映了他们的得意忘形，更进一步暴露了他们的篡党野 苗”学习班。王日初说：“这是王洪文亲自交办的任务，要在1 心。 个月内完成，考察这些人，从中选官，”市委组织组一些人则宣 (二)从上海密选帮派骨干去中央当部长 扬：“这些人要派大用场，都是去（中央）部以上（单位）的， “四人帮”从上海“基地”抽调、派遣帮派骨千去纂夺中央、 100人马上派用场，100人作储备，”不料名单报送给王洪文后， 国务院各部门的领导权，蓄谋已久。党的“十大”前后，他们 王大为不满，责备上海的党羽们没有完全按照他和张春桥讲的 的阴谋活动日益加紧，到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前夜，江 标准去选拔，且没有多少人是他们“熟悉”的。密令金祖敏等 青阴谋组阁时，他们已经秘密准备了一大批去中央担任部长、副 抓紧重选。同年5月，金祖敏在全市组织工作座谈会上，大讲 部长以及司、局长的人选，只等调令下达，就可以走马上任。江 特讲选拔“工人新干部”的迫切性。他按照“四人帮”的调子， 青的阴谋活动被毛泽东识破，组阁失败，但“四人帮”的篡党 特别强调“现在要掌握一批优秀人员名单，以应急需，” 夺权野心不死，仍然千方百计把他们密选对象中的某些人塞进 1973年8月底党的“十大”闭幕，上海当选的中央委员、候 了中央一些部门。 补中央委员参加十届一中全会时，张春桥对他们说：“要你们当中委干什么？当中委就是要调你们到中央工作，”王洪文说： 1973年初，王洪文迫不及待地要上海党羽们召开全市组织 “上海要多培养人，准备调往（中央）各部。”张春桥露骨地说： 工作会议。1月24日，他亲自从北京赶来参加会议，大讲“培 “要选那些斗争觉悟高的造反派新干部，派到各部，闹个天翻地 养新干部”的问题。他说：“上（海）、青（岛）、天（津）、辽 覆！” (宁)是产业工人集中的城市，要为中央输送工人新干部。”“毛 “十大”以后，中央酝酿要召开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泽东考虑选拔优秀的年轻工农干部，培养担任党中央副主席和 江青、张春桥一伙人通过“十大”已经在中央领导机构中加强 军委主席，”“各级搞组织工作的干部要深入下去，发现新生力 -655- 一654- ==========第13页========== 了自已的势力，气焰更加嚣张。他们认为“四届人大”是进一步篡夺权力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江青蠢套而动，妄图由她 文、张春桥、姚文元密谋的亲笔记录（节录）： “组阁”。于是江青、张春桥、王洪文等加紧驱使上海党羽们挑 1974.3.23下午2：30-2：50 选骨干力量，迫不及待地为国家机构的人事安排作准备。1973 洪文XX: 年9月，张春桥和王洪文指示王秀珍、金祖敏，马上“选拔一 5、上海工作：上海这个地方相当重要，对全国影 批工人出身的新干部”，准备到中央各部当部长，公开打出了 响大，各方面工作要作好，无非是抓两条，一条是抓 “选部长”的旗号。王洪文强调指出：“‘十大’你们选了一批 阶级斗争，一条是培养千部，林贱一伙都能培养周宇驰、于新野，我们为什么不能培养一些年青干部呢？ 人，结果没有用”，“你们犯了一个大错误，是方向、路线性 7、关于千部问题，上海要准备二十几个人。 的”，“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张春桥也反复叮嘱：“要吸取 江青XX要上海两个工人（从基层支部书记也可 ‘十大’的教训”，“不要错过当前的时机”。王秀珍回到上海，召 以)到文化组（部）工作。 开会议传达张、王旨意，宣扬“要选部长，到中央去”，并立即 要我们选一点人，抽上来考查，到各组、办来工 伙同金祖敏、王日初等人具体进行向中央“输送部长”的选拔 作。 工作。9月29日，在王秀珍的主持下，经市委组织组核心组会 周宏宝、万桂红、陈佩珍、金祖敏、…。 议研究，首次确定7名“输送”到中央当副部长级干部的名单。 1974.3.24.下午4：50-8：10 同年10月起，专门办了“市委工农兵干部学习班”，对选中的 张：关于千部问题： 对象进行考察，培养所谓“感情”。 市革委要开个会。工会，各方面锻炼干部，可能 1974年3月，王秀珍和王日初去北京，借口汇报“批林批 比在市委好。 孔”情况，刺探情报，了解“气候”。王秀珍在京的7天中，多 千部人员的安排市委可以先安排，调时再安排。 次与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密谈。王、张、姚对她作了一系 文元：关于中央各部跟我们要千部，要多少心里 列“指示”，具体部暑了密选部长、阴谋组阁的计划。粉碎“四 (还)没有数。 人帮”后，从王秀珍处查出的她的笔记本，有她在北京与王洪 在与王秀珍的密谈中，张春桥一再叮嘱：“上海市委开个会， ー657一 -656- ==========第14页========== 抓紧部署”，“作出全面规划”，“对千部问题（要）有战略的设 央部长的备选名单，并将这些人的材料铅印成册，报送给正在 想”，“不仅考虑上海本市的需要，还要考虑全国的需要”，“这 中央读书班学习的金祖敏。 件事要不失时机！”“在京读书班的儿位（指金祖敏等人）不回 1974年7月间，金祖敏从中央读书班回到上海，带回了王 去了，你们怎么办？把列席常委调出来。我们要准备人选，扩 洪文的指令：“国务院各部、委都要掺砂子’，都需要人”，上 大列席常委”，姚文元叫嚷“要注意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 海要再报送中央各部部长、副部长以及司、局长级干部的“备 林贼和小林贼，他们是非常关心要害部门的。上海也要抓要害 选名单”。金祖敏亲自连续召开“部长”人选座谈会，听取发言， 部门，抓好电台、报社、机场、铁路、电厂以及港口等单位。” 考察相面，个别谈话。经过一系列活动，于当年10月又排出一 王洪文说：“市委的常委、列席常委，准备全部调出来，你们思 份30人的备选名单，其中18名作为参加中央各部正、副部长 想上、组织上都要有这个准备。”他布置王秀珍准备好从上海调 人选，12人作为参加中央有关部的司、局长人选。这些人的人 20个去中央任副部长的干部，提到要派人的中央部门有中央组 事材料由金祖敏、王日初直接报送给王洪文、张春桥等人。 织部、全国总工会、团中央、全国妇联、《人民日报》社、公安 1974年10月“四届人大”召开日期临近，“四人帮”进一 部、卫生部、一机部、六机部、冶金部、教有部和国家计委等。 步加紧了阴谋“组阁”活动。他们一方面背着党中央政治局，私 王秀珍3月29日回沪，急急忙忙跑到组织组传达“四人 自派王洪文去长沙，向毛泽东诬告周恩来的状，妄图搞倒周恩 帮”的指示。她强调这次从上海调“部长”的条件必须符合王 来，篡夺国家最高领导权；一方面加紧在中央各部安插亲信，准备组织他们的“内阁”。在王洪文的督促下，马、徐、王等又紧 洪文、张春桥的具体规定；总的要求，要选信得过的人。首先， 张忙碌了一阵，于12月，搞出一份“拟送参加中央有关部领导 “要路线斗争觉悟高的”，“要老造反，不要保守派，老好人”；其 工作的千部名单”(21人)和一份“拟送参加中央有关部司、局 次，在选拔过程中，“只要对‘工总司’有感情，社会关系复杂 级领导工作的干部名单”(20人)。1974年1月1日那天，马天 也不要紧”，“档案只能作参考”。王秀珍还一再强调任务的紧迫 水、徐景贤、王秀珍、张数标、黄涛、金祖敏、王日初等7人 性，“当前最急的问题是干部问题，选择新干部不能再拖了”， 顾不得元旦节日，一头扎进锦江饭店小礼堂内又一次秘密策划 “这个事情不搞好是罪过”。地和王日初、徐世玉等人研究了贯 讨论“组阁”人选名单，对12月份的名单逐个进行研究，最后 彻落实的具体措施。4月28日，市委组织组提出了一个88名中 -659- -658- ==========第15页========== 确定周宏宝、陈佩珍、陈杏全、张国富、吕广杰、姚富根、杨 评。毛泽东说：“总理还是我们的总理，”王洪文长沙告状碰了 佩莲、秦宝芝、沈鸿寿、张秀清、万桂红等16人正式作为送中 个钉子，灰溜溜回京，11月12日，毛泽东又在江青的信上批示： 央任部长、副部长的人选上报。还有一些人安排在上海市的各 “不要由你组阁（当后台老板），”1975年1月8日至10日，在 级领导岗位上，进一步“培养”，伺机待命。他们选中的人，按 周恩来的主持下，在北京召开了党的十届二中全会。全会选举 照他们的说法都是“牌子硬”、“老造反”、“路线斗争觉悟高”、 了邓小平为党中央副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坚持了毛泽东关于 “(对‘四人帮？)感情深”绝对可靠的人。连这些人要调到中 支持周恩来筹备“四届人大”并任国务院总理的意见。“四人 央哪些部门去都已内定了：十届中委周宏宝去《人民日报》社， 帮”“组阁”阴谋宣告破产。 (周宏宝知道自己将要调北京的消息后，曾向“四人帮”表示： “四届人大”一结束，“四人帮”深感这是一次政治上的失 “我到《人民日报》社会干什么？”王洪文说：“不是让你去审稿。” 败。他们哀叹：“国务院只有文化部和国家体委是掌握在左派 明白地指点派周去那里是按个“钉子”。)候补中委陈佩珍去商 (即他们)手中。”金祖敏在上海市委组织组内泼口大骂：“他妈 业部，市冶金局党委副书记陈杏全去冶金部，市邮电管理局党 的！部长老的都任命了，新的一个也没有，”还散布“北京论资 委副书记张国富去水电部，5703厂党委书记吕广杰、江南造船 排辈严重，看不起上海在中央部门的新干部”，等等，发泄内心 厂党委副书记姚富根去六机部，团市委副书记杨佩莲去团中央， 的不满。 “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党羽们对于这次未能实现其篡权野 耀华玻璃厂党委副书记秦宝芝去建村部，市出版社党委副书记 心，当然是不甘心的。他们一方面窥测方向，等待时机，另一 沈鸿寿、市建工局党委副书记张秀清去文化部，原定去团中央 方面，变换手法，以化整为零的方式，陆续地、个别地向中央 的万桂红（原为上海第十七棉纺织厂工人）改为去中央组织部 有关部安插亲信。除了前一段已安插于会泳（中央文化部）、徐 当核心（王秀珍曾关照万桂红说：“你到中组部后，有情况要直 海涛（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保卫部）、金祖敏（全国总工 接向王洪文汇报”)。这时他们真是忘乎所以，猖狂之极，似乎 会)、祝家耀（中央公安部）、张国权（第六机械工业部）等人 任命中央各部部长的大权操在他们手中，由他们“组阁”的梦 外，从1975年3月至1976年2月间，又先后将周宏宝等5人 想即将成为现实了。 分别安插进中央部一级单位的领导班子。 但是，“四人帮”阴谋“组阁”的活动受到毛泽东的严肃批 -661- 一660- ==========第16页========== 所谓“批邓、反击右倾衙案风”开始后，“四人帮”认为时机又到，“组阁”活动又死灰复燃。王洪文说：“要注意发展一 1971年10月25日，联合国第26届大会通过决议，驱逐蒋帮，恢复我国的合法席位。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宣布同我国 些骨干”，“要锻炼一支反潮流的干部队伍。”张春桥说：“形势 建立外交关系。我国的影响迅速扩大，我国的国际威望空前提 发展很快，你们（指上海市委）要跟上。”马、徐、王在上海立 高。在这种历史背景条件下，“四人帮”认为有机可乘，密谋篡 即呼应。王秀珍在组织组的一次会议上，胡说什么“现在中央 夺国家的外交大权。于是，张春桥等背着中央和中夹有关部门， 许多部不行了，7、8、9月，中央各部跟得很紧，只有文化部是 擅自决定在上海培养所谓“工人大使”。 顶的”，“各部老爷不好好看看，…。那里有长毒蘑菇的土壤， 1971年11月25日，张春桥在上海市委常委会上讨论关于 一下雨就发霉，就长毒蘑菇！”她还说：“辽宁过去中央要人不 做好尼克松访沪准备工作时说：“形势发展很快，外事任务重”， 给，现在是想通了，上海也要准备人”，“今后送干部，要多少 “外事干部要掺砂子，不能都是知识分子”。尼克松访华后，张 给多少。”市委组织组的头头王日初说：“在天安门事件①中，中 春桥对王秀珍、冯国柱、金祖敏等人正式提出培养工人大使问 央各机关只有两个半单位（文化部一个，全国总工会筹备组一 题。他说：“外交部都是老人马，出席联合国的代表都是戴眼镜 个，卫生部半个)经得起考验，那里都是上海的人在主持工作。” 的，现在驻外大使没有工人出身的。”他狂妄地提出：上海“要 王秀珍布置组织组挑选一批干部，再次准备往外“输送”。“四 考虑培养工人大使，要物色一批”，“还要培养女大使，苏联派 人帮”及其上海的党羽密选“部长”、阴谋“组阁”的整个活动， 出第一个大使就是女的”。张春桥下令“摸摸情况，作一计划”， 直至“四人帮”被彻底粉碎，才以彻底破产而告终。 对选出来的人，“可以在工作中培养，也可以在学校培养”，他还心怀叵测地说，对此事“要想得远一些”。 (三)培养“工人大使”，妄图篡夺外交大权 会后，掌管宣传、文教工作的市委写作组的头头朱永嘉立 ①1976年1月8日，周恩来逝世，引起了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的无限悲痛.同 即赶到复旦大学，要复旦大学党委马上起草培训“工人大使”的 年3月中下旬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悼念周恩来、反对“四人帮”的强大抗议 计划，内容包括可承担培训的人数，培训的时间，开设的课程， 运动，在北京，人民群众向天安门广场上人民英雄纪念碑周围敬献了大盘悼念周恩来的花圆，张贴了惊词、诗歌、祭文等。4月4日，天安门广场上的悼念活动达到高 师资力量配备等。掌管外事工作的市委常委冯国柱表示，如果 潮。群众性的惊念活动，引起“四人希”的展惊。4月5日，他们借助手中的权力，出动武警民兵等进入天安门广场，对群众进行血程镇压。“天安门事件”的发生，预 复旦大学师资力量不足，外事组可以协助解决。“四人帮”在上 示着“四人帮”覆灭之日即将来临。 -663- -662- ==========第17页========== 海的一些党羽也纷纷亲自出马，拟计划，定名单，一场选拔 子上报了2000余人。在基层单位上报的“人员审查表”上，出 “工人大使”的闹剧就此鸣锡开场。 现了种种可笑的批语：“经党总支讨论，同意XXX同志上报为 11月27日，冯国柱在外事组核心会上传达了张春桥在市 外交大使人员”；有的基层单位觉得实在难觅“大使”人选，就 委常委会上的讲话。12月5日，他和金祖敏召开了“市革会”外 在表上填写：“XXX同志可担任参赞”。 事组、市委组织组有关人员会议，研究贯彻意见。根据张春桥 基层上报名单经层层筛选，最后选中了113人，其中80人 “要想得远一些”的“指示”，初步确定选拔150名可以作为 进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内开设的工人外事培训班学习，33人分 “工人大使”培养的对象。其中100人去复旦大学学习二年，50 到上海外事部门工作，称之为在实践中“锻炼”。1972年9月， 人去外事单位实习，在工作中培养，两年后相互轮换。当时与 “工人大使”培训班在喧闹的吹捧声中举行了开学典礼，王秀珍、 我国建交的国家共有70多个，他们竟然准备培养150名大使， 冯国柱、金祖敏、朱永嘉等人亲自到场，由王秀珍作动员，其 不仅可将已派到建交国家的大使全部换下来，并把随着我国对 他人也都讲了话。他们吹捧学员们将是第一代真正工人出身的 外关系发展要派出的大使也准备好了，其用心可谓“深远”矣。 大使人材，并标榜自己是赞成办这个培训班的“积极分子”，说 1972年4月14日，市委组织组向市委提出《关于选拔、培训外 “我们的立足点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国外”，“你们将来不可能每 事千部的请示报告》。4月17日，张春桥迅即批了同意。张当时 个人都当大使，但你们之中肯定会出现很多大使”。1972年10 在国务院既没有任何职务，在中央又不分管外事工作，不免做 月，张春桥看了外事组送去的关于培养“工人大使”的《简 贼心虚，于是又加了一段：“我没有很好考虑，请市委先研究一 报》。《简报》反映入学的学员感到“光荣”、“高兴”。张春桥说： 下。外事组还可以非正式地问一问外交部、外经部有何意见。” “光说高兴、光荣还不够。不是叫他们跟在你们后边跑跑腿，不 姚文元也在报告上画了图。市委常委都表示了同意。马天水还 是自然成长的，要好好培养他们，目标是大使。要给他们看材 要王秀珍在培训班开学时去做动员报告。 料、订《大参考》，要创造条件。要他们写（接待外宾的）总结。 选拔任务通过市工交组布置下去，上海许多部门和基层单 目的是锻炼，不是别人代替他们写。”此后，培养“工人大使” 位，从来没有输送过这样的干部，也不了解当“大使”究竞需 成了“四人帮”在上海的党羽们的一项重要工作。他们为此多 要什么条件，接到选拔任务又不得不报名单。12个工业局一下 次召开专门会议，有关培养的进程、情况和问题，都定期向 一665一 664- ==========第18页========== “四人帮”直接汇报。马、徐、王等多次去培训班做报告，组织“座谈”、“吹风”，说什么“你们这些人，有的要压担子、挑担 安排。张春桥封官许愿说：“这些人暂时不当大使，以后有人还 子，有的要去掺砂子”，还特意安排一次所谓王秀珍的“接见”， 会当大使的”，并喝咐“不要把学的外语荒废掉”。马、徐、王根据“四人帮”的意旨，强调分配要相对集中，并且不受派去 培养学员们对“四人帮”的感情。 单位原来编制的限制。当时结业的学员80名，都分配去外事部 按照张春桥的意旨，冯国柱将上海举办外事干部培训班一 门和少数涉外单位，加上原来已在外事部门“实习”的33名， 事，非正式的询问过外交部的意见，外交部没有表态。后又以 总数共113名。这批人中先后被提拔为局级干部3人，处级千 送简报形式逼外交部表态，结果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批评：“上 部23人，科级干部39人，即大多数被安排到领导岗位上，以 海办外语（事）培训班中央不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冯国柱 便尽快“熟悉工作”，准备随时抽调出去。 碰了一鼻子灰，但“四人帮”置中央的批评而不顾，依然我行 1975年“四届人大”召开时，王洪文曾把马天水、徐景贤、 我素。张春桥对外交部竭尽攻击之能事，说：“外交部是老人马、 王秀珍及金祖敏、冯国柱等人叫到他的住所、特意询问有关 老作风、老一套，”王洪文在一份简报上狂妄地批道：“外事队 “培养”和“储备”“工人大使”的情况，表示“关心这支队伍 伍要更新。” 的成长”。但江青阴谋组阁失败，向上海抽调“工人大使”的计 1974年7月底，所谓“工人大使”的培训班学员结业。“四 划也就搁浅。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中，“四人 人帮”一伙既未能把他们送往国外当大使，又无法塞进中央外 帮”一伙认为时机又到了，王秀珍、冯国柱等炮制了上海工人 事部门，于是就变换手法，在上海“储备”起来，以便一旦篡 外事干部成长情况的报告，想把这批“工人大使”以“掺砂 夺外交大权的阴谋得逞，立即抽调使用。8月6日，马、徐、王 子”名义塞进中央有关外事部门去。他们狂妄地说，只要上面 决定在延安西路200号举办这批学员的“毕业分配学习班”。生 一圈，问题就解决了。可是，外交大权一向高度集中统一在党中央，因此，“四人帮”妄图纂夺外交大权的阴谋最终未能得逞。 活上特别优待，一日3餐由和平饭店包办供应。（人们反映这样的学习班从未见过，真象是“大使级”学习班”，)在王秀珍的来自主持下，由掌管上海组织工作的金祖敏拟订了分配方案，报经王洪文、张春桥批准。有些人的工作还由王洪文指名分配和 -667- -666一 ==========第19页========== 三十、“批林批孔”中的第二次夺权 (一)“四人帮”打着“批林批孔”旗号兴风作浪1974年1月24、25日，江青等人背着中央政治局，在北京擅自召开了两个万人大会，一个是驻京部队干部大会，一个是 1974年1月，江青、王洪文向毛泽东建议得到同意，由中 中央国家机关干部大会，都名之为“‘批林批孔’动员大会”。 共中央向全党转发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汇编的 江青反革命集团的重要骨干迟群、谢静宜在会上作了长篇讲话， 《林彪与孔孟之道》。“批林批孔”运动就在全国开展起来了。从 借口联系实际进行恶毒的煽动，同时对江青进行肉麻的吹捧。江 那时开始，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等人经过精心策划， 青、姚文元等不时插话。特别是江青，她主持、操纵了这两个 打着“批林批孔”的旗子，向党发起了猖狂的进攻。他们假批 会议，大放厥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两个大会的基调是： 林，真批周，把攻击的矛头指向周恩来以及中央和地方一大批 “‘批林批孔’是当前头等大事”，“这是关系到上层建筑里一场 领导同志。他们要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在上海搞第二次 革命的问题”，“‘批林批孔’要联系各条战线批复辟倒退”。他 夺权，阴谋从上海掀起恶浪，进一步搞乱全国，篡夺党和国家 们说，20军的一个防化连的“批林批孔”批不下去了，“遭到抵 的最高领导权。 制了”，是江青亲自写了信，并派迟群、谢静宜专程去那个连队 毛泽东先是批准开展所谓“批林批孔”运动，在发现江青 送信、送学习材料，才打开了局面。说江青那封信“不是单单 等人借机进行篡权活动以后，即对他们作了严厉的批评。1974 写给一个连以的，也绝不是单独的一个批孔问题”，“是贯彻 年7月17日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当众宣布江青“她不 ‘十大’（精神），抓大事，抓路线的问题，是一个全局性的问 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并且第一次提出了江、张、姚、王搞 题”。为了说明全国到处都有人在“翻文化大革命的案，反攻倒 帮派活动的问题。在中央政治局内部，对“四人帮”也进行了 算，修正主义路线回潮”，江青、谢静宜大肆渲染河南省唐河县 批评和斗争。毛泽东和党中央终究没有让江青、张春桥等人夺 马振扶公社一个中学里发生的事情，说那里一个15岁的女学 取最高领导权的野心得逞。毛泽东对“四人帮”的揭露和严厉 生，“完全是修正主义教有路线逼死的”。说那个学校几乎每天有一次考试，搞得学生头昏脑胀，“这个女孩有反潮流精神，她 批评也为1976年10月能够顺利地彻底地粉碎“四人帮”打下 了基础。 写了一些意见，结果就给逼死了。”又说“有的人成天在那儿讲 -669- -668- ==========第20页========== ‘批林批孔？怎样联系实际啊，其实有的实际就在他的身上”。他们突出地指出要联系“走后门”0这个实际问题。江青声色俱厉 既然是“第十一次路线斗争”，那么，执行“错误路线”的 地说：“走后门是对马列主义的背叛！对（毛）主席思想的背叛！ 头子是谁呢？自命为正确路线代表的“四人帮”究竟要打倒谁 “走后门，光检讨，不纠正，是屁话！”他们还大谈“斗争哲 呢？他们的目标是极明确的，就是要打倒周恩来以及中央和地方的一大批党、政、军领导同志，以进一步清除在篡夺党和国 学”，“不斗则退，不斗则垮，不斗则修”。 家最高领导权的通道上的一切障碍。这一点，在“四人帮”的 北京的两个万人大会召开后，消息很快传到各省市，上海 亲信追随者中，都心照不宣；对于他们要拉找的人，还多方 有人传说“第十一次路线斗争开始了”，“‘批林批孔’要解决 “启发引导”，进行“交底”。①特别是张春桥、姚文元豢养、控 九次、十次路线斗争所没有解决的问题”，“‘批林批孔’实际 制的中共上海市委写作组，在报刊杂志上炮制出笼了大量的毒 上是第二次文化大革命”。王洪文的那些小兄弟们讲得特别起 草文章，连篇累牍地批什么“现代大儒”“党内大僵”，批“宰 劲。粉碎“四人帮”后，从马天水等人的交代中证实所谓“第 相”，批“折中主义”，批“经验主义”，批“崇洋卖国”，等等， 十一次路线斗争”@这个词，这股风，起初正是江青放出来的。 恶毒地进行造谣诽谤、栽赃诬蔑、影射攻击。其主要矛头，就是指向周恩来以及中央、国务院几位领导同志。 ①“走后门”是指一些干部通过某种关系为子女谋求上大学、参军或安排工作 关于“四人帮”怎样驱使上海市委写作组朱永嘉、王知常 等。这种不正之风群众是反对的。但江青一伙在“批林批孔”万人大会上，搞突然袭击，提出“走后门”问题，借题发挥，是别有用心的。他们妄图搞乱局势，整倒反对地们的人， ①1974年2、3月份，徐景贤因病住在医院，他找上海县“革委会”主任韩增春去，以谈批林批孔为名，进行反周恩来的“交底”。有这样一段对话： ②马天水1978年3月27日《我反对敬爱的周总理所犯罪行的补充交代》中 “徐：毛主席为什么现在提出批林批孔？批林批孔总有所指吧？你看指谁？ 说：“…1975年6月12日，邓副主席为了挽救我，找我个别谈话。我当时站在 韩：是不是指郭老（沫若）？ “四人帮”反革命立场上，采取对抗态度。…邓副主席说，当时你听说过‘批林批 徐：不是，他主宰不了国家局势！ 孔’是十一次路线斗争没有？当时我说，我听下边有人说过，我们纠正了。我这样 韩：那我不知道。 讲，主要指的…总工会叶昌明说下边有人这样说。邓副主席当时又说，不仅下边 徐：你猜猜看，不要怕，说错了我也不会批评你。 有说过的，上边也有人说过哟！当时我没再讲。…在1976年2月打招呼会议时， 韩：是不是李德生同志？ 一天晚上，江青到我住处，（仅）把（南京军区）丁盛找到我住处。江青要我讲一下 徐：（摇摇头讲）不是！” 邓刷主席对我个别谈话所谓策反问题（按：“四人帮”及其党羽把邓小平当时对马天 两人讲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讲了，韩已心领神会了，“四人帮”粉碎后，在清查中， 水的批评数育和挽数还巖为“策反”)时，我谈到邓说三箭齐发，毛主席拔正了航向。 韩增春羯发交代：“那时我心里很怕，主宰国家局势的人，再往上除了毛主席外，就 邓小平同志说，当时有人说批林批孔是十一次路线斗争，上边还有人说过哟。这时 是周总理了” 江青插话说：“我当时说过”，又胡说“我已纠正了”， -671- -670- ==========第21页========== 等人，大肆运用影射诬蔑卑劣手段，疯在攻击周恩来总理的情况，以及“四人帮”借“批林批孔”运动之机，指使马天水、徐 退就是复辟，就是搞修正主义嘛！” 景贤、王秀珍等大反上海警备区，反南京军区的情况，我们将 1月26日，张春桥也打电话给马天水，说北京已开了“批 另立专章作详细的记述。下面着重要记述的，是“四人帮”在 林批孔”动员大会，大会的实况录音正在整理，要发到各地去 “批林批孔”中如何驱使马、徐、王等搞第二次夺权的情况。这 放，时间长约10小时。张春桥说北京的大会批了“走后门”，特 个所谓“第二次夺权”，搞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暴露了他们的阴 别关照马天水“市委常委要检查一下，你们自己有没有‘走后 险意图。正象他们在“帮”内部普遍公开地谈论的：“批林，批 门？的问题？如果有，要赶快解决，争取主动，不然运动一来 孔，批两个死人有哈意思，重要的是要揪活人！”“要上揪下 就被动了。”马天水慌忙召开常委会传达张春桥指示。一查，常委几个人都有这方面的问题，头一名就是张春桥，他的女儿就 扫”，他们的本意大概是要再整一整那些靠边后重新恢复工作而 是“走后门”塞进部队又硬塞到大学里去的。 又对“四人帮”不够顺从的老干部们，因此，对他们来说，“批 等了几天，北京的大会实况录音没有发下来。原来，毛泽 林批孔”也就是进一步夺权。对此，马、徐、王确是施尽了浑 东严厉批评了江青搞“三箭齐发”(“批林批孔”又夹着批“走 身解数，全力以赴的。 后门”)，大会录音被扣下了，不准下发。“走后门”问题准备放 (二)张春桥、王洪文要马、徐、王带头搞第二次夺权 到运动后期去解决。 北京的万人大会刚召开，王洪文就迫不及待地向马、徐、王 “四人帮”预定的部署初步受挫，他们当然是不甘心的。王 下达“指示”了。1月24日晚上，他打电话给王秀珍说：“今天 洪文又给王秀珍去电话，说上海的万人大会还是照开，市委不 在首都体育馆开了军以的大会，明天国家机关还要开，你们为 开可以由工会系统出面召开。要大批“两个否定”（指所谓“否 什么不动？”“总工会要抓大事，批林批孔？就是大事，”他说 定文化大革命、否定新生事物”)，批复辟倒退。马、徐、王商 “总工会要打头阵，可以召开万人大会，一竿子到群众。”王秀 量后，马天水又请示张春桥，张也同意先由工会召开动员大会， 珍问大会如何开法，王洪文说：“要收集材料，联系文化大革命， 说可以放手让“工、青、妇”去搞，“出点岔子也不要怕”。 上海有这方面的典型”，“比如讲文化大革命的怪话，发牢骚，翻 张春桥、王洪文等为什么这样急迫地要马、徐、王在上海 文化大革命的案”，“问题要提得尖锐一点，衙案就是倒退，倒 先搞起来呢？据马天水在“四人帮”垮台后交代，他们的主要 -672- -673- ==========第22页========== 目的是要上海打头阵，做出样子，搞乱一些地方，搞乱军队，整 一批反对他们的干部，进一步篡党夺权。 佩珊①的名，说这是“两个否定”的典型。王秀珍要求各级工 经过紧张的策划，2月2日工会出面在文化广场召开了“工 会“发扬一月革命风暴的精神”，发挥“工人阶级在‘批林批孔’中的主力军作用”，“要把‘批林批孔’作为头等大事，领 人批林批孔’大会”。“市革会”各组办、各区、县、局党委 导群众狠批复辟倒退！”大会的其他发言有的点名批评一些局党 书记和基层党组织负责人被通知列席参加。市委的常委们都出 委领导不力，有的指责某某人有什么“黑后台”等等。 席了，马天水、王秀珍讲了话。他们事先挑选了上海铁路局作 这个大会既有“声势”又有“典型”；既有市委领导发号召， 为复辟倒退的典型，仅仅因为铁路局党委成员中缺少他们所谓 又有下面响应“揭矛盾”，立即起了煽风点火的样板作用。盘据 的“新干部”。叶昌明等别有用心地安排好铁路局的人在会场递 在各级工会领导岗位上的王洪文小兄弟们，那些“头上长角、身 条子要求上台发言揭矛盾，从而把他们事先炮制的发言稿抛了 上长刺”的造反派们，个个欣喜若狂。尤其是一批因本身劣迹 出来。马天水讲话就顺“势”点名狠批了铁路局党委。王秀珍 昭彰而被群众撵下台的造反派英雄好汉们，现在以受压制的 的讲话中点了普陀区骊山中学事件①和化工局办公室副主任路 “新生事物”自居，纷纷起来控诉党组织特别是结合进党委的一些老干部的“右倾保守”以及“倒退复辟”言行。他们说：现 ①1973年9月，当时正在申请入党的普陀区骊山中学教师胡祖丰，向学校党 在又看到了“一月革命”的春光。他们成为批判、打击党委中 支部写了一份思想汇报，谈了对“教育革命”的看法。他认为当时教学质量下降，尖锐地指出了“把毛主席的教育方针中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这两个前提取消 仅剩的以及一度打倒后又重新恢复工作的老干部的急先峰。随 了”，而且直接揭露了有些谬论就是出自某些领导之口，此事反映到市教卫组，区委某负责人又直接把材料交给徐景贤，徐当即指示“要在小范围批帮”胡祖丰，开始 着各级“批林批孔”动员大会、揭矛盾大会、老造反座谈会的 了对胡的迫害。10月批帮会上，该校党员教师刘正龙坚决支持胡祖丰的观点，因此也被批判。“批林批孔”运动中，为与江青提出的马振扶公社中学事件相呼应，马、徐、王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2月2日万人大会上，王秀珍讲话中点了胡祖丰的名， ①市化工局办公室副主任路佩珊，在“文革”中受迫害，被赶出机关，一度去黑龙江“插队落户”，对此，路向上级机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在大量地突 说“骊山中学一个教师写了一份万言书，大肆攻击教有革命的大好形势，想恢复原 击式地提拔青年工人到各级领导岗位的同时，对革命的老干部采取了歧视和排斥政 来的一套教育制度”.2月4日，徐景贤在“市革会”会议上提出胡祖丰的问题要在 策，…把培养干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斑人这项经常性的工作，变成了立即进 全市组织批判。“市革会”地区组的头头黄克带人到普陀区编写了（孔孟、林彪、胡 行普遍的换班，”他批评这种做法“是林赋()对干部政策的歪曲”，这一下戳在 祖丰反动言论三对照)材料。王洪文，马天水都作过批示。对胡祖丰、剂正龙的批 “四人帮”马、徐、王等痛处，可闻了大祸了，王秀珍在2月2日万人大会上把路说 斗急剧升级，胡、刘除通受上百次批斗外，还下放劳动。徐景贤等又把细山中学梢 成是“两个否定”的典型。会后，化工局即成立专案组，对路隔离审查，炮制、印 成“反复辟倒退”的典型，当时到骊山中学看大字报的多达11万人次。在全市中、 发路佩珊“反动言论”的证陷材料，多次进行残酷的批斗迫害。 小学里，桥起找“胡粗丰式人物”的恶浪。 -675一 674- ==========第23页========== 召开，许多单位出现了冲击党委的事件。“工会当家，党委靠边”，上海谁又出现了“踢开党委闹革命”的势头。例如化工局 同批修，把矛头对准林、孔，对准复辟倒退思潮”。徐景贤发言中提出了“正确理解一月革命精神”，“揭矛盾的积极分子对自 党委2月中旬召开的干部会上，几个工会干部冲上主席台，抢 己要一分为二”，“党委要加强对运动的领导”，“不要随便宣布 占了话筒，主持会议的党委书记无法主持，靠了边。上海港务 靠边”，“不要抢材料”等等。这些就是马天水、黄涛、徐景贤 局第五装卸区不仅要领导靠边站，而且提出了“重新夺权”的 共同商定的所谓“适当引导”的重要内容。24日，《文汇报》根 主张。这股风也开始由上海吹向全国。 据徐景贤的讲话，用“本报评论员”名义，发表了文章。 面对这样的形势，那个自称“出卖灵魂、出卖原则、卖身 23日工会干部会议的“精神”明显地不同于20天前文化广 投靠”（粉碎“四人帮”后，马天水在多次交代中自己承认这些 场万人大会的“精神”，这对于刚刚被“四人帮”和马、徐、王 罪行)的老干部马天水，心中也七上八下，有点“犯疑”。他怕 自己煽动起来的搞第二次夺权的“英雄好汉”们，无异兜头被 乱了自已，于是与市委常委们商量，打算“适当引导一下”。当 泼了一瓢凉水。会后，工会那一伙王洪文小兄弟们首先大闹了 时徐景贤因病住在医院，马天水与黄涛去看他，说了准备召开 起来。王秀珍乘机打电话给王洪文告状，攻了徐景资一下。王 一次工会系统的干部会议，要徐参加。中心意思是批“两个否 洪文打来电话大发脾气。说“谁叫你们发表《文汇报》文章，你 定”可以，但不赞成重新夺权，不要搞乱了自己。徐景贤领会 们知道在全国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有的省‘批林批孔？运动 马天水的意思是由马出面对“新干部”讲这些话不方便，怕有 的火刚刚烧起来，现在就等着《文汇报》文章去把群众运动压 人“不买账”，所以要造反上台当领导的徐来讲。徐也就同意了。 下去。”总之，说徐景贤讲话是“灭火”。张春桥知道后也十分 2月23日，在延安西路200号召开了工会干部会议，“市革 恼火。27日，马天水接到张春桥写来的密信，劈头就说《文汇 会”各组、办和各区、县、局党委负责人列席参加。这次会议 报》的思想评论写得不好。信中强调“从严格意义上讲，一月革命风暴并没有把权完全夺过来，有的夺过来的又被夺回去了。 的精神正如“市革会”办公室编的《简讯》第54期的标题所示， 不然，‘批林批孔？还批复辟倒退干什么呢？文化大革命为什么 叫做《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决心把批林批孔运动进行到底》。 要搞多次呢？”总之，张春桥从“理论”上指出夺权斗争是长期 说这次会议“进一步明确了这次运动的内容和要求，新干部和 的、有反复，强调“批林批孔”是继续搞夺权斗争。 老干部、干部和群众都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要团结起来，共 -677- -676- ==========第24页========== 马天水接到张春桥的信立即召开市委常委会宣读讨论。马天水那时又变成“坚定的、正确的”了。他与王秀珍、金祖敏 交组三方派人成立联合调查组，第二天就进驻这个厂，并且由 “帮助”了徐景贤。徐景贤一看张春桥都下了指示，马上改变腔 叶昌明坐镇指挥，反击“右倾翻案”。张灿明则于2月18日被 调，作了“深刻”检讨，说自己的讲话“歪曲了一月革命精 突击发展入党，又于3月16日被突击提拨为厂党委“列席委 神”，他还向张春桥写了一封检查、认错的信。后来的情况发展 员”，又去市总工会、市妇联以及市仪表局系统召开的会议上介绍“反潮流”经验，到处吹嘘自己是“不怕枪打出头鸟”的 表明，张春桥那封信对于“批林批孔”运动中所谓联系实际，层 “老造反”。这样，马天水、王秀珍等在上海灯泡厂既“发现”了 层揪人，重新夺权，起了极大的煽动作用。马天水急忙利用3月 压制造反派入党即否定“新生事物”的典型，又炮制了“反击 8日国际劳动妇女节纪念大会上去讲话的机会，把张春桥来信 两个否定”的典型。 内容吹了出去。 3月1日，马天水、王秀珍又亲自去上海电子管厂点火，叫 于是，马、徐、王等一致认为，上海的运动还要升温。 嚷“要把电子管厂对待‘文革’，对待新生事物，组织路线、建 (三)马、徐、王点火基层搞典型 党路线（的问题）揭深揭透”。在此之前，马天水看了“市革 从2月上旬到3月中旬一段时间里，马天水等马不停蹄、风 会”工交组《批林批孔运动动态》第13期刊登的有关报道，在 尘仆仆，到基层去煽风点火，搞“反复辟倒退”的典型，推动 市委各组、办负责人会议上叫裹“电子管厂的问题比上海灯泡 一些单位再次夺权。 厂更严重”。王秀珍接上话茬说“那里实质上是对造反派反攻倒 2月10日马天水、王秀珍、朱永嘉、叶昌明去了上海灯泡 算”。马、王到厂亲自为“造反派”撑腰后，那些老造反进一步 厂，缘起于市委组织组编的《组工简报》第7期刊登的一篇报 揭发控诉厂党委，并嫩开党委大整基层干部。这个厂就此被进 导《上海灯泡厂新干部入党阻力很大》。那里有个“老造反”张 一步搞乱，几年不得安宁。 灿明，不说自己根本不够条件入党，却到处宣称自已不能入党 马天水、王秀珍又窜到化工局所属上海第九制药厂，搞了 是厂党委存在“倾向性问题，是一股逆流”。马天水等到厂即表 一个“反复辟”的典型。这个厂的共产党员孙永健，1973年曾写了一篇文章对《文汇报》上刊载的《破格提拔，大胆使用青 示支持张灿明的“反湖流精神”，严厉批评厂党委一位副书记 年干部》一文提出了一些不同看法。市委组织组的联络员发现 “右倾保守”.当即决定由市总工会、市委组织组、“市革会”工 -679- 678 ==========第25页========== 了这件事，编发了《组工简报》1974年第23期。2月27日，王秀珍在这期简报上批了“要在批林批孔运动中结合现实的阶级 人眼里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因那里有一份敌伪人员名单一度找不到了，曾对那几个冲军代表室的造反派头头进行了查问，后 斗争，狠批孙永健的反动文章”。3月2日化工局党委书记等赶 来名单找到了，没有丢失，这事也就了结了。马天水、王秀珍 到该厂召开职工大会，把王秀珍的批示连续宣读了3遍，当场 来厂煽风点火，那几个“老造反”乘机告状，说是军代表伪造 把孙永健揪出来搞“喷气式”示众，反扭孙的两个胳膊绕场一 丢失文件有意整他们。马天水、王秀珍等正要找“两个否定”的 周.3月16日马天水、王秀珍又直接到第九制药厂召开会议，整 典型，一拍即合。于是大批了军代表一通。说打击造反派，就 整开了3个小时。马、王等叫嚣“不能单打一，要以孙永健为 是打击“新生事物”，就是搞“两个否定”。过了几天马天水、王 典型，以九药为突破口，在化工局搞第二次夺权”。至于孙永健， 秀珍又约同徐景贤、黄涛再到冶金机修总厂，先把厂党委几个 立即被停止党的组织生活，对他办了3个月的“学习班”，多次 书记找来，批了一顿，骂他们是“老糊涂”，接着召开了有20多 被拉出去批斗。后来在全市组工会议上，厂党总支书记专门介 人参加的座谈会，在马、徐、王的煽动下，一个个的发言形成 绍了批斗孙永健的经验。 了对厂党委特别是对军代表的控诉。这样，治金机修总厂作为 马天水、徐景贤、黄涛还一起到上海第五棉纺织厂去煽风 “用假材料镇压造反派，否定文化大革命”的复辟典型，终于炮 点火。这个厂在1970年曾搞过一次“开门整风”，发布《告全 制出来了，后来在4月6日召开的全市“批林批孔”经验交流 厂职工书》，把造反派煽起的歪风邪气整顿了一下。时隔4年之 万人大会上，进行了介绍。 后，纺织局的唐文兰诬蔑该厂是纺织系统中“右倾复辟”的典 除了直接到基层点火搞典型外，马、徐、王还不断在各类 型，《告全厂职工书》是“反攻倒算书”。马天水等到厂，责令 《简报》、《情况反映》上写批示，支持各单位那些头上长角、身 将早已调离该厂的当年厂党委书记朱仲民揪回来，接受揭发批 上长刺的“积极分子”，打击老干部，煽动第二次夺权。又心恿、 判。朱被撒销一切职务，下车间劳动，遭迫害8个月之久。 支持工会系统派出大批“联络员”（有不少人是下合的“老造 马天水、王秀珍两次窜到上海冶金机修总厂竭力支持几个 反”，现在乘机再上合)，到区、县、局和重要基层去抓运动。于 所谓老造反头头，诬蔑迫害驻该厂的军代表。“文革”初期，那 是，各区、县、局等依样画葫芦，到处找复辟倒退的典型，大 些“老造反”曾冲击军代表室（按此事当时在林彪、江青一伙 搞批判斗争和重新夺权。 -681- ー680 ==========第26页========== (四)王秀珍秘密赴京串连 为了窥察全国“批林批孔”运动形势，进一步了解、贯彻 七厂也要揭矛盾”，他们都强调“上海你们要放手工作，工、青、 “四人帮”的意图，王秀珍与马天水商量，由地秘密去北京一次。 妇放手让他们去做”。谈到郊县的“批林批孔”运动，张春桥要 经电话联系，王洪文同意王秀珍去。这次行动十分诡秘，除马 上海摘个县试点，说什么，“如果乱了也才一个县”。谈到阶级 天水外，市委常委们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外界了。同行的有市 斗争，路线斗争问题，姚文元说“不是经过一、两次路线斗争就能解决的。”张春桥又说“这次运动是发现、锻炼干部的好机 委组织组的王日初（因王洪文指名要他去参加一个专案组的工 会，各组、办、工、青、妇都可以抽人上来锻炼，如中央要，就 作)，3月20日，两人偷偷摸摸上了试飞的波音707客机（不买 可以输送”。 票)到了北京。王洪文派秘书廖祖康把两人接到钓鱼台王洪文 王秀珍聆听了这些“指示”，如获至宝，赶回上海后向市委 那里，又把正在“工农兵读书班”的金祖敏等人召集来一起吃 常委会作了传达。市委召开各种会议，积极贯御。4月6日，市 喝、看电影、密谈。王秀珍就在王洪文处逗留。24日，张春桥、 委又在文化广场召开“批林批孔”经验交流大会，进一步强调 姚文元、王洪文三人一起“接见”王秀珍。25日，王秀珍才回 “一月革命以来，上海总的形势是好的，但是有些单位的领导权 上海。北京之行，实质上是“四人帮”和他们上海党羽的一次 还不在无产阶级手里，有的是当时就设有夺过来，有的是夺了 反革命串连。 又被夺过去了，对这种严重情况要有估计和认识”。“现在运动 “四人帮”粉碎后，据王秀珍、马天水、徐景贤的交代，当 的情况，群众是发动了，也揭了大量问题，但发展不平衡，有 时在北京密谈阴谋策划的大致有3个内容。一是反军乱军，大 些单位刚开始揭了个头，有些单位还没有动，求稳怕乱，怕烧 肆攻击解放军。二是要上海抓紧所谓干部工作，为篡权夺权作 到自己的头上，就是不怕文化大革命的成果有丧失的危险” 好组织上的准备。王洪文要上海立即提供20个干部的名单，准 于是，揭矛盾、批“两个否定”的风越刮越猛烈，第二次 备调中央各部任部长。三是对于“批林批孔”运动继续鼓劲。张 夺权的火越烧越旺。 (五)第二次夺权的情况 春桥说“要抓一批矛盾尖锐、资本主义复辟的典型单位开刀，否 第二次夺权究竟是怎样进行的？下面介绍一些具体情况。 则对中间的震动不大。”“‘批林批孔？运动中，从群众中还会 1、工会打头阵召开动员会。 涌现新生事物，要支持，要发扬。”姚文元说“先进厂如上棉十 -683- -682- ==========第27页========== 2月2日王秀珍等控制的总工会召开万人大会后，各系统、局、区纷纷依样画葫芦，由工会出面召开批林批孔动员大会。如 导，煽动这些人搞第二次夺权。座谈会炮制、传播了大量的谬 论： 2月3日建工局工会召开的“建工局工人批林批孔大会”，2月 他们以“帮”划线批“两个否定”。他们说“批林批孔”联 4日机电一局工会召开的“机电工人批林批孔大会”，2月7日 系实际就要联系对待“一月革命”、对待造反派、对待王、张、 杨浦区工会召开的“杨浦区工人批林批孔大会”等等。这些大 江、姚“中央首长”、尤其是对待王洪文“工总司”一“帮”人 会都有上千人至五六千人参加。各级党组织、“革委会”的负责 的态度问题，谁反对、不满这一“帮”子的，谁就是否定“新 人被遨请列席会议，其中有些老干部被通知参加会议是来“受 生事物”、“否定文化大革命”。 教育”的。除领导人讲话外，都组织了“自由发言”，一伙人上 他们叫嚷造反派失权受压了，“受压制者要造反”。有些人 台抢话筒，嗓门越大越好，慷慨激昂，制造“热烈紧张”气氛。 荒唐地说：搞大联合时，造反派失权50%，搞三结合时失权三 讲话和发言都反复强调“批林批孔”是头等大事，要联系实际 分之二；党委会成立时，造反派100%失权了，“批林批孔”是 批“两个否定”，要发扬“一月革命”造反精神。一些单位被点 第二次文化大革命，被压制的造反派要重新抬头。 名，扣上了“复辟倒退”的大帽子；一些干部被指责为“复辟 他们说“文化大革命是自下而上夺权，‘批林批孔’是自上 派”“右倾保守”“新生事物促退派”“压制新生力量”“孔老 而下夺权”。 三”等等。 他们认为自己下台是受了党委会特别是那些“老家伙”打 2、召开“老造反”座谈会。 击迫害的结果，他们要求“平反”，要求落实“干部政策”，他 3月以后，全市层层召开“老造反”座炎会。这是运动加温 们责问党委书记和组织人事部门：“为什么老干部犯了‘走资 的一个重要措施。这里所说的“老造反”，是指那些“文革”几 派’大错误还落实政策当干部，而‘新干部’犯些错误就不落 年来由于犯了政治、经济、生活等各种重大错误而被群众撵下 实政策了？” 台的造反派头头，不少人曾被专政机关关押、审查过，有的是 他们认为自己不能入党、不能当干部是右倾保守势力对 打、雁、抢成性的人，但现在都被王洪文、王秀珍等说成是 “新生力量”的迫害。有的公然在妄地叫襄：“造反派就是要入 “被右倾势力整了下去的新干部”。在座谈会中，主持者启发诱 党，造反派就是要当官！”“造反派就是要掌权” -685- -684- ==========第28页========== 他们攻击一大批领导班子有所谓“三个不多，三个不少”， 烈展开。在2、3个月内，揭出有“两个否定”问题的单位186 即“九次路线斗争中表现积极的不多，当逍遥派的不少；政治 个，占全局所属工厂单位数的45%。被点名的上千人，其中厂 上朝气蓬勃的（按：指头上长角、身上带刺）不多，埋头生产、 一级领导干部103人。另一方面，又打出“要落实‘老造反？政 业务的不少；斗争性强的不多，老好人不少。”他们甚至认为那 策”的旗号，限令局的干部人事部门在3天之内起用一批因各 些单位的“权”已经不在“无产阶级”手里，已经倒退复辟了。 种问题下台的“老造反”头头，安插到局和厂的重要岗位上。 他们提出“现在要重新站队”，“老造反要立新功”。 冶金局3月18日、23日在上海第二钢铁厂礼堂两次召开 经过座谈会的串连、煽动、鼓劲，“老造反”们个个磨拳擦 全局系统“批林批孔”大会，“老造反”们上主席台“放炮”点 掌，趾高气扬，准备冲杀了。 了10个局级和厂级领导干部的名，叫嚷“有人执行没有刘少奇 3、多种形式的冲击、夺权。 的刘少奇路线”，攻击局党委利用“一打三反”迫害“新干部”， 3、4、5月份是高湖。全市层层召开揭矛盾大会、党委扩大 会后各基层厂工会纷纷仿效，一些作恶多端而下台的“老造 会、工会干部扩大会、批林批孔经验交流会，发动“群众”，放 反”趁机翻案，一大批基层厂党组织受冲击而处于瘫痪状态。 火烧荒，写大字报，冲击千部，乱哄哄一片，制造紧张气氛。且 在纺织局，层层揪“右倾复辟代表人物”。几个月内，全局 举一些单位的事例： 系统被宣布停职靠边的干部510名，其中厂级以上党、政领导 工交系统的机电一局继2月4日5000人动员大会后，2月 千部99名，中层干部216名。涉及157个部门单位。 9日在上海船厂召开批“崇洋复古”现场会，3月4日在江南造 在上海后方基地管理局，那个飞扬骏扈的戴立清（王洪文 船厂再次召开全系统揭矛盾大会。之后，又在3月20日召开 小兄弟“五虎将”之一，窃据局党委副书记之职)等搞得更是 200多名工会千部会议，23日扩大到基层厂工会千部1000多 杀气腾腾。3月28日，他们在联合机械厂召开“再批克己复礼 人，煽风点火，揪“复辟倒退”代表人物。在工会干部扩大会 现场大会”，又在胡乐、东至、绩溪、旌德、贵池、岩寺等地设 议上，当场宣布撤销长江电器厂一名党总支委员兼工会主任的 立分会场，有近万人收听拉线的大会实况广播。他们借口联合机械厂“造反派在‘一打三反？运动中受压”问题，把这个厂 职务，罪名是“对‘批林批孔’有抵触情绪”。经过这样一系列 说成是“资本主义全面复辟的典型”。大会宣布：厂党委、厂 活动，由各级工会发号施令，第二次夺权的运动在全局范围猛 -687一 -686- ==========第29页========== “革委会”停止工作，由另行成立的“厂革命领导小组”接管；原厂级领导干部中有两人被“停止”党内外一切职务，隔离审 大方向”。4月10日晚上，局下属的机电产品管理处一帮“老造 查，并当场由武装民兵反扭胳脾押出会场，关进隔离室；两人 反”头头，到局党委哄闹，他们瞪眼拍桌，谩骂局党委搞“修 “停止”党内外一切职务，边劳动边交代问题；一人停职检查。 正主义”，威胁要冲砸档案室，要挟局党委交出所谓“黑材料”。他们从晚上7时开始闹，一直闹到次日凌晨4点钟。木材管理 这次大会后，各公司、基层厂纷纷学样，批斗干部，上访告状， 处一伙人，公开叫嚷“局党委不得力，我们自己千！”甚至攻击 起哄闹事。一个时期内，后方基地许多单位陷于瘫痰状态。随 局党委“你们现在还搞一党专政？！” 后戴立清等有计划地搞了干部大换班，安插亲信，排除异己，特 市“财贸办”3月4日在上海杂技场召开财贸系统“批林批 别是搞掉不顺“帮”的老干部。 孔”经验交流大会。“四人帮”党羽、王洪文小兄弟“五虎将” 在江南造船厂，马、徐、王在王洪文指使下，借“批林批 之一的黄金海在会上点名批评了外贸、水产、粮食、商检等4个 孔”刮起反“军宣队”的再夺权，原来的“军宣队”被套上了 局、6个公司、3个批发站和一大批千部，列举了30多个所谓 “两个否定”“复旧复辟”“林彪反党集团死党的黑手”等等帽子。 “复辟倒退”的事例，编织罪名，迫害干部群众。如上海酿造五 随之在全厂进行大换班。从厂级到科室车间、工段，换了348名 厂共青团支部书记年纪大了一些，黄就指责局与公司一级有人 干部。与此同时，用点名入党，突击提干的办法，把大批投机 看不起“儿童团”，不选青年人任团支书，是“一代不如一代的 分子、打、短、抢分子等有各种问题的人网罗进来，封官加爵， 右倾思湖作怪”，就是“否定‘文革’”；供销公司第二批发部 委以重任。 “一月革命”老造反40多个，一个都没有入党，黄金海说这 基本建设系统的建工局，在2月3日大会后，3、4月份召 “是对‘新生事物’，对‘文革’的态度问题”等等。 开一系列煽风点火的会议，公开提出“这次运动有个重新站队 财贸系统下属各局也搞得很凶。商业一局从上到下，层层 的问题”，一些下台的“老造反”公开翻案，“杀”出来重新拉 召开揭矛盾会议，一批干部被点名批判。有的干部被作为“否 队伍，一大批基层单位陷于混乱瘫痪状态。物资局4月份开了 定‘文革？”的典型，在4月20日揭矛盾大会上当场揪上台 4次局系统揭矛盾大会，参加的4000多人次。局党委被指责为 “示众”，并停职检查。商业二局和所属单位召开所调揭矛盾会 运动的“阻力、绊脚石”，“（搞）图套，（要）阴谋，转移斗争 议和各种座淡会1000余次，贴出大字报6万余张。水产局在3 -689- -688- ==========第30页========== 月4日召开3000人参加的“水产工人批林批孔’大会”后， 战斗组”，打着“反复旧”“反对压制新生事物”的旗号，批判 专门成立了“‘批林批孔’工作班子”。后来，渔业公司和渔轮 局里已经“解放”“结合”的老干部，说他们执行的还是“业务 厂被作为复辟倒退的典型，说那里的老干部镇压造反派，对造 第一”“专家路线”。3月间，王秀珍乘轿车去第二结核病防治医 反派进行了“反夺权”，诬称渔轮厂有一个“拔着共产党员外衣 院探望病人，门卫不让进，王大发雷趸，惊动了市文教组和市 的小集团”。4月2日，“市革会财贸办”派出“批林批孔”联络 卫生局一些人，诬称第二结核病防治医院内“资产阶级专了无 组，根据黄金海的批示，组织内查外调，对18名党员办了两期 产阶级的政”，发动那里的医务人员和病员揭矛盾，把这所医院 所谓“专题学习班”，进行迫害。 打成“城市老爷医院”的典型；4月4日卫生系统在那里召开现 科技系统从3月起先后召开了9次大会交流所谓批林批孔 场会，批“克己复礼”，①迫令医院负责人作检查。 经验，发动各科研院所层层揪“孔老二的徒子徒孙”。1416所、 在市区，也都乱起来了。 冶金所、1932所、植生所、情报所的党委书记、负责人都被点 黄浦区区工会连缤在五星剧场、延安剧场、大光明电影院 名批判。 等处召开“‘批林批孔’揭矛盾大会”和“彻底揭开黄浦区阶 在教卫系统，借“批林批孔”和第二次夺权，搞了不少冤 级斗争盖子大会”。全区各方面的“老造反”头头们麋集一起， 案。如在华东师范大学，搞了三大冤案，一是把地理系中国地 有些人不邀自来，台上台下，会内会外，互相呼应。他们乱揪 理教研室打成“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复辟的教研组”，列举了？6条 乱斗干部，气焰嚣张。在大光明电影院召开的那次会议上，一 “罪状”，主要是因为那里的部分教师曾讲了对“四人帮”上海 个因有错误正在受审查处理的老造反头头常上台捻话筒，操纵 党羽们不满的话；由于同样原因，物理系的911科研组被打成 了会场。有14个基层党组织负责人当场被撒到会场前面“受 “一个右倾思潮严重的科研组”，被批判一个多月，全校通报；一 审”。一些坏头头公开翻案，并且公开要党票。在五星剧场召开 名政治教师因在讲课中批评了徐景贤，又揭了《解放日报》《文 ①“克己复礼”是林魁生前信幸的信条，“9·13”事件后受到群众性的批判.此 汇报》的一些问题，竟被变相隔离审查数月之久，被批判六七 句出自《论语·颜渊》篇，颜渊问孔子何为“仁”，孔子答：“克己复礼为仁”。“克已”为克制自己的私欲，实行“非礼勿混，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林魅 十次。 以这种方法，表面上伪装成道貌岸然，私下里搞阴谋诡计，以掩盖其算党夺权的野 在市卫生局，一些人组织了“青年突击队”“‘批林批孔’ -691- -690- ==========第31页========== 的揭矛盾大会上，由于各派勾心斗角，互相冲突，几乎引起毁 (一派称为“支派”，一派称为“麦派”)后来算是联合夺权了， 斗，一片乌烟瘴气。 在县委、县“革委会”领导班子中，两派都有人。但是从县级 在静安区，叶昌明奉马天水之命去“关心”那里的运动，一 领导到下面干部，派性未混，一直存在分歧。“批林批孔”中发 到区里，就叫嚷“静安区不安静，有撤烈斗争，严重的复辟倒 动群众揭矛盾，派性斗争又表面化了，大字报互相攻讦，甚至 退”，最后把区委书记、区革会主任（“文革”初原为区人武部 在两委会（县委会、“革委会”）上公开责难，剑拔督张，相持 副政委)赶走，由“工总司”派出的区工会主任钱永年取而代 不下。县里解决不了，就往上面跑，大字报贴到“市革会”郊 之。 区组，强烈要求市委和“市革会”郊区组“支持群众的革命行 在普陀区，马、徐、王把工会推荐的倪叔英派去任区委副 动”。 书记“加强”对“批林批孔”运动的领导。倪在4月份内连续 (六)“谁叫你们自己搞乱了自己”？ 18天召开多次全区性揭矛盾大会，上至区委书记、常委，下到 在这场打着“‘批林批孔’联系实际”旗号，搞第二次夺 各基层党组织负责人，大批干部被点名批判，名之为“上揪下 权的过程中，最起劲最活跃的要算王洪文的那帮小兄弟们了，他 扫”。与此同时，网罗了一大批有严重问题的、曾被政法部门关 们造反起家，已经是市委、“市革会”组、办、局等的负贵人， 押审查的人，举办“老造反”“新干部”学习班，学习后安插到 但仍然以“帮”工会为他们的大本营，串连频繁，兴风作浪。3、 区委、区革会各组办去掌权。 4、5月份，王秀珍经常在东湖招待所，纠集陈阿大、叶昌明、黄 在闸北区，一伙“老造反”头头公开减出“我们造反派夺 金海、戴立清、马振龙以及王日初等人，召开秘密会议，进行 的权，给老干部拿去了”，要把已“解放”的干部重新打倒。在 阴谋策划。他们多方面刺探和交流运动情况，对区、县、局和 长宁区，区级和基层领导干部60余人被点名批斗。在徐汇区， 各系统重要基层单位逐个分析排队。要批判什么人，打倒什么 一名区委副书记(“文革”初的区人民武装部政委)被指责为 人，撵走什么人，工会如何行动，如何“造”舆论，揭矛盾、开 “全区复辟倒退的总后台”，等等。 批斗会，有哪些“老造反”头头可以选拔安排到领导职务上去， 有些单位派性发作，打派仗。特别反映在领导班子内部，僵 等等，都由他们秘密商定。有了“四人帮”给的“工会打头 持不下。如郊县的松江县，“文革”初期两派斗争就很剧烈。 阵”的上方宝剑，他们实际上成为第二次夺权的指挥部。 -693- 一692- ==========第32页========== 这是又一次的“踢开党委闹革命”。但这一次的客观环境与“文革”初期完全不同。“四人帮”和马、徐、王等纂夺上海的 各单位多少不等，有一个就可以闹得人仰马萄。再一种人是各单位当权的、办事的，他们也不满意。他们反映这种所谓“落 党政大权已经8年。全市各级“革委会”和党组织的建立、恢 实政策”是“烧香引鬼”。他们说：“不讲‘落实政策’蛮太平， 复都是经他们之手批准的，人员是他们避选的。至于按照中央 一讲‘落实政策’就摆勿平”，“不讲‘落实政策’蛮好办，一 政策他们不得不“解放”、“结合”或安排的老干部，即被他们 讲‘落实政策’倒麻烦”“你不动他，他就靠边站，你一找他， 看作是“右倾保守势力的基础”的，除了极少数卖身投靠者外， 他就乱捣蛋，你落实了思想，他就和你要位子，你落实了本人， 绝大多数人其实是没有多少实权的，又何必兴师动众搞第二次 他就和你谈儿子，你落实了钞票，他就和你要房子”。哀叹“解 夺权呢！ 决这些事情实在没法子”，当时许多部门和基层干部中普遍存在 但是，第二次夺权风愈刮愈猛烈，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干部、 着所谓“三难三缺”思想，即“干部难当缺权威，群众难弄缺 党员的思想更加混乱了，许多基层单位的领导搞垮了，工作和 奖罚，工作难做缺王法”。马天水挖空心思，强词夺理地说这种 生产受到越来越严重的影响。不满情绪在滋长、蔓延。人们的 “三难三缺”思想是复辟倒退思潮，是否定“文革”的思潮，是 不满有几种不同的情况。大多数干部、党员和广大职工群众对 想恢复“文革”前那种“咳嗽一声、鸦雀无声”的统治。粉碎 于本单位又陷于乱糟糟的局面强烈不满。他们对所谓“批林批 “四人帮”后，马天水交代，“这是“四人帮”以及我们打击迫 孔”“批复辟倒退”感到厌恶、腻烦，但他们处于无权的地位， 害广大革命干部，支持了那些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所谓造反 绝大多数人采取抵制、不参加的态度。那些自命为“受压制的 派新生力量造成的恶果，” 新生力量”的“老造反”头头们，是第二次夺权运动的最积极 第二次夺权的邪火愈烧愈旺，打击面越来越大。马天水惊呼：“大字报已经贴到（市委、“市革会”）各组、办和市委机关 的参加者，但他们也很不满意。因为他们欲壑难填。如原“工 来了”。他感到已乱到自己头上来了。4月中、下旬，杨浦区委 总司”轻工业局联络站头头常某，因搞打、砸、抢曾被判刑两 召开扩大会议揭矛盾，开了6天，有800多人参加，把市委常 年，耀华玻璃厂造反队头头徐某，因陷害“不同观点”的人曾 委、秘书长张数标叫去参加，有些事逼着张表态回答问题，会 被拘留审查，他们现在喊出“人家造反坐位子，我造反吃官 场上高呼“张数标要老实交代”等口号，搞得张几乎下不了台。 司”，都提出要“落实政策”，不清足他们的要求就闹。这类人 -695- 一694- ==========第33页========== 有些“老造反”头头们不仅“踢开党委闹革命，”连“帮”工会的话也不管用了。郊区奉贤县有一批人亮出“一月革命造反 要承认错误，检讨改正错误。只要检讨改正了，还是好同志。揭 派”的名义，以标榜自已是最最革命的“一月革命”的继承者， 矛盾的积极分子要以团结一批评—团结的方针，对待犯错 攻击其他当权的造反派不是“一月革命”派。他们贴大字报，写 误的同志，同时对自己也要一分为二，学习老同志的优点，加强团结，增强党的观念，等等。总之，在“四人帮”和马、徐、 大幅标语，炮轰奉贤县委。 王的葫芦里，两种法宝是常备的，要“乱”，就“揭矛盾”；要 形势逼得马天水不得不打电话将上海乱况向张春桥汇报。 “稳”，就“促转化”。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张春桥听着，听着，越听越不是味道，厉声指责马天水：“谁叫 这里要提一提的是，4月中句，党中央曾经发过一个12号 你们自已把自己搞乱的？！”马天水慌了，连忙检讨：“我有责任1 文件，规定：“批林批孔”运动在党委统一领导下进行，不要成 我有责任！”同时又说“这和你2月底给我写的那封信有很大关 立战斗队一类群众组织，也不要搞跨行业、跨地区一类的串连。 系”“是根据你2月来信的精神搞的”；并说“总工会在这里边 重申毛泽东的话：“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 起了不小作用”。张春桥不曾想到祸根还在于自己的那封信。听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 了这些话，沉默不语了。 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文件还规定解放军“三支两军”①入 (七)紧急刹车和刹车以后 员不再回“支左”单位参加“批林批孔”；“批林批孔”是上层 张春桥接了马天水电话后，与江青、姚文元、王洪文紧急 建筑领域里马克思主义战胜修正主义、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 商量，由王洪文通知王秀珍，叫她先做那帮小兄弟们的工作，总 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要把各级领导机关的“批林批孔”作 的精神要紧急刹车。 为重点认真搞好，等等。马、徐、王现在利用“贯衡12号文件 火已经烧起来了，要刹车灭火也不那么容易。为此，马、徐、 精神”的名义来“促转化”了。 王等也着实伤了一番脑筋。经过紧张策划，他们搞了一个“促 王秀珍召开帮工会的常委会，说要学习12号文件，对照文 转化”的花样。他们说，前一阶段运动取得了很大成绩，揭矛盾揭出很多问题，运动的主流是好的，发展是健康的。但是揭 ①三支两军：是指“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人民解放军旅干部、战士支左〔支持当时被称为左派的群众组织)、支工（支援工业），支农（支损农业）、军管 露矛盾后，更重要的是促使矛盾的转化。为此，被批判的同志 (对一些地区和部门实行军事管制)、军训（对学生进行军事训练）， -697一 ー696 ==========第34页========== 件精神总结前一段的运动。地说前一段运动成绩很大，发展使康，但随着运动的规模越来越大，出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问题， 一段揭矛盾就是错了，王秀珍这个讲话实际上是纠偏的，另一 如冲档案材料、封办公室，自已成立组织，不听党委也不听工 种反映：刚刚开始揭出问题，为何来个急刹车？1有的说：“以 会的话。她说：“我们的头脑不能发热，揭矛盾只顾揭啊，揭啊， 后孙子王八蛋再揭矛盾，现在悦了夹生饭，结了怨。” 再这样搞下去，要乱了我们自己”，“杨浦区把张敬标叫去参加 马天水非常着急。他想来想去，只有加紧迫使那些被揭发到问题的干部承认错误，作检讨，加紧“促转化”。从5月3日 800人的揭矛盾大会，当场逼着张表态。…今天可以要张数标 到15日，马天水几乎天天召开区、局和基层干部的各种类型的 到场，明天可以要别人到场，这不是搞到市委头上来了？市委 座谈会。他反复讲，首先要肯定揭矛盾是完全正确的。问题是， 还要不要领导呀！”当时王洪文那帮小元弟们都嘀咕，看来，要 目前被揭的不通，认为揭错了，揭的也不通，认为还不够，所 收场了，揭矛盾不能这样再揭下去了，要出问题了。但“放手 以双方僵持着。揭露矛盾，要解决矛盾。怎么解决？首先被揭 让工、青、妇去搞，出点乱子也不要紧呀！”“要加温，不是降 的要真正认识错误，真正感到群众的揭发帮助是对自己的爱护， 温”“要发扬一月革命精神，老造反要立新功”“可以召开老造 犯错误的只要转化得好，仍然可以信任和提拔重用。同时，揭 反座谈会，鼓励他们冲锋陷阵呀”等等，都是张春桥、王洪文、 矛盾的积极分子也要对自己一分为二，要有团结不同意见的同 马、徐、王提出来的，怎么一下子又翻了？为了安抚这帮小兄 志的胸怀。马天水要求各局、各区抓这两方面的典型，让这两 弟，王秀珍一再说“马老（指马天水）非常爱护我们工会，一 种典型现身说法，然后市里开大会。经过这样的“努力”，马、 定要我们工会先开会把这个精神（按：指刹车）传下去，做工 徐、王等果然物色和“培养”了一些转化的“典型”，其中也确 作，这样比较有利，不会挫伤工会的积极性”。等等。会后，把 有人因为“转化”得好，很快得到了提拔。 正当马、徐、王等要召开全市性大会“促转化”时，5月18 王秀珍讲话整理后送马天水，徐景贤又作了修改，然后作为 日党中央又发了〔1974)17号文件。文件中有一条规定人民解 “总工会常委会学习12号文件的体会”，印发各级党委“学习讨 放军军以下的机关和部队中，一律坚持正面教育；“我林批孔” 论”传达到群众。马天水说：“这个讲话很重要，是工会自己 要集中力量把军以上单位的运动搞好，联系12号文件把各级领 总结经验教训，很好，这是市委讨论过的。” 导机关的“批林批孔”作为重点认真搞好的规定，下面又纷纷 但是，各区、县、局和基层单位意见很大。一种反晓：前 -699- -698- ==========第35页========== 强烈反映：“中央明确规定运动的重点是领导机关，我们前一段为什么只烧下面？市委及其部门难道就没有问题？” 全国的目的已基本上达到了，)这以后虽然广大干部、群众中以 这一来马、徐、王又大伤脑俯了，如何答复下面提出的问 及“帮”体系内部还有很多意见，但在上海不再提第二次夺权 了。 题，安抚下面的不满情绪呢？马、徐、王讨论了几次，总觉得 “第二次夺权”虽然刹车了，但“四人帮”和马、徐、王等 不能“自圆其说”，讲不出比较象样的“理由”。5月底，召开了 搞纂党夺权阴谋活动反而更加加紧了，只是方式方法有所政变。 市委、“市革会”联席会议，在会议结束的前一天下午，还在研 在上海，1974年6月以后的“批林批孔”运动中，他们突出地 究马天水总结讲话中如何讲这个问题。马天水总感到“说服力 抓了两件事。 不强”。最后马天水又与张春桥通电话请示。张春桥又作了“指 其一是召开组工会议，大搞突击入党，突击提干。6月25 点”，说：“首先要分清军队与非军队的区别，军队不搞‘四 日市组织工作会议召开后，层层贯彻会议精神，在全市刮起以 大’，地方可以搞；机关与基层是重点与一般的区别，不是搞与 帮划线、结帮篡党的“双突风”。马、徐、王等提出“要在组织 不摘的区别，因此前一段搞基层也是对的，而且机关也是摘的 上巩固和发展‘批林批孔’的成果”，要“不失时机”，“最重要 嘛，局与区不是都搞了？”马天水这才如释重负，对起草讲话稿 的是要集中解决一批优秀的造反派入党，否则充实各级领导班 的人说：“把（张春桥说的）这个意思加进去，再发挥几句，可 子也是空话。当然，不能再提造反派（这个词），可提九、十次 以说清楚了。”在市委、“市革会”联席会议上，王秀珍大讲新 路线斗争中的积极分子、‘批林批孔)积极分子，”于是，点名 干部要向老干部学习，徐景贤讲“学习理论”问题，马天水首 发展，坐镇压阵，另立标准，相面选苗，“飞过海”，限期提拔， 先讲自己在“文革”初如何受到“群众”批判，后来“转变立 没有“新干部”的领导班子不批准等等花样都用上了。大批投 场”、“改正错误”的体会，接着对运动作了“部署”，实际上就 机分子、打砸抢分子、腐化堕落分子、甚至刑事罪犯混入了党 是把张春桥、王洪文关于上海要稳住、上海不能乱了自己、现 内和干部队伍，并被安插到各部门、单位的领导岗位，造成党 在这样的第二次夺权要紧急刹车等精神贾彻下去了。（人们分析 内思想上、组织上的严重不纯。 张春桥等之所以“果断”地来一个急刹车，除了怕搞乱了自己老窠以外，还由于他们要上海带头摘第二次夺权，影响、搞乱 -701- -700- ==========第36页========== 其二是大搞“评法批幡”0等等所谓理论学习运动，“培养工农兵理论队伍”。实际是用“四人帮”的谬论搞乱人们思想。7月8日、马、徐、王等召开有24万人参加的所谓“深入开晨 三十一、“四人帮”驱策马、徐、王阴谋 ‘批林批孔？运动经验交流大会”（设200多个分会场），有上钢 搞乱上海警备区和南京军区 五厂、钟表元件厂、沪东造船厂、川沙县六里公社艾南大队的“理论学习小组”的代表发言。诸如此类会议，以后还举行了多 党的“十大”后，江青反革命集团在党中央的势力得到加 次。8月6日，马天水，王秀珍来自到上钢五厂，送去江青致该 强，他们阴谋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野心进一步膨胀。篡 厂二车间理论小组的信和《论语》选批、《三字经)选批的修改 党必然要墓军。人民解放军是他们纂党夺权的极大障碍。1974 稿。8月8日，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张敬标又陪同迟群、 年1月“批林批孔”运动在全国展开，江青等人就把搞乱军队， 谢静宜去上钢五厂召开会议，听取对“修改稿”的意见。马、徐、 趁乱篡军夺权作为运动的最重要目标之一。江青从1月13日 王等乘机在会议上肉麻地吹捧江青。“四人帮”和马、徐、王等 起，接二连三地以她个人的名义，给海军、空军、南京部队、广 通过这些活动，继续大造篡党夺权的反革命舆论，搞乱人们的 州部队等领导机关写信，又派迟群、谢静宜去二十军防化连送 思想。 “学习材料”，进行蛊惑人心的煽动。在1月24日驻京部队千部大会上，她搞突然袭击，肆意攻击中央军委领导同志。王洪文、张春桥一起兴风作浪，叫嚣“批林批孔”“就是要解决军队问题”。他们攻击军委总参谋部领导“右得不能再右了”；胡说对总政治部“可以夺权”；总后勤部的领导“垮得越彻底越好”.3月5日，江青召见于会泳、陈亚丁等人，赤裸裸地叫裹要“整 0在1974年开晨的“批林批孔”运动中，江青一伙借机镢起大反周题来、吹 一整军队”、“放火烧荒”。3月6日，王洪文跑到总参叫襄要 捧江青的所谓“评法批儒”的恶浪。他们编造了所谓的胬法斗争史，胡说儒家要复辟，法家反复辟，“从封建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都贯穿此问题”。江青露骨地宜称 “揭盖子”，“揭不开就砸，砸不开，就用炸弹炸”气劳汹汹，不 “这状运动的重点是批现代大需”，并暗示周恩来就是“现代的大儒”。同时他们以评价法家的进步作用为手段，吹捧目后、武则天，为江青上台制造奥论。 可一世。与此同时，他们迫不及待地驱策在上海的党羽马天水， -703- 一702- ==========第37页========== 徐景贤、王秀珍向上海警备区和南京军区领导机关发动进攻。 “九·一三事件”后，林彪反革命集团垮台了，张春桥等一方面 (一)张春桥、王洪文等早把上海警备区看作敌对势力 为消除了争权的强大对手而庆幸，一方面又为失去王维国那个 张春桥、姚文元等纂夺了上海市的党、政领导权后不久，张 部队“盟友”而惋惜。1970年7月周纯麟接任上海警备区司令 春桥又被任命为南京军区第一政委，王洪文任上海警备区政委。 员，他坚持原则，同廖政国一样不听张春桥那一套。王秀珍曾 但他们对人民解放军深具我心，唯恐部队反对他们搞的纂党夺 恶狠狠地攻击周纯麟：“到上海不久就做了（上海）市委书记， 权的那一套。1967年2月间，张春桥就诬蔑上海警备区是“一 参加‘十大’，选上中央委员，但对市委（按指‘四人帮’、马、 小撮”走资派的“避风港、根据地”，指使他豢养的特务组织 徐、王)无感激之情”、“态度很坏”，“执行没有廖政国的廖政 “扫雷纵队”（后改名为“游雪涛小组”）到警备区进行特务活动。 国路线”，其“根子在南京军区”。十届二中全会时，张春桥对 “扫雷纵队”的头目游雪涛派纵队成员夏运开去警备区，勾结军 他同伙哀叹：“我们手里光有笔杆子，没有枪杆子”，“虽然我是 内几个所谓“反廖（政国）派”，非法地秘密收集了警备区党委 第一政委，王洪文也兼政委，有什么用？他们不听我们的1”， 会会议记录及大量机密材料，整理后密报张春桥。1968年春节 “好多事情不让我知道，”王洪文也忧心忡忡地说：“现在我最耽 刚开过全市拥军优属大会，张春桥私下却对王洪文说：“我们的 心的是军队不在我们手中，军队里没有我们的人！”张春桥甚至 头脑要冷静一些，人家（按指军队）是不是相信我们啊！”王洪 说过：“我在上海是住在老虎窝里，”他们一伙早就把上海警备 文则大骂：“什么解放军，都是老保！”同年4月上海掀起第二 区部队看作敌对势力了。张春桥、王洪文等建立和扶植市民兵 次反对张春桥的浪潮时，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给上海警备区 指挥部，阴谋割断人民解放军领导和管理民兵工作的传统，大 司令员廖政国打电话指示三条：一、带好部队；二、不表态；三、 搞第二武装，就是直接以上海警备区为“假想敌”的。他们把上海警备区的主要领导干部看作眼中钉，并且认为这些领导干 听最高（按指中央、毛泽东）的。当江青通过叶群、吴法宪、李 部软硬不吃、不跟他们走的根子在于以许世友为司令员的南京 作鹏下令三军造反派不得参加反张春桥的行动（这实际上是保 军区。 张春桥)时，廖政国坚持不表态。张春桥一伙对此很恼火，耿 (二)派出“记者”、“联络员”，插手上海警备区机关的运 耿于怀，那个时期他们竭力拉找林彪的党羽空四军政委王维国， 动 妄图利用王维国等的所谓“支左”部队，加强他们的帮统治。但 -705- -704- ==========第38页========== 1974年1月中、下旬，“四人帮”利用所控制的舆论宣传部门的权力，从新华社、《人民日报》社等单位抽调了80余名记 紧急召见。以后的几天里，马天水、王秀珍也多次召见他们，名 者，举办了一个“批林批孔记者试点学习班”。新华社上海分社 为听取汇报“学习班”的情况，实为阴谋策动记者去进行反军乱军活动。从1974年2月到10月，马、徐、王“召见”这两 有两名记者是这个“学习班”中的“学员”。在10多天时间里， 名记者就有18次之多。在徐景贤第3次听取记者汇报、确定了 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多次“来临”学习班向记者灌 行动计划之后，马天水在“市革会”各组、办负责人会议上，向 输反军乱军思想。他们说什么军队开展“批林批孔”运动遇到 大家正式介绍这两名记者并大肆吹捧，说他们是“中央派来 了“捂盖子”的问题，煽动和利用记者到全国各地的部队中去 的”，“记者来上海是中夹对上海的支持”，等等。当有人认出这 “揭盖子”。江青气势汹汹地要记者下去向部队的当权派“开 两人是新华社上海分社的记者时，王秀珍慌忙掩饰说，这同分 炮”，要记者“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江青还借用“砍头不要 社记者不一样了，他们现在是“中央特派记者”。徐景贤要“市 紧，只要主义真”这句烈士的遗训，让记者为她去卖命。张春 革会”各组、办为这两名记者的活动“开绿灯”，提供一切方便。 桥则要记者象杨子荣那样，“有勇又有智”，敢于为他们搜集军 会后，新华社上海分社有“中央特派记者”，“中央特派记者受 内情况，并当场点了几个大军区司令员的名，恶毒地进行污蔑、 命采访各方面‘批林批孔’运动情况，直接向中央汇报”等消 诽谤、攻击。姚文元对记者说：“有些材料你们在下面拿不准， 息，在全市流传开来，到新华社上海分社找“中央特派记者”反 就直接送给我们来处理。”王洪文大讲什么“反潮流”精神， 映情况的人也就多起来了。在“四人帮”和马、徐、王的指使 “不要怕打击报复”、“中央（指他们那个‘帮中央’）支持你 下，这两名记者着重收集驻沪部队特别是上海警备区领导机关 们”等等。迟群、谢静宜、鲁瑛等人，也到学习班上现身说法， 的情况。在短时期内，他们搞到了大量文件、情况简报以及各 传授乱军“经验”。学习班结束后，这些并无军籍的学员就以 种发言稿，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由个人递送来的，其内容涉及到 “中央特派记者”的身份被派往许多部队的领导机关，了解“批 许多军事机密材料。他们接待和处理过部队来访或来信或代转 林批孔”运动情况，煽风点火。 信件的有170多人次。3月15日，马天水、王秀珍又把这两名 2月2日晚，参加“学习班”的新华社上海分社两名记者刚 记者找去布置任务。他们开列了一份名单，其中有张宜爱（警 从北京回到上海，徐景资便派专车把他们接到康平路市委机关 备区副司令)、李彬山（警备区副政委）、王日初等二些在地方 一707一 -706- ==========第39页========== 上“支左”人员，明确指示记者依靠这些人开展活动，把火先 就能解决的，并具体地指出要把市委机关驻地、电台、报社、机 在警备区外面烧起来并准备向里烧。随后又指使这两名记者进 场、车站、港口、水电、煤气厂等要害单位控制好。王洪文立 入上海警备区机关大院进行“采访”活动，物色“批林批孔”积 即接上去说：“你们要把市委警卫处（人员）抓好，不好的要调 极分子，来个里应外合。 回去。”姚也认为警卫处一定要可靠，如果出问题，“不要说摘 我们在前面一章中已提到王秀珍3月20日秘密赴京，目的 暗害，就是造一点谣也够你呛的了！”姚文元又具体交待“中央 是窥察全国“批林批孔”运动形势，以便进一步贯彻“四人 特派记者”进入上海警备区机关后“接触面要广一些”、“左、中、 帮”意图。在京期间，地与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多次密商， 右（人物）都要接触，这样比较主动”。 其中重点问题之一就是怎样反军、乱军、篡夺军权的问题。王 王秀珍3月25日返回上海，向马天水、徐景贤及市委常委 洪文说：“军队里九次、十次路线斗争问题都没有解决好，是这 们传达了与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密商的内容。这些人要搞 次批林批孔'中要解决的重点所在。”他猖狂地攻击“几个总 乱在上海的部队的气焰更加嚣张。马、徐、王决定，除已经派 部多次运动盖子没有揭开，人换了路线没有换，修正主义路线 了记者去上海警备区外，还要以市委名义，派出联络员，去 没有变”。他俨然以党中央自居，说“中央(“四人帮”自称) “联系、了解警备区‘批林批孔？运动开展的情况”。他们派了 的态度是支持广大革命群众。领导去点火，群众起来就好办 市委办公室的两名干部充当联络员，由王秀珍亲自向他们交待 了”，“我现在到处放火，把军队‘批林批孔？搞起来”。谈到上 任务，要他们“先去熟悉人头，了解情况”，“中央特派记者去 海警备区的情况，王洪文说：“你们不要着急，上面的问题不解 后，.工作开展得很好，已熟悉了很多人，了解到很多有价值的 央，下面也解决不了。（对警备区）我有炮弹没有放，要看什么 情况，你们两个可以先向他们取经”，“你们要密切配合”。这两名记者和两名联络员因为是“四人帮”和马、徐、王 时机批转下去放火。”张春桥、姚文元提醒王秀珍“要注意阶级 指派的，虽然没有军职，却可以出席警备区召开的有关“批林 斗争动向，不要被人家（指部队）把你们抓起来”。王洪文重申 批孔”的各种会议，可以任意找人谈话，了解“情况”。警备区 要把民兵组织搞成由他们直接控制的军事力量，强调“军队不 司令部有一次征求意见性的座谈会没有通知他们参加，主持会 能领导民兵，民兵的指挥权要掌握在市委手里，民兵指挥部这 议的参谋长即受到训斥，胡说什么“向记者封锁，就是向中央 个班子要配备好”.姚文元说路线斗争是长期的，不是一次斗争 -709- 一708- ==========第40页========== 封锁”，粉碎“四人帮”后，据警备区后菊部一位负责同志揭发， 一个市委联络员曾对他说：“过去你被整过，是警备区错误路线 5月9日谢世诚写出了一份《谈谈我对警备区“批林批孔”运动 的受害者，现在有中央首长（指“四人潮”）和市委的支持，应 的几点看法》的材料。记者看后感到这个材料的攻击火力不够 该发扬同错误路线作斗争的精神，积极投入这场运动。”一些 猛烈，亲自进行修改“加工”。6月2日，一份由谢世诚暑名的诬告信正式炮制出笼了，这封诬告信，罗列了警备区领导的7条 “支左”人员也揭发“中央特派记者”传来的马、徐、王影射攻 大罪状，什么“转移运动大方向，对抗中央和市委领导”，“不 击南京军区领导同志的话：“要揭开警备区错误路线的盖子，靠 批林，不批孔”，“刮经济主义妖风”；“搞条条框框压制群众，企 警备区机关内部的力量是不行的，因为近几年来，他们（指警 图欺上瞒下、蒙混过关”等等，极尽造谣诬蕩之能事。这封信 备区领导)把看不惯的（干部）基本上都搞掉了，现在要靠你 很快献给了马、徐、王，并立即转送去北京王洪文、张春桥那 们支左’干部带头去冲。”“警备区九次、十次路线斗争都有 里。 问题，周司令到上海以后到底怎么样？他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四)策划召开“两个常委会”，大整上海警备区领导干部 看来是有人给他交了任务的。” 谢世诚的这封诬告信，正是在“四人帮”要大乱上海警备 (三)一封诬告信的出笼 区的关健时刻出笼了。6月7日，诬告信寄出后的第5天，张春 为了从上海警备区机关内部进行“发动群众”的工作，马、 桥即在信上批了意见：“警备区的问题，现在到了要解决的时候 徐、王要求“中央特派记者”等到那里后注意“发现和培养批 了。”“建议将这封信由市委印发市委常委、警备区党委常委，并 林批孔积极分子”。警备区政治部秘书处有一个干事谢世诚，受 请市委召集一次有两个常委委员参加的会，议一议。”又假惺惺 当时“四人帮”控制的反动舆论宣传影响，曾到过新华社上海 地加了一笔：“还是帮助警备区领导同志取得主动权为好，”王 分社找“中央特派记者”，反映上海警备区“批林批孔”大一般 洪文当天将张春桥的批文转批给马天水“阅办”。 化，此地方上差得太远了，等等。对这个找上门来的积极分子， 马天水接到张春桥、王洪文的批件，立即把“批示”和诬 “中央特派记者”非常赏识，称之为“警备区第一个起来造反 告信印成影印件，强令在警备区机关、部队层层传达。马、徐、 的”。以后就经常联系，极力拉扰，鼓动谢“要敢于造反”。他 王紧张地多次密商市委常委和警备区党委常委联席会议（以下 对谢打气说：“有张春桥、王洪文支持，有市委支持，不要怕！” 简称“两委会”)的开法，亦即阴谋策划大整上海警备区领导人 -711- -710- ==========第41页========== 的策略和方法。参加密议的有王少庸、冯国柱、张数标，以及张宜爱、李彬山等。他们认为司令员周纯麟、政委刘耀宗、副 不满，他针锋相对地说：“我要（向你们）开一炮”王秀珍听 政委章尘“表现都不好”，“跳得最高”的是章尘；另外有几个 后叫裹：“锦江小礼堂这屋顶不高，你用重炮轰吧。”李彬山、张 “也要轰他们一下”，其它还有几个“可以争取”。他们确定“两 宜爱、张敬标等一起帮腔围攻。这次名日“帮助警备区领导争 委会”上要狠批章尘，“批章促周（纯麟）、促刘（耀宗）”作为 取主动权”的会议，实际上开成了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批判 主攻方向。同时他们又认为：“两委会”的“目的不只是整（上 会，直至第三天把周纯麟整得当场心脏病严重发作，会议无法 海)警备区的领导，而且要从算廖政国（原司令员）的老账，一 进行时，才不得不休会。 直批到南京军区”。 周纯麟病重，住进了华东医院。但对周的迫害继续加紧，乱 6月10日至12日，打着市委一元化领导的旗号，马、徐、 军在升级。马、徐、王恶毒地利用周的秘书岳道培①监视周的行动。他们要岳陪同周住进医院，以“关心”周司令的病情为 王在锦江饭店小礼堂召开了“两委会”。当时周纯麟司令员因心 名，挡住前来探望的人，以隔断周纯麟与警备区其他领导同志 脏病发作，华东医院诊断急需住院治疗。然而马天水等却要他 的接触，封闭外界消息。王秀珍曾不打自招地说：“等他（指周 开过会再住院。周愤慨地说：“市委一定要我去开会，只要有一 纯麟)病好了，警备区的火也放大了，即使他出院了，也难以 口气我就去，”10日，他是抱病带着医生和急救药品到会的。马、 收拾了。” 徐、王精心策划的会议一开始就剑拔督张，气氛紧张。他们拿 (五)召开“军人大会”，乱军活动进一步升级 张春桥、王洪文的“批示”当“令箭”，以“诬告信”为“弹 “两委会”后，消息传开，上海警备区机关里虽然也“动” 药”，大肆围攻警备区的周纯麟、刘耀宗、章尘等同志。王秀珍 了一下，如有少量大字报等，但广大指战员是有抵制的，马、徐、 首先“开炮”，地诬陷“警备区党委路线不正，贯彻毛主席革命路线不得力，捂盖子很得力。”徐景资气势汹汹地指责章尘说： ①岳道培是周纯麟的秘书，后曾任奢备区司令部办公室剧主任，从1971年起，王洪文、马天水、王秀珍等就有意识地做岳的“工作”，先是王洪文通过其秘书廖扭 “你来警备区是谁派你来的？带着什么感情来的？带着什么任务 康接近岳，以后发展到马天水、玉秀珍亲自找岳“谈话”。岳多次向他们反映警备区的情况，表示“坚决按照张（春桥）王（洪文）政委和市委指示做工作，”1974年马、 来的？”章尘愤怒地说：“我参加这样的高级组织生活会是第一 徐、王大乱上海警备区期间，岳道培把周纯麟的全部活动记录，密报马天水，周察觉岳有问题，提出撤换秘书，马天水与王秀珍密商要把岳留在警备区机关，最后由 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表示了对“四人帮”的强烈 密祖康通过王洪文，以岳要替王洪文保管文件为名，把岳保留了下来。 一712- 一713- ==========第42页========== 王深感乱得很不够。他们又与张宜爱、李彬山等密谋策划召开 象和斗争重点，等等。 警备区的军人大会，在战士中特别是中层干部中把火点起来，使 经过一番幕后策划，由马天水亲自“出马”，以将“群众要 反军乱军的活动进一步升级。张宜爱说：“要揭开警备区运动的 求”向警备区党委“通气”为名，胁迫警备区党委召开军人大 ‘盖子’，很不容易，机关里都是‘清一色’，非得进一些人，才 会。当时，主持警备区党委工作的同志提出开大会有困难，马 能冲破局面。原来在机关里受过迫害，敢于斗争的同志，情况 天水横蛮无理地说，有困难可以让新华社记者“做工作”，马还 熟悉，要回机关参加运动，”6月16日马天水亲自下令给“市革 “建议”大会发言名单要和“中央特派记者”商量，发言稿要记 会”各组、办，要动员一批人，包括从警备区调来的支左人员， 者参与审查、修改。 人民武装部工作的人员，以及已经转业分配在上海各单位工作 6月21日晚，张宜爱、李彬山和记者、联络员等人数开警 的原警备区干部，回警备区机关去参加运动，各组、办都要 备区党委，擅自在新华社上海分社内召开所谓“积极分子”会 “给子方便与支持”。阴谋唆使这些人去搞乱警备区。马、徐、王 议，检查大会准备情况，研究修改大会发言稿，确定会议中 又怕由自己出面叫警备区开大会会使他们的阴谋露馅，便又布 “哪些情况该鼓掌”，“揭到什么问题时要追下去”。还布置“积 置“市委联络员”和“中央特派记者”，要他们研究出一个促使 极分子”些在一起，台上台下相呼应。 警备区党委自己提出开大会的办法来。6月17日，在新华社上 6月22日下午警备区“军人揭批大会”被迫召开。马天水 海分社住地，张宜爱、李彬山等人共同策划，定下了诡计，即 躲在康平路市委机关内通过记者、联络员遥控指挥。张宜爱和 由两名区人民武装部的干部在翌日警备区党委召开的南市、黄 李彬山把一名“中央特派记者”拉到主席台正中去坐，以便一 浦、卢湾3个区武装部干部的座谈会上发难，以要求向干部、战 起控制会场。那个记者居然坐了下来。（粉碎“四人帮”后，那 士传达张春桥、王洪文的“指示”为名，逼迫警备区党委召开 个记者自己检查“当时头脑发昏”“狂到如此程度！”“回想起来 军人大会，并由张宜爱、李彬山和“市委联络员”、“中央特派 非常羞愧痛心”)会上，事先布置好的“发言人”，大批特批许 记者”表态，表示支持。接着，他们又在“市革会”郊区组、民 世友、周纯麟、刘耀宗、章尘等同志，污蔑上海警备区执行了 兵指挥部、新华社上海分社等“联系点”多方串连，秘密策划， 一条“没有廖政国的廖政国路线”。当天会议结束后，马天水、 详细研究确定了“军人大会”的会议程序、参加人员、打击对 王秀珍把张宜爱、李彬山和两名记者召到康平路市委机关会议 -715 一714- ==========第43页========== 室听取汇报，表示十分满意。并继续策划第二天大会的开法。王秀珍则要张宜爱、李彬山两人第二天要表态讲话，做些“自我 请书”的形式，把警备区的某些领导同志“请”到处、室小组去解答问题，实际上类似“批斗”，马、徐、王一伙多次窜到警 批评”，骗取千部、战士对他们的信任，以掩盖其带头乱军的真 备区机关看大字报。徐景贤指着一张长篇大字报叫襄：“这张大 面目.6月24日下午会议进入了第3个半天。岂料受马天水端 字报，指明了警备区‘批林批孔’的方向。所谓上海警备区和 动起来的那些人，成为“脱缰之马”，不按原定阴谋计划行事， 南京军区一贯正确的神话破产了，”“对许世友的迷信打破了，” 提出要把会议继续开下去。马天水等人慌了，不得不急忙宣布 他看到已经乱起来了的警备区机关，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在 这次名为上海警备区党委召开的、而实际上上海警备区党委无 妄地说，对上海警备区的这种局面，他表示“支持”。 权决定任何事宜的“军人揭批大会”到此结束，草草收场。 这段时间，由“中央特派记者”和“市委联络员”编写，抄 “军人大会”结束的当晚，徐景贤、王秀珍得意忘形地赶到 送给马、徐、王的《警备区大字报情况》、《整章尘会议情况》、 新华社上海分社，接见了那一批乱军“有功人员”，继续为他们 《军人大会后的反映》等各类简报、信件共有100多份，其中一 鼓劲。徐景贤说：“看来突破比较艰苦，我们脑子里要考虑更大 部分由马天水再“转呈”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 的战斗。”叫署“要解决路线问题，代表人物不在警备区。”把 (六)向南京军区送大字报，阴谋倒许乱军 矛头直指南京军区。王秀珍不无婉惜地说：“会（指军人大会） 1974年6月中旬，马、徐、王经过秘密策划，又把张宜爱、 开得太好了，可惜没有录音，要是有录音，送给中央首长（即 李彬山召来一起商议，积极准备执行张春桥、王洪文关于“南 “四人帮”)听听就好了。” 京军区运动搞得冷冷清清，上海可以送大字报”的“指示”。他 3个半天的“军人大会”，在警备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们组织人员炮制有关“南京军区镇压造反派”等内容的大字报， 后果极其严重。大会以后，在警备区机关内进一步掀起了反军 贴到上海警备区机关大院里去。之后，马、徐、王又亲自到警 乱军恶浪。一时间，各种揭发警备区领导所谓“执行错误路 备区机关看大字报，对那些恶毒攻击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等 线”、“要揭开警备区阶级斗争盖子”的大、小字报纷纷出笼。同 领导同志的大字报倍加费赏，认为“质量很高”。王秀珍对在身 时，马天水又指使张宜爱、李形山改组了警备区的“批林批 旁的张宜爱说：“你们赶快派人向军区送大字报，起快越好。” 孔”办公室，慕夺了“批林批孔”运动的领导权。并以发“递 “路费不好报，拿到‘市革会’来报.” -717一 一716- ==========第44页========== 6月24日，“军人大会”结束的当夜，张宜爱、李彬山在“市革会”大楼4楼召集曲增言等人开会，研究贯彻马、徐、王 显的地方，一定要让军区首长接见你们，”雨且要司令员丁座和 下达的任务。王秀珍、徐景贤赶来“接见”进行煽动。徐景贤 攻委杜平亲自接见，“别人不行”，“以便了解他们的态度”，又要曲等到南京后“赶快把情况报回上海，但不要用军用电话”。 说：“现在很清楚了，警备区问题的根子在南京军区”“大字报 带队的曲增言当场记下了张宜爱的保密电话号码。 浙江军区已经送了，我们再不去（送）就不好了。”王秀珍说： 29日晨，曲增言等人到达南京后，兵分数路去南京军区政 “这是当前最急的事，”会后这伙人又起草了《致南京军区党委 治部、新华社南京分社、南京大学以及南京市闹市街头等处，抄 的一封信入、《许司令、廖政国是怎样镇压上海造反派的》、《许 录大字报，收集乱军材料。30日，这伙人置南京军区派来的接 司令、摩政国在上海“四·一二”炮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等 待人员的劝告于不顾，强行跑进南京军区机关大院内，到处张 大字报，送马、徐、王审查。马天水对这几张大字报从标题到 贴诬蔑、攻击许世友等领导同志的大字报和煽动性的大标语，7 内容都进行了反复的斟酌、修饰，并向张宜爱授计说：“向军区 月1日，南京军区新任司令员丁盛赶到曲等人的住处表示欢迎， 送大字报，事先不要报告军区，要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 并再三表示“要向上海市委学习”，说军区的“批林批孔”运动 “如果哨兵不让进，可以冲。”“如果他们抓人，那就更好。”马 “跟不上形势”。在丁盛的支持下，这伙人在南京军区整整闹腾 天水意思是造成军区抓人犯“错误”。说送大字报的人“要冲劲 了3天。在他们自认为已经达到目的后，7月2日中午回到上 足的，要穿军装，要尽量找（警备区）机关里面的同志”。 海。 6月28日晨，张宜爱、李彬山在“市革会”郊区组召开 曲增言等回到上海后，马、徐、王连夜召见，听取汇报。马 “积极分子”会议，传达马天水关于送大字报的人去后要“摸军 天水对他们这次行动备加赞赏，说他们“冲南京军区冲得好，打 区的底”，把“火”点起来，“把群众发动起来”等指示，研究 开了南京军区的缺口”。还说“你们要做好第二次去南京军区送 确定去南京送大字报的人的名单。晚上，张、李又在市民兵指 大字报的思想准备”，“以后要组织更多的大字报，去更多的 挥部内召集往南京军区送大字报的曲增言等13人开会。张、李 人”。马、徐、王还一致赞扬了丁盛的态度。9月，张春桥、王 对他们说：“这次送大字报是市委决定的。”“送大字报是去点火 洪文要在军内不担任任何职务的马天水去南京参加军区党委常 的，要有突然性，一定要进机关大院，一定要把大字报贴在明 委扩大会议，“帮助丁盛解决南京军区文化大革命的问题”。临 -719- -718- ==========第45页========== 行前，马天水对徐景贤等人说，他要“抓住机会，把许世友那 “捆绑不成夫妻，不愿检查就算了”，“斗争是长期的，不可能一 股势力再搞一下”。在会上，马天水与丁盛相勾结，对许世友大 芳永逸”，“不能一次革命论”等等。他们要等待时机，进一步 肆诬蔑。 反军乱军。 以上从召开“两委会”“军人大会”到向南京军区送大字报 (七)“反回潮风”和揪“军内资产阶级”阴谋的破产 前后，是马、徐、王阴谋搞乱上海警备区活动得最猖獗的一个 1975年，“四人帮”又策动上海的党羽们在上海警备区搞反 时期。到了同年8、9月份，他们不得不逐浙有所收敛。这是因 “回湖风”。这可以说是马、徐、王掀起的第二个反军乱军浪潮。 为上海警备区机关干部和广大指战员对他们是有抵制的，除了 所谓的反“回潮风”，就是认为上海警备区在“批林批孔”中乱 受他们利用的如“支左”人员中少数人以外，警备区机关内部 得还不够，“组织路线”方面没有解决问题，各方面有“回潮” 响应他们的“运动”的人很少。马、徐、王都感到阻力很大。而 表现，因此要“反击”。这是他们想再一次乱军夺权而挖空心思 更重要的原因是7月中旬，“四人帮”在中央政治局受到批评， 制造出来的一种借口。 他们处境不利，①8月下旬，王洪文打电话给马天水，说：“对 上海警备区“批林批孔”告一段落后，“四人帮”马、徐、 警备区的运动，在国庆节前要解央，不要再乱下去了”。“就说 王一伙未能将上海警备区的领导权真正夺到手，张宜爱、李彬 是我王洪文说的，周司令他们检讨也好，不检讨也好，不能揪 山按照王秀珍的指示，在警备区机关内部大肆宣扬警备区的路 住不放”。9月初，王洪文又密派他秘书廖祖康回上海，催促马、 线不正，原因就是“警备区的领导权不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徐、王采取措施，对警备区的“运动”“不能再拖”。于是马、徐、 手里”，“现在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他们派出亲信秘密串 王等亲自出马，于9月9日、13日、14日、20日、23日连续 连，散布流言蜚语，搜集整理所谓警备区“回潮成风”的材料。 召开所谓“积极分子”会议，做“思想工作”，说什么“警备区 在他们的一手策划下，1975年3月11日一封由4个“积极分 运动形势很好。按军队系统（能）搞到这样是不错（差）的”， 子”炮制的诬告信出笼了。在这封诬告信中，造谣污蔑，顿倒 “不要怕打击报复”，“有须固派也不要紧，以后慢慢‘再斗？”， 是非，罗列了警备区有14种所谓“回潮”的表现。如：“对 07月17日，毛泽东在中央致治局会议上严厉批评江青，并第一次提出江青、 ‘批林批孔’不满”，“派性发作，阻碍致策落实”，“‘军党论， 张春桥、：文元、王洪文“上海帮”的问题，警告他们“不要搞成四人小宗派”！ 的流毒影响很深”等等。信中还提了4条“建议”，要警备区党 -720- -721- ==========第46页========== 委“重视和培养使用”在“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中涌 备区党委召开了有副司令员、副政委参加的扩大的常委“交心 现出来的“积板分子”，这就道破了他们“反回湖风”的真实用 会”。会上，张宜爱、李彬山对上海警备区领导同志乱整一通， 意，张宜爱拿到信后，立即派人送给马、徐、王。李彬山则托 企图逼迫他们承认搞“潮案”、“回潮”。张宜爱、李彬山又多次 人将信转交南京军区党委，并要岳道培交一份给住院治病的周 召开司、政、后机关所谓“积极分子”座谈会，并要求警备区 纯麟。 领导同志到会听取意见，实质是接受“批判”。5月下旬，李彬 3月30日晚，马、徐、王把警备区党委5位常委召到市委。 山，张宜爱在警备区政治部、司令部、后勒部召开大小会议上 马天水说：“信上反映的情况该支持的要支持，该批评的要批评， 反“回潮风”，叫襄要把“错误路线的基础”扫除掉，砸“土围 关键是领导，”徐景贤则压警备区党委对诬告信中所列举的所谓 子”，痛击“保守势力”，要揪“回湖的总代表”，挖“回湖的总 “回湖”问题，要“承担责任”，常委要开交心会“统一认识”。 根子”，矛头对准周纯麟和刘耀宗。 王秀珍要常委学习张春桥在总政座谈会上关于“反经验主义”的 他们除了在警备区机关大搞阴谋活动外，还到基层“点 讲话，并“联系实际”。马天水还交待，要当时正在南京军区参 火”。这里以警备区八五医院为例：在他们的煽动策划下，八五 加理论学习班学习的章尘回来参加会议，示意对章尘要狠整。召 医院反了57天的“回潮风”，迫使该院党委开了28次常委会、 见之后，张宜爱、李彬山马上召开“积极分子座淡会”，收集整 8天加3个晚上的党委“交心会”、13天加3个晚上的党委扩大 理“回潮”表现的材料，为开常委“交心会”准备“炮弹”。 会、7次支部书记联席会、3次全院大会以及18次各类人员座 丁盛收到诬告信后，4月5日在军区理论学习班上大放厥 谈会。在这些会议上，除整了该院的主要领导外，还点名整了 词，说“最近我收到一些群众来信，反映经过‘批林批孔’运 40多名基层干部，一时搞得人人自危。 动，现在有垫单位领导思想上有‘回潮？苗头”，“有的要秋后 在“反回潮风”后期，张宜爱、李彬山又部署了从基层开· 算帐”，并威胁说：“运动一个接着一个，你拖不过去，滑不过 始的夺权活动。他们趁警备区机关各处、室支部改选的时机，提 去，赖也赖不过去，”与马、徐、王遥相呼应，对周纯鳞、刘耀 出改选时“要吸收新生力量担任支部领导”。他们所说的“新生 宗、章尘等施加压力。 力量”，就是指那些跟着他们搞反军乱军活动的“积极分子”。当 在马、徐、王、丁塞的压力下，4月9日至12日，上海警 时有一些此类“积极分子”被塞进了新改选的支部委员会和机 -722- 一.723- ==========第47页========== 关党委会，为了从“组织上解决问题”，李形山还搞了一份78久 的实际”，开展大批判。那个蹲点的师政治部副主任说：“有个 的名单，其中提拔的有50人，准备把他们安插到各级领导班子 连队研究军队走资派的问题，因为多数同志反对没有研究成，他 中去，把重要岗位都控制在自己手中，但由于绝大多数同志的 们不敢研究。我们三连研究麻”并说：“中央（指“四人帮”） 抵制，这一阴谋未能得逞。这股“反回潮”的阴风，一直刮到 有这个精神.”但他这个“建议”，遭到三连指战员的反对。于 1975年年底。 是，他要求警备师党委表态研究这个问题。5月底，在一次师党 1976年初，“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党羽为了纂军夺权又搬 委中心组学习会上提出要研究“穿军装的走资派”问题，当场 起了第3次反军乱军恶浪。他们抛出“军内资产阶级”谬论，诬 遭到多数同志的反对。6月4日，他再次提出要党委同意讨论 蔑军队中的绝大多数老干部是什么“军内走资派”、有一个所谓 “军队有资产阶级、有走资派”的问题，同样也遭到反对、抵制。 的“军内资产阶级”。当年2月，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李 他们的阴谋在三连和师党委接二连三碰壁后，仍不死心。张 彬山在北京参加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打招呼会议”期 宜爱亲自出马，多次到三连宣读“四人帮”关于“军队有资产 间，张春桥、王洪文多次召见他们，秘密策划在部队开展“军 阶级”谬论的“内参”。去蹲点的师政治部副主任对连队干部说： 内资产阶级”的大讨论。王洪文并露骨地攻击上海警备区和南 “师党委不让研究，不管它，我们继续研究”，要“蹲点组”的 京军区的一些负责人是“还乡团”的“分团长”。马天水等人回 成员给战士作“军队有资产阶级、有走资派”的辅导报告，散 到上海后，即向张宜爱、李彬山等进行传达，选中警备师三连 布反军乱军谬论。 为“点”，开展所谓“军内有资产阶级”的大讨论，指派警备师 1976年6月9日晚，徐景贤窜到三连，表态支持开展“军 政治部副主任去“蹲点”。马、徐、王多次窜到三连，并背着部 内有资产阶级”的讨论。他称赞三连五班“学习批判搞得不错， 队党委先后6次派人将所谓“反击右倾萄案风”的材料送到三 值得我们学习”。 连，4月份，徐景贤私自把几个国务院副总理的讲话材料盘印送 为了扩大影响，推广介绍三连的“经验”。经张宜爱、李彬 给三连，陵使三连战士进行批判。5月26日晓，王秀珍跑去要 山策划，6月29日在三连驻地召开了有师、团两级党委中心学 指战员学习《红旗)杂志刊登的《走资派就是党内资产阶级) 习组成员参加的大型“理论讨论会”。会后，连夜起草了讨论会 《加强学习深入批邓)等文章，“联系部队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 的“情况报告”，以师政治部名义上报马、徐、王和警备区党委， -725 -724- ==========第48页========== 下发到各团，要警备区各部队进行学习。间时，还要三连派入到守备一、二师、警备区教导队和警备区后菊机关等单位，介 “四人帮”的日子已很不好过，他们预感末日之将临，加紧反军 绍讨论“军内有资产阶级”的“经验”。与开展讨论相配合，一 作乱。“四人帮”在上海的党羽与丁盛、张宜爱、李形山等人活动更加频繁，他们阴谋对南京军区和上海警备区从组织上“动 些内容为救“军内走资派”的毒草文章和文艺作品也相继出笼、 大手术”。这年8、9月，丁座窜来上海，他在上海的短短一个 这些文章和作品，胡说什么“军队最危险”，“复辟主要危险来 月中，同马、徐、王接触密谈达8次之多。在密谈中，这伙阴 自军队”，以极其恶毒的语言污蔑军队各级领导，说他们是“剥 谋家、野心家策划要改组警备区领导班子，妄想在警备区实现 制士兵，吸士兵血的官僚主义者阶级”，发誓要和“军内走资 张春桥所说的“改朝换代”。与此同时，他们对民兵突击下发枪 派”“斗争下去”。字里行间，刀光剑影，杀气腾鹏。8月13日， 枝弹药，加紧进行反革命武装叛乱的准备。 马、徐、王又和丁盛等人一起窜到三连，对连队讨论“军队有资产阶级”问题大加赞扬，进一步煽动连队要揪出“军内资产阶级”。徐景贤说：“三连讨论这个问题，有极大的尖锐性”这个问题，“不是头脑发热提出来的，是头脑清醒提出来的”，“对今后的长远斗争有深远的历史意义”，8月26日，王秀珍又在三连战士面前露骨地说：“你们警备区领导路线不端正”，“批邓的阻力主要来自警备区领导”，极力煽动战士把矛头指向警备区领导，9月8日，蹲点的师政治部副主任在三连作了所谓“警备区两条路线斗争史”的辅导报告，他敲着桌子叫襄：“我们不斗争不行，一定要斗争，要把他们这些不革命的军内资产阶级、走资派撇出来，这是我们的任务，”看！他们反军乱军的阴谋活动，进行得何等猖狂 第三次反军乱军的活动，维持到1976年上半年，这时， -727- 一726- ==========第49页========== “修正主义路线”等等，反击所谓“右倾图案风，一再“炮 三十二、马、徐、王等组织策划“炮轰” 轰”国务院，把矛头指向周恩来。 国务院的儿个突出事件 (一)1973年在全国计划会议上发难 1973年初，国务院通知召开全国计划会议，会前，在周恩来总理的主持下，国家计委起草了（关于坚持统一计划，加强 “九·一三”事件后，周恩来主持党中央的日常工作。他在 经济管理的规定》（简称《经济工作十条），这个规定中提出： 毛泽东的支持下，力排“四人帮”的干扰，坚持不懈地纠正 要搞好综合平衡，反对各行其事；不许乱上基本建设项日，职 “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些极端做法，努力恢复党的优良传统和作 工总数、工资总额和物价的控制权属于中夹，各地、各部门无 风，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尽力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使全国各 权变动，按照“鞍钢宪法”整顿企业，坚持各尽所能、按劳分 方面的工作都有了转机。而江青一伙，对周恩来的正确主张和 配的原则；加强纪律性，纠正不正之风等。“四人帮”出于篡党 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却极力反对。他们这伙人在林彪反革命集 夺权的需要，颠倒是非地把这些规定证之为“右倾回潮”，唆使 团被粉碎后，乘机扩大帮派势力，在中央政治局内结成“四人 其党羽寻找攻击的借口。马天水、黄涛在赴会前多次策划，准 帮”，急于纂党夺权。他们对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恨 备发难。早在1972年9月，马天水就要“市革会”财贸组搞过 之入骨，特别是周恩来主持了党务和国事，更成为他们篡党夺 一份《关于外贸价格情况的报告》，以有关外贸出口价格问题为 权的最大障碍。于是，他们肆意制造事端，炮制诬陷材料，妄 “炮弹”，以外贸部为“突破口”，“炮表”国务院。马要求材料 图打倒周恩来、邓小平、李先念等中央和地方一大批领导同志， 要搞得“击中要害”，“一针见血”，“弄痛他”，“要弄他个睡不 阴谋由江青“挂帅”、“组阁”，来纂夺党和国家的最高权力。 着觉，下不了合”。 在“四人帮”的策动下，他们在上海的党羽们跟得最紧，跳 1973年1月，全国计划会议开幕，余秋里作了报告，他讲 得最高，自觉地卖力地充当反党先锋。他们以抓经济领域里的 了1972年全国生产情况，提出1973年国家计划，着重要求把 阶级斗争为名，捏造事实，我驻诬陷，颜倒是非，无限上纲，大 国民经济搞上去。会议征求各地、各部门对《经济工作十条)的 批所谓“洋叔哲学”、“崇洋媚外”“爬行主义”、“投降卖国”、 意见，在1973年1月15日全国计划会议华东大组会议上，马 -729- -728- ==========第50页========== 天水离开会议主题，放肆地集中攻击外贸部。他说什么“出口 (二)大闹“春交会”，制造“大平板汽车事件” 价格这样低”是“低价倾销”，责问外贸部的一位领导同志： 全国计划会议后，马天水等人还揪住外贸部不故，继续寻 “外贸部究意对谁有感情？”“你的屁股坐在哪里？”等等。他恶 衅闹事。1974年初，外贸部在广州召开春季出口商品交易会 毒地设骂外贸部是“卖国部”，是“西欧资产阶级的代理人”，部 (筒称“春交会”)。他们在“春交会”上，再次攻击外贸部，矛 里有一批“洋奴卖办”，“外贸部要改组”。张春桥对马天水的发 头指向国务院。会前，中国纺织品进出口总公司根据国际市场 言连声称赞，说“批得好，需要这样批”】张春桥，马天水等人， 商品价格下跌的情况，认为我国出口厂丝的价格如不下降，将 明知调整出口商品价格的最后决定权不在外贸部，是在国务院， 对我非常不利，该公司总经理为此专程来沪征求上海的意见，马 他们口头上攻击的是外贸部，实际矛头指向国务院领导同志。 天水大耍两面派手法，他一面叫黄金海对来人说：“价格是部里 随马天水一起参加计划会议的黄涛，根据张春桥会前交待 掌提的，由部里去定”，一面又攻击外贸部要在“春交会”上刮 的任务也披挂上阵了。他攻击计划会议只讲“人心思定”，不讲 “降价风”，逼国务院表态。同时，马天水派黄金海带了一帮人 “阶级斗争”，诬蔑《经济工作十条》是“十条王法”，“整群 去广州，在会上搞突然袭击。他们把厂丝降价和对外贸易中原 众”，是“混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等等，表示强烈的反对。 有的“奖励友好商”、“佣金制度”、“回扣”等惯常做法，都列 会后，国家计委将会议情况向中央政治局作了报告。张春桥私 为“变相降价”的“降价风”，胡说什么“过去批判的东西，又 下对黄涛说：“你不知道呢！这些人想要整人，可也真厉害！他 都想恢复过来”，“完全是‘克已复礼’”。由于马天水、黄金海 们（按：指国家计委）把你们会议（按：指全国计划会议）上 等人的捣乱，外贸部在“春交会”上所定的商品价格方案全部 全国各省、市、区除了台省，共29家，对《十条》的态度列 被推翻，出口成交额大幅度下降。尤其是外贸部会前已通过驻 了一张表，用这个形式送给政治局。从那张表上看，清清楚楚， 外商务机构向友好商报了价，会上未履行自己的承诺，政治上 全国28家都费成，只有上海一家反对.”是“28果对1票1”是 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到了“秋交会”，为了争取出口，我方被迫 “光荣的孤立”！黄涛得到张春桥的称赞，得意忘形，以“一票 对许多商品实行大幅度降价，使国家受到重大的经济损失。 击败了全国的28果”的“英雄”自居。马天水也赞扬黄涛有 继两次攻击外贸部后，黄涛等人又在上海制造了“大平板 “反潮流”精神。 汽车事件”，攻击交通部和国务院。原来在1973年，交通部为 -730- -731- ==========第51页========== 了国内生产建设的需要，布置上海生产大平板汽车。黄涛一口 (三)炮制“风庆轮事件” 拒绝，说上海生产不了。于是，交通部千1974年2月报请国务院批准进口，交通部公路局还专门要上海交通运输局派两位有 1974年，马天水、徐景贤和黄涛等人，蓄意制造“风庆轮 经验的老工人去京参加选购和淡判工作。在治购中，两位老工 事件”，利用他们控制的报纸、电合大造奥论，攻击国务院，远 陷中央领导人。 人认为国外生产的大平板汽车设计并不怎样先进，建议少进口 为了适应我国远洋杭运事业发展的需要，经毛泽东和周恩 一些，省点经费自己试制。考工人的这个意见是中肯的，但他 来批准，从1972年起我国进口了一批船舶和成套设备。周恩来 们不知道交通部本来就主张要上海试制，拒绝自己制造的正是 多次指出，在立足国内造船的前提下，可适当向国外买一些船， 黄涛。紧跟“四人帮”的黄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把老 以改变每年化费大量外汇向国外粗船的局面，这是符合“独立 工人的这项建议作为攻击交通部的“材料”。1974年，国务院在 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的。又指出，自己造船，“需要有条件， 北京召开“抓革命，促生产”座谈会，黄涛在会上抓住进口大 需要经过一个过程”，“争取在5年内不租船，少租船，再过若 平板汽车问题攻击交通部“崇洋媚外”、“盲目进口”，还造谣说 千年，争取不买船，少买船。”1972年，周恩来在陪同访华的日 交通部有人刁难、贵问参加选购的老工人，把两位老师傅气得 本田中首相来沪时，对马天水说：“以后国际环境有变化，要引 当天就跑回去了，等等。会后，交通部公路局查清了事实，写 进一点外国技术，这对我们还是有利的。”1974年初，交通部部 信到上海驳斥了黄涛的谎言。黄涛见信后又反咬一口，说：“看！ 长叶飞向政治局打报告提出买船建议。经政治局成员圈阅，同 这才两个月，就想翻案了。这封信是备忘录，我们也要准备一 意购买250万吨船舶。在全国交通工作会议上，叶飞指出虽然 个备忘录的备忘录”，扬言要“迎头痛击右倾思湖的反攻”。粉 化了9亿元买船，但每年可以减少3亿元租金。他问这算不算 碎“四人帮”后马天水供认：“就是我们能够生产这种大平板汽 “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黄涛听后，恶狠狠地说这些 车，也不能满足国内数量上的需要，因此进口是非常必要的，而 话都是针对上海的，蛮横地咒骂买船的人是“当代的李鸿章，70 且我也知道交通部无权批准进口，交通部只能提意见，进口要经国务院审批.”承认他们这样做，是把攻击、诬蔑的矛头指向周恩来和国务院。 -732- 一733一 ==========第52页========== 年代的赵大爷、假洋鬼子)0，上海市委写作组也配合进行所谓“买船情况”的调查，追查花那么多钱买船是逢批准的？当 文元、马天水，黄涛等人纷纷表示支持，并由市工交组和《解 他们知道王洪文、张春桥也在交通部买船报告上划圈表示“间 放日报》社主要负责人出马去中国远洋公司上海分公司兴师问 意”时，感到不好再漫写了，只得草草收场。但他们心犹不甘， 罪，说分公司“躺在外国人身上，拜倒在洋人脚下，靠买船过日子。”责令分公司作出检查，并扬言要追查“后合”。在“四 不久，他们就制造了“风庆轮事件”。 人帮”及上海党羽的高压下，分公司被迫作了检查。但马天水、 “风庆轮”是上海江南造船厂建造的一粮万吨级远洋货轮。 黄涛等醉翁之意不在酒，3月22日，在市工交组的策划下，又 1973年12月27日轻载试航后，计划在1974年1月10日再重 召开了批判“崇洋媚外”大会，点名攻击交通部，影射攻击中 载试航，中国远洋公司上海分公司在接收该船时，发现主机一 央领导同志。马天水对此连声喝彩，说“批得好”，“大长了工 号套缸磨损，出现“咬缸”现象，提出要求调换。江南造船厂 人阶级的志气，大灭了资产阶级的威风”，等等。在马天水等人 有些人却认为中国远洋公司上海分公司在技术上要求过高，双 的煽动下，一些人又贴出《我们要革命，“风庆轮”要远航》的 方发生争执。此事为“市革会”工交组陈阿大知悉，他乘机煽 大字报，想挑动一些船员去北京，妄图大闹交通部、国务院。 风点火，上纲上线地说：“上海同六机部的斗争是路线斗争，对 可是出乎这些人的意料，当时，中国远洋公司党委已于4月 有些人就是要批！”“这就是阶级斗争！”他怂恿江南造船厂那些 1日向交通部写了报告，报请批准“风庆轮”远航。周恩来对此 人写了《远洋公司还是崇洋公司？》的大字报，贴到中国远洋公 事极为重视，指示“这是我们造的第一镀全部国产万吨轮，要 司上海分公司处，并复写后分送给《解放日报》社、《文汇报》 经过好望角，好望角风大，要好好检查”。交通部认真贯彻执行 社和新华杜上海分社。大字报诬告“远洋公司对外轮检验松，对 周恩来的指示，对待“风庆轮”这次远航十分关心，凡有关远 国产轮不信任，国产轮即使质量再好也不能出海远航”等。姚 航的技术安全和船员政治思想工作等都作了具体部署。还派远洋总公司负责人专程来上海安排开航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并派 0李鸿章，清末淮军军阀，任直隶总督装北洋大臣，十九世纪六十年代，逐步 总公司的两名干部李国堂和顾广文上船任副政委和实习三副， 扩大其所谓“自强求富”的洋务事业，利用海关税收购买军火和军舰，扩充准军势力，建立北洋海军，对外一贯妥协投降。是中国近代史上媚外卖国的典型人物。“郑 协助做好远航工作和总结远航经验。 大爷假洋鬼子，是鲁迅春（阿Q正传）小说中的人物，他们自己不革命，也不 许别人革命，“四人帮”及其党羽以这些人物来影射、攻击周恩来。 国务院的一系列央定，揭穿了“四人帮”及上海党羽的阴 -735- 一734- ==========第53页========== 谋。马天水极为恼火，大骂交通部，说交通部“开始不同意远 议上，徐景贤专门就宣传“风庆轮”问题作了部暑.9月29日 航，是习难整你”，“以后又让你远航，故意让你作儿万理的远航， 晚，“风庆轮”括达吴淞口，20多名新闲、摄影记者先故送上 路上风浪很大，有危险，是有心想要我们好看，这也是整你”。 “风庆轮”进行采访。30日上午，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带领 马天水、黄涛等人不但对“风庆轮”的远航准备工作漠不关心， 了上海市委常委、列席常委，“市革会”副主任、在沪中共中央 还说远洋总公司派到船上帮助工作的人是“来者不善”，要“在 委员、候补中央委员等到轮船码头热烈“欢边”，马、徐、王还 航行中注意他们的言行，掌握动态”。 登船“慰问”。在这以后，“四人帮”的各种宣传工具就一拥而 5月4日，“风庆轮”离沪远航。7月下句，“风庆轮”尚未 上，借“风庆轮”大做文章。市委写作组盗用“风庆轮”党支 返航，张春桥就在北京对朱永嘉说：“要继续批洋奴哲学，这次 部名义写了《扬眉吐气的三万二千埋》一文，说“风庆轮”的远 ‘风庆轮'出去即使沉了，也是胜利，回来后要好好写一点东西， 航“对洋奴哲学、爬行主义之类地主买办资产阶级思想是一个 (看看)究竟那一条路线对？”张还对在北京的黄涛说：“马克思 有力的批判”（此文刊登于1974年《红旗》杂志第11期）。《解 主义难道不允许沉船吗？船就是沉在大海里，也是胜利，”张春 放日报》、《文汇报》以29个版面，先后发表了110篇、近20万 桥的这些话，全是对着周恩来发的。8月，“风庆轮”通过地中 字的文章的报道。上海人民出版社出了40多种书、画；电视合 海，驶抵罗马尼亚，新华社为此发了消息。“四人帮”看到“风 和广播电台也进行了大量的宣传、报道。在一些文章、报道中， 庆轮”远航即将成功，又开始了新的阴谋活动。他们贪天之功 胡说什么“我国近代造船工业发展史是一部充满尊孔崇洋与反 为己有，似乎远航成功是他们“斗”出来的，张春桥嫌新华社 孔爱国的斗争史”，诬陷攻击交通部搞“崇洋媚外”、“爬行主 发的200字的消息大简单，对朱永嘉说：“‘风庆轮’要很好宣 义”，是“典型的洋奴哲学”等等，影射交通部这些问题的“根 传，这是个路线问题，不要只发一条消息。”张又对马天水说： 子”在国务院，把矛头指向周恩来。马、徐、王又组织了10余 “‘风庆轮’是个路线问题，要大宣传，不要光发消息，”王洪 万人“上船参观”，并派船员到70多个单位作报告，混蒲视听， 文从北京打电话给马天水：“‘风庆轮？远航归来，市委常委、 到处放毒。张春桥对此还不满意，说“‘风庆轮？宣传得不梦， 列席常委都要到码头上去迎接，”姚文元要徐景贤开足马力造奥 规模太小，要组织各行各业学习风庆轮”，吵吵嚷嚷一直闹 论，宣传“风庆轮”远航归来，在8月13日召开的市委扩大会 到11月底。 -736- -737一 ==========第54页========== 在一片攻击交通部、国务院的鼓噪声中，“四人帮”和马、 党中央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部？国务院是无产阶级专 徐、王等又进一步制造了一起“李国堂事件”。在“风庆轮”航 政的一个机关，但是交通部却有少数人柴洋媚外，买办资产阶 行途中，该轮政委按“四人智”一伙的布置，在船上组织魯员 额思想专了我们的政。李国堂是钻进革命以伍中的阶级异已分 批判什么“崇洋媚外”、“当代李鸿章”等，借买船问题攻击交 子。这种洋奴思想、爬行主义，不批行吗？”“交通部应检查：” 通部。远洋总公司派在船上帮助工作的李国堂、顾广文表示了 “攻治局对这个问题应该有个表态，而且应该采取必要的措施。” 不同意见，当众说明了买船是毛主席、周总理及国务院的指示。 王洪文除了表示完全同意江青的意见外，又加批：“先将李国堂 他们反对“四人帮”上海党羽事先策划的在船上搞“大批判”那 留（在）上海，发动“风庆轮’职工进行彻底的揭发批判，然 一套做法，反对不顾事实的诬陷和谩骂。当“风庆轮”航行在 后再搞回交通部揭发批判。”张春桥在批语中胡乱上纲，说“李 印度洋上时，轮船主机曾发生故障，停车检修50小时，漂离航 国堂不是中国共产党的代表，而是买办资产阶级的代表”，姚文 线50涅，引来美国飞机在船上低空盘旋，形势比较危急。李国 元跟着挥舞大棒，说“根本问题是路线问题，李国堂代表了一 堂等建议向国内发报报告情况，但该轮政委不同意，反而违反 条修正主义路线”，叫嚷要揪“大后台”。在上海的马、徐、王 中央军委关于远航船舶不搞“四大”的规定，煽动一部分不明 也跟着学舌，说要追查李国堂的来历，扬言“要狠批这小子！批 真象的人贴大字报，谩骂李、顾是“假洋鬼子”，组织人监视李、 得他臭不可闻才能放他回北京，批不臭就留在上海不准回交通 顾的行动。后来，他们又把监视记录改写成文，归纳为8个问 部！”江青抓住“风庆轮”大做文章，曾在政治局的一次会议上 题，54条罪状，1万多字，其中包括诬陷李、顾在途经好望角 借机发难，无理取闹，一定要邓小平表态，蛮横无礼地逼问邓 时“强迫船长发求救电报，制造国际事件”等。船抵上海后，该 小平对批“洋奴哲学”抱什么态度，是赞成，还是反对？邓小平气愤地说：“这样政治局还能合作吗？强加于人，一定要写出 轮政委立即以“群众来信”名义，派人把文章面交《解放日 赞成你的意见吗？”会议不欢而散。 报)记者，说“赶快转市委，是很重要的问题”。马、徐、王见 根据“四人帮”的旨意，马、徐、王对李国堂、顾广文两 信后，立即转送“四人帮”。姚文元即要新华社转发《国内动态 司志大施淫威，进行残酷批斗。从10月15日到1月14日的 清样)。“四人莉”得此件如获至宝，装扮出一副义愤填唐的样 1个月中，组织大会批斗3次，小会批斗22次，对李、顾扣上 子，大放厥词。江青在上面批道：“试问交通部是不是毛主席、 -739一 738一 ==========第55页========== 什么“假洋鬼子”、“特务”、“孔老二徒子徒孙”“洋奴、汉 指令上海搞一个创作组，于国庆节首搞出“风庆轮”事件的电 奸”等“政治帽子”，并诬陷他们有攻击“中夹首长”的罪行、 影剧本，以配合他们筹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准备为“四人 以后，“四人帮”一有机会，便抬出“风庆轮”来作文章， 帮”粉墨登场之用。 攻击国务院，攻击周恩来、邓小平等人。在“四届人大”期间， (四)1975年在中央召开的两次会议上作乱 王洪文窜到上海代表团小组，胡说象李国堂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1975年1月13日至18日在北京召开了第四届全国人民 是“一股思潮”。“这个势力还不小”。1974年下半年起，毛泽东 代表大会，江青妄图由地“组阁”的阴谋宣告失敷。“四人帮” 连续不断对“四人帮”一伙进行批评，并警告王洪文不要和江 个个气急败坏，江青把中夹政治局的许多委员都骂了。周恩来 青等混在一起，王洪文于1975年8月溜回上海，11日由马、徐、 病重住医院治疗，党中央、国务院在邓小平的主持下，对各条 王陪同登上“风庆轮”，王洪文恶狠狠地说，他“要与假洋鬼子 战线的工作进行了整顿，使1975年上半年国民经济形势有了明 再斗30年”，发泄其内心的不满。在一旁陪同的徐景贤献媚地 显的好转。“四人帮”对此更是仇恨满怀，窥测方向，伺机反扑。 说：“上海有两条船，毛主席视察了‘长江轮’，今天王副主席 1975年9月，国务院召开第一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和全 又视察了‘风庆轮’。”吹捧王洪文。1976年3月2日江青在 国财贸工作座谈会，决定两个会议在大寨同时开善，先由国务 “打招呼会议”期间擅自召集一些省、区负责人开会，发表又臭 院领导同志一并致开幕词，然后分开开会。上海市由“市革 又长的讲话，重新搬出“四人帮”在1974年对“风庆轮”的 会”副主任周丽琴参加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由黄金海带队参 “批示”，从李国堂一直批到交通部，批到国务院。并说要把有 加财贸工作座谈会。临行前，马天水对黄金海说：“现在有一股 关“风庆轮”的材料和“四人帮”的批文转发全国。江青的言 风，过去有些人不敢讲的，现在气侯到了，都跳出来敢讲了，” 行事后受到毛泽东的严厉批评。毛泽东针对江青要印发“风庆 影射攻击国务院的一些主张搞整顿工作的领导同志。他布置黄 轮”材料一事明确指出：“不应该印发，此事是不妥的。”中央 金海在会上，对“一毅问题不要去纠羶，多听、多记、少讲。但 又通知收回江青在省、市、自治区负责人会议上的讲话，规定 对原则问题吃准了的，还是应该表明我们的态度，原则问题是 “各地一律不作传达”。马、徐、王这才不得不稍作收敛。然而 不让的”，示意黄金海在会上寻机发难。黄金海在赴大寨途中， “四人帮”复灭前夕，他们安插在文化部的党羽于会泳还来电话， 先绕道去北京，利用在北京逗留6个小时的时闻，找了“四人 -741- -740- ==========第56页========== 帮”安指在中央部、委的金祖敏，周宏宝、祝家耀等那帮“小兄弟”，摸了北京的“政治气侯”，然后再去大寨开会。15日，农 从昔阳大寨会议上刮下来的一股‘整顿风？”。他煽动大家要提 业学大寨会议开幕，邓小平在会议上讲了话。黄金海看到江青 高警榻，不要跟着跑。国务院提出的《关于进一步加程粮食工 参加了会议，说：“外面谣传江青如何、如何，她不是很好在这 作通知》的草稿中，要求粮食工作要贯彻“收支平衡，略有结余”的方针，说这几年来我们解决了吃饭问题，但吃粮水平还 里嘛”他自以为摸准了“气侯”，在第一天的小组会议上即大 很低，要“把富日子当穷日子过”，并形象地说“现在还是要走 放厥词，攻击邓小平，说邓的“讲话有问题，为什么对文化大 平衡木”。黄金海造遥攻击国务院在粮食问题上卡上海，不让上 革命一点也不提？农业连续10年丰收也不说”，“却一口气讲了 海的日子过得太痛快。 7、8个整顿，好象文化大革命搞坏了，现在都要整顿了1”说邓 黄金海在会内外还进行秘密串连，搞阴谋。会上发了《关 小平的讲话是“翻案”。 于整顿财政金融的几个问题（草稿）》（即“财政十条”征求意 各地代表回到北京后，继续开全国财贸工作座谈会。10月 见稿)，规定会后收回修改。黄金海未等会议结束即派人回上海 5日，李先念在接见参加会议的各省、市、自治区负责人时作了 向马天水汇报，把它诬之为“否定文化大革命的典型”、“右倾 重要讲话。黄金海在上海小组内对李先念的讲话进行恶毒地诽 翻案的罪证”。马天水即要他写出大会材料，并要他和正在北京 谤和攻击，他说：“先念同志讲的上半年抓了一个敢字，我看敢 开计划会议的黄涛联系、通气。黄立即将会议材料以及国务院 字也要作阶级分析，怎样敢法？敢做什么？”李先念在讲话中斥 领导同志的讲话记录稿寄给马天水，又窜到黄涛处密商。两人 责洛阳拖拉机厂的“派头头”大吃大喝等恶劣作风，说那些人 对会议、对李先念等领导同志进行恶毒攻击。黄涛说财贸会议 甚至端起酒杯公然强辩：“当头头的不吃喝嫖赌行吗？”李先念 是计划会议的预备会，最后要拿到计划会议上拍板，说计划会议 严肃地指出：“这叫什么共产党员1？”但黄金海竟颠倒地指责李 “斗起来才热闹呢！”要黄金海在会议结束后，留下来同他一起 先念“扩大了文化大革命的问题方面”。当会议发下一些部门提 斗，“我们两个人唱双簧”。会议期间；黄金海还3次窜到京西宾 出的关于如何进行整顿工作的规定让大家讨论时，黄金海在小 馆金祖敏处。金祖敏告诉黄金海说：“不只财贸儿个部，各部都差 组中攻击说：“这次会议原来是通知财贸学大寨的，现在味道不 不多，现在有气候了，都跳出来了，可厉害呐，根子在上头，” 对头嘛，怎么发了本本，都要整顿了，真是有股风，我看就是 会议结束后，黄金海10月16日回到上海。当晚，王秀珍、 -743- 一742- ==========第57页========== 陈阿大、叶昌明、马振龙等一帮人在王洪文（任受到毛泽东严厉批评后当时躲在上海避风头)那里喝酒。黄金海跑去向他们 也说这次去开会处境相当困难，在方法上要讲究一下，避免把 汇报了会议情况，攻击会议刮起一股“整顿风”，对邓小平、李 斗争的日标引到自己头上来。王秀珍说：“你要沉住气”黄诗 先念、王震的讲话一一进行诽谤攻击，王洪文、王秀珍对他大 向他们表示央心：“反正经风雨，见世面，”第二天王秀珍到机场为黄涛选行，对黄涛说：“这次会议斗争很激烈。”黄涛露出 为称赞，说他“还能看出一些问题了”.黄金海问王洪文，为什 一副赴汤蹈火的样子说：“有了昨晚王副主席一碗酒垫底，我什 么会议简报没有发给他？王恶狠狠地说：“好嘛！让他们表演、 么都不怕！” 表演嘛！”“我看河，再过儿十年，党内两条路线斗争还会围绕 黄涛去北京参加会议后不久，王洪文认为政治气侯要变了， 着‘文化大革命到底搞好了还是搞糟了’来进行的，不要以为 在马、徐、王的“劝驾”下，也回到北京。黄涛即赶去汇报开 现在解决了。” 会情况，说“二十条”的讨论推迟了，可能这次会议上不拿出 再说黄涛在全国计划会议上的“表演”，这次会议于1975年 来，目前会议正转入要有关地区、部门介绍经验。王洪文冷嘲 10月召开，到1976年1月下旬才结束，历时3个半月。王洪文 热讽地说：“‘二十条？为什么不拿出来，拿出来才好呢1”他 早在1975年9月就要黄涛“注意这一时期中央各部召开什么 令黄涛不要发言，说：“现在不到时侯，你可以睡觉，会议让他 会，刮什么‘风’？”黄涛指使上海参加国家计委召开的全国20 们开去，叫别人去应付。”黄涛领“旨”，参加会议时一言不发， 个重点企业党委书记座谈会的两个人，偷抄了国务院草拟的 甚至重要会议也叫别人去代开。 《关于加快工业发展速度的若干问题（草案）》（即“十八条”，后 1975年11月5日，张春桥召见黄涛，阴险地说计划会议是 又改称为“二十条”)，认为这是可以攻击国务院的靶子，即密 “卡上海”，上海是“攻不倒的”。他排谤“内、外贸这些部门 送给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马天水等人。为在会议上捣乱， (的领导人)，是些买办资产阶级，”王洪文也打电话叫黄涛“不 黄涛准备了大量资料和发言材料。临行前一天，王洪文把马、徐， 要再打太极拳了”，要在会上“争项目”“争投资”，“给投资就 王及黄涛找到他的住处进行密谋策划。王洪文说，“这次会议他 干，不给投资就拉倒”，采取“撂挑子”的态度要抉国务院。 们想整上海，围攻上海”，要黄发言时注意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接到张春桥、王洪文的指令，黄涛一反常态，连夜准备发 王洪文关照黄涛：“你要多听，少讲，可以打大极拳。”马天水 言精，他气势汹沿地指责国务院给上海的投资大少，但又朝说 一744- -745- ==========第58页========== 他不是来争投资的，“而是争建设、争公平、争贡献的”。黄涛 粮船。按重量计，每斤价格只折合人民币一角钱。1975年12月 以威胁的口气说“我今天把承担的任务讲清楚，把问题摆出来， 初，交通部就该轮的分配问题征求上海海运局意见，上海海运 这列的项目希望列上，已经列的项目投资要落实。”这哪是地方 局认为该局需要，两次打电话给交通部要求将该轮分配给上海， 干部对中央领导讲话的口气，简直是训斥要挟的架式。黄涛会 并建议接船地点改在上海。交通部研究后同意上海海运局的意 后对别人说，在这次计划会议上，“我发言是斗争，不发言也是 见，1976年1月22日通知上海海运局接船。 斗争，”王洪文、张春桥利用黄涛提供的材料，在政治局听取计 就是这样一件原本对国家有利的事，在所谓“反击右倾翻 划会议情况汇报时无理地攻击国家计委。 案风”中，被“四人帮”上海党羽颜倒是非，大作文章，成为 1976年1月计划会议结束，黄涛回沪后又和黄金海一吹一 肆意攻击交通部和国务院的“炮弹”。 打唱“双簧”。黄金海说：“全国财贸工作座淡会是右倾翻案的 1976年2月，上海市委召开区、县、局党员干部会议。会 前哨战。”黄涛说：“全国计划会议是右倾翻案风在经济领域的 上，上海海运局党委书记孙黎说“邓小平上台后，利用手中权 总进攻。”黄涛在向市委常委汇报会议情况时，对这次会议进行 力，大买外国船，”他举“更新轮”为例，说海运局急需装运木 恶毒攻击，胡说什么“方向、路线不正”，“路线未变，垮了下 材的船，而交通部却给了一条资产阶级用的海上“游览船”，船 来，一鳜不振，陷入全面被动境地，但阴魂不散。”还说：“会 上尽是资产阶级的设备，有跳舞厅、电影院、酒吧间、咖啡厅， 议原来的指导思想是大搞整顿，强化条条专政，二十条是总纲， 等等，根本无法装木材。说买这条船“就是翻无产阶级文化大 都已准备了文件”，但“由于我们的反对，二十条未能在会议上 革命的案，翻‘批林批孔’的案，向无产阶级革命派反攻倒算。” 讨论”。 “大帽子”一顶接着一顶。王秀珍、黄涛听到发言后，认为“情 (五)“更新轮事件”始末 况重要”，立即向马天水、徐景贤汇报。2月15日，对所谓“更 “更新轮”，原名“凯赛轮”，是比利时于1957年制造的一 新轮”问题专门发了《简报》，攻击交通部“崇洋媚外”. 粮远洋客货轮，后出售给英国。1975年，由于我国远洋航运事 2月18日，“更新轮”经装修后首航大连回沪，黄涛把该船 业的需要，国家交通部根据屑恩来和国务院其他领导同志的指 作为“崇洋媚外”的“典型”，组织“四人帮”的布派骨干金传 示，利用香港“游资”以低于国际市场废钢船的价格购买了这 德、陈佩珍、正湘君等一帮人上船“参观”。海运局觉委书记孙 -746- -747- ==========第59页========== 黎下令船员写批判大字报，满船张贴，让上超参观的人受“教育”。（据不完全统计，全年组织上船“参观”的人达2万余人 对论下半年计划外，主要批条条专政，”向马交了底。马天水要 次，)3月9日，就“更新轮”问题专门发了一期《工交简报) 黄涛在会议上提问题注意方法、策略、在方法上，要指出“条 (107期)，标题为《邓小平投降卖国路线的恶果：一条被遗弃的 条专政是以邓小平为头子的少数人对多数人专政。他们专毛主 游览船被当作宝贝买来)，筒报中造谣中伤，胡说什么这条船是 席的政，专觉中央的政，专地方的政，专群众的政，也对相当 “高度近视”“瞎眼船”.船上“每一块铁板都散发着资本主义奥 多的一部分部（指国务院各部）专了政，”在策略上，对各部要 气”，攻击说在邓小平的影响下，“交通部的某些人花了95万美 “争取多数，多做工作。”“重点批国家计委、交通部、外贸部和尉政部。”准备的材料“要过得硬，打得中，掼得响，富有爆炸 元买了一堆废铁”，“糟踢人民血汗”，“这样搞下去，中国岂不 性的典型”，要准备“能说明问题的重磅炮弹”。他特别关照黄 成了外国老板的旧货掉？”等等。王洪文见到这期简报后，立即 涛：“选例要注意，不要有春桥、洪文他们同意或图阅过的事，” 批示转发。张春桥借题攻击国务院领导同志，批道：“你们崇洋 以免被动。黄涛按照马天水的交待，布置工交组炮制了3,5万 媚外，买了那么多破烂货，不知外国公司给你们多少钱？”妈、 多字的20份“炮弹”材料，内容涉及国家计委、建委、外贸、 徐、王策动指挥下，上海一些报刊杂志上连续抛出《一只游览 交通等12个部、委。 船，一副洋奴相》、《国产万吨轮与进口轮的对比调查》等所谓 会议开始后，黄涛又去“晋见”王洪文。王洪文对黄涛说： 批判文章，恶毒攻击国务院和中央有关领导同志。 “现在要想想经济战线上那股风是怎么刮起来的？一个时侯，搞 (六)1976年在全国计划会议上又一次作乱 了那么多条条，每一个部都搞，”王洪文怕黄涛领会不了他讲话 1976年7月6日，国务院召开全国计划工作座谈会。这时， 的意思，又露骨地说：“今年不是开了好几个月的务虚会吗？” “四人帮”磨刀霍霍，急于抢班夺权，他们当然不放过这次会议 “国务院务虚会务的什么虚？务的那一家的虚？”“本来是研究长 作乱的机会，会前进行了一系列的阴谋策划，妄图打倒除张春 远规划，结果看」务出这些东西来，搞管、卡、压，搞翻案，” 桥以外的国务院所有领导同志，由他们一统天下。 “仁十条)是要面文化大革命的案”。王洪文这一音话，使黄 会议召开前夕，马天水分别给张春桥、王洪文去电话，打 诗感到原来准备的发言稿大大不够，化了公、3天时间，又重新 听会议有关事项，摸张、王的意图。张春桥说；“这次会议，除 修改，上纲上线，准备在会上抛出。 -748- 一749- ==========第60页========== 黄涛为了在会议上发难后能得到别人的响应，四处串连，他多次找了辽宁省革委会副主任杨春甫，要他有应，形成“南北 衍过关”，是和邓小平摘“大合唱”。接着，他指挥上海代表在 呼应”，又两次找了治金部部长陈绍昆，要陈支持。此外，他认 会上连续儿天大沙大嗣，攻击一些部、委领导同志对邓小早是“政治上跟得紧，思想上合拍，工作上出谋划策”，是“台上叫， 为一机部一位负责同志“态度较好”，准备利用，结果遭到冷遇， 台下跳”，“他（指邓小平)伤风，你们就感冒”。污蔑一些部、 碰壁而回。对交通部一位负责同志“又压、又打”，也未能得逞。 委“根本不代表天安门”，是“剥皮主义”，“比（半夜鸡叫》里 他还派人到国家计委和建委去煽风点火，策动两委的机关同志 的周利皮还剥皮”。并搬出“造反派”的语言说：“非要短烂狗 起来“造反”，均吃了闭门糞。黄涛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了，他 头不可，还要踏上一只脚”，云云。 到华东各省代表团去串连，但反映均很冷淡。最后，黄涛只得 对黄涛等人的这番“表演”，响应者寥寥。黄涛的发言在送 命令上海的代表，要“人人上阵”，配合他的进攻。事先，他逐 政治局的简报增刊载出后，被政治局扣住不让发给到会代表，黄 个布置每人的发言内容、攻击的对象，会上，他指手划脚，吆 涛知悉后十分恐慌，经与张春桥、王洪文的秘书联系后，非法 五喝六；会后，一一讲评，说谁的发言“火力太小”，谁的讲话 取出简报增刊，核对证实确是他的发言全文。他趁王洪文来到 “大短”，谁的语调“太软”，谁是“无的放矢”，等等，胁迫发 上海代表团时问王洪文为什么不让印发？这时王洪文却说：“我 言人加强火力，攻击国务院。 不发表意见”。黄涛更急了，写信将此事告诉马天水，马天水回 经过这一番精心策划后，7月13日，黄涛登台表演了。他 信认为批务虚会的简报不发到会代表“实际上是捂盖子”，马又 秉承王洪文的旨意，攻击“右倾翻案风”的“风源”是“来自 打电话给黄涛，说“应该出筒报，争取出筒报”。后来王洪文打 邓小平指挥下的国务院的务虚会”。攻击“条条专政”“对中央 电话给黄涛，说简报还是要出的，但“‘风源’是国务院务虚 是分庭抗礼，对地方是竭泽而渔，对群众是搞尖锐的对立，对 会”和“以邓小平为代表的少数人”这两段话要改，说这个意 洋人是卑躬屈藤”，是“复辟倒退”“卖国投降”，是“以邓小平 见是他和张春桥商定的。黄涛追问是部分修改还是务虚会这一 为头子的少数人专了多数人的政”。他攻击“二十条”是“经亦 段都不提，王洪文说“全部去掉”。“四人帮”一伙毕竞作赋心 领城中全面复辟的一面黑旗”，“集修正主义路线之大成”景后， 虚，他们虽然想雍烂国务院并取而代之，但众怒难犯，也不敢 黄诗攻击国务院和国家计委领导同志的讲话是“官样文章，数 在简报上写得大露骨了。 -751- -750- ==========第61页========== 7月30日，计划会议因唐山地震而提前结束。当晚，张春桥召见了黄涛，黄到深夜才回。第二天，黄涛对忙于整理会议 重”，“清仓问题要解决”。王洪文打电话给黄涛，说：“政治局 记录的几个上海代表说：“整理它干什么，你们要好好动动脑：， 最近开会谈到外贸问题，要搜集这方面的材料。”马天水立即对 这里面有文章”又说，对这次会，“我看是‘走资派还在走？的 手下人下达动员令，他在6月21日召开的“市革会”各组、办 会议”，回到上海后，他攻击这次会议说：“会议开了半个月，打 负责人会议上布置说：“这次清仓查库，不要就事论事，不能单 了一个回合，是一场攻防战。”国务院的领导是“风头上认输”， 纯清一些商品出来，这次一定要从路线上发现问题，解决外贸 “不肯认帐”。说他自己的发言“把一潭死水，冲击了一下，搅 的路线问题。”又说：“清仓一定会发现外贸的许多崇洋媚外、卖国投降的东西，要抓住这些问题开展大批判，”“市革会”财贸 搅浑，起到一定影响”。黄涛的这句话，倒也反映了一定的真实 组限市外贸局3天之内搞出“材料”，借清仓查库问题作为“批 情况，“四人帮”及其上海的党羽，就是要把水搅浑，他们好混 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重要方面来抓，同时提供给黄涛，作 水摸鱼。计划会议上他们的阴谋未能完全得逞。与此同时，他 为去北京捣乱、破坏全国计划会议的“炮弹”。 们策划的“铜牌事件”又出场了。 6月中旬，上海外贸运输、服装、食品、轻工等进出口公司， (七)外贸“清仓查库”和“铜牌事件” 遵照中央指示精神，积极准备清仓查库工作。这些公司为了发 “铜牌事件”的背景是外贸部门开展清仓查库工作，“四人 动职工分析出口商品积压原因，研究处理的办法，分别举办了 帮”与马、徐、王等乘机捣乱。1976年6月6日至9日，外贸 “出口积压商品实物展览会”。从展览会上，反映出上海外贸系 部召开了北京、上海、天津、广东、山东、辽宁等6个省市的 统的一些问题。黄金海一看大为恼火，说“这是方向错误”，要 外贸局和进出口总公司负责人会议，传达、讨论了中央政治局 这些单位立即变换展览内容，编写别有用心的解说词。外贸局 和国务院关于开展清仓查库工作的指示，要求各地通过清理仓 党委书记白光标说要使人们“一看就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展 库，推销库存商品30亿元，增收外汇5亿美元。这是为解决当 览会”。 时外汇收支平衡问题的一项积极措施。到处破坏捣乱的“四人 6月24日，外贸部派清仓工作组来沪，协助上海外贸局搞 都”及其在上海的党羽，又借机制造事端。张春桥写信给马天 好清仓查库工作。“四人帮”在上海的帮派骨干对外贸部工作组 水，说“姚依林（当时任外贸部副部长）很坏，外贸问题严 百殷习难，封锁消息，阻挠工作组的正常工作。他们之所以这 -753一 -752- ==========第62页========== 样做，是怕他们借清仓查库反对国务院的阴谋暴露。6月26日， 羽抓住此事，制造了一起“铜牌事件”。 外夏局召开清仓查库誓师大会，会议开成了向国务院、外贸部“开炮”的动员会，也是对外贸部工作组的“示威”会。黄金海 这块铜牌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在国际贸易往来中，常 在会上叫晷说：“这次清仑查库，一定要从路线问题入手，用大 常向对方赠送一些礼品，如奖杯、奖牌等以表示高谢，1975年9月18日美国宝通华行经理陈绍华偕同美国克兰斯顿印染公 批判开路。”又说：“清仓时，仓库东西少了，没有积压，也不 司查事长洛克菲勒等人来沪洽淡业务时，为了感谢我方卖给他 一定说明好，相反还可能正是个路线问题。”他诬陷去年出口纺 们的一批细布品质优良、交货及时，赠送了一块刻有表示谢意 织品搞“低价”销售，库存被挖空了。按照黄金海的逻辑，仓 字句的铜牌。上面刻字的译文是：“对你们100万码127棉布 库积压，是路线问题；仑库无积压，也是路线问题。总之，问 作出的无私劳动，谨表我们的数意和谢意，送此尊贵的礼品，聊 题都出在国务院和外贸部。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海市 表友谊。”此事在美商抵沪前，公司曾在接待方案写明并上报外 外贸局按这个基调摘了一个“清仓展览会”，展览会分13个馆， 贸局审批过。公司接受这块铜牌后，一直放在业务组内，并未 展出大小展品230件，他们借展览内容，攻击外贸部“卖国投 引起任何人关注。1976年7月19日，白光标等人再次前往展览 降”、“美元挂帅”、“条条专政”、“崇洋媚外”以及“盲目进 会审查展品内容，对纺织品进出口公司送展的这块牌及大字 口”等。各进出口分公司都要向“展览会”提供展品。纺织品 报大加赞赏，说“这很能说明问题，方向对头。”并别有用心地 进出口公司由于库存逐年下降，拿不出积压商品和霉变物资的 指出：“要讲清对美出口是由总公司负责成交的，上海口岸只负 实物去展出，于是就按黄金海提出的“仓库无积压，也是路线 贵交货。” 问题”的调子，写了《对美坯布出口卖了低价》、《三好客户奉 7月28日，上海市外贸局印发了第59期《外贸简报》，以 送优惠折扣、《进口美棉低价再出口》等4张大字报，送到展 《破坏平等互利的原则，大搞卖国投降主义》为标题，报道了 览会展出。白光标等在审查展品时，认为纺织品进出口公司只 “铜牌问题”，说“这是修正主义路线的罪证”。8月6日“市革 展出4张大字报，虽然内容对头，大方向正确，都是“高射 会”财贸组又编发了《财贸情况》（第180期），以（美商送的 炮”，但就是“大单调”、“粗糙”了，于是读公司又把一美商送 2”斤重的铜铸“感谢状”成了外贸硬是有条修正主义路线铁的 给公司的一块铜牌及有关资料送去参晨。“四人帮”在上海的觉 果证》为题，诬蔑“在外贸修正主义路线影响下，不正是代表 -755一 -754- ==========第63页========== 了这些外国资本家的利益吗？，总公司是否有这个资本家的实标代理人也值得深思”。“四人布”见到这些《简报，正适合他们 的是中国外贸部长，想的是外国资本家的利益”，为了拖人耳目， “炮麦”国务院的需要，一个个加注加批。张春桥在《时贸情 马天水决定以“外贸系统群众”的名义作为大字报的署名。他 况)上批写：“请财贸组向陈绍华原在上海的单位了解一下此人 们还计划再写7张大字报。朱永嘉提出一套反革今策略，说： 在上海和国内的关系。”姚文元批：“这个铜牌奖状请拍一张照 “目标要集中，点名点到李强、挑依林，下面不要点”，“观点要 片送我，附英文领词和说明。”王洪文批：“上海外贸可以将这 含首，不要光扣帽子”、“事情要一件一件讲，这样，一张（大 份材料修改后写成大字报，连铜牌感谢状送外贸部展出，以供 字报)就是一梅头，要一掬头一梅头蔽”，“调子要一次比一次商，问题要一层深一层，炮弹不要一次用光，要逐步升级”， 批判，”马天水根据这些“批示”，马上命令“市革会”财贸组 “帐要挂到邓小平身上”，等等。第一张大字报经财贸组、写作 照办，并叫市委写作组帮助搞大字报。黄金海说：“光一个铜牌、 组等部门反复讨论修改，最后由冯国柱定稍，于8月30日派人 一张大字报，太单薄了，可以将清仓（清）出来的问题，分它 送到北京外贸部张贴。大字报贴出后，遣到外贸部和外贸进出 几个专题，一批一批地送去。”“四人帮”及其上海的党羽利用 口总公司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抵制，反映冷淡。马天水知道后，怕 他们所控制的舆论工具，以各种诬蔑不实之词，连篇累牍地报 进一步闹下去会露出“马脚”，要财贸组通知去北京送大字报的 道和批判上海外贸清仓查库的情况，把“铜牌事件”作为“重 人立即返沪。黄金海见“铜牌事件”，没能闹出什么名堂，恶狠 磅炮弹”，攻击外贸部和国务院。 狠地说：“看来外贸部非派1000个工宣队员去不可”。他心还不 “市革会”财贸组写出第一张《“铜牌事件”一外贸部领 死，又抓紧组织炮制另外几张大字报，准备继续往外贸部送。但 导投降卖国的铁证》大字报的草稿后，黄金海进行修改，在上 他们的大字报还未写成，“四人帮”就垮台了。 面加了“李强部长为爬行主义制造理论根据”、“按姚依林看来， “铜牌事件”一事也就宣告结束。 什么无产阶级专政，什么马克思主义，什么社会主义都毫无意 “四人帮”及其在上海的党羽，为了纂党夺权，费尽心机， 义，只有美元才是目的”等许多恶毒诬蔑、攻击外贸部领导人 炮制多起“事件”，攻击中央各部，炮轰国务院，反对周愿来， 的话。陈佩珍主张加上“外贸部某些大官们，吃的是人民的饭， 但是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种“事件”都成为人 穿的是人民的衣，住的是人民的房，挂的是共产党员招牌，做 民群众清算他们所犯的滔天罪行的罪证材料！ -756- -757一 ==========第64页========== 三十三、“四人帮”在上海的党羽搞的 而，由于“批邓”很不得人心，“运动”实际上受到广大干部和群众各种不同形式的抵制。“四人物”、马、徐、王等的处境是 “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 孤立的、脆弱的，最终只能加速了他们的覆灭。(一)“四人帮”诬蔑攻击邓小平由来已久 1975年初，周恩来病重，邓小平在毛泽东的支持下，主持 “四人帮”一伙处心积虑地要打倒邓小平并不是从“反击右 中央和国务院的日常工作，他召开一系列重要会议，对工业、交 领盔案风”运动开始的。他们早就把邓小早同志视为他们笔党 通、农业、财贸、科技、军队等许多方面的工作进行整顿，将 夺权的最大障碍。1973年3月，经周恩来建议，毛泽东批准，重新安排了邓小平的工作，任国务院副总理。对邓小平的复出， “文革”中被当作“修正主义”或“资本主义”而遭批判的正确 “四人帮”及上海的党羽，十分不满，蓄意进行恶毒攻击，王洪 的方针、政策重新恢复过来，实际上系统地纠正着“文革”的 文特地打电话给马、徐、王说：对邓小平“以后还要看实际行 错误。依靠“文革”发迹起家的“四人帮”及其党羽们，早把 动”。徐景贤摇头晃脑发泄不满说：“邓小平是党内另一个最大 邓小平看作他们篡党夺权的最大障碍，邓小平倡导的全面整顿 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邓路线的代表人物，报纸上 工作更加引起他们的极端仇恨与恐慌。江青、毛远新等人在毛 等于点了名的，全世界都知道，现在却出来工作，有些人肯定 泽东面前不断进馋言，造谣中伤，对“批邓、反击右倾翻案 想不通，要不是毛主席决定，我也想不通。”马天水说：“他是 风”运动的错误发动，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四人帮”又利用 二号走资派，这个人搞起‘独立王国’可凶里，叫他任副总理 这个运动，妄图彻底搞掉邓小平，并打倒一大批中央和地方的 (我)不放心”。王秀珍紧接着说：“邓小平都可以出来工作，其 领导同志，全面篡夺党与国家的最高领导权。 他走资派都可以晓尾巴了。”他们按照王洪文的旨意，在上海迟 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人为在上海揪起“批邓、反击 迟不传达关于邓小平任职的中央1973第14号)文件。以后， 右倾翻案风”运动，进行了特别猖獗的活动。在全国各省、市 马、徐、王看到其它省、市纷纷向中央发电报表示拥护中央的 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四人帮”企图以他们的“基地”的 央定，才迫不得已地在市委全体会议中进行传达。但在传达时 示范作用，“推动”全国的“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松 期动继续反邓，于是陈阿大、朱永嘉、叶昌明等一伙相继跳出 -758- -759- ==========第65页========== 来对邓小平进行疯在攻击，会后，马、徐、王等以市委名文向中央定电报表态时，仍松加透了“（即）检讨不触及灵沈，我 后，周总理病重，中央决定由邓小早主持中央和国务院的日常 们不满意”，“他是刘少存资产阶级司令部的二号人物，是超鹅 工作，在此期间，邓小平面对江青集团的干扰破坏，挺身而出， 毛扇的人，是决策人，要看实际行动”等等猖狂攻击邓小早的 在不少老革命家的协助下，开始对全国的各项工作进行了全面 话。 的整顿。为消除“文革”动乱，实现全国安定团结，把国民经 同年夏天，邓小平陪外宾来上海，这是邓小平复出后第一 齐摘上去，他提出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政策措施，如“克服资产 次来上海。送走外宾后，邓提出要去金山石化总厂看看，马天 阶级派性”、“加强纪律性”、“建立规章制度”等等。1975年5 水别有用心的叫王秀珍、陈阿大一起陪同参观。参观回来后，马 月，在国务院召开的全国锅铁会议上，邓小平再次提出了对“闹资产阶级派性的人，要寸土必争，寸步不让”，“对捣乱，闹 天水对王秀珍说：“我叫你和陈阿大去陪，就是要你们了解了解 乱子的人，要进行坚决打击，毫不让步”，沉重打击了郑些“闹 刘少奇资产阶级司令部的二号人物。”“你看见邓小平了吧，他 而优则仕”的大大、小小靠“文革”造反起家的一伙人。这伙 对群众（按指对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一些人）是冷冰冰的，根 人正是“四人帮”所依靠的搞乱全国的社会基础。 本没有话，他现在的表情、举动和文化大革命前一样，” 1975年5月3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对江青、张 1974年初，姚文元窜回上海，把马、徐、王召到住处密谈。 春桥、姚文元、王洪文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警告他们不要搞 姚文元在马、徐、王面前煽动说：“毛主席把邓小平请是请出来 “四人帮”，①受到毛泽东的批评后，姚文元和王洪文分别在6月 了，今后再看吧，…文化大革命我们同他较量过，没什么可 和？月灰溜溜地到上海来“避风头”。姚文元在徐景资等人面前 怕的。” 颓丧地表示：“要我挤挤公共汽车，上上五·七干校还是可以 1975年1月8日至10日，党中央在北京召开十届二中全会，周恩来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说邓小平“政治思想强，人 01974年底，毛泽东提出了“学习”无产阶级专玫理论”的号召.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等借机塞进“私货”，提出反对“经验主义”的口号，借以攻击周恩来 才难得”。经大会选举，邓小平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副 邓小平等具有丰富经验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毛泽东对江青等人的不良意围有所察觉，1975年5月3日，在政治局会议上严厉批评江青、张春桥等人，强通，“要精马克思 主席。1月13日至18日召开的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又选 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婴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精阴谋袍计，不要精四人指，为什么不和20多名中央委员搞四结，搭少数人不好，历来不牙：” 举周恩来为国务院总理，邓小平为第一副总理。“四届人大”以 视毛泽东的意见，邓小平泻次主持安治局会议，对江青等人进行了严肃的指评。 ー760 -761- ==========第66页========== 的”王洪文一到上海，就要秘书廖祖康找有关方面给他准备一间办公房子，表示要在上海长期果下去，不准备回北京了，并 王面前恶毒攻击中夹军委和邓小早，说什么“邓对军队的干部 发牢骚说：“我有什么权牙！政府的权，军队的权都没有，党中 熟悉，下手快，一下子把各总部、各军兵种、各大军区的领导 央和国务院是他（指邓小平）的，我只有一个办工农兵学习班 班子都搭好了，安插了他所熟悉的人”，“军队提拔新生力量最 的权，”7月房，姚文元回北京前，对马、徐、王说：“今年下半 保守，军队领导班子根本没有老、中、青”。又说：“军队不可靠，政治谣言都是从军委扩大会议以后传出的”，姚文元，王 年，中央可能要出事。”又对王秀珍说：“王秀珍有，我们都是 洪文和上海的党羽们聚集在一起，一面发港对邓小平的强烈不 新干部啊，我们要注意牙，要有精神准备啊。”并居心叵测地给 满和仇恨，一面在暗地里进行阴谋策划，寻找反扑的机会。 上海的党羽们出了个题目，要他们考虑：“要是中国象苏联那样 (二)派密使去北京摸情况 变成修正主义怎么办？中国变修了，怎么把它变回来。”王洪文 1975年11月初，北京清华大学在“四人帮”的千将迟群、 在上海期间，多次召集王秀珍、陈阿大、叶昌明、黄金海、施 谢静宜的控制下，揪起了一场所谓“教育革命大辩论”，批判清 尚英等一帮小兄弟开黑会，频繁串联。王洪文煽动说：“修正主 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刘冰和国家教育部长周荣鑫，罪名是“否定 义上台要准备打内战，苏修进攻要准备打外战，要准备内战、外 教育革命，翻文化大革命的案。”实际上，斗争的矛头是对着邓 战一起打。”“上海要准备打巷战。”王洪文还多次到市工会、上 小平的。王洪文在上海看到了清华大学“教育革命大辩论”的 海第三十棉纺织厂、上海柴油机厂、江南造船厂、5703厂、风 《筒报》，兴奋地告诉马、徐、王说清华大学辩论很激烈，“提到 庆轮、市百一店、崇明农场等单位，疯狂进行反革命煽动。8月 了‘走资派还在走’1”当时马、徐、王，就劝说王洪文赶快回 7日，王洪文在市工会召见他的一批小兄弟时狂叫“当前中央斗 北京去。但王洪文说要再看几天。不久，王洪文又告诉马、徐、 争很复杂，要有上山打游击的准备”“我是准备被赶回上海的” 王，说毛主席对教育部、七机部都有批示了。这时报纸上报道 等等。8月19日，王洪文在第三十棉纺织厂大吹他的所谓“造 了张春桥陪同毛泽东出场接见外宾的消息。王洪文和马、徐、王 反史”，进行自我标榜，临走时叫襄：“只要我不被打倒，我不 都认为“风向转了”，形势对他们有利了。于是，一直懒在上海 死，下次还是要来的，右派上台我就来不了啦，”“我是压不不 不青回北京的王洪文，突然决定马上离沪回京，去参加他后来 去的，即使压下去，也总有一天会起来的。”王洪文并在马、徐、 黎之为“一直和邓小平对着干的战斗。” -763- -762- ==========第67页========== 那时的马天水、徐景贸、王秀珍等，也被北京传来的消息刻激得手舞足蹈，几个人多次秘密商资。他们迫不及待地要跳 整时，马、徐、王兴高彩烈。马天水运蔑说，周荣鑫“原来胆 出来向邓小平反扑。他们商定，让徐景贤以参加在北京召开的 小如鼠，现在却气壮如牛了，原来后台是邓小平”，王秀珍则不 电影工作会议为借口，去了解北京的政治气候，并直接听取张 无惋惜地说：“老王（指王洪文）这次回北京大晚了，又没赶上.” 春桥等的指示。当徐景贤打电话请示张春桥时，张春桥却认为 徐景贤叫张家龙马上将上迷情况向朱永嘉、王知常、王绍金、陈 这样做大显眼了，说：“现在北京很敏感，徐景贤来了不好办，” 凳德等人“通气”。朱永嘉等人立即根据这些“精神”，以市二 徐景贤去不成，马、徐、王商量改派徐的秘书张家龙以给周思 中学党支部的名义代庖赶写了一篇题为《牢记党的基本路线》的 来送药为名，进京探摸情况。 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文章，通过胡锡涛，赶在1975车第 张家龙11月15日到京，按照徐景贤事先的交待，先后找 12期《红旗》上发表。徐景贤要“市革会”文教组通知全市文教系统组织学习这篇文章。上海所谓的“批邓、反击右倾衙案 了清华大学迟群、文化部于会泳、教育部周宏宝、《红旗》杂志 风”，就此开场了。 社胡锡涛等人，摸清华大学开展所谓“教有革命大辩论”的背 (三)设置“窗口”，树立“诬邓”样板 景和北京开展“批邓”的部署。当他了解到12月份的《红旗》 1975年11月下旬中央召开第一次“打招呼”会议后，还未 杂志将要发表“重要文章”，“指导”全国“教育战线大辩论”， 等中央同意把会议精神向下传达（按当时只限于省、军级党委 开展所谓“批邓”和“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消息后，急忙于18 常委讨论，12月10日才扩大传达范围)，马、徐、王便迫不及 日中午返回上海，将情况报告徐景贤。当天下午，马天水在上 待地于11月30日上午把复旦大学党委书记侯赞民召到康平路 海市体育馆召开全市技术革新经验交流大会，徐赶到会场，将 办公室密商；同日下午，由徐景贤主持召开了有朱永喜、王成 张家龙从北京刺探来的所谓最新“精神”，迫不及待地塞进马天 龙和复旦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两校党委书记及“大批判组”负 水总结发言稿里，在干部群众面前进行煽风点火。 责人参加的会议。徐景贤介绍了北京以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作 当天晚上，马、徐、王又把张家龙召到锦江小礼堂，让他 为“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窗口”的做法，正式宣布上 详细汇报在北京摸来的情况。当张说到邓小平已被指责为周荣 海要以复旦大学和上海师范大学为“窗口”，“要搞得好一些，要 鑫、刘冰的后台，在教有界的这场“大辩论”中邓小平开始费 想得深一些”，他下令这两所学校当晚就要行动起来，突击赶写 ー764 -765- ==========第68页========== 一批大字报，造成声势；“写大字报时要公开点清华大学刘冰、教育部长周荣鑫的名”，最后徐又指定未永嘉、王成龙两人分别 详得意，神气非凡。但当他发现复旦大学印发的材料有的将中 联系两校，抓好这两“窗口”的运动。 夹领导同志的名字略去，只用XX×来代春时，又大为不清，批 复旦大学侯赞民回校后，把朱永嘉给他的有关周荣鑫的一 评复旦大学党委做事“大谨慎”，下今马上把全部名字补上重新 些讲话稿作为“批判材料”，突击打印了230份，下发各支部， 印发。徐景资还多次把从张春桥、迟群和谢静宜，以及外地的 要求连夜搞所谓“大批判”，（以后又翻印了70多份转发上海 一些帮派分子转来的所谓“批判”材料，转手给王成龙和两校的负责人，要他们抄写成大字报在校园内四下张贴，徐景资说： 各高校)第二天复旦大学校园里就出现了一批横福标语和大字 “你们的印刷机要24小时开动.”据统计，从1975年12月起到 报。在上海师范大学，党委书记杨希康当夜布置人把周荣鑫的 粉碎“四人帮”前共衡印了诬陷、诽谤邓小平等中央领导人的 讲话断章取义地编写成所谓“摇头派言论”，抄成大字报在校园 各种材料和大字报选有76万余份之多。 内张贴。12月1日上午，杨又召开了总支书记会议和全校党员 “窗口”开张后，马、徐、王利用各种手段，竭力扩大“窗 千部会议，进行“战前动员”。强调“这场斗争不光是教育战线 口”的影响，掀起“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阵阵恶浪。 的斗争，而是一场否定和捍卫文化大革命成果的斗争”，同时抛 从1975年12月到1976年年初，“市革会”文教办公室连 出所谓的《摇头派言论》集，煽动大家批判。 续3次召开全市文教系统千部大会，卖力地介绍、推广两个 复旦大学和上海师范大学都层层召开动员会，举办各种 “啻口”“批《摇头派言论》、开展‘教育革命大辩论’”的做法 “学习班”，煽动干部、党员批判“三项指示为纲”等所谓的 和所谓“经验”，树立样板。要求各校都要按照两校的“经验” “反动”论点。在校园里贴出了大量造谣中伤中央领导同志的大 去做。 字报、大标语。 在“四人帮”和马、徐、王所控制的上海《解放日报》、 马、徐、王多次窜到这两个学校，亲自指挥“战斗”。12月 《文汇报》上，经常用整版的篇幅连篇累牍地刊登复旦大学、上 3日，徐最贤说：“教育界的人不能只看到教育界这块天地”， 海师范大学的大批判文章，鼓火两校的所调“先进经验”，这些 “要想得深一点”.1976年1月8日，徐景贤看到复旦大学校园 文章，大多数是以朱永嘉、王知常为头头的上海市委写作组捉 里贴清大批证陷邓小平、周荣鑫、谷做等领导同志的大字报，洋 刀的，并且明显地与北京“梁救”（即清华大学、老京大学大批 -766- -767- ==========第69页========== 判写作组)的文章相呼应。如1976年1月1日，《人民日表1以整版篇幅刊登了题为《大辩论带来新气象》的文章，详细报 日至19日的14天“高潮”期问，去两校“参观”的人数就达 道了清华大学开晨所谓“反击右倾智案风”的“经验”。徐景贤 到100多万人次（估计先后全部参观、串联人数约有160多万 对此文大为欣赏，他以此文为样板，要上海师范大学也摘出个 人次)。两校的一些师生反陕：“比文化大革命初期搞大串连时 经验来。1月21日，一篇题为《风雷滚滚旌旗奋》大肆吹嘘上 还要热闹”.两校的一切工作都让路于搞“窗口”了，如在“师 海师范大学开展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做法的报道炮制出 大”，每天来“参观”的人数高达5、6万人，开始时，外来参 来了，刊登在《人民日报》和上海两报的头版位置上。文章发 观的人都由党委负责人出面轮流接待，后来由于串连的人数太 表后，徐景贤亲自到上海师范大学表示祝贺，对那里党委负责 多了，接待不及，校觉委不得不制作一查介绍情况的录音带，在大礼堂内轮番播放。校党委负责人来自布置各系动员一切力量 人说：“中央首长（按指“四人帮”）挥动了旌旗，在大干了”， 写大字报，并规定指标，几天一换，高潮时每天一换。具有讽 “(你们)还要继续批出新水平，做出新贡献”。这些文章的共 刺意味的是，绝大多数奉命被组织来“窗口”参观的广大群众， 同的特点，就是极尽歪曲、诡辩、诬陷之能事，诬蔑邓小平及 对大字报的内容并不关心，根本不感兴趣。他们不过是来连一 一大批中央领导同志是“摇头派”、“还乡团”、“复辟狂”。把1975 次校园，看看热闹而已。这从他们回到本单位后反映冷淡，从 年以来的整顿工作说成是“右倾回湖”，是“资本主义复辟”。 “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迟迟搞不起来，可以证明。来两 马、徐、王多次在大会、小会上提出“工厂、农村可以 校看大字报的，除本市的以外，还有许多外省、市的一些帮派 (组织人)到‘师大'、‘复旦’去看大字报”“文教系统和工厂 头头。 互相交流经验”，煽动搞全市大串连活动。马天水甚至还煽动部 3月底、4月初，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按照“四人帮” 队的同志参与串连，说什么“到大学里去受受教育”。1976年1 的旨意，派人专程来沪拍摄《复旦大学校园卷在飚》的记录影 月6日，他们下令两校的大字报“向社会开放”，搞好对来参观 片，详细介绍复旦大学“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情况，片中特意 的本市、外地甚至外宾的接待工作；编印好《大字报》选，向 安排了有徐景贤、王秀珍领头游行、诬蔑咒骂参加天安门悼念 来校串连的人散发。于是上海的工交、财贸、农村、大中学校 园恩来活动的群众、恶毒攻击邓小平的场景和内容。这部影片 等大批人员被动员到两校来参观了.据统计，从1976年2月6 于6月底在全国各地播放，影响叔杯，流毒甚广。 -768- -769- ==========第70页========== (四)大量翻印、散发“白头材料” 所谓的“白头材料”，是指在“批邓、反击右倾案风”运 中夹和省市一些领导同志的讲话材料，或断章取文，成肆意至 动期间，由“四人菊”在上海的党羽马、条、王等，部暑“市 由，道谱中伤。会后，马天水要榜简报的同志将会上收集到的 革会”各组、办负责人，通过各种途径，采取各种手段，收集 各种攻击邓小早、李先念、谷牧等中央和国务院以及各部委领 并进行加工纂政的中夹和地方一批领导同志的讲话材料。他们 导同志的材料，整理后密送王洪文、张春桥和姚文元。缘景贤 对这些领导同志肆意进行诬陷攻击，妄图在所谓“反击右倾 还布置文教组将一部分材料送到儿个大学去大量智印，然后散 发到其他单位。 案风”中把他们统统打倒。由于他们作贼心虚，翻印时不注明 1976年2月8日到12日，市委再次召开党员负贵千部会 材料来源，不署翻印单位的名称，因之，群众称之为“白头材 议。马天水在会上公开煽动说：“他（指邓小平）是右倾租案风 料”，以区别于党内正式文件的红头材料。印发“白头材料”本 的总根子、总后台、总代表。我们常委在春节前点名批判了，在 身就说明炮制者是不择手段搞阴谋诡计的，同时也暴露了他们 这次会上可以点名批判，”马、徐、王还将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收 的虚弱和色厉内荏。据若干大口和大专院校的粗略估算，从 集来的12份材料，如《科学院汇报提纲》、《邓小平在钢铁会议 1975年11月设置两个“窗口”起到1976年10月，马、徐、王 上的讲话)、.《中央首长接见中央学习班第四、七期学员的讲 在上海共约抛出了7百多万份“白头材料”。1975年12月中旬， 话》、《工业二十条》、《邓小平在全国工业书记会议上的讲话》、 市委召开区、县、局、大专院校党员负责千部会议，传达中央 《江渭清同志的讲话》等，印发给到会的600多人，要大家联系 打招呼会议精神，马天水率前与王洪文、张春桥通电话，王洪 实际“批判”。当时一些同志询问材料的来源，马天水说：“材 文说：“凡是错误论点都可以批”，张春桥说：“发批判材料不要 料是清华（大学）搞的，要批判修正主义，当然要材料，”徐景 用市委名义，要用下面的名义发，”会议期间，马天水、徐景贤、 资气势汹汹地说：“这些材料外地早就传达了，过去是对我们封 王秀珍频繁穿梭在各小组煽风点火，胡说什么：“对错误论点， 锁，现在我们就是要冲破封锁线”会议结束时，马天水公然布 可以批判。‘清华？的做法值得我们学习”。“既然是一股右倾密 置各单位可以自行翻印会上发的材料。 案风，那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大家要议得深一点，想 1975年12月8日，马天水在“市革会”各组、办负责人会 得远一点”，于是，会上出现了一股至风，大家都来回忆和整理 议上进一步璃动各系统收集、整理“白头材料”，作为“反击右 一770一 -771- ==========第71页========== 领翻秦风”的炮弹。他交待对收集来的材料，“不一定要打字、发筒报，可以手抄。”对痴印的材料，“不要说是市里来的，就 来中，断章取义的江编了一本《反映在财贸浅线上的一些寄谈 说是开专业会议带来的，”徐景贤阴险地授意各系统“霜印材料 怪论)，其中收录了38份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涉及的内容有 时，不要一个版本，版本越多越好，让大家不知道材料是从哪 财政、商业、粮食、水产、外贸、海关等7个方面，点了27位中夹和国务院有关部、委领导同志的名，绍印了800多份散发 里来的”。 至全系统。 在马、徐、王的指挥下，窃据“市革会”各组、办领导岗位的帮派党羽们如叶昌明、黄金海、朱永嘉、马振光等倾巢出 在轻工局，马损龙一伙对收集到的材料进行摘录，汇编成两本小册子，大量印发给全局系统直到基层生产小组。马振龙 动，在各自的系统中，大肆收集翻印各种“白头材料”。在叶昌 猖狂叫霉：“大量印吧，发下去让群众识别，”从1975年底到 明的指挥下，市工会在12月中下旬，抢先翻印了从马、徐、王 1976年上半年，轻工业局霸印、散发了各种“白头材料”53万 以及文教组王成龙处拿来的《周荣鑫言论摘编》和《周荣鑫的 多份。 讲话汇编》，《邓小平同志在一次部分省、市委书记座谈会上的 在共青团市委，从1976年1月至4月间，由团市委书记陈 讲话、《胡耀邦同志的讲话》等一些材料，立即下发给市工会 新发布置翻印了诬陷邓小平、胡耀邦等13位中央和省委领导同 机关和各区、局工会。除此之外，叶昌明还指令各级工会都要 志的15种材料，计15万6千多份，在全市基层团组织和团员、 注意收集“材料”及时上报。不久，冶金局、建工局、海运局、 青年中散发。 邮电局、上海铁路分局、长航局等各级工会纷纷报来了中央领 马、徐、王将各系统收集印发的“材料”分批密报“四人 导同志和国务院以及各部、委负责同志在一些专业会议上的讲 都”。王洪文看了连声叫好，说“有些材料（过去）还没有看到 话材料，这些材料到了叶昌明手中，就立即被“加工”，突出所 过”，对马、徐、王等人大加夸赞。 谓“右倾”“修正主义”论点，进行所谓“批驳”，然后，大量 当大批“白头材料”下发到干部、群众手中时，引起了大 密印、散发。掌管财贸系统的黄金海，布置财贸系统各局把自 家的怀疑和不满，纷纷责问，“为什么材料没有签发单位？”“为 1975年以来到北京参加各部、委召开的会议时拿到的各种文 什么不具名”许多干部群众还提出“这些讲话，不是很正确吗？ 件，以及听报告时所作的记录整理上报，从这些文件、讲话记 为什么要批？”一些基层千部公开进行抵制，将材料搁置起来。 -773- 一772- ==========第72页========== 清息传来，引起了马、徐、王及其一伙帮派骨于的恐慌，纷纷 出马，向下施加压力。 委会传达王洪文、张春桥的“指示”，他说王洪文给他看了只发 当轻工业局下属的一些基层单位对“白头材料”采取不要、 政治局的内部简报，其中说清华大学已经公开点名批判邓小平。王洪文关照说中夹最近要开个会，每省来3人，上海要抓紧准 不批的抵制态度时，马叛龙气势汹汹地说：“（对）不要、不批 备来开会的材料，“要从政治上、理论上、思想上花邓小早批倒 的要追查、批荆帮助。你们在这场斗争中一定要立场坚定，族 批奥I”张春桥特意关照“下次来开会不能空着手来，尽讲些空 帜鲜明，坚决按市委的部署办。” 话，材料准备要搞扎实些”。 1976年2月，冯国柱在科技系统的一次所谓“反击右倾颓 接到张、王的指令后，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立即忙 案风”的大会上叫嚷：“你们看到的没头没尾的材料，有人说这 碌起来。他们四下收集材料，拼凑诬邓的“炮弹”，准备去北京 是小道，这不是小道是大道，” 开会时“大干一场”。 黄浦区许多基层单位对上面发来的“白头材料”反映很大， 1976年2月19日至25日，中央在北京再次召开了“打招 认为这种做法不正常，有的单位拒绝接收。黄浦区委急忙打电 呼会议”。上海出席这次会议的代表除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 话向马、徐、王请示。市委办公室回电传达马、徐、王的话， 外，还有经王洪文通知增加的黄涛、李彬山，共5人。马天水 “不要以区委组织的名义印发材料”，“收回是不对的，销毁更是 的秘书房佐庭和“市革会”工交组的秘书组负责人翁俨若，作 错误的，现在批判还刚刚开始，还要狠狠批。”王秀珍对一些帮 为随行工作人员参加会议活动。 派党羽们面授机宜：“如果问起材料从那儿来的，你们就说是从 会议期间，京西宾馆里上海代表团的住处，成为“四人 大学拿来的。如果问村料怎么不具名，你们就说材料人家可以 帮”和党羽们以及某些追随者大搞阴谋串连活动的场所。加上 向下传达，我们为什么不好批”上海马、徐、王等人用谎言加 江青、张春桥又各自召马、徐、王等人去钓鱼台住处密谈，只 专制手段，企图扑灭群众对他们搞阴谋诡计的抗议怒潮。 见他们穿梭般往来于京西宾馆与钓鱼台之间，好不闹猛。每天 (五)“四人帮”及其党羽的诬邓大串连活动 晚上，京西宾馆马天水所住的那个套间里，“高朋”满座，人来 196年1月下甸，王洪文、张春桥分别召见了参加全国计 人往，川流不息，不到深夜不散。短短几儿天内，王洪文来了3次， 划工作会议后即将回沪的黄涛。1月29日，黄涛向上海市委常 张春桥来过2次，江青、姚文元各未1次。座上客有从上海调 -774- -775- ==========第73页========== 去安插在中央国家机关的金祖敏（当时在全国总工会，伦来的次数最多，几平每晚在座)、祝家爆（公安部），周宏宝（微有 带来利兰，再前进就不行了”。要马、徐、王等看清“现在的阶 部)、于会泳（文化部）等人，有国务院部、委和外省市一些负 级关系”，“对走资派要好好议一议，这一条不解决，要正确对 责人毛运新、魏乘查（辽宁）、迟群与谢静宜（清华大学)、朱 传文化大革命谈不上”.张春桥阴险地一再“启发”，要把改击 绍昆（治金部）、刘庆棠（文化部）、鲁瑛（人民日报）、陈佳忠 的子头对准这些老同志。 (福建)、涂烈（江百）、丁盛（南京军区）等人他们在那里兴 这天晚上，张春桥还唆使马天水准备到全体会议上发言、 高彩烈地庆贺反邓“第一回合”的胜利，交换各地“批邓”的 “放炮”，他说：“老马你准备到大会上发个言，揭发批判。他 情报，制造与扩散诬邓的谎言调语，阴谋策划揪起更大规模的 (指邓小平)说他不摘阴谋诡计，到你那里讲一通不是阴谋吗？你的材料（指1976年1月马天水写给王洪文诬陷邓小平“策 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这是“四人都”导演并亲自参 反”他的材料)我和洪文设用，因为是他对你讲的，要由你来 加演出的一出空前露骨的结帮大串连闹剧。根据粉碎“四人 讲，” 帮”后马、徐、王等人的供述和翁俨若等的揭发交待，现在将 2月20日夜里，江青和王洪文分别窜到马天水的套间。江 他们的主要串连活动跟踪记录如下： 青一面把徐景贤、王秀珍、黄涛和李彬山召集扰来，一面又把 2月19日是打招呼会议开会第一天。当晚张春桥、王洪文 已经睡觉的南京军区丁盛和辽宁省的魏秉奎也找来。江青进门 就窜来上海代表小组住处，张春桥实际上是来为上海代表小组 时就大声嚷嚷：“你们是上海帮啊，你们知道吧，他们把我也说 定调子，作部署的。他张口就诬蔑邓小平，说：“邓小平很难改 成‘上海帮’啦！”不难听出她这里话中有话，既表示了她对上 过来了…他提不起纲来，不抓阶级斗争，他根本不想摘生产， 海党羽们的特殊亲密关系，以示笼络，又是对毛泽东、邓小平 也不想要安定团结。他是（搞）分裂嘛1”紧接着张春桥大谈什 和中央政治局其他同志对“四人帮”的批评的猖狂反扑。她歇 么“邓小平的壮会基础”，大淡“民主派”变为“走资派”。他 斯底里大发作，咒骂邓小平“去年他斗了我几个月，对我迫害， 把那些坚决要求纠正“文革”的“左”倾错误，大力进行整顿 不让我出来，不让我讲话。他是一言堂，独立王国、法西斯” 的中夹和地方上领导同志说成是邓小平的“基础”，胡说“这些 又利用她的“特殊身份”，污蔑邓小平“有所觀氨”，恬不知趾 人相互起作用”，“对民主革合的要求是筐得的，战争一结京，就 地诬栽说：“他们整我，是要整主席。” 一776- -777一 ==========第74页========== 王洪文对上海以市委常委扩大会的名义发给中夹的“表 参观她的花房，又向大家送书，特别送给马天水一套有她签名 态”电报不满意，嫌“火药未”不波，他布置马、徐、王：“市 的《词综。江青这一番举动，使马、徐、王等受宠若惊，感截 委扩大会，还可向中夹写个报告，还是要反映会议的情绪”.他 滞零，纷纷地献媚讨好。徐景贤肉麻地说：“祝江青×X身体好！ 在马、徐、王等人面前直接攻击一些来参加会议的外省、市领 领导我们继续战斗”。王秀珍也媚谄地说：“请江青×X保重身 导人，说什么“5个省（领导人）来了十几天了，有些地方冒火 体1盼望江青XX到上海来1”江青则“告该”他们“现在 了，有的还搭盖子，……这次摘得最厉害的是江西、云南、福 (只)是取得了第一个回合的胜利，不能松劲，还要继续打 建。…福建办了3千多人学习班，层层办，批派性，把一批 仗”1 新干部整下去”，“他们陷得大深了，弯子不容易转过来，如廖 对于帮派势力难以插手进去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直是 志高（福建省委第一书记）”。他大肆诬蕊说：“我们党许多高、 “四人帮”放不下的一块“心病”。在这次见面密谈中，江青又 中级干部，大都是小资产阶级出身，受压迫，参加革命，到了 在这些党羽们面前发泄其对人民解放军的不满和仇视，她说： 社会主义革命阶段，有些人不想革命了。…‘三四百元一幢 “在军队，军以上新干部很少，都是老的。这些老的，在民主革 楼，汽车警卫样样有’，保护大官们的利益，不想革命，甚至反 命时期是革命的，民主革命胜利了，得到好处了，到了社会主 对革命，一部分人民主革命是动力，社会主义革命是阻力。… 义革命时期，就不肯革命了”，她咬牙切齿地说：“现在，军装 邓小平的表演，很能说明问题。”等等。在江青和王洪文面前， 我不穿，帽徽我不戴，什么时候军队的问题解决了，我戴上，” 马、徐、王等群起附和，慷慨激昂地表示要打好“反击右倾翻 她要那些党羽们乘“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时机，插手军队，搞 案风”这一仗。 乱军队，篡夺军权，反动气焰嚣张万丈。 2月21日深夜，江青又偷偷地把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 2月22日夜里，马天水套间里分外“闹猛”.先是姚文元窜 黄涛、李彬山等召到钓鱼台地的住所里去密谈。这一夜，在这 来和上海的同伙们见面，隔了半个钟点，王洪文又来到了马的 伙来信面前，江青得意忘形，丑态百出。地摇头晃脑、又叫又 房间，过后不久，辽宁毛远新和治金部的陈细昆也相继来了，而 跳地“庆贺”扔掉了“紧箍咒”（指毛泽东、邓小平对“四人 金祖敏是几天来的常客，早就坐在那里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 帮”的严厉批评)。地对这伙人思宠有加，又是放电影，又请去 又疯在地唱起了攻击邓小平和其他领导同志的“大合唱”， -779- 一778- ==========第75页========== 挑文元来后，马、徐、王便问他此次斗争算不第第1次路线斗争？他不作正面答复，阴阳怪气地说：“不管叫第几次 邓小平无限崇拜宠1（说）不管有多复杂的问题，一到了邓那里 《吧)，反正是一次大的路线斗争！邓小早上台才多久？可见毛 就迎刃而解！对邓小平崇拜得五体投地！”徐景贤和王秀珍也聚若附和说：“有一帮人吹喇八，拾轿子”马天水又恶毒地说： 主席讲林彪一类如上台摘资本主义很容易1”当王洪文、徐景资 “邓小平，这决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他在中央和中央各部是有基 等人攻击说去年郑一阵政治谣言，主要是从军委扩大会上刮开 础的1”“有他这么一个人上台一呼，马上就搞起来了，快得很1” 时，姚文元按纳不住内心的仇恨，恶狠狠地说：“去年，纪念长 王洪文又提到民兵问题。1974年，张春桥、王洪文利用民 征0周年，《人民日报》发表一篇社论，刘伯承的那篇文章也 兵摘“第二武装”妄图建立全国民兵总指挥部，遭到了邓小平 给登了，（红旗》杂志不给他登，他们（指老一辈的革命家）就 的坚决反对。在1975年7月的军委扩大会上，邓小平又尖锐地 骂。宣传长征的文章，是有他们的目的的，他们是借此‘反 批评了这种自成体系另摘一套的做法，王洪文一直怀恨在心，此 左'，要新干部下去。”接着他阴险地提出：“搞革命传统教育， 时，他恶狠很地攻击说：“民兵问题，他在军委扩大会上就开炮 主要放在全国解放后的几次大的路线斗争，搞清楚社会主义革 了，实际是对我不点名的点名。…他要廖志高摘个材料，企 命，资产阶级在哪里！”姚文元说有事先走。他走后王洪文、毛 图用这根棍子把辽宁、上海的民兵打下去。”王洪文贼减捉贼地 远新和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以及黄涛等人又借所谓“石油 污蔑邓小平“要推行修正主义，当然要抓民兵这个权”。 出口”等问题，大肆造谣污蔑，恶毒攻击中央和国务院的一些 2月23日下午，江青不经中央政治局批准，擅自召开了在 领导同志。 京的17个省、市、自治区负贵人会议。以后在3月2日，地又 毛远新胡说：“大庆的石油，看着关外大面积停电停产，就 私自召开了12省、市、自治区负责人会议。在这两次会上江青 是不给调用，卡死了！”马天水说：“这些人根本不考虑国内生 都发表了长篇讲话。一会儿装扮出一副所谓“受迫害”的“可 产，宁可叫国内工厂停下来，摘石油出口，这完全是给外国资 怜相”，一会儿又趾商气扬地骂人，淋漓尽致地施展了地的“表 本家输血！是洋奴才”王洪文接腔漫骂：“是些卖国贼！” 演”才能。 王洪文话锋一转说：“邓小平是个挂帅的.凭他一个人就摘 均说地要控诉邓小平对地的“迫害”，“去年4月底，不请 得起来？我才不相信1”马天水接上说“在北京，可有许多人对 示主席擅自斗争（一个）政治局委员，4月底一直斗我到6月.” -780- -781- ==========第76页========== “(邓小平)这个人出来后，从来不说一句无产阶级文化大草参有什么伟大成果，对新生率物憎假得很。不仅萄文化大革舟的 有同志起来子以抵制和反致。会后，主持中央工作的领导同志 案，他是所有都粗。”她还污魔邓小平把石油、煤炭，棉布压价 坚决反对向下传达江青的讲话。中央办公厅正式通知参加会议的各省、市、自治区主要负责人，回去一律不准传达江青的讲 出售给大资本主义国家，是“国际资本家的代理人”。在讲话中， 话内容，并慎重地要这些负责人一一签字为凭。 江青多次拿电影《创业、《海度入、《园丁之歌》以及“风庆 江青2月23日下午召开的会议散会不久，张春桥匆匆来到 轮”等事件来恶毒地攻击邓小平和许多中央领导同志。她还气 马天水那里，召找了马、徐、王等人谈话。这一次谈话，特别 势汹汹地点名攻击一些地方上领导同志“不听她的话”“执行邓 值得注意的是两点，第一是张春桥摆出一福严肃和急迫的神态， 小平那一套，搞翻案”，并恐吓说：“有些省有些问题，要作深 批评了马、徐、王等人。他对马、徐、王等人说：“你们在上海 刻检查，我很不希望象廖志高那样，一下飞机就给（造反派）抓 还有气，到北京怎么没有气了，你老马也没有气，邓‘策反？你， 起来，” 你也不揭发，你们要对邓恨得起来。你（指马天水）不在华东 江青恬不知耻地吹嘘自己是“处处紧跟主席的”“经常作自 大组发言，（按：当时中央决定大组会不开了）在上海小组可以 我批评的”，是“一个过了河的卒子，准备杀头坐牢”。讲到得 发言嘛！出简报，到会的都可以看到。”并强调“调子要高、气 意忘形之时，说漏了嘴，竟以“女皇帝”自喻。她说：“有人写 势要足”，.心急火燎地鞭策他的同伙们“加温、加油”继续批。 信给林彪说我是武则天，有人又说是吕后。我也不胜荣幸之至！ 张春桥还哀叹：“5个省的第一书记都在考虑回去传达怎么说 吕后是没有戴帽子的皇帝，实际上政权掌握在她手。”“武则天， 法，在文字上斟酌来斟酌去，但思想没有真正解决，弯子不易 一个女的，在封建社会当皇帝府，不简单南！她那个丈夫也是 转好。”他按纳不住内心的仇恨，向马、徐、王等发泄道：“那 很厉害的，就是有病，她协助地丈夫办理国事，这样锻炼了才 些（都是）还乡团头子，在九次战线斗争时，他们就是一伙的， 干的。”这一香话，确是地内心的大暴露，把她纂党夺权、梦想 弯子难转，已经不行了。”又说：“这些人怎么办牙！周荣鑫还 当中国女皇的阴谋野心和盘托出。 能当教育部长有？1廖志高搞得很凶，江滑清开始还好，后来不 江青在会上的“表演”，引起了与会很多同志的反感。特别 行7，他们与邓小平本来就合拍。”第二，他一再“告诚”马、 对地那种在卖自大、朝乱点名、乱打提子的蛮横作风，当场就 徐、王“现在外部的压力经了，内部的团结可能出现同题。不 -782一 783 ==========第77页========== 团结、不谨慎，这个侧面要注意啊！”并引用柳宗元的话“敌存灭祸、敌去招过”，提醒他们“注意市委内部的团结”，稳住阵 采，文化大革命中一些遣留问题，干部问题，没有解决。”想借发动反击右倾面案风”运动进一步乳固他们的上海“基地”。 地，团结对“敌”。 王洪文又借机对警备区的领导施加压力，责骂“警备区有 张春桥走后，黄涛马上说：“春桥批评得很严肃，我们晚上 多人对邓小平的话感兴趣，对我的话不感兴趣。从南京军区回 要开会，火力猛一点批。”当天晚上，马、徐、王等便又开了上 来把张宜爱、李彬山整下去，还把批林批孔积极分子整下去，” 海小组会，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黄涛和李彬山一个个加 “军队有没有阶级斗争？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企图趁此机会 足了劲，僚慨激昂地“揭发批判”，着实表演了一番。会后将发 再一次把手伸向军队，搞乱部队。 言稿修改后编上了《会议简报》。 2月26日下午，马、徐、王离京返沪前一天。张春桥又特 江青23日讲话中曾提出要参加会议的人到清华大学去看 意把他们3人召到钓鱼台住所，对回去后如何贯彻“打招呼会 “批邓”大字报，2月24日上海参加会议的马天水、徐景贤、王 议”精神“面授机宜”，作“精心”的安排。张春桥强调：第一， 秀珍、黄涛和李彬山都去了清华大学。参观以后又参加了由清 要把斗争的矛头对准邓小平，说：“我这几天看鲁迅著作《阿Q 华大学负贵人主持召开的座谈会。会上，迟群和谢静宜大谈一 正传》，阿Q与小D打架，赵七爷坐山观虎斗。要劝阿Q与小D 通所谓“经验、做法”，同时狂妄地指责一些省、市委领导批邓 别打了，团结起来斗赵七爷。”第二，企图在所谓的“批邓、反 不力，攻击那里刮“右倾翻案风”，给这些地方施加压力。马天 击右倾翻案风”中，把一大批中央和地方的领导同志以及重新 水也跳出来跟着起哄说：“现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阻力很大， 出来工作的老干部打下去。他攻击老干部说：“参加民主革命的 要深入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不是那么容易，不下工夫不行，不 人，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就过不了社会主义这一关，从民 冲破阻力不行。” 主派变成走资派，这是必然规律。”第三，特别强调所谓“理论 第2次“打招呼会议”于2月25日结束。当天晚上王洪文 问题”，为“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制造理论根据。张春桥对 又一次来到京西宾馆马天水房间，把上海的出席代表召集找来， 马、徐、王说：“你们回去在开市委常委会的同时，可以开一个 对回去后如何开晨运动作“指点安排”。他反复可嘱马、徐、王等人：“上海运功搞扎实一些，抓住批邓不放。过去几次运动不 度论工作座谈会。那个会吸收理论队伍、文艺创作人员，报纸、出版社编辑记者、工衣兵理论骨干参加，另外编组。他们提出 784- -785- ==========第78页========== 什么问题，可以为下阶段开县、团级（千部）会议作准备.”危 教被人家夺走了，被邓小早他们千扰、破坏”，“去年七、八、九 并提出会议要把“资产阶级在共产觉内”“从民主派交成走资 （月)那时候，全总的一业老的可活跃啦1现在批邓又都不有了.” 派”等这些“重大问题”讨论深透，要让这些“理论骨干”早 祝家凝则攻击“前一阶段迫查谣言，查不下去，都是邓记 作准备，“因为他们要写东西”。 漫言公司传出去的。”“有的地区在马路上公开出现攻击中央 张春桥还对马、徐、王说：“我想从上海选几个人到我身边 领要？（指‘四人帮）的大福标语，完全是现行反革命，完全 来，摘些秘书工作.”据徐景贤在自己笔记上的说明，说张“实 该杀，可我们的部长就是不批！” 际上他是想‘找个伴？”① 福建陈佳忠来串连时攻击廖志高紧跟邓小平，在福建大利 最后，简要地说一下那些来马天水套间串门的人物的言谈。 派性，对造反派残酷镇压等等。马天水、徐景贤马上对他说你 尽管记录下来的文字不多，但也可充分暴露出那次反革命串连 们那里事例生动，可以写个电影剧本，我们上海帮你拍。当陈 的疯狂劲头，发人深思。来得最助的是金祖敏、祝家耀、周宏 佳忠说“我们家里已经准备等廖志高一下飞机，就给他挂上牌 宝等人。他们坐下来就纷纷“发牢骚、叹苦经”。什么“保守势 子，游街示众。”徐景贤马上叫好说“廖这种人属于顽固派”，马、 力厉害，批邓阻力很大”，什么“老家伙势力大，批邓搞不下 徐、王提醒陈注意“树倒猢轴散，树树糊孙聚”这句话，“现在 去”，什么“自己势单力薄，没有实权，日子不好过”等等。 邓小平这棵大树倒了，别的什么邓几平再上台，糊独马上又聚起来了”“这些还乡团团长是不会罢休的！” 金祖敏向马天水等人诉说：“全国总工会（班子）难产了， 22日晚上治金部陈绍昆来串门，刚进门，马天水就向他打 01976年2月26日张春桥在和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谈话中，提出要替他 听“冶金部的运动摘的怎么样？”当陈说“阻力不小”时，马天 找个秘书，回上海后，徐景贤积极物色，速了2个男同志，整理了材料寄给张。3月份，张春桥给徐景贤寄来一封亲收信，信的大意是，“老实说，我要的不是一：意义 水立即挑动说：“邓小平讲你这个人‘软、散、懒？，我看一点 上的程书，而是想找个伴，关于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几年来，有时想，反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头了，何必去想这些率情呢？但有时连个说活的人也没有，于 也不错！你就是怕字当头！”陈绍昆在他们面前起劲地攻击治金 是又想起了这件事.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呢？”徐景贤接信后，这才真正明白张找个秘书的含意，便又卖力地物色了一个对象。张睿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找个 部的一坐主要领导和老干部，说这坐人搞翻案，是得到邓小平、 件呢？原来张的老婆李文静历史有问恩，一直是张的一块心霜，为了避免给人从生把柄，张早就打算和地离婚，现在张春桥认为紧夺克和图家最高领导权时析到了， 李先念等文持的，马、徐、王马上给他打气，煽动他要大胆干， 急于要撒开历史上有污点的李文静，另找一个， 餐景贤说：“今天部长总的来说不错，还是不软的！”王秀珍也 -786- -787- ==========第79页========== 鼓动他“希望你就象今天院上的精神状态，斗下去！”马天水则要他“拿出锅铁部长的样子1”布邓小平及那些“老家伙”斗。 多夺觉和国家最离领导权的“里论”王牌。他们借口传达“打招呼会议”精神，信口雌黄，极其恶毒地运度和攻击党的老干 (六)马、徐、王赤膊上阵，力图掀起“批邓”高湖 部，重曲觉的宝贵时富老干部的形象。按照他们的说法，老干 “打招呼会议”结束，马、徐、王等回到上海。经过会议中 菊“从来”都是“民主派”，而“民主派”又“必松”要变成 间这一番大串连，他们一个个鼓足了劲，迫不急待地想批起更 “走资派”，说这是一条所谓“客观规律”。马天水说：“参加民 大规模的“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借以打倒中央和地方一大 主草命的同志，入党时也讲为共产主义奋斗，但在个人来讲，一 批老干部，并为自己争得新的“功劳”。粉碎“四人帮”后马天 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共产主义。如打土素分田地，就是共产主 水招认：“开会以后，思想上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反动地认为在 义。土改后，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杭头，就认为差不 中央、在地方、在国务院各部有一批右的势力，在批邓中要冲 多了。党内高级干部也有他的共产主义，他们推行的是资本主 一冲，有的要批判，有的要转弯子，有的要打倒。” 义。”徐景贤说：“党内有一部分（人）出身小资产阶级，参加 按照张春桥、王洪文的部署，马、徐、王等接二连三召开 民主革命。理想是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民主革命胜利了，就 市委常委扩大会议(2月29日到3月4日，有“市革会”各组、 不想革命。”“他们有了好房子、有汽车、薪水高，还有服务员， 办负责人等参加)、理论工作座谈会(2月28日到3月3日，宣 比资本家还厉害。我们把他们叫做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尤其在 传、文教系统代表和理论队伍、文艺写作骨干等参加)、区、县、 “理论工作座谈会”上，徐景贤、朱永嘉等人走得更远。他们污 局负责干部会议(3月9日到3月11日)。他们几个人或直接在 蔑“老干部在民主革命时期和党‘同路不同心’”，到社会主义 大会上带头“批判”，或在小组讨论中煽风点火，声嘴力竭地为 革命时期是一个“剥削劳动人民果实的特权阶层”。号召与会的 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鼓噪加温。 人套起笔来“战斗”，大写特写“走资派”，特别要写“大走资 这些会议的突出的共同点有3条： 派”、“高级走资派”。当时不少人就提出，生活中找不出象徐景 第一，大肆贩卖“老干部等于民主派，民主派等于走资 贤提出来的那种“走资派”，如果写，只好按照这套固定的“理 派”的反革命谬论。 论模式”去套，这样写出来的“走资派”形象必然会苍白、类 马、徐、王把这一条作为进一步发动“反击右倾案凤”， 同。徐景贤就抓住会上一个老干部的发言（这位老干部在发言 -789一 一788- ==========第80页========== 中淡到自已参加革命以未，从来都是跟着党，工作弱的悬悬，清清白白的。在学校工作时关心学生，春节放假也不回家，和华 者“进口设备”等等问题，添油加碍地郑表了出来，愚毒地浸 生一起过春节等等，不理解自己路线上怎么会犯“走资派辑 属中央、国务院大批领导同志是“觉内资产阶银”“买办资产阶最”，马天水攻击说“国务院郑些人，摘石油出口，是地地道道 误)说：“你们说写走资派会雷同，你们看XX不是一个富有 的洋奴才”“向帝国主义局藤投降。”王秀珍说：“大量石油出 人情味的走资派吗？这样的走资派迷感性最大。”他提出要写 ,使国内燃料紧张，造成停工、停产，（证明）党内有个资产 “不是叛徒、特务的走资派”、“不搞贪污演化的走资派”、“助期 阶级，雨且还有一个买办资产阶级，”在这方面特别卖力的还有 恳恳、清清白白的走资派”。在座淡会上，有人提出一个问题， 黄涛。黄涛在多次发言中，借批“崇洋媚外”为名，咒骂国务 “走资派是从何时开始成为革命的主要对象的？”这个问题引起 院和交通部向国外买船“是修正主义死灰复燃，买的是复辟船、 了一场喋喋不休的争论，徐景资、朱永嘉等都“热格”地参加 案船！”诬陷“邓小平代表买办资产阶级，把我们的产品廉价 争论。徐说他主张从1949年建国时起党内走资派就是革命主要 出口卖给外国人。”等等。 对象。写作组的一个成员不同意徐的看法，认为是“三大改 第三，大肆鼓吹邓小平有社会基础，煽动“批邓、反击右 造”以后才变为革命对象的。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朱永嘉后来 倾翻案风”要深挖猛批，从组织上连根拔掉。 训斥写作组那个成员：“你怎么今天发这个言，你的观点是有问 他们反复强调“邓小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还乡 题的，你这样讲，人家以为写作组都是这个看法。”当这些争论 团’总团长之下有分团长，上上/下下都有人”还说“‘右倾翻 不休的“情况”通过会议简报反映到张春桥处，张春桥认为会 案风’不仅仅是邓小平一个人，一个人怎么会成‘风’呢？1”徐 议走了弯路，大为恼火，立即叫人传话给徐景贤、朱永嘉“不 景贤说：“他（指邓）的社会基础是雄厚的，支持他的势力相当 要把会议引入学术讨论，要联系现实的阶级斗争。” 大”王秀珍也说道：“邓小平不是一个人，是一条路线。有一 第二，大肆造谣诬蔑，把“崇洋娟外”、“投降卖国”等等 批人跟他刮右倾翻案风。他的基础很大。”她还杀气腾璃地叫襄 帽子强加在邓小平等一大批中央领导同志头上。 “右倾翻案风上面有，下面也有。要从上到下，全面反击”“要 马、徐、王把在北京京西宾馆反革今串连中搜集拼凑的那 在批邓、反击右领翻案风中，把他的基础搞垮。” 整套谎言朝说，如什么“风庆轮”事件、“石油出口”“外贸价 开罢区、县、局负责干部会议，“四人帮”和马、徐、王的 -790- -791- ==========第81页========== 整套部署开始逐级传达贯彻，但进展并不顺利。原来，上海的广大干部和群众对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风”不仅不感兴超， 虽烈喷微，抗议、贵间的西件和电活怒潮数涌向报社。3月25 而且顺为反感。不少人从阅读“四人智”组织操写的批判文章 日后短短儿天内，报社籍据部收到读者抗议信40多件，电活上千次，邻近的江苏、浙江、安数等地群众包给纷提出抗议，马、 中感到被批判的恰恰是正确的东西，是党的好传统和正确的方 染王等坐卧不安。在张春桥、挑文元、王洪文的撑限、打气 针、政策，是符合人民利益的，是不应该批判的。这是“四人 下，使尽了狡辩、抵赖以及镇压迫害等手，来对付提出抗议 帮”和马、徐、王等始料所不及的。马、徐、王等人1975年底 的群众。 以来大量印发“白头材料”，设“窗口”，把经过整顿开始好转 一方面是“批邓”不得人心，“反击右倾翻案风”城不起所 的形势再次摘乱，广大干部、群众是有意见的，不满的。他们 谓“高湖”，另一方面透过《文汇报》事件表现出来的民心民意， 采取了各种形式的抵制的态度。马天水等人从北京一回到上海 热爱和怀念周思来，痛损“四人帮”的倒行逆施，抗议的浪潮 就听到下面纷纷反映，“上海前一时期搞过头了！”“如果说要转 日益高张不可抑制。（不久，在首都爆发了上百万群众连续几天 弯子，上海不是向左转，而是向右转；不是向前转，而是要向 在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恩来，拥护邓小平，愤恨“四人帮”的抗 后转”。这实际上反映了广大干部与群众对邓小平纠正“文化大 议运动高潮，)在这种形势下，马、徐、王等经过紧张的策划， 革命”的错误是拥护的，对“四人帮”的倒行逆施是愤恨的。诬 又征得了张春桥的同意，决定召开一次“批邓”万人大会。针 邓得不到群众的拥护，“批邓”不得人心！马、徐、王等为此非 对下面反映上海前一段批邓“搞过头了”，马、徐、王商量一定 常恼火，十分着急。 “要肯定（上海）前一段的做法”。马天水嚣张地说：“现在下面 正在这段时间，“四人帮”和马、徐、王直接控制的喉舌 有些思想问题，这也是批邓的阻力，说市委过去批邓过头了，也 《文汇报》，在版面上连续出现两起严重的政治错误。3月5日， 要转弯子，所以这次万人大会我们要把批邓的旗识举得更高，批 《文汇报》在刊登新华社电讯稿时尉去了周恩来为学习雷锋所作 得更有力”，并决定由他们那几个“市委书记”亲自带头批，赤 的题词，3月25日，又在一篇新闻报道中用上了“党内那个走 牌上库，这就成为那次万人大会的一大“特色”，除马、徐、王 资派要把被打倒的至今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扶上台”的词句，把 外，常委与所谓列席常委的黄涛、朱永嘉，以及黄金海都表示 矛头直接指向周思来。这两件率藏起了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的 买在万人大会上发言“批邓”。他们都“精心”准备了速邓的发 -792- 793 ==========第82页========== 官穗。尤其是黄涛，发言精长达2万多宇，罗列了大量所谓 马、徐、王积投地贯彻执行“四人海”“稳住上海、精乱全 “投降卖园、柴洋媚外”等证度详清之词.黄金海要求黄涛把发 国的菜，指手外金、市，早在“反击右慑复案风”之首就 言璃中的事例“让几个”给他“批”，黄涛硬是不肯，争执起来， 并始了。他们首派出大批人员以记者、作家、函投教师等名义 黄金海说黄涛“风格大低”，不欢而散，演出了证邓抢功的丑刷。 到外省一些地方去，利用这些人摸动向，收集情报，苦至散发 常委会原决定马、徐、王的发言稿要送张春桥审阅后定，其他 材料，确风点火，企图“推动”当地夺权斗争。“批邓、反击右 人就不送了。黄涛自已又把稿子寄送张春桥，活现其赴机邀功 领密案风”开始后，他们插手外省、市的活动更加公开化，更 的迫切心情。1976年4月2日、3日，“批邓”万人大会在文化 加猖狂。马天水气治露张地说：“我们晏用一切机会宜传我们的 广场召开了，在两个半天的会期中，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 观点，各省、市和国务院各部来人我们都要去做工作，使得有 黄涛、朱永嘉、黄金海等人一个个激昂僚慨地发言，为推动基 更多的人支持我们，他们回去也能按我们的做法去搞。我们印 层“批邓”作“表率”。但他们发言内容，其实只是过去的一些 的材料，可以送给他们，”马、徐、王大量地把张春桥、王洪文 陈词滥调，如马天水又大谈邓小平对他的所谓“策反”，徐景贤 以及迟群、谢静宜等转给上海的各种整中央和地方领导同志的 大谈“民主派变为走资派”，王秀珍大淡“还乡团总团长下面有 材料翻印送给江苏、浙江、江西、安徽、福建、辽宁等地一些 分团长”，黄涛大谈“崇洋卖国”等等。除了造谣诬陷漫骂攻击 帮派分子，还千方百计地利用在上海召开的全国电视工作会议 外，实在没有什么货色。大会之后，马、徐、王等又将他们的 和全国赤脚医生工作会议，向参加会议的各地代表硬塞各种 发言，精心修改后作为市委文件下发到全市各基层单位。 “材料”。他们与各省市的角刺人物、“闹派”、“震派”，频繁串 万人大会之后，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分别窜到上海机 连，互通情报，出谋献策，千方百计地搞乱兄弟省市。 床厂、上海电表厂、大众制药厂、上海照相机三厂、新闻、文 1975年10月，福建省陈佳忠多次写信给徐景贤、陈阿大、 艺和大专院校等基层单位“抓点促面”，妄图进一步推动“反击 狂湘君等人，诬告省委和座志高“压制新干部”、“香定文化大 右倾翻案风”运动恶浪，但尽管他们声斯力竭，“面”上还是冷 革合”、“借批派性大翻案”等等，还派专人送来了廖志高的一 冷清清，明显地反映人们对诬邓的厌倦与抵制。 些讲活材料及远邓材料，要上海转给“中央首长”，徐景贤和王 (七)马、徐、王奉“四人帮”之命，插手外省市 秀珍急忙将材料转给了王洪文。王洪文立即要徐景贤转台陈佳 794- -795- ==========第83页========== 忠“材料收到了，要保密”“内容是好的，不要急果”。以后在1976年2月打招呼会议的大串连中，王洪文当面称费陈佳忠， 与此类人物的往来不仅遍及华东各省，善至延伸到河南、四川、 “上次你送的材料，我在政治局全部念了，很好。”并给他打气 展龙江等地。马、给、王力围通过这种串连活为，端动一些人反对中央和有关省、市的主要领导同志，“推功”郑里的“批网、 说：“你今后可找上海同志，也可直接和我写信，我们支持你，” 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 江苏省华林森也多次来沪，频繁地和马、徐、王等人联系 但是，尽管“四人帮”和马、徐、王等卖力地到处端风点 接触。马、徐、王在和华淡话中，多次挑唆说：彭冲对点名批， 火和挑拨，由于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瘤案风”不得人心，总 邓不表态，省委是“没有江渭清的江渭清班子”，鼓动华林森到 的说来，全国各地搞得冷冷清清。为此，徐景贤沮丧地哀叉： 省委去闹，为了给华鼓劲，还多次把华林森送来的攻击彭冲、攻 “看看全国各省、市报纸，真正批邓、反击右倾密案风没有几家， 击江苏省委的一些诬告信和所谓“材料”，转给江青、王洪文等 大多数省、市根本不搞！阻力是很大的1” 人。 1976年清明节前后，北京人民群众聚集在天安门广场，用 1975年底和1976年初，徐景贤收到了江西省涂烈给他的 花图、花篮、悼词、祭文来悼念周总理，从而掀起了全国范围 两封信。信中反映江西的所谓“右倾翻案风是严重的”，“与江 的实质上是拥护邓小平、反对“四人帮”的强大抗议运动。消 渭清（当时江西省委第一书记）是有关系的”，“看来没有中央 息传来，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如坐针毡，心惊肉跳，接食 的指示江西的问题是解决不好的”，徐景贤立即将信转给了张春 不安。他们用几条线打电话和北京王洪文、迟群、祝家耀、金 桥、姚文元、王洪文。1976年1月底，涂烈来上海，马、徐、王 祖敏等人保持联系，打探各种情况。4月5日晚，在天安门广场 安排他到诬邓“窗口”一复旦大学和上海师范大学去看大字 进行悼念活动的群众遭到了血腥的镇压，4月7日，中央政治局 报，把攻击中央领导同志的言论摘编和大字报选编等材料送给 又作出了“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的错误决定。消息传 他，要涂烈把上海的所谓“经验”“做法”带回江西，照那一套 来，马天水等人看到他们打击邓小平阴谋一时得逞，欣喜若狂， 去摘。 手舞足蹈。立即召集市委常委开会祝贺“胜利”.王秀珍拿起装 上述陈佳忠、华林森、涂烈等人都是靠“文革”动乱造反 白开水的杯子狂叫“干杯！千杯1”当时徐景贤正在宴请外宾， 上台窃据中共省委或省“革委会”高位的人物。马、徐、王等 也急匆匆赶来，连声高叫“有没有酒？拿酒来！”张数标立即捧 -796- 797 ==========第84页========== 来了江青送的油莎豆酿的酒，他们一伙又蹦又跳，叫嚷着为所谓“胜利”千杯！顿时，市委小礼堂里一片鸟烟撑气。马天水 一面找人碰杯在饮，一面交牙切齿地说：“闹吧！你闹，就撒你 三十四、张、姚直接控制的 的职，再闹，就开除你的党籍。”黄涛大呼“为胜利干杯)”徐 “上海市委写作组” 景贤、王秀珍等人还歇斯底里地指名邓小平喊起了“打倒”的 口号。 “文革”时期张春桥、姚文元控制下的“中共上海市委写 “四人帮”一伙阴谋的一时似乎是得逞了，刺凝得马、徐、 作组”（下面简称写作组），在“四人霜”的统治体系中占有特 王等得意忘形。他们利令智昏地大叫“要乘胜前进”“夺取最后 殊的地位。它是“四人帮”阴谋纂党夺权的一个得力的工具，写 胜利”。但是，他们的倒行逆施，遭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唾弃。 作组的核心成员都是张春桥、挑文元来自物色和培育的，张、姚 他们彻底垮台的日子临近了。 停之为心腹，他们也以张、姚的嫡系部队自居，死心塌地为“四人帮”效劳效忠。倘以为写作组顾名思义只是写写文章而已，则大谬不然。它除了主要地抓奥论、“造”奥论以外，其黑手几乎触及社会各个领域。尤其在1971年以后，它羽毛丰满，自成体系，活动猖獗，有人形象地说它“既是宣传部，又是参谋部，又是情报部”。连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市委、“市革会”头头对它也敬畏三分。虽然，名义上写作组是在他们领导之下，但它受令于张、姚，直通张、姚，其地位和权力超过当时市委、“市革会”的一个组、办。它乘承张、姚台意，控制上海的宣传、文化阵地和奥论工具，纂改马列主义理论，伪造中共党史，兜售“老干部=民主派=走资派”的反革命浮论，猖狂地恶毒地戈击月恩来、邓小平以及中央、国务院其他领导同志，无驻地 -798- -799- ==========第85页========== 吹捧“四人智”，摘乱思想，软刀子茶人，祸国殊民，共陵杯作 用和恶劣影响远远超出上海市的范围。 永嘉等合写了一些文章，发表时用了“伍丁”的笔名，意思是 (一)从协助搞（评（海瑞罢官》到一月反革命风暴时的 他和未永嘉、王知常等五个人合写的，可见早有交往。但“丁学雷”“罗思鼎”那伙人为张、姚所赏识，日见宠信， 张姚工作班子 为了全面地、历史地了解写作组，有必要把它在1971年7 这是从协助搞《评（海瑞罢官）》和写有关批判文章整人开始的。 月正式成立之前的胚胎“发育”的过程，作简要的回顾。它的 朱永嘉、王知常、吴瑞武诸人曾协助姚文元寻找资料。（评（海 几个头目和张春桥、姚文元的“结识”，要追溯到“文革”的前 瑞罢官)》见报后，“丁学雷”“罗思鼎”又炮制多篇“批判”文章，对那些正直的以及不识张、姚钩鱼狡计而上钩的所谓“学 夜。 术权威”大张讨伐。又参与了姚文元《评〈三家村)》的揆稿和 早在1964年，在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内刊编辑室管辖之 校订工作。到1966年冬，写作班子的“丁学雷”、“罗思鼎”等 下，有几个分散的写作小组，其中，一个是以徐景贤为首以 在上海的奥论界已经令人侧目而视了，因为他们学到了轮棍子 “丁学雷”为笔名的小组，一个是以朱永嘉为首以“罗思鼎”为 打人的本领并因此出了名，还因为他们的后台是张春桥、姚文 笔名的小组，借丁香花园为办公地点搞写作活动。那“丁学 元。他们也是张、姚起家的资本。 雷”“罗思鼎”的署名，据说是取义于“丁香花园学雷锋”“做 1966年12月12日晚，姚文元自北京打电话给徐景贤，催 一个永不生锈的螺丝钉”。1965年5月左右，“丁学雷”小组、 促写作班赶快“造反”，为张、姚他们打倒上海市委上第一线。 “罗思鼎”小组的一些成员被吸收参加了市委写作班子的工作， 14日，写作班宣布集体造反。在张、姚的幕后策划指挥下，徐 徐景贤（文艺组组长兼写作班党支部书记）、朱永嘉（历史组组 景贸等联络《支部生活》王承龙、朱玉佩、市委宣传部刘耀忠 长)成为骨千，办公地点在武康路2号。 等人，演出了12月18日的“后院起火”.“后院起火”大会后， 他们自然是在张春桥领导之下，因为张接任了市委宣传部 以写作班为骨干力量的“市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以下简称 部长，后又是分管宣传、文教工作的市委书记。至于姚文元，他 “联络站”)宣告成立。当时推选徐景资、郭仁杰、程绮华、王 在写作班子中并设有具体职务，因张春桥之媒介，却也在武康 承龙四人为头头。前三人都是写作班内造反的。 路2号的二楼，紧挨着朱永嘉华占了一间房子。姚文元前与朱 1967年1月4日张春桥、然文元乘机飞来上海，未暇休息， 一800- -801- ==========第86页========== 下牛即到实康路2号石见“联络站”主买成员。参加那次召灵的有袋聚英、王承无、王知霜、东永嘉、陈寞德、王绍复、东 桑回来，在荣昌路（现德昌路）60号，成立了“专题写作组”， 玉佩等13人，除王承龙、朱玉佩外金都是写作班的造反入马。 指定吴瑞武为组长，朱永嘉为剧组长，王绍玺为党小组长。组 在这次石见中，张、烧进一步明确“联络站”是他们笔车上海 员有王知常、陈驾德、肖木等，大多数都是原写作班的人。1967年8月，张春桥叫秘书何秀文传话给专题写作组：北 市党、政大权的工作班子。 京已组织了10多人的班子在写大批判文章，上海也应立即集 1967年2月5日，“上海人民公社”即“市革会”宣告成立， 中写作力量写重点文章。朱永嘉即起草了《关于建立大批判写 张春桥、姚文元当上了第一、二把手。徐景贤成为公社的委员， 作组的打算)，8月28日“市革会”常委会讨论通过，9月4日 后又摆升为“市革会”副主任。原来写作班子的一帮人，除了 张春桥来电表示同意，9月20日“大批判写作组”宣告正式成 郭仁杰被张春桥派回复旦大学去抓“复课闹革命”的点（实际 立，办公地址在宛平路11号，由朱永嘉兼任组长，成员约30人， 上是要郭去“整顿”“红革会”)外，不少人参加了“公社”的 主要来自原写作班、华东局内刊编辑室和本市一些大专学校，这 政宣组、调查组、群运组、接待组等等的工作，是那些组的核 些人员除极少数基本骨干外，都不列入“市革会”固定编制，并 心领导或骨干成员，他们都借“造反”之风上了舞台，成了各 且按写作任务作定期的轮换或增减。 组头面人物了。特别是徐景贤、朱永嘉等几个头头，从此联进 专题写作组与大批判写作组，对外是两个组，对内实际上 了张、姚“嫡系部队”的深渊，与张、姚沆瀣一气，共命运，司 是一个组。当时统归徐景贤管辖，张、姚没有直接过问。在它 生死，什么“学雷锋”“螺丝钉”，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们存在的时间内，究竟干了些什么呢？综观其主要的罪恶活动， (二)“专题写作组”、“大批判写作组”的成立和撤销 大致有以下两方面： 1967年3月间，张春桥召徐景贤谈话，要徐“化功夫写好 第一，炮制诬陷中央和上海市领导同志的文章、宣传材料， ‘市革会'的文件和决议”。姚文元也对徐说：“还是要组织一些 为“市革会”起草决议、讲话稿等。 人专门写文章。”徐即与吴瑞武、朱永嘉商量，以原写作班骨千 他们诬陷攻击的主要矛头对准国家主席刘少奇和上海市主 为基础，但不限于老人马，重新把写作班子拉起来。4月初，徐 要领导人陈丕显、曹荻秋。如1967年8月5日炮制出能的（动 将已经分散在“市革会”各部门和“联络站”等处的一些人8 员千军万马，图歼刘、邓、陈、首：同年12月又炮制了《商 一802一 803一 ==========第87页========== 举毛泽东愿想伟大红旗，物底清第陈玉显、曹我秋反革合体正 回人智”后，徐景贤在其交代中还说王知常编筒报“他也立了 主义罪行)的专题广播共十一讲。1963年2月出版了（物底打 一功”。 倒刘少奇》《物底清第陈丕里、首获秋反苹争修正主义罪行， 专题写作组成立后，为张、姚等提供情报和小报告越发成 (农村版)和《浓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通俗讲话》，7月又编写 为它的主要“业务”之一。组内有专人分工向各群众组织等控 了以普通工人为读者对象的《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彻度 美和荆探情况，逐日先向徐景贤江报后再上报张、姚。最突出 打倒陈丕显、曹荻秋)。文章竭尽诽资诬陷之能率，流毒深广， 为情报活动是派遣人员以“市革会蹲点小组”名义，常驻《文 危害严重。为“市革会”起草的文件有《关于掌握斗争大方向， 汇餐》北京办事处（简称“北办）收集各方面情况，密报徐景 用大批判推动一切的决议》(1967年5月20日)：《关于加强无 贸等。首先派去的是朱维铮等二人，以后陆续去的有七、八人。 产阶级专政，巩固革命新秩序的五项决定》(5月26日)；在 1967年5月3日，朱等到京，即与“北办”负责人艾玲接 “上海无产阶级革命派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声讨中国赫鲁 上了头，明确在艾玲的领导下，以《文汇报》记者身份进行活 晓夫大会”上的《发言稿》(？月9日)；《关于迎接文化大革命 动。朱等以通电话、寄信、编简报、送材料等方式，每天与上 全面高涨的意见》(8月5日“市革会”通过，被称为《八五决 海保持“热线”联系。“热线”的上海一头，是徐景资指定的陈 议》)；《发扬“一月革命”精神，全面落实毛主席最新指示，迎 翼德，“北办”来的材料，都由她整理后报徐，再由徐报张、姚。 接市革代会的召开的决议》(1968年2月5日)，等等。 (但“北办”同时也向陈伯达、江青、王力、关锋、戚本禹等人 第二，收集情报，充当张、姚耳目。· 递送简报，打小报告。) 徐景贤等为张、姚摘情报活动积有时日。“文革”之乱起， 从1967年5月初到同年10月底，驻“北办”人员发回了 张、姚进入“中央文革”赴京时，徐已经是他们安置在上海市 大量的情报，大体上有以下几类：①“中央文革”一些人内部 委机关的坐探。一月反革命风暴期间，徐等编印绝密简报，光 讲话和尚未公开发表的文章，如康生、陈伯达等人的讲话等；② 上海各方面的动态集中起来，每天打印后直送张、姚。这个筒 悉毒诬陷攻击中央领导同志的材料，®北京动态，如北京各派 报送间范围授小，除张、姚外，只有“联络站”的几个头头能 斗争情况；文化系统主要批斗对象名单等，④传播“经验”，如 看.简报的编写工作是由王知常负责的。出了10期。粉碎 北京对所谓“修正主义分子”的“批斗方法”有“包斗”“游 -805一 一804- ==========第88页========== 斗、“术斗等等，回提醒上海要注老的问题，如在北家串美的上海红卫兵的动态：北京学生“突然板共关心”上海的头 人看到对抗张、姚者的下场1” 司”“红车会“郭仁杰”，可能对“市革会”来一次“冲击”复 专题写作组连同大批判写作组到1968年8月就被撒销了， 旦大学在京学生中出现“徐景贤算老几”“打倒徐老三”的口号， 这是怎么一回率呢？这是那几个造反上台的头儿们内部争权斗 “红革会”有人在京作调查，“据猜测可能涉及张春桥”，等等， 争的结果。 专题写作组名义上是“市革会”的一个机构，实际上是徐 1967年10月2日，“中央文革”办事组突然来电查问“北 景资一手控制的“私人班底”。专题写作组的事，包括它收集的 办”《情况汇报》发送范国，并通知以后每天只送“中央文革” 情报、小报告都经徐上报张、姚，又通过徐接受张、姚的批示 四份，其他停送。到了11月初，张春桥要徐景资把在“北办” 和操纵，别人插不了手。徐景资由此在不少事情上得“风气”之 的人员撒回，就此告一段落。 先，可以借口“中央文革”和张、姚指示以自重，不能不使别 这里说一下朱维锋其人和徐景贤的“杀一徽百”。朱本是复 人侧目而视。在上海滩的众多造反组织中，一度称呼徐景贤为 旦大学历史系教师，早就参加市委写作班，又一起造反。在 “徐老三”，这个绰号十分流行。这既反映人们对徐景贤到处鼓 “北办”那些日子，他也算有点“功劳”。但他回大批判写作组 舌、指手划脚的不满（按上海人俗语“老三老四”是含贬义 后，在“4·12炮打”张春桥事件中，也有某些“炮打”的言论， 的)，也包含徐景贤将坐第三把交椅（张、姚之下就数他了的意 当即受到吴瑞武、朱永嘉、王知常的严厉训斥，朱维铮表示仟 思)，这就触发了帮体系内部的矛盾争斗，特别是引起市委机关 悔，并于4月18日写了数千字的检讨书。朱永嘉事后对人说： 另一个造反头头、已任“市革会”常委兼办公室主任的王承龙 “我们都是复旦出来的，要保小朱”。但徐景贤不同恋。粉碎 的嫉炉和恼恨。王承龙其人也是个自命不凡的野心家，他是 “四人帮”后，徐景贤在交代中曾说：“我认为，写作班人员是 (支部生活》编辑部造反的，一窜窜上了“市革会”常委的高位， 张、姚的嫡系部队。在嫡系部队内部是绝对不能容忍心怀异志 第提“市革会”办公室的大权，当时正在搞“清队”，抓专案， 背叛张、姚的人物的”。过后，就把朱维铮放到《文汇报》社去 凌喜于“市革会”各组、室之上，飞扬骏扈，不可一世。他对 写文章。后来在审查艾玲的同时又把朱审查了一下，最后送日 “徐老三”得张、挑之宠很不服气，曾对很多人说：“出道是我 复旦大学。徐景资承认“这是我搞的杀一微百的实例，让其格 早，运气是他好”，“我现在上有老（指王少庸、马天水），下有 -806- 一807一 ==========第89页========== 小（省徐景），要扶老携幼”表白他造反比徐景贤早，并对仅做个常委和办公室主任不清。随着时间推移，他同徐景头 人要家“市革会”领导接见、听取机关干部反映有关。机关干部对当时的混乱局面，对于很多人无率可干，对于“群众组 的矛盾逐步激化。 粉碎“四人静”后，在王知常的交代中有这样一段话：“写 织”歧视“机关造反派”把他们看作“窗用人员”，对于王承龙专横狂妄（虽然王也是“联络站”头头之一），一朝掌权即小轿 作组成了徐景贤一手控制的嫡系部队，只听徐一个人的指挥，引 丰进出，对人顾指气使，等等，都很有意见，诱发了那次要求 起四人帮上海帮派体系内其他人的不满。随着1967年冬， “接见”，适值王少庸、王洪文等在友谊电影院咖啡厅召开“市 11·10事件和12·19？事件的发生，徐景资与王承龙、王 革会”常委扩大会议，“联络站”的人跟踪到了郑里。王少庸、 洪文之间发生尖锐冲突，加之李文静一时站在王、王一边，徐 王洪文、王承光（徐景贤托故未参加这次会议）虽然不得不接 在张春桥面前（暂时）失老，而写作组也因其属于徐的私人班 见了“联络站”的人，但王少庸大发一顿脾气，不欢而散。第 底而成为众矢之的”，徐景贤本人的交代则专讲他与王承龙的矛 二天，王洪文小兄弟们就在外滩刷出了“谁反对新生的‘市革 盾：“1967年底到1968年初我和王承龙的内部矛盾激化，他搞 会’就打倒谁”“谁反对新生的‘市革会’就砸烂他的狗头”的 了一次联络站内部的心脏爆炸，接着借所谓炮麦南京路事件、郭 大幅标语。徐景贤交待的所谓炮轰南京路事件，是捏造的假案， 仁杰事件等多次将我的军，并借口吴瑞武的历史问题等准备向 迫害了当时黄浦区副区长张六吉同志致死，而搞张六吉又涉及 专题写作组开刀。我就避开他的锋芒，采取化整为零的办法，把 程绮华，因张是程的丈夫。关于郭仁杰事件主要是指郭支持了 专题写作组成员分散到各大学去参加工宣队，以在工宣队中受 “红革会”。总之，这些事直接间接都与徐景贤有关，是为了打 锻炼为名，把这支队伍保护了下来。”在这里王知常所讲“11· 击徐的势力，徐处境不利。狡黯的“徐老三”很懂得要弄权术 10事件、“12·19”事件和徐景贤讲的“联络站内部心脏爆 的要领，不利情况下他就以退为进。1968年7、8月间，市里正 炸”是同一回事，指的是1967年12月19日经王承龙策动，由 值动员大批工宣队员进驻大中学校和上层建筑，他就主动提出 外事口造反头头丁庆丰等人伙同交通大学红卫兵“反到底”兵 解散专题写作组和大批判写作组，把两组主要骨千分别介绍去 团，冲击了“联络站”，罢免了头头程绮华等人职务，改组了 各大专院校的工宣队。这就是徐景资所说的“化整为零”“避开 “动务组”而这事的起因又与11月10日“联络站”集中100余 锋峰芒”。 -808- 一809- ==========第90页========== 王承龙旋即以“市革会”名义发文，正式宜布犧销专题写 从1968年9月下句筹组了（红旗）组精组，到1971年7月 作组和大批判写作组。 “市委写作组”正式楚立，中间约有近3年的时间。对于上海市 (三)建立《红旗》上海组稿组 委写作组帮派体系的最后形成来说，这是一段十分重要的时期， 1968年9月下句，姚文元来上海，对徐景贤说上海要我几 具有明显的特点： 个人专门给《红旗)杂志写文章和组织横件。姚、徐商量决定， 第一，搜罗党羽，把写作组的机构骨架逐步搭了起来。 立即把朱永嘉、王知常、肖木三人分别从华东师范大学、上海 在这段时期内，徐景贤、朱永嘉等悄悄地、有计划地扩展 交通大学、复旦大学的工宜队中叫回来搞这件事。于是，更专 自已的帮派体系。不仅把原来写作班的主要骨干一个一个抽调 题写作组和大批判写作组微销仅一个月左右，基本上还是以原 回来了，而且招募了新的人员。 来的骨千为核心，又成立了《红旗》杂志上海组稿组。起初，这 1968年底，张、姚命令搞“批孔”资料。徐、朱趁机说人 个小组就叫“朱永嘉小组”，其组织关系挂在“市革会”办公室 手不够，向复旦大学历史系和历史研究所抽调人员，在上海图 的联络组党支部之下，在联络组有一间办公室，但不受“市革 书馆借了两间房子，成立了历史组，组长吴瑞武。 会”办公室的管辖，而由张、姚直接控制。当时兼“市革会”办 1969年夏，他们又以批判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和批判周 公室主任的王承龙不承认有这个组，因此不让朱永嘉参加“市 扬等所谓“四条汉子”的需要为名，在《解放日报》杜借了两 革会”的会议。这个小组的牵头人开头还是徐景贤，他不仅审 间房子，成立了文艺组，组长陈冀德。小组之下有小组，如文 稿、改稿，并且在向张、姚写信送稿时，由他领衔署名。1969 艺批判小组、文学概论编写小组等。 年以后逐渐由朱永嘉直接向张、姚送稿、写信。姚文元还令徐 1969年10月还趁张、姚批示要摘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批判， 景贤把朱永嘉、王知常、肖木三人的“政治情况与社会关系”写 成立了自然辩证法组。在《文汇报》社内借了两个房间办公。组 成单项材料报去，姚又起草了一个文件，以中夹名义发下来，把 长王绍玺。 朱、王、肖正式封为《红旗》上海组稿小组成员。这个小组是 1969年12月，徐景贤、朱永嘉根据张春桥的旨意，搞了一 挑文元控制了《红旗》杂志编辑部后特意在上海设立的分店，全 个“学习毛选五卷文章小组”，组长章树混，组员有帮绍绪等7 国唯此一家。 人，借康平路181号办公和活动。这个小组后来成为市委写作 ー810 -811- ==========第91页========== 组下属哲学组的前身。 1970车12月7日，由张春桥、王洪文召开会议，度立“上 第二，张春桥、姚文元对核心成员的思想灌输与笼络。 海市第四居党代表大会决议起草小组”除朱永嘉、王加者、清 在这段时期内，张春桥、姚文元蓄意“培养”朱永嘉、王 木外，还抽调顾澄海等十人参加。这个组后来成为写作组下得 知常、肖木等人，要把他们塑造为得力可靠的工具。其中突出 经济组的前身。由于顾澄海同时是“市革会”工交组工作人员， 的是张春桥以陪读《毛泽东选巢》第五卷的样本为名，对朱、王、 起草小组就在工交组借房子办公。 肖三人进行所谓“路线交底”的思想灌输。 把这些小组分散在各处，这也是“徐老三”的狡计。对此， 1969年7、8月间，张来上海，每晚派车把朱、王、肖三人 王知常有一段生动的供述。他说：“（红旗》上海组稿组在报馆、 接到兴国路招待所张的住处，以学习《毛选》五卷样本为名，谈 图书馆等地建立飞地？，这种怪现象的出现，是徐景贤的黑主 “党史”，议现实，前后达一个月之久。 这个活动，徐景贤没有参加。他后来表示“当时我没有被 意。并由徐下令各有关单位提供各种方便。徐还规定写作组的 叫去读书，对朱、王、肖能够在张的身边伴读，不胜费幕”。据 人对外进行组稿、调查、开座谈会等活动时，要以报社记者身 王知常交代，徐景贤当时没有能参加，“主要是由于张春桥怕摆 份，或以‘市革会’办公室工作人员身份，或以工宣队员身份， 不平徐与王洪文、王秀珍等人之间的关系。为此，徐规定我们 不准亮出写作组的牌子”。“徐所以如此，是由于他认为写作组 三人必须于次日向他汇报前一晚上张讲话的内容。”徐自己交 的重整旗鼓，势将引起上海其他帮派体系的嫉视和注意，而将 代：“他们头天读过议过，第二天我就到朱、王、肖的办公室去， 写作组分散在他所直接管辖的宣传、文教系统各单位内活动，便 请他们回忆上一天聆听过的张的‘精彩论点’”。王知常曾得意 可使写作组在重新养成羽翼的过程中不走漏风声，特别可以晴 地对人吹嘘：“你们研究了多少年的党史，还不如我这几十天知 过王承龙当时控制的‘市革会’办公室帮派体系的耳目”。 道的多。同春桥XX读《毛选》五卷那些天，是我一生中得益 这样，打着《红旗)上海组稿组的旗号，徐景贤、朱永嘉 景大的，”粉碎“四人帮”后，王知常又供认：“我们三个人通 等招兵买马，逐步把历史组、文艺组、自然辩证法组、哲学组、 过这一段时期，被进一步训练成了‘四人帮？得心应手的工 经济组等整套机构、人马都配备齐全，此以往更具规模气劳。一 具”。 切就绪，市委写作组只等待亮出牌子择吉开张了。 张春桥在这一个月中对朱、王、肖（问接地也对徐）究竟 -812- -813- ==========第92页========== 灌输了哪些思想？阔发了哪些“精彩论点”使徐景斑、未永嘉等深受“教益？据徐、朱、王、肖等交代中透露，主要有两个 “以革命、促生产火线指挥部”的工作。后来张春桥一再夺奖他 方面。其一是恶毒地造谣污蔑周思来总理和老一睾无产阶级革 花：“墙学问()搞写作的人，能修搞致治、抓X线指挥部，真 命家，紫政、至曲毛主席着作的原意。张春桥说《五卷》提到 不错牙1”成立专题写作组，朱永嘉为副组长（兼大批判写作组 总理的地方大多了，要别去几处；而原来提到林彪的地方一篇 组长)，组长是吴瑞武。据说这是因为吴在写作班后期率领王知营、朱维铮等“罗思鼎”成员回复旦大学造反，从红卫兵“牛 也没有，还是他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发给林彪的一个电报，所 耀”里教出朱永嘉有功，故被徐景资指定为组长，朱为副。但 有这一切实际上就是张的“思想交底”“路线交底”.其二是吹 张春桥还是更中意于朱。在酝酿“市革会”委员名单时，经徐 嘘自已。如张说自已“一九五八年给柯老（柯庆施）起草一个 景贤对吴瑞武说：“先向你打个招呼，春桥XX提出，要把朱永 报告，一两万字，只用了一天就一气呵成；那篇批判资产阶级 嘉摆进‘市革会’委员名单中。”建立《红旗)上海组稿组，姚 法权的文章，也只用了一天，写得很顺”等等。据徐景贤交代， 文元曾令徐景贤摘报朱永嘉、王知常、肖木三人的情况。在朱 他听了朱永嘉等的转告，“居然和朱、王、肖一样，对张十分软 永嘉的简历中写明了“他的父亲是一个反动资本家”，“朱自己 佩”。“一心以张春桥作为自己心目中的‘学习榜样？”。 在复旦的表现不好”，等等。按当时情况，朱永嘉是可以归入 除了“路线交底”这一手“無陶感化”的办法以外，张春 “黑六类”开除出“造反派”的。但上报张、姚后，非但不作为 桥的另一手就是给以权位，恩宠有加。这里，我们以写作组核 问题，而且正式封朱永嘉为《红旗》上海组稿组的负贵人。张 心的核心朱永嘉为例，看一看张春桥是怎样笼络那些核心成员， 春桥曾对人说：“朱永嘉这个人的出身和情况，我不是不了解， 使之成为“四人帮”忠实鹰犬的。 但是这种人还是要用。”1968年年底，“市革会”召开扩大会议， 我们在前面已说过，张、姚赏识朱永嘉等，在摘《评（海 张春桥在上海，看到出席名单中没有朱永嘉，就问当时负贵 瑞罢官)》时已开始了。张后来多次说过：“要说老造反，写作 “市革会”办公室工作的王承龙，为什么朱没有参加会议？王承 组早从参加《海瑞罢官》的批判开始，就已经造反了。批（海 龙说：“（专题）写作组已经撒销，朱永嘉就没有代表性，所以 瑞罢官》就是造刘少奇的反”.一月反革命风暴时，朱永嘉自告 没有叫他参加，”张春桥一听大为恼火，就责问王承光：“你有 奋勇，以“市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代表的身份，参加了 什么代表性？”王承龙看到张春桥发火了，不得不立即通知朱参 -814- -815- ==========第93页========== 加了这次会议。从郑时起，朱永嘉参加了“市革会”的一切重 要会 一系列罪恶活动。其中突出的有以下几件事 这是张春桥赏识，提搭朱永嘉的一些情况，至于张春桥、能 操写（上海一月革命大事记》。 文元与朱永嘉之间西稿、批件密礼的往运，从《红族》上海组 按照张春桥、姚文元的话，是为了“要给一月革命留点东 稿组建立时起就愈来愈频繁了。 百”，徐景贤强调“这是为了准备和‘不见得派？0辩论用的”， 粉碎“四人帮”后，朱永嘉曾交代：“建立《红旗》组稽小 朱永嘉说“就是拿来对付二月逆沈？那些老家伙的”，1969年 组，宜布我是负责人，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按指张、）进 1月27日朱永嘉等拿出《大事记》的初稿，经修改后印发，约 一万余字.它突出地吹捧张春桥、姚文元，为他们树碑立传。全 一步重用我了，给我各种名誉和地位，让我当市委委员、市革 书从张、姚撰写《评〈海瑞罢官)》开始，到一月反革命夺权， 会常委，让我当（全国）人大代表，并且做主席团，最后还提 有一半以上的篇幅都用于记载他们两人的活动和言论。它极力 拔我当（市委）列席常委。对于他们的提拔和重用，我是感恩 宪售“打倒一切”“改朝换代”的反动谬论，为江青反革命集团 戴德的，对他们也更加忠心耿耿，拼死拼活去为他们效劳”， 进一步集党夺权制造舆论。它大肆诬蔑陈丕显、曹荻秋等领导 第三，更积极、更自觉地为张、姚阴谋篡党效劳，干了大 同志，还攻击了“红革会”、“赤卫队”等反对张、姚一伙的学 量坏事。 生、工人群众。在这份《大事记》的基础上，又“充实扩展”， 在这段近3年的时期内，朱永嘉等根据张、姚的布置与意 搞了一份《上海一月革命大事记》的“长编”，长达七万余字， 图，为《红旗》杂志写稿、组稿。据不完全统计，为《红旗》所 又摘了《张春桥、姚文元××1966年12月至1967年2月讲话 采用、发表的有四十一篇。其中，组稿组自己撰写、以“上海 记录摘要》。 革命大批判写作小组”、“宫效闻”、“齐永红”等署名的二十二 编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各种反动思潮资料汇编》. 篇；由组稿组帮助撰写或政写、以基层单位署名的十九篇。这些文章，大都打着“批判”的旗号，割断历史，断章取义，打 01967年8月9日，林龙不题广大干部和群众对“文本”的不清，强词夺理 倒别人，抬高自己，造成极坏的影响。 益领文革”的胜利很大，“代价最小最小最小，胜利最大最大大许多人特期 除了为《红旗》操稿外，他们还奉张、姚之命，直接参与 是众多老干部对能的这种说法持反对态度。琳老、江背等人真正镇压这些干部、群众，金图用“不见得深”这厦政治帽子封住大家的口。 ー816 -817- ==========第94页========== 1969车1月14日，张春桥把东永斯召去布置编写一份关于“文革”期间各种“反动思潮”的资料。张在举例中特意纪 文化大革命期间反动思湘资料简编》（三稽）作为定骑报送张春 所谓“二月逆流”列为资料的专题之一。干是，在朱永嘉、王 桥，在这一横中，仍然收进潭震林、陈款、车富春、徐向首等 知营、肖木的策划下，由历史组组长吴瑞武具体负责，在上海 同志的讲话，计有7条。 炮制对一些文艺作品的“批判”文章。 图书馆查阅各地的小报、传单等等资料。当时社会上各种造反 在这段时期出笼的如：《为刘少奇复辟资本主义鸣锡开道的 小报、造反传单多如牛毛，造谣生事，公开远栽，谎言连篇，转摄传抄，越传越离奇。吴瑞武等就是根据这些“资料”进行摘 大毒草一评（上海的早展）》(1969年7月1日发表在《人民日报，署名丁学面)：《谁是历史的创造者？一评大毒草〈兵 编，七拼八凑，于当年12月就印出了初稿。 临城下)》（发表在《红旗》杂志1969年第9期）；《为错误路线 这里所谓“反动思湖”“反革命论点”指的究竟是什么？从 树碑立传的反动作品一评欧阳山的〈一代风流)及其来龙去 他们罗列的分类标题中就可以见其大略：有些是无中生有，如 脉（发表在《红旗》杂志1969年第11期）；《鼓吹资产阶级文 “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些是類倒是非，如“刘邓工作组”、 艺就是复辟资本主义一驳周扬吹捧资产阶级“文艺复兴”“启 “二月逆流”：有些事其始作俑者本就是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 蒙运动”“批判现实主义”的反动理论》（发表在《红旗》杂志 却倒打一把诬陷别人，如“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反革命经济 1970年第4期)（以上3篇都署名上海革命大批判写作小组）； 主义”等，有些是歪曲原意，肆意诬陷，如什么“多中心即无 还有未定稿《机会主义路线的招魂曲一一评夏衍的反动电影 中心”“民族分裂主义、地方分裂主义”等。这份资料的主要矛 (革命家庭〉及其反动的艺术风格》，《评曲波的小说〈桥隆飚)》 头指向一批中央领导同志。初稿中就收入了叶剑英、陈毅、谭 (说“小说为王明路线翻案，美化流宠主义”)等等。这些所谓 震林、李富春、聂荣臻、乌兰夫等同志的“讲话”共有40条之 “批荆”文章，无例外地割断历史，乱扣帽子，牵强附会，蛮横 多。1970年1月，又编出二穑，增收了李先念、徐向前两位中 无理，与姚文元的腔调一模一样。事实上许多文章也确是姚下 央领导同志的“讲话”3条。同年2月对二稿又要作修改，说是 令提写又经他修改后发表的。所有这些所谓“批判”，有文化专 领导意见编得大庞杂了，但吴瑞武私下透露：“叶剑英、李先念 制主文为之保驾，只许我批你，不准你申韩，不准你反驳。上 现在都是政治局委员，不能再放进去”.于是又编了《无产阶级 海市煤气公司管线所的一个青年技术员桑伟川，由于对灯学面 -818- -819- ==========第95页========== 《评（上海的早展》一文影射攻击陈款等同志有不同看法，写了“与丁学雪商楷”的文章，由此大祸临头，在近一年半时日 写作组机构、人员概况： 内被残酷游斗二百九十余次，被拘、抄家、建捕，最后判弱 写作组正式成立后，在前几年经营的基础上，招兵买马，扩 七年。 充力量，迅速发展形成了一个人数众多、层次复杂的帮派体系。 撰写《上海市第四届党代表大会决议》草案。 写作组本部在康早路141号。领导核心之下设有历史、文艺、哲 1970年12月初朱永嘉等奉命成立起草小组，张春桥、王洪 半、经济、自然辩证法、秘书等6个组，属于机关编制的正式 文对起草小组说：“我们的对立面就是刘少奇、陈丕显、言获 成员约40余人。这是第一层次，是掌握实权的。第二层次是外 秋”，“（我们）肚子里要有股气”，这成为起草决议的指导方针。 图组织和附属机构，分别由6个组或本部领导核心分工去联系和指挥，其人数约有340人左右。这些下属组织不少顶着别的 撰写《纪念中国共产党五十周年》。 单位的牌子，实际上完全为写作组所控制。第三个层次是名目 1971年3、4月间，张、姚下令组织一些人为中央两报一刊 繁多的各种联系单位和临时性组织，如什么编辑部、编委会、编 撰写纪念“七一”的社论稿。这个起草小组除朱、王、肖外，具 写组、资料整理组等等，它们曾被称为“临时工”“外包工”，人 体撰写工作由吴瑞武、胡锡涛、顾澄海等七、八人负贵。任务 数难以统计，至于以“培养理论队伍”“发现新生力量”为名， 结束后人员被保留下来从事编写（实质是篡改、伪造）中国共 举办各种“学习班”，抽调基层工、农青年参加，学习后又与其 产党党史的工作。 中不少人建立了经常的联系，提要求、交任务，则尚未算在层 (四)写作组的正式开张和张、姚对它的控制 次之内；据统计参加“学习班”的学员有870多人，散处全市 1971年7月初，张春桥、姚文元在康平路办公室找徐景贤 各个角落。 谈话，决定正式建立市委写作组，要徐起草个通知。7月7日，` 领导核心情况：从1971年7月到1973年5月，写作组的 以中共上海市委名义发布了《关于建立市委写作组的通知》，从 核心成员仍是朱永嘉、王知常、肖木三人，与《红旗)组稿组 这时起，市委写作组（也称“市革会”写作组）进入了长达5华 相同.1973年4、5月间肖木被调去北京“王洪文办公室”工作， 零3个月的活动最猖獗的时期，也是它作恶多端，随着“四人 写作组增补了王绍玺进领导核心，成为朱永嘉、王知常之下的 帮”的覆亡而最后覆亡的时期。 三把手，王绍玺仍兼任机关党支部书记。到了1976年5月，又 -820- -821- ==========第96页========== 增加顾澄海、陈宾德、章树提三人进领导技心，干是，营心发员为六人，本部6个组的粗长有吴瑞武、陈冥德、来树混、复 肉容有时与信有关，有时就根本没有关系，四是要写作组经常 澄海等分别担任。 送调壶极告、情况报告，张春桥对此类批文较多，五是朱永嘉、 对本部各组和下属组织，核心骨千和一极成员，给予的推 紫其德等有机会上北京开会，张、桃以及王洪文都要召他们面 遇各不相同。如发不发工作证，可不可以写作组人员身份进行 薇：六是通过张春桥、姚文元的秘书何秀文等，经常给朱永嘉 活动，能不能参加写作组的会议、学习、听传达报告等等，事 等“讲一点上面的指示精神”，七是肖木调北京“王洪文办公 有内外来疏之区别。除少数骨干知道一些别的组的大的活动以 室”工作后，也经常通消息给写作组；八是通过徐景资，因为 外，各组之问是不那么通气的。尤其是张、姚布置的任务，只 袋是市委书记，有许多情况都是从徐那儿知道的。徐景贤自己 让朱永嘉等极少数人明确举握其意图，对下面人员“交底”交 供述：“我与写作组朱永嘉、王知常、肖木的关系是同生死、共 到什么程度，都有严格的限制。写作组这种机构层次设置和活 命运、互相依存、互相利用的关系。在上海，他们需要我这个市委书记做他们的保护伞，我也利用我的职权，为他们提供一 动方式，显然是适应它搞阴谋诡计的需要。 切方便，我知道方便他们就是讨好了张、姚。而我也需要他们 张春桥、姚文元控制写作组的情况： 经常给我通一些消息，看一些张、姚的批件，问一问《红旗》杂 写作组是由张春桥、姚文元直接控制的（但江青、王洪文 志的精神，我就可以据此来‘指导’上海的舆论工作”。以上可 有时也插手)。张、姚与写作组的联系频繁，据朱永嘉等交代， 见张、姚与写作组联系渠道之多，粉碎“四人帮”后，从写作 主要通过以下渠道：一是直接找写作组头头们开会，听取汇报， 组查出的张、姚的批示、信件、电话记录、文章改稿等（其中 布置任务，这主要是姚文元抓的，每年至少有1、2次，开2、3 包括少量的江青、王洪文的批件)，共有401件。这还是很不完 天的会，二是通过《红旗》杂志编辑部的胡锡涛，经常传达张， 整的，因为写作组过去不建立档案，而且那些核心骨千分子得 桃的“精神”（胡原来曾和姚文元一起在华东局内刊编辑室工作 悉“四人帮”覆亡后，又亲自和唆使别人销毁了许多罪证。但 过，“文革”初造反，并被吸收为写作组正式成员，后又被姚渭 从这些查到的函电，不仅可以看到他们间的频繁联系，而且可 去《红旗》编辑部为领导核心之一)，三是信函往来，送书，送 以看到写作组的许多罪恶活动，直接出自张、姚的布置， 刊物给张、然时，总要写信给他们，张、姚总要作批示，批的 张、统对写作组人员特别是核心头头们的政治思想动态抓 -822- -823- ==========第97页========== 得很紧，唯8这一支御用队伍聚不上他们掌党夺权的阴详部乳。1975车1月问张春桥命令肖木打电话给朱永嘉，要写作组“其 了（彻试锋芒）和（红卫兵战旗》商篇小说，前者为所潮“文 作桃花源中人”，就是一例.这是在江青反革命集田发动大规黄 文式卫、民兵“第二武类”制造奥论，后者把林意、江青反革 “批邓、反击右倾有案风”的关使时刻，鞭策写作组要紧紧跟上。 喻装团造成的金面内战的罪责强加于革合老干部，并超力次排 11月28日，张春桥在朱永嘉去信上批道：“你们（要）起主要 装春桥式的野心家，两篇文章其实都是道地的海腔智调的毒草。 注意力放到路线斗争上去。”12月10日又给朱永嘉、陈翼德等 但王洪文的小兄弟们“出于省您”，认为这两篇小说有严重问题， 一封长信，信中警告他们：“从肖木的谈话中，知道你们这一段 前者讲了民兵对公安局起配合作用，这是“贬低民兵”，后者风 压力不大，甚至没有感到多大压力。我觉是这是一个危险，‘敌 刻攻击了当年“工总司”要“纪念成立半周年”而道批评的事。 存灭祸，敌去召过'，不注意阶级斗争，或者这方面的观念淡薄 反晓到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那里，马、徐、王都作了批示，支持王洪文的小兄弟们，认为：“问题十分严重”，“写作组、 了，总要犯错误的。” (朝霞)编辑部应即放手发动群众，揭露矛盾，查明原因，认真 张、姚对写作组的控制，还表现在不允许别人染指对写作 听取总工会和市民兵指挥部同志的意见，严肃批判，并连同过 组的领导权。写作组人事安排等事，都必须得到张、姚的批准， 去其他作品中的错误一起，向中央和市委领导同志作出检查报 1971年写作组正式成立时，徐景贤曾请示张春桥，市委要不要 告”。马、徐、王三人批示发出那天，朱永嘉连夜写信，把《朝 成立宣传部？张一口回绝说，“不要了”，后来朱永嘉两次请示 贯》的问题和马、徐、王批示内容报告张、姚。张、姚接信后， 张春桥，提出要恢复社会科学院，都被张、姚顶了回来。据写 令肖木打电话给朱永嘉，要朱告诉马天水紧急煞车，把马、徐、 作组一些人的分析，如果恢复宣传部、社会科学院等机构，大 王三人的批示收回。紧接着张、姚在朱的那封信上作了长篇的 概张、姚的直接控制就不那么“灵活”了。 批示，支持写作组，批评马、徐、王，说什么“堡垒最易从内 在“四人菊”党羽们内部派系的矛盾斗争中，张、姚端力 部攻破”，说《朝霞》的小说是好的，没有什么问题。张春桥还 支持和保护写作组，拒绝马、徐、王和王洪文小兄弟们插手写 觉他是市委第一书记，有错误他负责，为什么不向他报告？这 作组的率务。1974年4月发生的“《朝霞》事件”，就是张、然 并通得马、徐、王只好收回他们的批示。张、挑又要未永嘉等 偏担写作组的典型事例。率件的起因是：《朝》创刊号上登载 免（馏度）事件前首后后的经过报告他们，朱遂与陈赛德、王 一824- -825- ==========第98页========== 知者、王绍鱼几个人花事情经过一天一天写下来，“完正秀珍力何指挥的，徐最贤如何倒史？的，详详细细写了报告”（朱泳 第一，编写政治经济学、哲学辞典等书籍，筹改马列主义 嘉交代中的话)。张、挑一方面要马、徐、王分别找朱议话，号 理论。从写作组正式开张起，就开始编写《社会主义政治经济 一方面又要朱报告马、徐、王找他淡话的具体情况。显松，亲 学》这一本毒草书。“四人帮”对这本节十分重视，正如朱永嘉 春桥在这次内部纠纷中不仅竭力袒护写作组，批评“工总司” 所说：“理论问题是根本问题，这本书站得住脚了，其他问题就 伙人，而且还着实“教训”了马、徐、王儿下子。他这样做的 好办了。”他们把它看作是“挂动”的节。到“四人箱”履天为 目的是使写作组、“工总司”小兄弟、马、徐、王继续互相牵制， 止，此书一共写了5个稿本，一版比一版更迎合“四人有”纂 对张都更加到顺，以有利于他的控制。这就是问题的实质。一 党夺权的需要，总共印了160000册。在本市党、政机关，曾被 场风波是被压下去了，但王洪文小兄弟们还是不服气的。全国 用作干部学习的参考材料；在大专院校，曾被用作辅助教材。 “四届人大”期间的一天晚上，王洪文通知王秀珍、叶昌明、黄 这本书挂了“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招牌，实际上否定 金海、陈阿大、马振龙、金祖敏在他钓鱼台住处聚会。王秀珍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诋毁社会主义制度，贩卖 讲了《朝霞》问题张春桥批得很凶，哭了起来，大家都没能讲 张春桥“全面专政”等谬论，其突出的错误观点：首先，它胡 下去。王洪文说：“现在讲你们组织‘炮打’，东西都被人家拿 说编写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任务是“分析社会主义条件 到手了（指小兄弟们借工人文化宫名义召开批判《朝霞》的会 下资产阶级特别是党内资产阶级形成、发展和灭亡的过程，阐 议的通知，被写作组偷去一张)。”但王洪文又说：“文章我看还 明无产阶级专政下阶级斗争的规律和特点，帮助干部从资产阶 是有问题的嘛，不过现在这么摘会影响‘批林批孔'的大方向，” 级，修正主义影响下解放出来，从民主革命进到社会主义革命。” 经过（朝度》事件，张春桥要朱永嘉等把每期《学习与批判》 它把“资产阶级法权”说成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中无时不有、无 《朝霞)等帮刊的大样送马、徐、王审阅同意后再印。这是唯一 所不在的东西，说它就是产生“党内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 的变化。但马、徐、王都深知这是禁商，提不得意见的，照例 “是新老资产阶级的命根子”。它按照张春桥的腔调把无产阶级 在大样上划个图表示同意退给写作组了事。 专政的历史任务，说成是“在一切领域、在革合发晨的一切阶 (五)写作组的主要罪恶活动 段，坚持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批判和限制资产阶级法权”， -826- -827- ==========第99页========== 它完全闲制了在社会主义阶段要大力发展生产力，创造比资本主义更商的劳动生产率的历史任务。它又用“唯生产力论”的 日人帮”被一举粉碎，因此，总修改精设有来得及出笼。 大棒整人，片面地大讲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很少讲生 这一本《哲学小醉典》是为“四人菊”慕党夺权提供反动 产力对生产关系的决定作用，诬蔑务力发展社会主义生产的干 理论根据的又一部毒草书，许多条目内容充塞着反马克思主义 部、群众“只埋头生产，不抬头看路”。把现代化生产经营管理 的浮论，在《哲学小辞典》（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部 必需的规章制度一概斥之为“修正主义的管、卡、压”。它疯在 分》这一分册中，形而上学猖颜，口头上标榜历史唯物主义，实际上宣扬历史唯心主义，如“政治和经济”条目中，制裂了两 地用“党内资产阶级”来影射攻击中央和地方一大批领导同志 者的辩证关系，片面强调政治的作用，否定抓经济的重要性，香 (最后一版指名道姓攻击邓小平的有近百次之多)，如此等等，不 定经济归根到底决定政治这一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在总修改 一而足。 稿中则干脆把此条目改为《政治》，根本不谈经济，以迎合“四 《哲学小典》于1973年2月开始编写，同年9月就出书， 人帮”空喊“革命”，破坏物质基础，反对“四个现代化”的反 9月和12月各印一版征求意见稿，都是20000册。1974年“批 革命需要。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条目中，鼓吹上层建筑 林批孔”运动中，为了“密切配合现实斗争”，从中国哲学史词 央定论，并宣扬领导权决定经济基础的性质，为“四人帮”阴 目中选出120条，加上与中国哲学史无关的所谓“儒法斗争”词 谋篡夺党和国家的领导权制造的反革命舆论，在这个分册中，原 目70条，拼凑了一本《哲学小辞典一儒法斗争史部分》，11 来有“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的规律”这个条目，但 月出版，连印两次，印数达550000册。1975年春张春桥、姚文 在总修改稿中，却砍去了这一条目，将“生产力”和“生产关 元分别炮制了篡政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毒草文章，写作组下令 系”二条合并为一条，片面地强调生产关系对生产力发展的决 辞典编写组按照张、姚文章的腔调改写一些条目，如“全面专 定作用，片面地强调只有通过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才能解放 政”“资产阶级法权”等等，塞进《哲学小辞典一辩证唯物主 和发展生产力，根本不提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对发展生产力的 义与历史唯物主义部分》，5月出版，印了100000册。同年9月 作用。它引述毛泽东《矛盾论》中的话时，只引“当着不变更 开始，《哲学小辞典》进行总修改，进一步大量塞进“四人糊” 生产关系，生产力就不能发展的时候，生产关系的变更就起了 的反动哲学观点。总修政稿于1976年5月完成，未及审定完， 主要的决定的作用”，却故意不引“生产力、实践、经济基础， -828- -829- ==========第100页========== 一搬地表现为主要的块定的作用”这句话，宜扬“革命搞好了，生产就会自然而然地上去”的反动谬论。在“无产阶级专玫” 对让海的青年自学丛书出辰发行情况作老示：“如能择加一种倍 “壮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社会主义的阶级和阶级斗争”“资 读计争前史更好，“朱永事即布置写作组历史组举办的第一期学 产阶级法权”等条目中，彻底背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原理 习整16个青年集体编写。朱说：“这本书要按丽已发表的罗思 和中国革合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的轨道，是非频倒，敌我 事文章的观点来写。”因此，实际上浅为罗思鼎“能篇评法”文童的音及本，属抄了一系列发动观点，例如：在（荧汉相争、 混清，完全是一派帮腔帮调。 (女皇帝武则天)篇中，通过吹捧吕后、武则天为江青当女皇造 《哲学小辞典》（儒法斗争部分）这一分册，更是直接地为 奥论，在《侣不韦和吕氏春秋入、《大泽乡风云}篇中，通过批 “四人帮”的反革命政治服务的。它大搞影射史学，任意纂改、 “华相”，影射攻击周思来总理，等等。朱永嘉还要求绘制插图， 伪造历史，批宰相，捧女皇，为江青反革命集团篡党夺权大造 亲自审定图样。该书出版后大量分发给各地的知识青年。由于 奥论，根本没有科学性可言。例如江青曾以吕后自居，辞典中 利用了通俗生动的形式，诱人阅读上当，危害极大。 就吹捧吕后成了一个“有卓见、有魄力、有功绩的女政治家”， 1976年8、9月间，又炮制《谈谈党内资产阶级》一书，由 什么“亲自执政，继续执行刘邦的法家路线和政策”，“能从大 顾澄海策划组织经济组人员编写。全书共分8章，约70000字。 局着眼，维护国家利益”、“为维护全国的统一作出了贡献，对 计划10月出版，因“四人帮”垮台而天折。但前5章已于8月 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起了一定作用”，“当时有数以万计的人上书 31日起，以《社会主义时期的党内资产阶级》为题，在上海人 拥护她当皇帝”等等，抬出吕后这个历史的亡灵，来为江青当 民广播电台学习节目中广播过，流毒很广。它捏造我们党内形 女皇鼓吹、动进。仅此一例，已可见该书的反动本质。该书向 成了“一个资产阶级”，说“党内资产阶级”是继“自由资产阶 全国大量发行，流毒深远。 级”“型新资产阶级”之后的“第三种历史形态”，是“整个资 1976年7月，又编写出版了《偏法斗争史话》一书。这是 产卧级的核心力量、主力部队”，它打着“限制资产阶级法权” 一本宣扬“四人帮”那套关于“儒法斗争”反动谬论的通俗读 的旗号，荒谬地把分配上存在的差别，同阶级剥削混为一谈，说 物。全书240000字，由上海人民出版社作为“青年自学丛书” “生会主义条件下，党内资产阶级的产生，同分配关系中的资产 出版发行，印数30000册。编写此书也是桃文元的主意，他管 卧级法权是密切关联的”，“资产阶级法权是产生党内资产阶顿 -830- -831一 ==========第101页========== 的重要经济基瑰，它立扬“四人海”提出的老干部我是保主派，民主派就是夫资派”的反苹命谬论，卖因把大最 有的使用量即达100000用，还流传到外省、市. 党、政、军领导干部作为“牡会主义革命的主要对象”打下去： 这部私编的党史，其主要问题是伪造党的历史，为“四人 它疯狂地证陷攻击邓小平是“资产阶级在党内的挂帅人物”，说 智”鼓火“改朝换代”，裳夺党与国家最高领导权制造“历史” 邓“在全国到起一股右倾案风，挑起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或治 根器。它放肆地攻击我觉创始人之一的李大钊是所谓“资产阶价级激进民主派”，否定周恩来、邓中夏、恽代芙等是“五四运 事件”；等等。 动”时期无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把他们光辉的名 第二，私编和伪造中共党史。 字从党的创建史页上完全抹掉。它诬陷、攻击许多老一辈无产 前面我们已提到过，1971年春张春桥要《红旗》组稿组凑 阶级革命家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开始以后都犯有路线错误。 集一些人为中央两报一刊撰写《纪念中国共产党五十周年】一 它在讲到革命根据地和解放区时极少提到革命老干部的名字， 文。当时张曾授意朱永嘉私编党史。他说：“中央暂时不会编党 如解放战争时期，甚至连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朱德、参谋长叶剑 史”“你们可以找几个人先搞起来”。他明知编写党史的权在中 英的名字都被抹掉；至于在国民党统治区坚持斗争的一大批老 央，仍说：“你们这个班子不要散，但也不要成立（公开？）机 干部的历史功绩，更是以诬蔑刘少奇在那里推行一条错误路线 构；否则将来搞起运动来难办。”朱永嘉得到张的这些话，叫裹 为借口，几乎全部抹煞。它打着“突出毛主席”的旗号，全书 “写《党史》的‘令箭’拔来了1”积极筹划成立了“党史组”， 基本上只写毛泽东一个人的活动，割裂了毛泽东和全党、全军、 由写作组历史组的吴瑞武具体抓。朱对党史组的人员说：“要注 全国人民的血肉联系。在恶毒地诬蔑、贬低、抹煞老一辈无产 意保密，公开的说法是为大学编一本党史教材。”后来成书出笼 阶级革命家的同时，它却硬把“四人帮”塞进党史，竭力加以 时就用了《中国共产党历史讲义》的名称。从1971年7月开始 美化吹捧。如以“突出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为名，吹捧江 编写，1973年7月出书，1975年出修订本，内部发行各版合计 青“直接领导了文艺革命的伟大斗争”“直接领导了意识形态领 15000部。此外，朱永嘉、王知常还指令市教育局教材编写组病 城里的伟大斗争”。全书提到江青的名字，竟有10处之多。还 了两种缩编本（一是教师用书，一是学生课本），取名《中国共 把姚文元炮制《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塞进了觉史。 产党历史学习提纲)，塞进中学政治课当教材。缩编本仅在上海 第三，办帮刊，写黑文，大造反革命舆论。 -832- -833- ==========第102页========== 在写作组的创办或直接控制下，办起了8个刊物，即《学习与批判、（朝度丛刊、《期霞月刊》、《精译（外国文艺）】、 期紧出展（学习与艺圳）丛书，已出6本，收入的大部分是 《自然辩证法)、《摘译（外国自然科学）》、《精泽（外国哲学、历 (学习与批判》上发表过的“重要”文章。 (学习与批判》积极地为“四人帮”纂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 史、经济)》和《教有实践》。 《学习与批判》是写作组竭力经营的起带头作用的主要帮 教制道反革会爽论，流毒全国甚至国外，其反动作用和器穷影 刊，在党的“十大”前后，张春桥、姚文元等为加快篡党夺权 有是难以估量的。它不择手段地、隐晦曲折地证陷攻击周恩来，帮在地指名道姓地诬陷攻击邓小早。它集中宜扬“四人帮”的 的反革命步代，策动徐景资、朱永嘉、王知常、肖木等在上海 “考千部等于民主派，民主派等于走资派”的反革命谬论，妄图 办一个“理论刊物”，认为“上海理论队伍要有自己的阵地”，徐 打倒一大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它与受姚文元控制的《红 景资说“外地有一个刊物叫《理论与实践》，我们的刊物可叫 旗)杂志南北呼应，人称小《红旗》。凡《红旗》上一时不便刊 《学习与批判)”.他们精心设计了一个“民间刊物”的形式，挂 登的文章，往往率先在《学习与批判》上抛出，影响全国；有 了复旦大学学报的名义，实际上完全由写作组控制。朱永嘉说 些重点文章则由《红旗》和全国报刊转载。因此，它确实起了 “这样进退可以比较主动”，“说错了话可以不承担政府的贵任。” 反革命奥论导向打头阵的急先锋的作用。 这样摘就是涂上复旦大学编辑的保护色，以便说出“四人邦”在 《朝度》丛刊与《朝度》月刊是写作组炮制阴谋文艺的重要 别处不便说的话。显然，这本身就是搞阴谋。自1973年9月创 阵地。1972年下半年，张来上海时召见朱永嘉、肖木、王知常， 刊到1976年10月“四人帮”粉碎后停刊为止，共出了38期。 说“文艺创作队伍是客观存在，问题是要有人去组织”。于是， 据不完全统计，38期刊物共发表文章774篇，其中写作组自写 写作组即由肖木、陈翼德负责积极筹备出版刊物。1973年1月， 的448篇，占59%，组稿249篇，占31%，转载31篇，占4%。 写作组举办“创作学习班”，参加的30余人。他们根据“四人 重点文章180篇，作者仅为15人.3年中共收到读者来稿7600 药”纂党夺权的需要，选择一批题目，叫学员去“深入生活”， 多件，采用的仅46篇。刊物出版初期，发行数为30万份。1974 有目的地搜集材料，然后回来“讲故事”，搞创作。《（朝霞》丛 年初起，由邮局向全国发行，逐步增加到每期95万份。为了扩 刊第一辑中的主要作品就是这样炮制出来的，这期“学习班”的 大（学习与批判》的反革命影有，从1975年下半年起，还陆续 大多数学员后来成为《朝霞》编辑部的成员或主要作者。这个 -834- -835- ==========第103页========== 编舞部名义上展于上海人民出版社，实际上完全由写作组直接 控制。刊物从选题、组病、编辑到定精、付印，都由肾木、货古布（学习与批判》《朝霞》等帮刊一样，都是在各自分辖的宴德决定。193年5月肖木调北京“王洪文办公室”工作，是情减中，为配合日人智”基党车权大迪反革合宾论的。文元价多次要肖多关心《期霞，因此，每翔刊物清祥由飞机送 《白然辩证法》杂志从1973年6月创刊到1976年10月止， 北京，经肖木“审阅”后才能付印。写作组组织《朝夏》的编 共输耕14期，出版了13期，分为16开、32开两种版本，每期 辑们参加《学习与批判》的选题讨论会，使两个帮刊的口径统 年200册，杂志中共刊载文章250多篇，资料和外论适择30 一，相互配合，炮制出适应“四人帮”反革命政治需要的作品。 多第，一部分文章后来又汇编为10种《自然辩证法丛节》。 1973年年底起先后创办了三个登载翻译文章的刊物一 (朝夏》丛刊从创刊到“四人帮”垮合停刊，共出14辑， (嘴译（外国文艺）》，、《摘译（外国自然科学）》、《摘译（外国哲 《朝魔)月刊共出34期。丛刊每辑发行180000到400000册；月 学、历史、经济)》。 刊每期发行300000册左右。两刊共发表文章800篇。许多恶毒 到“四人帮”覆灭时为止，《摘译（外国文艺）》出版发行 地攻击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无耻吹捧“四人帮”的文章，由 28期，每期印数15000册。（“四人帮”被粉碎后，经中央工作 于它们以小说、故事、散文、剧本等文艺形式伪装着，更能蒙 组同意，将原已编好的3期作了部分改动后出版发行，则共有 骗人、腐蚀人，确实毒草丛生，毒汁四溅，流毒全国甚至海外。 31期，)《摘译（外国自然科学）》，出版了9期，另有两本专辑， 《自然辩证法》杂志是“四人帮”下令写作组筹办的又一个 每期印数9万册。《摘译（外国哲学、历史、经济）》共出版22 帮刊。1972年10月21、22日，朱永嘉在写作组连续召开“自 期，每期印数为100000册。三刊都向全国发行。 然辩证法问题”座谈会，公开叫襄周培源根据周恩来指示精神 这三个刊物，也都有鲜明的“四人帮”的“帮性”。它们遵 操写的加强基础理论研究的文章是“资产阶级司令部里刮的阴 循“洋为中（帮）用”“找外修为了批内修”的原则，搞所谓 风一理论风”。会后以《会议记录摘要》的形式上报张、烧， “触及时事”“以苏修为镜子”等阴谋诡计。它们通过选择外国 10月26日张即批示：“可以开座谈会、出刊物、在报上发表文 的文艺小说戏剧以及写“小评论”、“编者的话”等形式，影射 章，同不同观点的人百家争鸣。”11月7日姚也批示：“同意春 攻击“大走资派”，攻击四个现代化。它们攻击的矛头总是指向 桥XX意见.”朱永嘉等立即着手创办了《自然辩证法》泰态· 中央和地方一大批领导同志。一般说，三个《摘译)是景着 -836- -837- ==========第104页========== 《学习与我判》《朝厦)《自然辩证法)三个布办杂志走的，东转上有什么新动肉、新栏日，（锁泽）就智色选译有关“外论”文 作组为此举办了各种学习班29期，挡调基层工、农青年参加学习”，总数达870余人.学习班的类型：按专业分，有党史 《截有实践》月刊是最后创办的一个帮刊。先是上海师范大 半习班，政治经济学学习班，哲学理论、哲学历史学习班，自 学（按当时的上海师范大学由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学院、上 然辩证法学习班，文艺创作学习班等；按专题分，有评《水 海教有学院、上海体育学院合并而成）要求出版学报。朱永嘉 》学习班，“幡法斗争史”学习班，“反击右倾鞫案风”学习 于1974年5月规定：“可出一种教有杂志，但不能与《学习与 班等；按时间分，有短期和长期两种，短期的学员集中“学 批判》唱对台戏”。《教育实践》名义上由“师大”与市教育局 习”？、3个月，结束后即回本单位，长期的平时在原单位，每 派人组成编委会，但审稿定稿全部要经过写作组。从创刊到 逢星期五来班“学习”。 “四人帮”被粉碎后停刊，共出版13期，发表文章280余篇。每 举办这些学习班是写作组培养、招募为“四人帮”纂党夺权制造反革命舆论的“新生力量”的重要手段。朱永嘉一再强 期发行数为63000册。有些文章是朱永嘉、王知常直接授意炮 调学习班“要联系实际”，“要触及时事”，“要卷到政治斗争的 制的，如1975年第4期刊载市二中学的一组文章，在“反击右 漩涡中心去”，“大家来这里不光是学习，主要是为了战斗”。王 倾翻案风”时出笼，又据此炮制《牢记党的基本路线》一文，在 知常曾经赤裸裸地宣称：“我们现在办学习班，就是用我们的观 《红旗》杂志发表，为大肆诬邓提供炮弹。又如1976年第4期 点去影响一大批人。当年蒋介石也办黄埔军校和庐山军官训练 《匈牙利率件的教训值得注意》一文，恶毒攻击邓小平为“纳 团嘛”顾澄海也在学员中宣称：“到了我们这儿工作，就卷进 吉”，把参与天安门悼念周恩来的广大群众诬陷为反革命，受到 了斗争的漩涡，你要跑也跑不了。摘我们这个工作，就要准备 朱永嘉的赞赏，下令《文汇报》4月15日全文转载。 坐牢，准备杀头！” 第四，培训所谓“理论写作骨干队伍”，毒害工农青年。 、在学习班中，他们对青年学员进行反革命政治灌输和思想 写作组建立之初，张春桥、姚文元就下令务必在儿年内训 毒害，名义上说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著作，实际上“学习”和宣 练出一支200人的“理论写作骨干队伍”，作为写作组的一项 扬的都是“四人帮”那套反动的“帮理论”。他们把张、挑的一 “战斗任务”、在以后的5年中，直到“四人都”覆灭为止，写 些话作为“重要指示”，组织青车学员反复“学习”，培养对 -838- -839- ==========第105页========== “回人智”的感情，鼓吹要做紧要“四人物”、与“走资派”“凭内资产阶级”作斗争的战士：有些青年学员受他们毒害，写了 1973年7月，王洪文调中央工作不久，下令写作组搞这个 一些附和“四人帮”反革命政治需要的文章和作品。写作组及 满在，为“回人智”搞第二武装的反草分阴莱服务。 (2)造船调查 下属各组的一些青年成员中，有40多人就是从各期学习班中款 1974年10月21日肖木打电话给朱永嘉，传达王洪文的 选出来的。他们又在每期学习班结束后与学员们建立经常联系 话，要写作组“对上海造韬工业作全面调查”，“造超、修格、粗 的制度，为“四人帮”搜集基层动态情报。然而，绝大多数青 都、买船郑要调查”。当时的背景是1974年“批林批孔”运动 年只是一时受他们蒙蔽，粉碎“四人帮”后，经过教育与学习， 以来，“四人智”在经济领域里刮起了一股批所谓“崇洋迷外” 很快觉醒过来，与“四人帮”及写作组头目们划清了界限。 “详奴哲学”的妖风，诬蔑周恩来、邓小平和中夹其他领导同志。 第五，搞所谓调查工作，为“四人帮”制造向党进攻的 写作组头子们对“四人有”要搞这次造格调查的阴谋目的心领 “炮弹”。 神会，在布置任务时，朱永嘉说“这是告状用的状子”，王知常 写作组秉承张春桥、王洪文、马天水等的旨意，搞了多次 叫褒“这是上面打仗用的‘炮弹’”。他们抽调了经济组、哲学 调查工作，有专题性某一方面工作的情况调查，也有广泛的社 组、文艺组以及新华社上海分社、造船公司的人员共17人，经 会调查。炮制的调查报告，有的被直接用作向中央、国务院发 半个月的时间，写出了15份调查材料，陆续报送“四人帮”。这 难的“炮弹”，有的更阴险地为“四人帮”作反革命决策以及拼 些材料都是“矛头向上”，借各种问题给交通部、六机部、远洋 凑反动思想体系提供所谓依据。 公司等扣上“崇洋派”的大帽子，胡说那里领导压制了上海造 朱永嘉等人搞这些调查有一个明显的特点，他们根本不是 韬工业的发展，而“根子在国务院”。 从实际出发，弄清客观情况，进行研究，然后得出结论与意见， (3)外贸调查 而是从“四人帮”纂党夺权的阴谋目标出发，迎合张春桥等反 共进行了两次。 动观点，到“实际”中去寻找“根据”。现把几次重要调查列举 1974年10月朱永嘉在给张春桥的信中，提到要进行“关于 于下： 外贸支授国内工农业生产问题”的调查，张春桥看信后在这一 (1)上海城市民兵调查 条下面划了一道杠，在旁批着：“我对这个题目有兴趣”。条永 840 -841- ==========第106页========== 嘉、顾澄海得了这支“令箭”，积极组织写作组的经济组、哲学组、文艺组人员从1月初开始进行所谓“外贸调查”，这个调 丝制造60万千瓦的电站设备，而国务院有关部门还要向法国进 查，正如顾澄海讲的，一开始就“有针对性”。朱、顾他们把李 上当国内生た0万千を未0万千 先念、李强、姚依林等的讲话记录给参加调查的人员看，要泉 质电站设备正在试制，而且这次向法造口淡判也并未成动。又 “找一找有什么“错误观点’，以便有的放矢地写材料”.到了12 步或国进口一定数量的大塑精客机末，是具有技术引选性质的， 月，写出10份材料。后来，据顾澄海说：“‘四届人大？刷开 雨出口中小型机床则主要销往洁、澳和发晨中国家，有经济上 过，李先念还是副总理，部长都是新的，人家刚上任，我们就 甘领市场和政治上支授的意义，但调查报告却夸大了我国生产大豆精密机床的能力，又荒谬地攻击生产和出口中小塑机床压 告状，不好，材料也不送了。” 制了大型精密机床的生产，这两个调查报告经朱永嘉审定后，于 第二次外贸调查从时间上又可分为两段： 8月上句报送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以及市委马、徐、王等人， 前段是从1976年2月到5月。朱永嘉定调子说：“这次是 并提供给黄涛带到全国计划工作会议上当作“炮弹”使用， 搞政策性调查，要研究方针、政策、路线方面的问题”。他诬蔑 后段调查是6月至10月。当时马天水、黄金海利用外贸清 外贸部是“洋行买办部”，“是搞修正主义最起劲的一个部”， 仓查库，组织对国务院和外贸部的猖狂攻击。朱永嘉根据王洪 “那里的头头实际上就是买办资产阶级”。顾澄海说：“调查重点 文、张春桥的旨意，指使写作组人员参加了所谓“调查”。这一 放在1974、1975两年，要挂到邓小平搞右倾翻案风的帐上，”他 段一个突出的串件是批判所谓“铜牌事件”向外贸部送“大字 们断章取义地摘编了外贸部李强、姚依林、柴树藩等的讲话材 报”。8月初，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利用一个在美国的代理 料，作为这次调查的攻击“靶子”。在他们的指挥下，调查组搞 商向我外贸部门赠送一块表示感谢的“铜牌”这件串，诬陷攻 了电站设备、机床、造船、汽车4个行业的进口情况，以及钢 击中央领导同志和外贸部“崇洋媚外”，王洪文批示要上海向外 材进口、上海口岸出口商品比例结构变化等6个专题。其中，电 贸部送“大字报”。马天水接到批示就要朱永嘉派人协助黄金海 站设备进口和机床进出口两个专题写出了调查报告。这些报告 我行。朱永嘉、顾澄海亲自找市外贸局的人开会章划。朱说： 迎合“四人帮”的政治阴谋，严重歪曲事实真相。如说当时电 “目标要集中在李程、姚依林身上；观点要含蕾，调子要步步升 站设备进口大多而阻得了国内生产的发展，说什么国内已经能 高，8张大字报分期分批送，要一御头一绑头地藏”，还说：“外 ー842 -843- ==========第107页========== 贸部（问题）的关健在政治局里头.”第一张大字报经冯国柱申阅同意后送出。后段的调查还摘了一些专题，有些写出了调查 款春桥臂对周茂过。要月摘过渡”的浅点。朱漠到张对此感 报告初精，有的尚在“调查”过程中，那时“四人帮”物底垮 兴毫后即带写作组经济组的人具去嘉定县马陆公社搞试点，又 台了，“调查”才中止。 到全山县枫围公社、青浦县练塘公社、奉贤县钱桥公社召开有 (4)上海县基本情况调查 关发演”的座淡会，整理了记录村料送张春桥、姚文元、王 1975年3月至11月，写作组搞了上海县的情况调查，目的 洪文和马天水。 是为“四人南”上台“制定方针、政筑作准备”。调查到最后分 第二段，1976年3月到5月底。朱永嘉认为“过渡”是在 别整理了10份报告，其中《关于农业生产问题》的报告，由朱 所有制问题上“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一项重大措施，张春桥 永嘉授意改写成《从我县农业生产的规性看唯生产力论的致 一定会有兴趣，虽然第一段调查座谈的记录材料送张后未见回 产》一文，以上海县委的名义，发表在《学习与批判》1976年 音，还应继续搞。在朱永嘉等鼓吹下，据说当时郊区有几个大队“自发过度”或“县委领导下”搞试点，朱乘机做文章，利 第9期上。文中竭力鼓吹“革命搞好了，生产自然也能上去”的 用复旦大学经济系学员毕业实践的机会，抽调十儿名师生去 谬论。 “过渡”的大队搞调查，又指使那些师生去江苏、浙江、安徽等 (5)“过渡”调查 邻省作调查。朱一面在搞、一面心里也不踏实，到底“过渡”的 所谓“过渡”调查，即郊区各县人民公社从三级核算向二 步子要迈多大？主子的意图如何？尚不清楚。适值陈翼德去北 级核算“过渡”问题的调查。名为“调查”，实际上搞了“过 京参加鲁迅着作注释会议，朱就叫陈去见张时当面汇报“过 渡”的试点工作。这完全是按照张春桥的旨意，背着党中央搞 茂”的调查情况，摸清意图。5月3日陈翼德进入钓鱼台。张对 的，是为张春桥纂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服务的。从1975年11 “过渡”问题谈话大意是：“上海不能落在后面”，“你们送来的 月，断续地进行到1976年10月“四人帮”垮台止，时间长达 材料，都是富的，要关心穷队”，“要研究昔阳县过凌的经验”。 一年之久。大体上可分为三段。 陈立即把这些话传给了朱。朱即于5月18日召开了11个大队 第-段，1975年11月到1976年3月。朱永嘉在马天水那 和有关县社干部的座谈会。会后，写作组会同“市革会”郊区 里获悉，“市革会”副主任周丽琴在北京开农业学大寨会议期间， 组-起整理了《目前郊区11个大队过渡的清况和提出的问题入、 844一 845 ==========第108页========== 《关于过泼问题的盛淡会记录)两个文件，由朱永嘉于6月2日写信上报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以及市委马、徐、王等。 第一次在1973年，由经济组、历史组去上海第一朝铁厂、 第三段，1976年6月上旬到10月初.对东永嘉6月2日上 上博第三十一修纺级厂清工人队伍状沉调查。上报材料不符合 报材料，张春桥6月5日即下达批示，说“赞成对过泼问凝采 张春桥意图，1975年初张要求重摘。 取积极态度，全面规划，加强领导。”“现在是5个县、10个公 第二次在1975年2月15日到3月上旬，选择上海机床厂 社、11个大队，今年秋后可否做到每个县都有试点单位？可否 作为调套的点，着重调查工人干部队伍状况。他们把工人中提 有几个公社全部以大队为核算单位？不只是富社、富以，也要 拔上来的千部分成三部分：1952年至1957年、1958年至1965竿和“文革”中提拔的。说第一部分干部对苏联管理企业的理 有穷社、穷队”“不要两只眼睛老是看着富社、富队，”后来挑 论和经验熟悉，用“一长制”来管工人、摘“管、卡、压”起 文元在另一封信中指出：张春桥对过渡的批示是他们共同研究 动，喜欢物质刺激；第二部分千部有“旧观念”，留恋过去的规 过的。朱永嘉得批示后高兴万分，对写作组人员说：“批得这么 章制度，在“文革”初期全部站错了队；第三部分在“文革”中 快，领导上很重视，这个问题我们抓对了。”从6月9日起，搞 提拔的新干部“对社会上出现的右倾思想比较敏感”“敢间敢上 穷社、穷队的调查。6月26日到29日，由写作组与郊区组共同 的斗争精神强”，但“党的组织观念差，有些入党的老造反家庭 主持，召开穷社、穷队座谈会，朱在会上提出各县都搞穷队 政治历史有问题，有的把资产阶级派性带进党内，少数人没过 “过渡”的试点。会后整理了3份材料上报。朱按照张春桥的意 好劳动关”。材料上报后，张春桥说“说明了一个方面的问题”。 图，还要编一本象毛泽东编《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高潮》那样的 从3月下旬到8月中旬，朱永嘉、顾澄海又派人“深入”上海 书，每篇前面都加上评语，发一通议论。这是要把张抬到与毛 机床厂第二车间调查工人队伍的状况。朱永嘉先定下调子，把 泽东并驾齐驱的地位。其野心之大，昭然若揭。随着“四人 工人按进厂时间分成四个部分：解放前，解放初到1958年，1958 帮”的覆亡，这一妄想才告破灭。 年到“文革”前和“文革”中进厂的。他胡说第一部分老工人 (6)阶级关系变化调查 工资高，是工人中的上层分子，解放后经济地位变了，在继续 写作组遭照张春桥、姚文元的旨意，搞阶级关系的调查先 草合中的作用逐浙小了。第二部分人解放前后当艺徒，“三反、 后有三次。 五反”中酒现出来的积授分子，是厂里的主要骨干，但“受苏 -846- -847一 ==========第109页========== 修一套影响大，搞管、卡压、物质刺数”。第四部分是1968车进厂的青年工人，幼雅，没经过级炼。只有第三部分“路战斗 十人的调查工作队伍；确定调查工作的四个步骤：第一步，先 争觉悟高，造反精神足”。调查就是根据这种调子去选行的。？ 清接者资产阶级的现状：第二步调查知识分子，第三步调在工 月9日，姚文元在上海召见写作组汇报工作，也折了参加调查 人，第四步调查干部、“走资派”。 的人员的汇报。当时谈到1958年进厂的工人，其中有些“老造 从朱永嘉、王知常等多次谈话可以看到，张春桥下今搞这 反”带有某些共同的问题，姚听了很不满意，他说对“者造 水调在的罪恶目的在于进一步鼓吹“价级关系交动论民主派 反”要“从路线斗争上进行分析”，注意到他们的“先进性”，调 必然成为走资派”直接为“四人都”紫夺觉与国家最高领导权 查要“给人以信心，不要完全是黑的”，总之，不准讲“老造 龙制所谓“理论依据”。朱水嘉乘承张春桥的旨意，在调查开始 反”的“坏话”。 财就明确提出：“这次调查不是搞一殼的阶级组成情况，主要是 到了1976年春、夏间，张春桥又要搞阶级关系变化调查， 说明#社会主义时期，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以来阶级关系的变化，重 这是第3次了，5月3日，张春桥把当时在北京开会的陈翼德接 点是变化！”他又胡说：“社会总是成帮成派地交往，一个个小 到钓鱼台密谈，要她转告朱永嘉，组织人马再搞阶级关系变化 圈子有共同语言。都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象《红楼梦)里说的一样。老干部以前被打倒，落实政策后，总想把自己圈子 的调查，把它作为一项“交办任务”。朱永嘉、王知常得到陈翼 里的人也安排妥当。”“划分阶级，从政治上看，就是看对文化 德带回的任务后，立即着手进行，并写信向张表忠心，还说以 大革命的态度，从经济上看，就是看对资产阶级法权的态度，” 前作过两次调查，“都由于没有摸清盘陀路而遭到失败，这回决 王知常则说“现在有一种说法，老干部是全国粮票，这些人是 心三打祝家庄，搞好这次调查.”6月12日，张春桥在朱的原信 已经吃到仙桃的人了，新千部是上海粮票，这些人则是想吃仙 上作了一个被朱、王称为“多年少见的”“极为重要”的400多 桃的人”企图说明干部怎样变为“走资派”（但当时有人提出： 字“长批示”。他在批示中说自已在重读《毛选》一至四卷，“越读越感到自己对今天各阶级的情况，真是不甚了了，越是觉 是否可以对“工”字头黄金海、马振龙那些人作些调查，朱、王 得应当弄清楚”。朱、王接到批示如获至宝，以章树焜为首的哲 都连声说：“不行，不行，谁批准你们去调查，你们向谁调查1？门 学组人员为主，抽调复旦大学哲学系教师、学员，凑了二、三 朱永嘉并且透露，调查到最后，可能由张春桥写成一篇所谓的 ー848一 《任会主义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是炮制、拼凑“张春桥思 -849- ==========第110页========== 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毛泽东造果)的第一篇文率是《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折》，张春桥通过东永嘉等的“调查”要写、 银.张春桥、挑文元污蔑周思来的正确主张是到“里论风”，组 篇《社会主义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狼子野心，不言自明。 织国攻周培源的文章，实际是攻击周恩来。他们先把周培源文 第三次调查到1976年9月进入第二步，即对知识分子的材 章的清样寄给朱永嘉，并要（人民日报）记者到上海来“征求惑见”，朱永嘉、王知常、肖木对张、姚的意图心领神会，“实 料的收集和分析，但不久“四人帮”垮台了，调查中止。 际上是不赞成文章的观点，是他们不便说，要我们替他们说.” 第六，猖狂地影射攻击周恩来总理。 千是他们召开各种会议，组织图攻周培源.同年10月21,2日， “四人帮”长期来反对周恩来总理，把周恩来看作他们集党 朱永嘉在写作组连续召开“自然辩证法问题”座谈会，公开叫 夺权必须排除的最大障碍。写作组朱永嘉、王知常等紧翼“四 桌周培源的文章是“资产阶级司令部里刮的阴风一理论风”， 人帮”的阴谋部署，连篇累族地炮制攻击周恩来的毒草文章，成 反对周培源文章见报。年底，姚文元来上海，对朱永嘉说：“周 为反周的急先锋他们这种反革命罪恶活动有一个显著的特点， 培源的文章有背景，不发不好，不发要得罪人，所以发在《光 就是大量地采用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造谣诽谤、颊倒是非 明日报》上。”12月19日徐景贤、朱永嘉对侯赞民（侯奉调去 的手法。尤其在批林批孔运动中，他们“评法批儒”，“评（红 复旦大学任党委书记)的谈话中又讲了周培源文章问题，胡说 楼梦》”，“评《水浒》”，借“题”发挥，大搞影射史学和阴谋文 “要顶住理论风，要注意右倾回潮的倾向”，更加明目张胆把矛 艺，隐晦曲折地把攻击矛头集中指向周恩来，到了登峰造极的 头对准周恩来。1973年上半年他们乘周培源来上海参观时机， 地步。 明枪暗箭攻击周，直到1974年还在报刊上不断地发表围攻周的 写作组在这方面罪行的突出事例： 文章，并利用文艺形式，演出独幕话剧《抗寒的种子》，把周培 (1)借围攻周培源的文章，反对周恩来。 源丑化为资产阶级教投，恶毒攻击周恩来关于加强基础理论的 周恩来早就提出过关于加强基础理论研究的正确主张， 指示为“西伯利亚寒流”。 1972年夏与杨振宁教授谈话中，再次讲了要加强基础理论的所 (②)炮制《论尊儒反法》一文，为“四人帮”的“评法批 究工作，要切切实实抓下去。周培源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写了 儒”打响了第一枪。 (时综合大学理科教育革合的一些看法】一文，投害（从民日 正如王知常交代，这篇文章“明靶子打郭老（沫若），暗靶 -851- -850- ==========第111页========== 子是对周总理的.”文章中抛出餐法斗争延线00车1到今天、“党内有福”、“法家受压”以及尊售反法”城是 出必率相、批新中主义的文率，如批率新、日千我、置光、会 “复降思潮”、“要不要批荆尊督反法思潮，也是觉内两条路线斗 孕以、味相公、司马光、诗葛夹华，这些郑管是历史上各个室 争的一个重要内容”等等谬论。合沙射影地远栽攻击周思来是 期的率相。用的言语习钻尖刻，诗发人们安加猜测，如说李斯 所调“党内大儒”。从这篇毒草出笼开始，在“四人有”的策动 男心重，骨头款”，说汉丞相“田千秋是个相当圆滑的老官像， 下，全国报刊上连续不断地出现批所谓“党内大儒”的喜草文 他善子摆平关系，模棱两可，最后各方面都不得罪”，说明朝率 章。 相陈眉公“以善于处世著称”等等，以达到含沙射影远蔑诽谤 此文发表于1973年9月《学习与批判》的创刊号上，同车 的目的。 10月《红旗》杂志第10期转载，全国报纸也纷纷转载。 此文发表在《红旗》1973年第11期，暑名罗思鼎。 (3)炮制《秦王朝建立过程中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一文， 类似此文的还有《评（侣氏春秋）》一文，也是姚文元直接 在全国首创“批宰相”批“折中主义”之风。这是写作组搞影 授意朱永嘉、王知常炮制的毒草文章，出笼于《红旗》1974年第4期，可以说是前文的姊妹篇。1974年2月4日姚文元批示 射史学的又一篇代表作。江青、姚文元多次夸赞此文写得好，江 朱永嘉：“规划上批判《吕氏春秋》文望认真抓紧改出。要有揭 青说“文章好就好在批了吕不韦，吕不韦是个宰相”。文章恶毒 露批判其用折中主义贩卖孔孟之道搞复辟、摘阴谋、搞分裂的 地影射攻击周恩来搞“折中主义”。据王知常交代：“所以如此， 内容，结合批林。”朱永嘉、王知常就布置历史组王守稼等人搞 是由于姚文元曾对我们言及胡适曾著《西游记》九十九回事，此 初稿。初稿不合他们的意图，王知常批评初稿作者大“迂”，说 文载《胡适论学近著》，名《唐僧割肉度鬼魂》，我体会姚意在 “现在不是搞学术讨论的时候，文章都是从政治上去讲的。吕不 于诬蔑周总理在文化大革命中保护革命老干部是唐僧割肉度鬼 韦是个宰相，又是战国末期最大的尊孔派，但又不能公开打出 魂，在路线斗争中搞折中、调和、包庇走资派。”这篇毒草文章 馏家的旗号，只能采取折中主义的手法。总结这种复杂的历史 就借批吕不韦来批所谓“折中”“调和”，说“这时在秦国公开 经验，是很有意义的。”写作组内部骨干成员都知道文章是攻击 亮出衢家的旗帜是不行了。而是只能标榜折中主义，在杂家的 周恩来的。 招牌下，贩卖餐家的黑货”.从这篇开头，写作组连续不新地类 (④借评《红楼梦》搞影射红学，攻击周恩来等。 -852- -853- ==========第112页========== 桃文元于1973年底、1974年初在上海3次找朱永嘉、王知常去谈话，要写作组在评论《红楼梦》方面抢旗帆。他说“我 理中于的假象所迷惑，因而看不见或过低估计了人民的力量， 孔、评红都是大问题”，鼓吹写“评红”文章“要同现实斗争联 生清地份计了反费的宽然大物药力生，南目选俗所需西方纳能 系起来”“触及时率”“吸取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意义”。根据 实力和军事实力：这就有点泉刘是起南日泰年当时的贸府一#用以影射还虎周恩来和国务院其他负责同志。 姚的投意，朱永嘉、王知常积板地炮制文章、整理资料、举办 桃文元还要写作组写大观园厨房的夺权斗争，后来取题名 “评红学习班”，竭力把评论《红楼梦》纳入“阴谋红学”、“影 优现园里的厨房之争》.据东永嘉197年3月7日交代：“其 射红学”的反动轨道，为“四人帮”集党夺权反革命阴谋服务， 头，这就是江青说的，《红楼梦》里有二派，一派是母系，是王 很热闹了一阵子。 大人、王熙风、贾宝玉他们，一派是父系，就是邢夫人、贾数、 他们在文章中牵强附会、随心所欲地指贾政是“贾府里孔 林之孝他们。‘四人帮’为什么对厨房里的夺权斗争那么有兴想， 圣人”，薛宝钗是“封建末世的女儒”，王熙凤“对孔老二这套 因为郑里是母系得胜了。他们是要借着这个事情来抒发‘四人 骗人哲学倒确是心领神会，学到了家”，等等，不一而足。 帮'篡党夺权的反革命野心。”“江青那个以母系自居的野心家， 《贾府里的孔“圣人”一贾政》一文，刊载于《学习与批 想夺的是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 判》1974年第4期。王知常叮嘱写初稿的作者“文章要写贾政 另外还有什么《贾探春的新经济体制》《评反革命两面派王 在大观园里的地位，贾政是制定政策路线的”。 熙凤》《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王熙凤的烦恼》《贾府 另一篇《大有大的难处》发表于《红旗》1974年第4期，按 的大观园与赖大的花园》等等，有的发表于《学习与批判》，有 王知常原先的布置，打的幌子是批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但在 的写了没有发表。 起草过程中，王知常十分诡秘地对作者郭朝绪说：“文元最近有 (⑤)借评《水浒》为名，连续炮制出笼所谓“投降派”的 个精神，讲这篇文章中要夹一点批判崇洋思想的东西”。郭开头 毒草文章，实际上在影射攻击周恩来、邓小平等同志。 觉得塞进批崇洋思想有点不伦不类，但“为了体现姚文元的 1975年毛泽东两次谈到文艺问题。7月14日说：“百花齐 ‘精神？，触及时事”，便“硬装斧头柄”塞进了这么一段话： 效都设有了”，“党的文艺政策应该调整一下，一年、两年、三 “有些人由于不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往往在一个时期内拔种粉 车，逐步逐步扩大文艺节日。缺少诗歌，缺少小说，缺少载文 -855.一 854一 ==========第113页========== 铁少文艺评治”，同月二十五日毛泽东对电影（创业》作者反陕“日人智”给这部电影安了十大罪名的来信写了批语：“党片元 写的哪一套反动现点。它一开始就着跟于所消“高线，还提 大错，建议通过发行。不要求全责备，丙且晕名有十条之多，大 出什么“领导权”问题，说宋江“一上梁山，就党营系，排 过分了，不利调整党的文艺政策，”这是对“四人有”的严厉装 染异己，墓夺了采山起义军的领导权”，等等，板尽影射证路之 评。“四人都”及其党羽十分惊慌。8月中句，毛泽东在同一位 能事。(三百年来一桩公案一评金圣叹腰新〈水浒)及其引起的 教师的谈话中讲到：“《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 争论》，刊载在《学习与批判》1975年第10期，暑名罗思鼎。文 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授降派，”江青、姚文元等立即利用这个讲 章中胡说“定案和翻案的斗争将贯穿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全 话，认为转移毛主席对“四人帮”严厉批评，变被动为主动的 过程中”。 好机会来了。他们板不寻常地以中央名义，将毛泽东评（水 《〈水浒)为何屏晁盖于一百零八人之外？)，发表于《红 浒》的淡话等文件发给北京梁效和上海市委写作组。在他们的 旗》1975年第10期。别有用心地突出宋江“#斥晃盖，架空晁 策动下，在全国刮起了借评《水浒》批揪所谓“投降派”的恶 盖”的主题。 风。他们进攻的矛头，指向中央和省、市要求纠正文化大革命 《灵牌小议》，刊登于《学习与批判》1975年第10期，署名 错误的领导干部，首先是猖狂地对准着周恩来。 延风。这是一篇杂文，阴险地提出了一个“继承权”的问题。说 朱永嘉8月17日下午接到中共中央办公厅指名发给“上海 什么宋江违背晁盖遗言，搞灵牌，这是因为在柔山泊上，晁盖 市委写作组朱永嘉”亲收的文件，晚上又接到姚文元秘节胡鼎 是老大，宋江是老二，兄终弟及，梁山泊主，舍宋江其谁？文 君转来姚的“指示”，要写作组集中力量摘《水浒》的评论。他 章端力反对这种“正统”继承，鼓吹“四人帮”抢班夺权。 欣喜若狂，立即紧张地活动起来，接连召开新闻单位、出版社、 《〈水浒)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发表在1975年第11期， 各大专院校的会议，进行传达与部署。并在两天内突击赶写了 署名罗思鼎。炮制这篇文章时，王知常搬用姚文元的话，打着 一篇（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直送姚文元，抢先在《红旗）1975 学习鲁迅的幌子，大谈什么“在鲁迅看来，辩论不可怕，国攻 年9月号上刊登出来了。 不可怕，漫骂不可怕，弧立不可怕，有人淘汰了也不可怕，有 《使人民都妇道投降派》打着学习鲁迅的旗号，宣扬“回人 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额唐，有人叛变，到后未队伍就愈加 -856- -857- ==========第114页========== 精干了，淘法了沙子，金子会更加闪光。这是思想文化浅我斗◆的一条规律，30年代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还是这样” 金业管理)一文，发表千《学习当花1973车第12期。他们 这一连串的“不可怕”，实际上是对毛泽东严厉批评“四人布” 感毒安古精企业管里、建立规率制定就是“香定文化大苹今”，是右馁回湖，莞课地鼓火规章制度还破得不梦，宜药“革命 的谈话和批示的猖狂反扑。 氛好了企业管理自然而然会好”等谬论。 到71975年年底、1976年年初，写作组炮制的评《水浒) 1974年年初姚文元在上海，临去京前把朱永嘉、王知常叫 批宋江文章，更加公开地与所谓“反击右倾麵案风”挂在一起， 到兴国路招待所，拿出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上海工艺品分公司 明目张胆地诬蔑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同志是什么“现代宋江”.如 编印的向国外发行的一本《中国画】画册，气势治汹地一幅一 发表在（学习与批判》1976年第1期的《将反对投降主义的斗 幅进行挑剔谩骂。他指者一幅题名《迎春》的画说：“这只大公 争进行到底》中说：“最近教育战线那种刮右倾翻案风的奇谈怪 鸡尾巴想到了天上去，两只眼珠往上翻，反映了对文化大革命 论，是代表资产阶级反对无产阶级的修正主义路线的突出表现， 的不满。”又指一幅名叫《秋》的国画说：“这个放牛娃，身上 是又一种形式的投降主义思潮。”“教育战线的这场大辩论，又 穿的是什么朝代的衣服？头上五头老牛，那么大，那么凶，想 一火证明了批判投降主义思潮的必要性，”朱永嘉自己得意地承 干什么？”又翻到一幅《荔枝熟了》的画，说：“这个少数民族 认“评论《水浒》为反击右倾翻案风作了思想准备。” 妇女象卖弄风情的外国贵妇人。”又翻到一幅名《山区》的画说： 据统计，从1975年8月中、下旬到1976年上半年，写作 “社会主义的新山区，画成了黑山恶水，”等等。姚说：“要注意 组借评《水浒》炮制的毒草文章有40余篇，大部分发表在（学 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这里就有资产阶级思想的还潮，”姚文 习与批判》上。 元在这里实际上是借题发挥，反对国务院领导同志。原来，国 (6)从多方面进行捣乱，炮制黑文反对周总理。 务院领导同志曾经说过，美术品只要政治上不是反动的，内容 早在1972年初，周恩来总理在全国计划会议上指出，质量 上不是黄色的，一殼都可以出口。张、姚直接反对这个正确的 问题是个路线问题，现在有些企业处于自流状态，要整顿，要 指示，后来还抵起了一个查“黑高”的运动，把在各大饭店、招 加强企业管理.1973年计划会议上发了“关于坚持统一计划，加 待所所悬挂的画重新进行检查。“四人有”在文化部的觉羽于会 强经济管理的通知”。张春桥、挑文元指使写作组炮制了（淡荧 冰还要搞“黑百”的展览和陈列，这样就进一步把子头直接指 -858- -859- ==========第115页========== 向周恩来。因为当年接待尼克松时，那些画曾逐一由周总里申 月来永事来自带领写作组驱济组的人员去来明前选农场，名义 查 是智助农场搞规划，实际上搞阴珠反对周总理。后来就炮制 朱永嘉、王知常从姚处回来，即向写作组作了“传达”，并 了（前进农场宣言》一文，发表于（学习与批判》1974车第11 指使历史组、文艺组的人“联系（这个实际）弄点批孔文章”， 期。文常中把张春桥的话完全照聚进去，说“世会主义国家所 文章取名《新国画“新”在哪里》，最后送徐景贤审定。徐特 有制的农场，到底有没有优越性？这是一个涉及到马克思主义 地在末尾一段中删去“《中国画》的编者”这个主语，加上了 在国营农场这个问题上到底灵不灵的重大原则问题，不可以不 “拿出这样的一些作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题为《中国 辩论清楚”还说：“一小撮阶级敌人总是散布国营不如集体， 画)，作为伟大的社会主义中国人的气概跑到哪里去了呢？”此 集体不如单干’的谬论，妄图否定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的优越 文刊登于《学习与批判》1974年第3期。 性，反对走社会主义道路，阴谋走资本主义道路，” 1974年“四人帮”及其党羽马、徐、王、黄涛等制造多起 《前进农场宣言》发表后，在全国流毒甚广，1975年3月在 事端，诬陷攻击包括周恩来在内的中央和国务院的主要领导同 宁夏召开的全国国营农场会议上，曾作为大会文件印发，有的 志“崇洋媚外”，其中一件即著名的风庆轮事件。朱永嘉按照姚 省、市曾提出了“学习上海的方向，宁夏的干劲，黑龙江的贡 文元的指示，伙同顾澄海、陈冀德等人写了《扬眉吐气的三万 献”的口号。 二千浬》一文，刊登在《红旗》1974年第11期。姚文元在该文 1975年1月，在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周恩来作的 中亲笔加了“风庆”轮远航“对于洋奴哲学、爬行主义之类的 《政府工作报告》中，重申要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工业、农业、 地主买办资产阶级思想，是一个有力的批判”。朱永嘉又令上海 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使我国国民经济走在世界的前列。周 两报转载并继续发表文章影射诬陷中央领导同志。 恩来重新提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目标，振奋了全国人民， 周恩来曾同意在东北个别农场实行工资制和工分制相结合 使大家从“文革”长期动乱中看到了希望。但“四人菊”对之 的试点。张春桥得知此事后，对朱永嘉、王知常、肖木说：“国 疯狂攻击不遗余力。张春桥胡说搞“四个现代化”是为复辟资 营农场为什么要退回到工分制？难道社会主义国家所有制反而 本主义准备物质基础，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们一伙多次提 不如集体所有制？马克思主义在这个问题上不灵了1？1974年9 出什么“卫星上天，红旗落地”；谁抓生产，就给准扣上“唯生 -860- ー861一 ==========第116页========== 产力论”的大帽子，“率命搞好了，生产下降也可以”“宁要挂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菌”！…。他们这样货的目的， 口月写作组与“市革会”文教组共同出面召开“上海文艺工作 就是企图道过干扰和破坏国民经济，制造社会动乱，以便他价 重或会，比两李有密切联系，部是对毛泽东的能浮的希在反米。 赴乱靠党夺权。写作组亦步亦趋，不断地炮制了多篇文章攻击 1975年5月3日，毛泽东召集在京的中夹政治局委员淡 四个现代化。如《载育革命“拖现代化的后腿”吗》发表干 有反复强调要安定团结。要病马克思主义、要团结、要光明 《红旗》1976年第2期，暑名“复旦大学大批判组”，实际上是 大，轮评江膏、张春桥、挑文元、王洪文，叫他们“不要精日人物”，按照毛泽东的指示，5月27日和6月3日，邓小早同 由王知常具体布置提纲，郭朝绪等执笔，最后由王知常修改审 志两次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对江青等人进行了批评。？月间， 定送《红旗)》的。王知常根据姚文元的授意，确定文章的“重 斯文元、王洪文先后灰溜溜窜来上海。 点要对现代化作分析”.说：“我们不能走苏联那条卫星上天、红 姚文元来上海后，先后4次召集写作组朱永嘉、王知常等 旗落地的道路，”“现在世界上还只有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的现 人谈话。第一、二次有朱、王和王绍玺；第三次有写作组领导 代化，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个什么样子还没有看到哩”等等，1976 核心和其他成员共20多人；最后一次是7月21日，有朱、王、 年7月17日，《文汇报》出笼一整版毒草文章，这是吴瑞武派 王和陈冀德、顾澄海5人参加。就在这最后一次密谈中，姚说 人直接找写作组下属《中国近代史》编写组撰写的。其中，杂 他同张春桥通了一次电话，“收到了一件东西是政治局发来的”。 文《药方只贩古时丹》荒谬地炮制了“四个现代化”=“实业 梵所讲政治局发来的东西正是上面提到过的毛泽东7月14日 救国”=“崇洋卖国”的反动公式，胡说“四个现代化”“其源 关于调整文艺政策的指示。姚气势汹汹地只准王知常一个人作 盖出于李鸿章之流所创始的‘洋’字号药铺”，恶毒地攻击周恩 记录，不准外传，说“如果传出去，无非杀我的头”。他每念一 来。 句毛泽东的话，都按自己反革命的需要加以“解释”。他说“现 第七，紧跟“四人帮”抵制毛泽东的批评和关于调整文艺 在要调整文艺政策，一定会跳出来许多牛鬼蛇神，到时就要进 政策的指示。 行反右”，繁荣创作也会“冒出毒草来”，“右派进攻，一是不可 在姚文元直接指使下，朱永嘉等于1975年7月炮制了（物 伯，一是（要）镯毒草”，“要准备挨点写”，“物底的准物主义 底的准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毒草文章却又未敢出笼；同华 者是无所畏惧的。…挑布置要写文章，花自己妆粉成是朝护 -862- -863一 ==========第117页========== “双百方针”的，却又要陈冀德收集“文革”以来长、短篇小说、 诗板、散文等创作、出版的情况给他，炮制文艺创作紫家的假 ,说“这件事情关系到江青”。头评上海不先清示就传达。 到了9月，姚文元利用《诗刊》复刊的机会，给写作组转 象，对抗毛泽东的批评。 为了赶在姚离沪返京前给他审阅，写作组抓紧写了一篇斑 来了一封关于诗歌问题的信，借诗歌的体载、打韵等问题，大 为《坚持贯物党的“双百方针的文章。姚看后批：“面大 度议论，转移毛泽东对“四人智”的批评。朱永嘉、王知常看 广”，应“缩小到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这一点上， 后心领神会，王多次叫好，说“这是领导非常高明的艺术” “要讲不怕，讲历史经验，如鲁远、五七年”。王知常就大加划 “观在完全从被动转为主动了1”朱永嘉就去找徐景贤，经过紧 改与重写，题目就定为《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突 张的密商策划，串通马天水、王秀珍，决定以市委写作组和文 出强调“不怕”。说“共产党就是在骂声中诞生，在骂声中发晨 教组的名义，召开一次大型的文艺工作座谈会。 的”，“真理是骂不倒的，骂倒了就不是真理。木秀于林，风必 上海文艺工作座谈会1975年10月8日到14日召开，参加的有文化、艺术、电影、新闻、出版等单位的代表以及专业和 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众，众必非之”“马克思 业余文艺创作、评论人员共217人。在开幕式上，徐景贤作了 主义者在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时候，不怕撒职，不 动员，在闭幕式上，王洪文、马天水、徐景贤相继大发谬论。整 怕坐牢，不怕杀头，还能怕围攻和谩骂吗？”“彻底的唯物主义 个会议，根本不传达毛泽东关于调整党的文艺政策和关于《创 者是无所畏惧的。舍得一身别，敢把皇帝拉下马”。 业》的批示，却大肆宣扬姚文元关于诗歌的信。明明是毛泽东 这篇文章送上去后，姚批了“留待后用”四字。可能是由 严厉批评了“四人帮”，尖锐地揭筹了“四个缺少”“百花齐放 于文章写得太露骨，明目张胆地把矛头直指毛泽东的批评，姚 都没有了”，马天水、徐景贤一伙却把“四人帮”打扮成毛泽东 未敢在当时抛出。 文艺路线的“忠实执行者”，进行肉麻的吹捧，叫嚷“现在我们 接着又传来7月25日毛泽东批评“四人帮”对电影（创 的作品有很大发展”，“从上海来看，文化大革命以来，在文艺 业)的错误态度的批语，“四人帮”及马、徐、王都慌了手脚， 创作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出了许多革命样板戏以及其他一 徐最贤开头竭力封锁抵制，以后迫于形势，不得已在一个极小 大批革命文艺作品”，叫襄“文艺界要从思想上现固文化大革命 的范围内匆匆作了传达。不料张知道后打电话给马天水大发雷 的成果”“巩固对于政治路线、思想路线、文艺路线和觉的文艺 一864- -865- ==========第118页========== 方针和政策的认识”。 写作组炮制了《论秦汉之际的阶级斗争)（刊载于1974车 会议结束后，徐紧贤、朱永嘉把会议情况上报“四人海”黄 (任)第8湘)等考草文率，不收恶毒地影结攻击周恩来，更 功。10月下何，当文化部刘庆笑来上海时，徐景贤与之客淡7 露臂地吹排江青。东永嘉在炮制这宫文章时说：楚汉战争，为 两个晚上，徐景贤得意地对刘说：“文化部传达毛主席关于《包 带运不是项羽对手，展战屡败，儿平全军覆没。最后为什么终 业》的批示，是一大失策，使自己陷于被动。本来是不应该传 千打败项羽？是因为吕后在关中领导建设根据地，作了刘邦的 达的。文化部向上请示要不要传达，也使领导（按指‘四人 “坚强后盾”。还说：“汉商祖废感帝是对的，昌后在根据地，这 帮？)为难，他们当然只好同意。上海这次文艺座谈会，没有传 套班子只有吕后管得住，中央班子设有动，刘邦把后事交给吕 达关于《创业》的批示，而是传达主席关于《诗刊)的批示和 后”.“素始皇法家路线中断，是由于设有吕后这样的助手；刘 文元的信，这样做就很主动，” 邦的汉朝传了七代，关健是靠了吕后”。刘邦死后“形成了以吕 第八，无耻地吹捧“四人帮”。 后为核心的法家领导集团，稳定局势”.原先的稿子完全体现了 写作组朱永嘉、王知常、肖木一伙人为其主子“四人帮”吹 朱永嘉这套“论点”。有人提出经营关中后方支授前方是相国萧 喇叭、抬轿子是一贯的。他们早就把“四人帮”吹捧为最最革 何等的功劳。“罗思鼎”听了很不是味，不得已才勉强说是“在 命的“左派”。在写作组内外以及历次“理论写作骨干队伍”学 吕后、萧何的领导下”，萧何又只是作个陪衬。然而稍有历史知 习班中，他们肉麻地宣扬什么在张、姚领导下工作是“最最幸 识的人都知道，楚汉战争中，吕后很长时间是项羽的俘虏，在 福的”。“批林批孔”运动开始后，他们字里行间把“四人帮”推 刘邦称帝前3个月才回到汉营，地怎么能和萧何一起建设根据 之为当代“法家”。“四人帮”彻底垮台前的最后两三年中，写 地，作刘邦的“坚强后盾”呢？这完全是捏造历史，真是无耻 作组对他们的吹捧越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捏造历史，牵强 之极！ 附会，声嘴力竭地为“四人帮”夺党与国家最高领导权帮腔 无独有偶，姚文元也在文章中加了两处吹捧吕后的话，说 造奥论。这里介绍两个事例可见一般。 “刘邦与吕后一起平定了异姓王”，于是把吕后与刘邦并提。 其一，捧吕后实为捧江青，借历史的亡灵为江青上台当 类似的为江青当“女皇”造舆论的毒草文章还有《儒法斗 “女皇”造舆论。 争史话》中《楚汉相争、（女皇帝武则天）等等。 -867一 -866- ==========第119页========== 其二，拼凑和吹捧所谓“张春桥思想”。 奥名昭若的所谓“张春桥思想”，是由写作组朱永嘉、肖水 害双。”本永事说：张春林思想有者划时代的志义”，“果对毛 等人喝力吹捧出来的。在1975年4月张春桥发表《论对资产阶 净转思想的交是，”顾理海说：在理论上有两个重大突：一、 级的全面专政)一文之前，这种吹捧已经露头.如1974年11月 重所有制上还存在资产价级法权！二、从时间到空同上论选了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人们的相互关系和分配形式又反作 《学习与批判》刊登了写作组一手炮制的《前进农场宣言》后， 用于所有制，提法新，过去马列都没有讲过”，等等。 朱永嘉曾对市农场管理局觉委副节记叶定海说：“《宣言》中好 反动的“张春桥思想”究竟包含哪些内容？“四人帮”的来 多话不是我们能说的，是体现了‘张春桥思想’。”但当时在程 信党羽们说法不一。从他们过去的火捧以及粉碎“四人都”后 度上还没有到拼凑成什么思想体系并四出游说、大肆吹捧的地 请查中他们的交代来看，大体上似平包含以下一些“观点”与 步。《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见损后，“四人帮”那些亲信 “主张”：①“否定一切”，“改朝换代”。说“文革”前十七年是 喽罗们借口“谈学习体会”，揪起了一场肉麻的吹捧风。他们更 搞资产阶级专政，“文革是改朝换代”。②“全面专政”。说“资 “鲜明”地抬出“张春桥思想”，甚至与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 产阶级的‘土围子’还很多”，而“新资产阶级分子一批又一批 相比拟。1975年4月10日，肖木在上海到写作组大肆吹捧张春 地产生”，因此要在“一切领域”“一切阶段”实施无产阶级的 桥，他说：“列宁仅仅说过‘只有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 全面专政。③所谓“在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还存在‘资产阶级 马克思主义者'。张春桥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认为列宁的说法 法权'”。④“阶级关系变动论”。说阶级关系变动的核心是党内 还不够，他认为只有承认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承 老干部从民主派变成走资派。⑤“过渡”论。离开生产力发展 认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 水平搞生产资料所有制的过渡。 “但因为怕人家看了会认为列宁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所以才没有 朱永嘉等在此期间不断炮制文章，鼓吹“张春桥思想”的 把这句话写上。”“象春桥那样明确地从‘四个一切'论述无产 那些反动主张。如《回顾“三反”“五反”运动》《旧事重提》， 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论述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 分别刊载于《红旗》和《学习与批判》1975年第5期，暑名都 还是第一次，是丰富了列宁的思想”“在春桥这篇文章之前，还 是覆青。两篇文章都吹捧张春桥“打土国子”的反动口号，矛 没有人这样明确地阐述过生产资料所有制方面还存在资产阶级 头指向革今老干部。《关于资产阶级法权的通信，连续刊载于 -869- 一868- ==========第120页========== 《学习与批判)1975年第3期到第6期，暑名任农、粪进.《按照无产阶级面貌改道文化队伍》发表于《红旗》1975年第6期、 接世务后院被感地对人说风要转了”这指毒束文幸就料香 此文打着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33周年的慨 复文率的所谓错溪宜论不头指向一大起苹合老干部， 子，说什么“对资产阶级法权是限制还是反限制，就成为在文 为“反击右倾窗案风”条起了“信号弹”。 1976年2月底到3月初，写作组全力以赴地参与张春桥授 化队伍中改造与反改造的重要内容，”还有一篇文艺评论《走出 意、徐、王召开的“理论工作座资会”、参加会议的有宣传、 “彼得堡”)，是朱永嘉根据张春桥1968年接见上海工人作家时 文教系统代表以及工农兵业余理论，创作骨干代表共120多人。 引用列宁的话，授意文艺组二人撰写此文。文章重曲集改列宁 会议由朱永嘉主持，顾澄海、王绍玺为大会秘书处负贵人。写 的原意，把我国解放后的文艺队伍说得一团漆黑，宣扬了张春 作组有24人作为出席代表，另外还有9人担任大会工作人员， 桥的“改朝换代”论。此文在《朝度》1975年3月号上出笼后， 真可说倾巢出动了。 《人民日报》4月6日转载，上海《解放日报》《文汇报》和全国 会议第一天，徐景贤作动员。他说召开这次会议，是要 许多报刊纷纷转载。朱永嘉得意地称赞此文为写作组近几年文 “摘理论和创作的先走一步，为区、县、局负责干部会议做点准 艺评论文章中的“高峰”。 备”。他提出会议要讨论“民主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区别，社 拼凑和吹捧“张春桥思想”的目的何在呢？早在1973年年 会主义革命的对象在哪里？资产阶级民主派到了社会主义革命 底，朱永嘉就露骨地叫嚷过：“理论上的权威必然会转化为组织 阶段代表什么人的利益？怎样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理论和文艺 上的权威，”这就最清楚地说明了其罪恶用心。 战线如何深刻反映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关系，怎样分析和表现 第九，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中打头阵、抢头 走资派？”等问题。 功。 在小组讨论和大会发言中，弥漫着大量的谬论（会议出了 在“四人帮”指挥的“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中，写 18期简报)，乌烟瘴气，板力“鼓吹“老干部就是民主派”“民 作组朱永嘉等入扮演了打头阵的角色，特别活跃，特别狠毒。 主派必然变成走资派”，鼓吹“党内有一个资产阶级”，从建国 1975年年底，《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一文在《红旗》杂志 鬼，“夫资派”就成为革舟的主要对泉；鼓吹“资产阶级法权是 上抛了出来。这是朱永嘉受姚文元指使写的一篇“思想评论”， 产生党内资产阶级的经济去础”，鼓吹“写走资派是当前文艺创 -870- -871- ==========第121页========== 作的主支方向”，鼓吹反军乱军鼓火教育战线“两个告计心， 恶毒诬陷邓小平等。 同年4月，《读一篇未及发表的文稿》《（汇报提纲）出笼 同车3月，根据张春桥授意，炮制了《由赵七爷的辩子怎 的前前后后)《（关于加快工业发展的若干问题）选批)同时出 到阿Q小D的小瓣子兼论觉内不背政梅的走资派的大舞子)， 笼，这三篇毒草文章都刊登在《学习与批判)1976年第4期上， 在《学习与批判上出笼。张春桥一月间叫肖木传信给朱永惠、 又广泛地为报刊所转载，并印成单行本“学习资料”。它们在 王知常，说他最近读了鲁迅的小说《风波》，“觉得小说中的人 “四人帮”发动的诬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中被当作“重磅炮 物好象离我们很远，又好象很近。说远是因为这场风波已经过 弹”使用。它们的共同之处是宣扬“四人帮”那一套板“左”的 去半个世纪了，说近，赵七爷之流的人物至今仍在活动着”，他 陈词溢调，反对搞四个现代化，反对把国民经济搞上去，反对 说“阿Q和小D不应该相互揪住对方的小辫子，而应该去揪赵 全国的安定团结，恶毒地咒骂当时迫切需要的对各方面工作的整顿是布下“天罗地网”，“是杀气腾腾一副地主资产阶级还乡 七爷的大辫子、张勋的大辫子”。张恶毒地攻击邓小平是赵七爷， 团的腔调”，疯狂地诬陷攻击邓小平等一大批中央与地方领导同 还说赵七爷上面还有一个辫帅，恶毒地影射攻击周恩来。这是 志，并且诬蔑广大群众在天安门广场悼念周恩来是“反革命”活 张对写作组党羽们的露骨的交底。王知常具体组织了文章的拟 动。这些文章炮制出笼后，朱永嘉得意洋洋地说：“这下子我们 草、修改和最后定稿，不仅完全照搬张春桥那一套影射诬陷周、 抢到了3个头功” 邓的话，而且将一大批党、政、军领导干部打成所谓“料子 在这段时间内，写作组炮制出笼的大块毒草文章还有： 党”“盘辫党”，叫嚷要把他们“打翻在地”。文章改定后，在 《汪精卫卖国记》上、中、下三篇，分别刊登在《学习与批 《学习与批判》正式出版前，徐景贤就下令《文汇报》提前转载， 判)1975年第12期和1976年第1、2期。它是1975年夏季以 流毒极广。 来借评《水浒》煽起的批所谓“崇洋迷外”“投降主义”那股妖风的继续。它借批汪精卫的投降卖国，无中生有、含沙射影地 0所调“两个估计”是指1971年8月（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纪要）中提出的开 恶毒攻击邓小平和国务院其他领导同志。此文在帮刊《学习与 点一置违反事实的错误估计，即（一）”文茶”前1？年基本上没有贯韵执行毛评东的无产阶复教育路线，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缓的政，一数师中的大多数和17年 批判》连载后，张春桥叫肖木传话说：文章“只写了正精卫的 中墙养的学生中的大多数世界观基本上是资产阶级的，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后半生，没有写他前半生，一部历史就成为不可理解的了”，恶 -872- -873- ==========第122页========== 毒证陷攻击说：“过去有功劳，有资本，所以今天才成为走资派， 5月3日，毛浮东在中夹政治局会议上严厉花评四人帮”，朱、 成为一条修正主义路线的头子”。根据张的这香话，王知常赤得 王见形劳对“四人物”不利，不得不将文家压下，直到10个月 上阵，来自炮制了《革命与资本一读汪精卫卖国记有感》，发 之后，赴开展所谓“反击右倾圈案风”运动，記这篇文章又地 表于《学习与批判)1976年第7期。这篇文章损为反动地“论 出来，他们别去了原有批判林彪的文字，并赤裸裸地漫马，“右 证”“历史上功劳越大的人，做投降派的危险也越大”，污虞我 派上合，不能长久”《蒋介石上台的头十年，其恶毒影射的用 们党的大批革命老干部是什么“半截子革命派”，前半生苹今， 心与前一篇同。且特意选定在转载任合华国锋为党中央第一副 后半生“革合革到自己头上了，便跳出来疯狂反对党的基本路 主席、国务院总理的文件的同期杂志上抛出、文章中还突出攻 线，成了走资派”，胡说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也可以革 击了“整顿”。上述两篇文章，都采用了影射史学与阴谋文艺相 命那么一阵子，但一旦革命触犯他们的阶级利益时，便很快地 结合的形式，窝反动性于生动性之中。 由革命的同路人转化成革命的公开敌人了”，这篇毒文指名道姓 到了1976年8、9月份，写作组奉命加紧编写《赫鲁晓夫 诬陷邓小平，同时把矛头指向周恩来和所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 上台》资料，并翻印《赫鲁晓夫秘密报告》。写作组原计划《战 命家。 后世界史长编》按年份顺序编26个分册，约需8至10年才能 《蒋介石是怎样起家的》和《蒋介石上台的头十年》，刊登 编完。1976年8月，第2分册出版。姚文元批示朱永嘉，要求 在《学习与批判》1976年第3、4期。 把若干年后才能编到的赫鲁晓夫上台事件提前编写。张春桥也 这是朱永嘉、王知常策划炮制的所谓“上台”文章中的两 在信上划圈表示同意。朱永嘉即于8月31日召开会议，布置 篇，同他们炮制的《司马光登台一年》等毒草文章一样，用来 “长编组”具体落实。并打算把《长编》印数增加一倍。 影射攻击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同志，《蒋介石是怎样起家的》一文， 与此同时，马天水派秘书房佐庭找朱永嘉、王知常，要求 1975年3月由朱永嘉布置操写。当时周恩来病重，邓小平主持 搞一本《赫鲁晓夫秘密报告》。当时顾澄海说经济组已有一份译 中央日常工作，着手对许多方面的工作进行整顿。朱阴险地授 稿，即于9月2日翻印了50份，分送马、徐、王和王少庸、冯 意文章的作者要写出蒋介石“一手抓军队，一手抓组织”，从而 国柱、张敬标、黄涛、金传德、陈阿大等，分发写作组核心成 “装得最高领导权”的特点，进行影射攻击。文章于4月底写成。 员并各组。 -874- 一875一 ==========第123页========== 在郑个时候，“四人帮”及其党羽为什么对赫鲁晓夫那么感 上面，我们记迷了写作组九个方面的主要罪悉活动。除此 兴趣？这完全是为了加快裳党夺权反革命步伐的需要。当时，正 以外，它还积授配合了反军乱军的阴谋活动（借口“假制资产 是毛泽东病重期间，他们要大造所谓毛主席百年之后可能出现 阶级法权”，悉毒攻击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制《八路军的“样 赫鲁晓夫上台那种局面的反革命奥论。他们的矛头是指向还在 子)（可小三的宠辑》等毒草文幸），它大搞阴谋文艺攻击所调 党和国家领导岗位的老一睾革命家和党中央主要负责人的。这 “定资派”，火捧“四人帮”（特别如主持摄制毒草电影《春苗》 仍然是他们的惯用手法，即诬陷别人是赫鲁晓夫，是修正主义， (欧腾的小凉河》、话剧《盛大的节日】等)，它积极参与教有战 加以打倒，以便自已上合。所不同的是时机问题，他们急于最 线所谓“两个估计”的鼓噪（如炮制《从“受压”说开去一 后地纂夺党与国家的最高领导权。写作组的核心、骨干们对此 决刘丽华的谈话纪要有感》等)；它借口办“函授教育”和“慰 都是清楚的。历史组组长对“长编组”的人员说：“中央负责同 问”知青，插手江西、安徽等省，攻击那里的领导，并收集情 志（指张、姚）作这个批示时，是知道主席病重的，只有深刻 报向国务院发难，等等。总之，“四人帮”阴谋纂党夺权的重要 领会编写这个专题的意义，才能提高编写的思想深度”，“毛主 部署与行动，写作组几乎事事积极参与，件件都有罪责，真不 席逝世后，编写这本书的现实意义就更大了”。 愧它以张、姚嫡系部队自命，这里不再赞述。 写作组炮制的《愈经磨炼意志愈坚》、《山崩地裂视若等 (六)写作组最后一段日子 闲》、（地转实为新地兆一读洪秀全（地震论）》在9月份同时 1976年10月6日，党中央采取断然措施，将江青、张春桥、 出笼。前一篇刊登在《红旗》1976年第9期，是姚文元授意，朱 姚文元、王洪文隔离审查。7日凌晨，中央通知马天水同周纯麟 永嘉指使郭朝绪、王知常执笔炮制的。它把党中央领导唐山抗 去京开会。徐景贤、王秀珍等与“四人帮”的联系中断，他们 展敬灾的斗争污蔑为“唯生产力论”，继续鼓吹“以阶级斗争为 感觉情况异常。8日上午在与马天水秘书房佐庭通电话中得到 纲”，美化“四人都”。后两篇刊登在《学习与批判》1976年第 “我的老胃病复发”的暗示，证实江青一伙出事，估计已被拘萘。 9期，胡说地震是摧毁旧世界，诞生新世界的征兆。他们赴毛泽 “四人帮”的这些上海党羽们陷入了叔度的恐慌。按照他们蓄谋 东主席病危和逝世、党与人民面临巨大困难的危急之秋，为 已久的部暑，策动了反革命武装叛乱，写作组的头目朱永嘉、王 “四人帮”篡夺最高领导权敲响密锡紧鼓。 知常和肖木等人，同陈阿大、黄金海、叶昌明、马振龙、款立 -876- -877- ==========第124页========== 清等王洪文的小兄弟们，成为武装纸乱最疯狂的鹅动者和执行者。朱、王为叛乱鼓集尤为凶，孤注一掷，艇而走险，表现 三十五、扑不灭的抗争烈火 了为“四人帮”南弃的决心，另一方面，东、王等在写作组又积板部暑所谓“位变”活动，订攻守同盟，销毁罪证，搞假 一上海人民与“四人帮”作斗争的几则事例 “授降”，妄图蒙混过关。他们在这方面的鬼点子特别多，一会儿故作镇静，一会儿又装疯卖使丑态百出。他们郑些罪恶活动， “文革”十年浩劫中，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横行肆 将在本书最后一章《武装叛乱的策动和破产》中作具体的记迷。 惠，人民群众备受煎熬。有压迫必然有反抗。在整个“文革”过 1976年10月中旬，上海千百万党员、干部、人民群众热血 程中，党和人民对林彪、“四人菊”一伙的斗争，一直没有停止 沸腾，奋起与“四人帮”及其上海余党作斗争，迅速形成了揭 过。以陈丕显、曹获秋为核心的中共上海市委，除马天水、王 批“四人帮”的群众运动。10月下旬，中央派了苏损华、倪志 少庸等个别人外，绝大多数都是忠于党和人民，坚持党的优良 福、彭冲为正副组长的工作组来上海，接着成立新的中共上海 传统，站在与林彪、“四人帮”作斗争的正确方面的。陈丕显蔑 市委，开展了同“四人帮”慕党夺权阴谋活动有牵连的人与事 视江青的威胁利诱，坚决拒绝江青、张春桥的阴谋拉找，曹荻 的清查运动。写作组帮派体系成为清查工作的重点单位之一。 秋“文革”开始即同江青、张春桥等搞乱上海、趁乱夺权的阴 1977年8月10日，市委派工作组进驻，人员集中学习，要求把 谋活动作坚决斗争；他们两位虽然遭受了难以置信的长期的残 清查运动搞深搞透，同时正式宣布撤销写作组建制。正如大部 酷迫害，但始终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立场，同“四人帮”一伙作 分提高了党悟的原写作组人员反映：“写作组十年来干了大量反 针锋相对的斗争，绝不屈服。他们这种斗争精神，无疑对全市 党反人民的勾当，可谓‘恶贯满盈？，撤销理所当然。”然而，写 干部、党员和广大群众有重大的影响。许多干部和党员特别是 作组乘承张春桥、姚文元、江青、王洪文的意旨，霸占上海宣 许多部、局以上领导干部，无论是曾被错误地打倒的，或是先 传奥论阵地，在思想、理论、文化等意识形态领域流毒深远，影 后恢复工作的，也都以各种不同形式和“四人都”、马、徐、王 响极其恶劣，却不是短时期所能清除的。 等进行过斗争，凡此都给全市人民群众很大鼓舞和积报的影响。随者“四人布”反革命面日的逐步暴露，上海人民同“四人 -878- -879一 ==========第125页========== 帮”及其党羽马、徐、王等的斗争的烈火也越烧越正。但是，由于“四人智”的反革合高压政策，当年斗争遗留下来的文字记 成分清楚”。有的公开费顾刘少奇“对率命有页款，来切装特 录很少，或残缺不全，或被肆意至曲，如今要较完整、详细反 博不里、曹获秋为“同志”，有的尖锐指出“文化大苹分室息了 映当年斗争的真相很困雅。现在所收集到的一些事例，仅仅是 传统文艺”，张春桥等人搞的是“唇民政策”等等。张春桥、徐 当年千部群众奋起同“四人都”及其党羽进行斗争的一部分，但 景贤等人读到这些信件和“市革会”办公室根据这邀来信编印 是从中可以看到人民群众针对“四人都”慕党夺权的阴谋活动 为（情况反映）】，掩饰不了内心的恐视和仇侵，常常在批语中惊 及其反革命罪行，不顾个人安危，敢于坚持真理，针锋相对的 乎“当前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拾头”，出现了“阶领斗争新动 进行抵制和斗争的大无畏的精神和气慨。尽管“四人帮”一伙 向”。 残酷镇压，企图扑灭斗争的火焰，然而，越是压迫得厉害，蕴 1967年5月，上海第五钢铁厂青年工人周千俭写出题为 积起来的反抗的能量也越大，群众抗争的星火最终燃烧成熊熊 (这是为什么？》的大字报，提出了：我们的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为什么有人却把广大党员都说成是“修正主义的党员？” 烈火。 为什么有些人把文化大革命前的17年描绘成“漆黑一团”？为 (一)人民群众不畏强暴怒斥江青、张春桥等 什么许多跟随毛主席南征北战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却被诬蔑为 “文化大革命”初起，在林彪、江青一伙别有用心的煽动下， “大军阀”、“大土匪”、“大右派”，受到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等 无政府主义思潮严重泛溢。党、政机关受冲击，干部靠边挨批， 一系列发人深思的问题。7月，他又写出（历史不容颊倒》大 城乡武斗频繁，铁路交通常断，港口物资积压，工厂生产下降， 字报，观点鲜明地对前一张大字报提出的问题逐一作出了回答。 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遭受严重破坏，种种不正常的现象，引起上 他在大字报中写道：“有人打着反对‘走资派？的旗号，鼓吹 海广大干部群众的忧虑和思索：“这是为什么？”不少人写大、小 ‘全面夺权？，（说）文化大革命是罢官运动'，（要）烂 字报，公开澜明自己的观点。有的具名或以化名写信给有关领 ‘长’字号，这是别有用心的，是形‘左？实右的反动口号” 导机关，提出意见和看法。信中有的指责“在无产阶级文化大 “他们把大庆的王铁人打成最大的‘纹治扒手？，把北京清洁工 革命中，上海几乎90%的原领导干部都被审查批斗，差不多都 人、劳动模范时传祥打成‘纲杆老保'，把大多数老干部游斗、 曾技扣上走资派的帽子”，“大扩大化了”，提出“这笔潮涂帐应 发离相，是颜倒我我关系。”他认为江膏提出的“文攻武卫”的 ー880一 -881- ==========第126页========== 口号，是跳动多地式斗的总限子，使来者痛、税者快。户重地破环抓苹命、促生产，酿坏了毛主房的伟大黄容部暑·的反 季珍罪名，将网、位两人拘精入我，残路地刑讯毒打。面对 动：号，网千俭在大字报里为保护考干部商华号：“月总理是是 豪春桥一收人为商压，这两位青车及有层及，慢西平坚定站说： 定的革命左限，谁地打周总理，谁就是反苹命1”“叶剑英、陈 “象是准备死的，不过我相信，江青一定会被揪出来，”用千俭整信历史将堂判我无罪1”表示“边曙光，庆茫利，无所求”、 款、李先念、谭震林等，几十年来始终执行毛主席的革合路气， 最后，网被判徒刑12年。线被毒打致残，还按判传刑10年。 是无产阶级革命家”，愤怒责问“我们这样一个伟大的党，难道 上海市体育运动委员会运动系19岁的乒乓球队队员段判， 只有极少数干部是好的？” 看到林彪、江青、张春桥一伙残酷迫害老一章无产阶级草命家， 大字报还驳斥张春桥证蔑“上海是修正主义的堡垒”，“老 肆意摧残党的宝贵财富：看到他们演狂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事业， 干部统统不行了”的谬论，认定张春桥是“打着红旗反红旗”， 败杯社会主义的家业，极其愤慨。他在小塑会上或在公开场合 “这是对历史的反动，对中国革命的反动”。这几份大字报在厂 多次闻述自己的观点。他说：“在我们国家里，大多数干部是好 内贴出后，引起了轰动，得到许多人的支持和赞同。 的。现在那么多干部被打倒，结论只有两个，要么我们国家是 同年7月25日，上海第五钢铁厂青年技术员钱西平（女） 修正主义国家？要么就是搞错了”“老干部革命了几十年，功 也贴出一张题为《坚决打倒反革命两面派江青》的大字报，说 劳很大，对革命有贡献，对党是忠诚的，…不能因为执行 江青《为人民立新功》一文是为她自己“树碑立传，欺骗群 ‘资反路线’就打倒，将几十年的功劳一笔勾销”。他针对张春 众”，责问：“她有什么资格在军委扩大会上点老帅的名？”大字 桥讲的：“上海是黑文艺的据点”的谬论，反洁道：“作为旧市 报还指出江青提出的“文攻武卫”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反 委文教书记的张春桥，会没有问题？”他提出：“江青等中央文 毛泽东思想的反革命口号！” 革封左派的做法是玩弄权术。”这位19岁的青年，因此遭到严 周千俭和钱西平的大字报旗帜鲜明地说出了对林彪、江青， 重的迫害与打击，被扣上“十恶不赦的新生反革命”、“炮打无 张春桥等人的不满，深深刺痛了他们。他们凭仗手中把持的权 产阶级司令部的小爬虫”等帽子，变相隔离，大、小会批斗。但 力，疯狂地进行镇压。1967年8月，张春桥、王洪文等人以 段期坚持认为自己是说真话，始终不屈服。 “配合二月逆流面案风，恶毒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的“现行反 1969年王洪文当上了中共中央委员后，得意非凡.当他的 -883- 一882- ==========第127页========== 发造地一上海第十七厂格纺厂建立党委时，王洪文想以“全果”当选为党委委员。选举开果结果，大出王洪文的意料，竟 动中正确执行觉对民族资产卧级的政发，运蔑为“只讲田结，不 然有人敢不投他的果。王洪文暴跳如雷，狂安地在全厂职工大 清斗争”，“为资本家披红色外衣”，白资本家居藤投牌”等浮 会上说：“我王洪文能当中央委员，难道就不能当厂党委委员 论，报社将桑文和未信登载在内部简我《文江情况》上。张春桥见到后，为了杀一餐百，压制人民群众说话。马上批道：“要 吗？”“现在有人反我，就是反党中央。”他下令杨浦公安分局派 系住桑伟川这个活花子不放，批深批透，批一个时期”。又说： 出公安人员，打开投票箱，查对笔迹，追查是谁不投他的累，这 “桑文可以考虑发表，报社要写编者按语”。徐景贤马上要《文 位不投王洪文采的人，就是“文革”前与王洪文同在保卫科工 汇报》壮制订批判桑文的计划。经过一番策划，1月20日在 作的一名干部。“文革”初期，这名干部就对王洪文等一伙造反 (文汇报)上登载了桑伟川的文章和来信，文前加上了经张春桥、 分子在工厂挑起武斗，抢档案材料，破坏生产，揪斗干部的行 徐景贤精心修改的“编者按”。按语中称桑文是“新长出来的毒 为表示不满，而今更觉得不能违背党性原则，选这样的人当厂 草”，要“深入开展对修正主义的批判”，“化毒草为肥料”于 党委的领导。他由此遭到王洪文等人的迫害，被隔离“审查”。 是，一场骇人听闻的大规模的“围剿”开始了。 当审讯人员讯问他“为什么不选王洪文？”时，他理直气壮地说： 桑文见报后的两个月内，仅《文汇报》上就登了18个版面、 “不投王洪文的票是党员的权利”、“反对王洪文，不是反对党中 37篇的“批判”文章，还加了4则“编者按”和一篇报导，疯 央，不是反对毛主席。” 狂对桑文进行围攻。同时也加剧对桑伟川的政治迫害。从桑文 1969年7月11日，《人民日报》刊登了徐景贤炮制的一篇 发表至1970年3月23日张春桥下令将桑伟川“拘留审查”，桑 文章：《为刘少奇复辟资本主义鸣锡开道的大毒草一一评〈上海 在全市范围内被拉出批斗290余次，有时一天要被批斗六七次。 的早晨)》（署名“丁学雷”）文章喋喋不休地谩骂刘少奇，还恶 批斗会上，对桑肆意设骂，拳打脚踢，乱施体罚。桑稍有争辩， 毒攻击陈毅、谭震林等者一辈革命家。文章见报后，引起群众 就被诬为“气焰舞张，不老实”，稍有反抗，就被诬为“吸打革 强烈的不满。上海市谍气公司管线所助理技术员桑伟川写了一 命群众”。残酷的迫害，把桑摘得病倒在床，而徐景贤手下的一 篇反驳文章，写信给《文汇报》社要求刊登。桑伟川的文章反 伙入亮惑无人性地将桑从家里抬到会场继续批斗。无休止的批 驳了丁学雷把陈款、谭震林等在上海领导的“三反”、“五反”运 斗和迫害，没有使桑伟川屈服，他在批斗会上针锋相对地说： 885 -884- ==========第128页========== “你们现在不要声势很大，纸老虎总是要养穿的”。“你们这色人 有一个放定为“走资派”，他们现在都已“结合”重新工作了， 都是修正主义，是打着红旗反红旗’。” 桑伟川坚持真理、敢于斗争的行为得到了上海广大的人民 三华报告中再提“走资溪”，不符合南江县的实际情况。他们的 群众的同情和支持，许多人写信给他表示声授。就连桑所在的 多，得到大多数代表的费同。这-下可不得了了。该县党的 煤气公司和管线所内“革委会”的一些成员，对批斗桑也思想 续心小组粗长以及一些靠“造反”上来的人，龄纷向王深文和马、绘、王“告状”。王洪文恶损我地说，这是“右倾案”事 不通，在讨论桑的问题会议上不表态，在批斗桑的会上不上台。 件，是否定“文化大苹命”的致治率件。6月2日他和马天水、 一次，煤气公司“革委会”奉张春桥、徐景贤等的命令召开研 王少唐、张宜爱等人赶到南汇，对坚持正确意见的党员干部进 究批桑的问题的会议，19个“革委会”委员只来了5个，其余 行打击迫害，逼迫万辉等人在大会上作检查。并成吓说：“这一 的人不告而走。甚至一些搞桑专案的工作入员，也认为批桑是 问题不解决，（县）党代会不结束，”6月4日，他们又把全郊县 错误的，有的干脆写信要求不干。这些情况反映到张春桥一伙 的600余名县、镇以上党委书记集中到南汇，把南汇县“党代 人那里，他们十分震惊，居然有这么多人公开反对他们，于是 会”上发生的事作为全郊县“复辟”“倒退”的典型，要他们围 迫害进一步升级。张春桥、徐景贤等人不仅加强火力对桑批斗， 绕“农口有没有走资派”的题目，进行“揭发”“批判”，胁迫 上纲上线加重罪名，给桑戴上“现行反革命”的罪名，判处？年 到会的人都要承认自已是“走资派”，给自己戴一顶“走资派” 徒刑。还残酷地打击迫害煤气公司和管线所内同情、支持桑伟 的帽子。但是南汇县众多党员干部没有屈服。他们是长期坚持 川的干部群众，株连迫害了40多入。 搞社会主义的，不是“走资派”，抵制了这方面的种种压力包括 (二)党员干部在党的会议上同“四人帮”一伙针锋相对的 王洪文等粗暴的所谓“批判”和马天水等自称犯过“走资旅”错 斗争 误的所谓“诱导”。直到1976年3月中旬，南汇县委召开的社、 1971年5月24日至6月2日，南汇县召开第三届县党代表 镇、局党委正副书记以上干部会议时，许多同志又尖锐地提出： 大会。会上，县党的核心小组副组长万辉（原县委书记）和祝 不能把老干部打成“走资派”，“批邓”不能再批下去了.消息 桥、万祥等公社党委书记，反对把“夺走资派的权”问题写进 传到马、徐、王那里，使那伙人既恼怒又惊慌，决定对郊区要 “党代会”的工作报告中去。他们认为，南汇县的领导千部中， 从南汇县“开刀”。 -887- -886- ==========第129页========== 市水产局也出现了南江县的类似情况.1971年7月初，木产局在准备召开局“觉代会”时，工作报告的草精中有“夫资 众，这也是精资反路线”，这些人第什么？有的说，你们洗上 派”、“夺权”等字眼，该局主要负责人王德祥审精时把这些内 蒂的夺权是由千旧市委刮“经济主又玩风”引起为。但我们香， 容全部甜去，说：“凡是‘解放”了的干部，不能再提‘走资 这殿风正是造反派到起来的。许多人责问场续回，上海的“一 派”在学习《纪念中国共产党五十周年》文章时，机关里的 月革命”到底是对还是错？扬镇国招条不住，急忙向马损龙汇 许多党员也在讨论中提出：“本单位没有‘走资派？，不应设 泵，并上报“市苹会”。王洪文得知情况，信火地说：这是新 (提)‘夺权'.”这些情况被作为“右倾案”的表现反映到市 形势下的一股右倾密案风，必须荆住，”马天水也气势治溢地说： 里，王洪文马上批示说：“（要）把这些论点逐条进行批判，决 “他们哪天开会？我参加.”面对王洪文、马天水的压力，轻工 不允许为刘赋（诬蔑刘少奇）招魂，为陈、曹翻案。”致使该局 业局党委书记王文锐（考干部）以袋默加以抵制。皮塑公司党 许多党员干部在工、军宣队和造反派头头的控制下，被强行办 委书记周俊杰在讨论刹所谓“右倾案风”的公司党委会上表 了48天的“批修整风”学习班，期间多次举行“思想交锋”，鼓 示说：“经济主义妖风是造反派刮起来的麻”一些基层干部也 动一部分人搞所谓“揭批”，逼迫王德祥作检查。变相批斗的学 纷纷在会上揭发、批判造反派对干部搞批斗、游行、戴高帽子 习班结束后，王德祥被下放劳动，不少同志遭到打击迫害。 等行为，说这是极“左”思潮的反映，揭露造反派“为私造 在市轻工业局皮革塑料工业公司（简称皮塑公司），也爆发 反”、“有野心”等等。杨镇国听了坐立不安，大叫“停止讨论！” 过一场尖锐的斗争。王洪文的“五虎将”之一马振龙物据了轻 马振龙知道后，诬蔑周俊杰是皮塑公司到“右领翻案风”的罪 工业局党委副书记的职位后，飞扬拔扈，独断专行，拉帮结派， 魁祸首。8月11日，马天水带了黄涛、陈阿大、叶昌明、何字 把他的汽车驾驶员杨镇国封为皮塑公司党委副书记。1971年7 生（市直机关党委副书记）赶到轻工业局“教火”，马天水一到 月中句，皮塑公司举办了有190名党员千部参加的“批陈整 就扣帽子说，轻工业局有人在否定“文化大革命”的伟大成果， 风”学习班。杨镇国在班上大放厥词，说凡是执行“资反路 是右的倾向。马振龙跟着跳出来指责王文锐、周俊杰等同志说： 线”的就是“走资派”。许多党员干部特别是一些老同志不同意 你们是“一月革合”的反对派，“二月逆流”的须固派，“文化 这种说法，纷纷反驳。有的问，造反派搞派性，挑动群众斗群 大革命”的取消派。这些同志不卖他们的长，举了大量事例进 一888一 行争辩。马摄龙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不承认犯“尖资派”的错 889 ==========第130页========== 误，这证明了我们夺权夺对了，现在你们要窗案，郑我们再夺权，把你们第二次打倒。这些同志虽松不久后都受到打击，王 这切在人民群众中，特别是在上海约干部、得众中起了巨 文锐枚调离轻工业局，周俊杰被停职检查，几十名基层干部道 大齿反响。司时也无情光段率了林克和江青两个反革今桑留证美陈款的污言黄语。广大干部、群众对江青，张本桥一伏运治 到各种迫害，但他们的斗争精神，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紫取的晕行早就强烈不满，当电台播出陈般道世的清息后，马 (三)维护陈毅光辉形象，抗议张春桥等对陈毅的诬蔑 上有人打电话给报社、电合，或直接到上级机关提出贵问，抗 陈毅在战火纷飞的年月里，转战大江南北，为中国革舟立 议“四人帮”诬陷陈毅的行为。他们说，张春桥、王洪文等过 下赫赫战功。他又是上海解放后的第一任市长。在上海工作期 去对陈款极尽证蔑之能率，这种情况“中央是否知道？”责问 间，为上海的杜会主义建设事业，区心沥血，作出巨大的贡献。 这些人在搞什么鬼？”上海运动鞋厂一名工人一针见血指出： 上海人民对陈毅怀有深厚的感情，十分爱戴这位能文能武的元 “外地没有（人）讲陈毅同志不好，只有上海郑伙人讲他不好， 帅，亲呢称他为“陈老总”。“文化大革命”中，陈毅同其他老 这样看，上海有人在里面夹带私货”。上海第三服装厂一名党员 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一样，受到林彪、“四人帮”的迫害。特别 千部打电话到公司问：“陈毅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上海 是江背、张春桥之流视陈毅为眼中钉，他们知道陈毅在上海人 过去有意把陈毅说得那么坏？”原江南造船厂党委副节记姚哲、 民心中有着崇高的威望，是他们篡夺上海、乃至党和国家领导 上海锅炉厂党委副书记王文奎、机电一局办公室副主任戚国经、 权的巨大障碍，于是把一盆盆“污水”泼到陈毅身上，胡说什 轻工机械公司经理陈惠林等同志，听到陈毅逝世的电台广播后， 么“陈毅是老右”，“只会下棋，不会打仗”“陈毅一贯反毛主 说：“中央讲陈毅同志是优秀党员，过去张春桥讲陈毅不会打仗， 席”，等等，完全是造谣污蔑。上海人民对“四人帮”的这种卑 是个草包，只会下棋。陈老总不会打仗，怎么能当新四军军长、 都行径十分愤慨，为维护陈毅伟大形象，以各种形式与“四人 野战军司令员呢？”他们公开抨击张春桥没有资格评论陈老总， 帮”展开了斗争，这种斗争在陈毅逝世后达到了高潮。 说：“当司令员的下下棋有什么？诸葛亮还下棋呢1有的人（指 1972年1月6日陈毅逝世，1月10日毛泽东亲自参加了追 张春桥)还没有打过仗呢？”他们指名抨击王洪文“过去讲陈数 惊大会，周恩来代表党中央致悼词，商度评价陈毅的一生，说： 是党内右的代表”，而这次中央掉词说陈款是优秀党员，“右的 “陈款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是中国人民的忠浅战士，” 代表怎能说是优秀党员？”表示他们对联春桥、王洪文污度陈款 -891- -890- ==========第131页========== 的义愤。群众的愤怒象烈火一样脓烧着，成胁着那些谎言制造 陈最道世后，在市直机关“五七”干校劳动的一监当车长 者们，使他们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张春桥及其党羽们拼今压 测迪随陈款进行革命活功的老同志聚在一起纷粉选行日亿掉 制群众对陈毅的悼念活动，说什么：“要注意动向”，“要警福有 念，冯文彬、龙跃等同志说：“过去所传达报告中说，陈老总不 人为陈毅翻案”。并威胁：“准要是提到主席对陈毅的评价，就 会打伏，从来没有指挥过一次象样的战斗，只会下图棋，这真 是翻案，严加追查。”同时对许多不满“四人帮”一伙对陈毅的 是莫名其妙148年前，陈老总指挥战斗时，他（指“四人有”一 造谣污蔑的同志，施以打击迫害。 伙)还不知道在那里。…说这话的人自已不会打伏.”“套人 上海闸北电厂化学车间的一些同志，在陈毅逝世后的一次 麻，认为只有贬低别人，才能拾高自已。有些人就是和陈老总 学习讨论会上，对“四人帮”一伙污蔑攻击陈毅的一系列卑劣 过不去，为什么只说坏话，给他脸上抹黑？”这些议论传到了张 做法，气愤地提出贵问，说：“你们讲有人要为陈毅同志涂脂抹 春桥、姚文元、王洪文那里，使他们暴跳如雪。王洪文马上下 粉，照这样说，不是毛主席、党中央在为陈毅同志涂脂抹粉吗？1” 令对冯、龙等人要“痛加批判，肃清流毒”。并派金祖敏、冯国 由于这句话触犯了他们的禁令，马天水、徐景贤等贵令电管局 柱带队进驻“五七”干校，抓“整风重点”，打击迫害这些同志。 作为重大政治问题，立即追查，加害这些同志。 冯国柱一到干校，就在干校全体人员大会上杀气腾腾地谩骂道： 上海市财政局顾志新等几位同志，看到了报刊上登载的毛 “陈毅死有人哭，哭什么！是哭自己。不要以为毛主席参加了追 泽东亲自参加陈毅的追悼会，周恩来亲自致悼词的消息后，回 掉会，陈毅就没有问题了。”并自欺欺人地说：“毛主席参加他 忆了陈毅为党、为人民、为革命事业所做的功绩，同时也对 的追悼会，是表示毛主席对亲者严、疏者宽，是对犯错误的干 “四人帮”过去对陈毅的诬蔑，姚文元没有参加迫悼会，张春桥 部宽大为怀。”嗣后，冯国柱、金祖敏等人以“整风”为由，对 参加追悼会表情不庄重等情况，进行了议论。此事传到了黄金 冯文彬、龙跃等同志进行“重点围剩”，大会批、小会斗，连续搞了一个多月。 海那里。黄认为这是“恶毒攻击中央领导同志”，马上批示说财 上海人民在为陈毅伸张正义，向“四人帮”作斗争中，朱 政局有一股“反对中央领导同志的暗流”，下令财政局党委立刻追查。由此摘出一个所谓“质志新严重政治问题的典型”，使顾 鹅多是突出的一名战士。朱锦多是上海越剧团的武功教师。他生长在苏北黄桥，从小就散仰陈款。陈款逝世后，他在单位里 志新同志横遭无辜的陷害。 -893- -892- ==========第132页========== 公开唱“黄桥烧饼黄又黄”的歌曲，抒发对陈者总的缅怀和尊教的心情。张春桥及其上海的余党散布“毛主席参加陈复的造 学命者，我们不能不引起注意，”在另一封信中，朱锅露张春 掉会，只不过是落实对犯错误人的政策，不等于说陈教设有问 火裤江青是到有用心的，是作路品后“发霜天不一，朱华 题”等流言霞语，朱佛多对此十分反感，说“人死了，还报住 雪的一垫信，落到回人帮”的手中，使他们胆颜心京。未隔 不救”，并指出：他们对陈毅的污蔑、攻击，决不是对陈毅-个 儿天，追孝的狂风就向朱饰多扑来。1975年9月9日朱被为窗审查，朱关押在狱中，仍缝续宜传自已的观点，得到了一堂公 人的，而且是对准叶剑英、李先念等一大批中央领导同志的，张春桥在陈毅逝世后的“表演”，是他阴谋野心的一次“大曝光” 安千带的同情，他们认为朱的信中“无恶毒攻击言论，第不上我我矛盾，”并在生活上尽可能给了朱许多恩顾。这种情况在当 联系到张在“文化大革命”中的所作用为，朱锦多感到有责任 时是平见的。上海越剧团的许多同志，纷纷要剧团组织出面 向党中央、毛泽东反映。从1973年7月到1975年8月，他先 “保释”朱，说：“朱一不反毛主席，二不反周总理，构不成反 后6次写信给毛泽东、周恩来、叶剑英、粟裕等中央领导同志 革分罪行。”朱锦多被关押期间，家属在农村生活困难，剧团还 (信上均暑真名和工作单位)。揭露张春桥的问题。1973年7月 给子补助。由此可见人心所向，反映出上海人民对“四人帮”的 28日，朱锦多写信给邓额超转毛泽东，揭露张春桥攻击、诬蔑 僧根。事实总是事实，不管“四人帮”一伙怎样下禁令，也不 陈毅的罪恶目的，张春桥说什么陈毅“只会写歪诗”，“是个常 管他们怎样戴帽子、打棍子，都是徒劳的，因为人民对陈毅的 败将军”等完全是胡说，尖锐地提出“张春桥今天可以整陈毅 热爱和怀念是建立在他为中国革命事业作出丰功伟绩的事实基 同志，他明天又将整谁呢？”他的目的就是把老干部都打倒。在 础上的，陈毅在上海人民群众中的崇高威望是任何人无法抹煞 1975年8月3日的一封信中又指出，张春桥“不是一个光明正 的！ 大的共产党员。他是林彪复辟资本主义的党内基础，现在他要 (四)在沉痛哀悼周恩来的日子里 做的首先不是教育人家，而是解剖自己，把思想上的阴暗面公 在沉痛哀悼周恩来的日子里，上海全市进一步揪起了反抗 之于毛主席，公之于党”。朱说：“有些人惯于反面文章正面做， “四人帮”的斗争怒湖。下面，我们记述的是当时全市人民在开 他们上欺老，下欺小，他们比林彪有‘远见'，他们正在积累力 展大规模的悼念活动中反抗“四人帮”的儿则事例。 量，一旦大树倒了？，就要兴风作浪，对于这坐危害革命的 (1)冲破“四人帮”的禁令。 -894- -895- ==========第133页========== 1976车1月8日上牛9时15分周恩来逝世，马天水请示王洪文后，以“市革会”名义向各单位下达在掉念周恩来的活动 了”由王秀珍再请示，里洪文的答复是：“以批邓的实际行 中“四个不准”的禁令，即：不准戴黑纱，不准设灵堂，不准 请安因总里其实。品、务、王车早已这样货了。德们又是 制花圈，不准开追掉会。为了千扰和破坏掉念活动，马、徐、王 跟交流什么“反击右倾图案风”的是验，又是组织看“阴谋 在当晚召开各组、办负责人会议，强调继续开展所谓“反击右 电多（决梨》，但所有这一套，都造没在人民群众自发的、声 倾翻案风”运动。别有用心地提出什么“悼念总理要警惕阶级 当洁大的念活动的江详大海之中。急得王秀珍电到市总工会对一帮小兄弟们说：“什么人都在哭，好人免，坏人色哭，我们 斗争新动向”，“化悲痛为力量，坚持批邓大方向”等。 莫，资本家也哭，对哭也要作阶级分析。我们不能光哭，要化 1月9日，上海人民沉浸在一片哀悼之中，娱乐场所门可罗 患精为力量，就是要批邓、反击右倾案风。”地又跑到市直机 雀，商店里冷冷清清，南京路上人车稀少，车辆缓行，喇列声 关党委，听到海运局大楼内在放哀乐，恶狼狠地说：“如果他们 图。寒风在呼啸，人民在哭泣。大街、小巷、工厂、学校，贴 再效，我叫民兵镇压。”但马天水感到“众怒难犯”，不得不在 出了横幅和挽联：“惊闻墨耗！”“巨星殒落！”“沉痛哀悼散爱的 1月14日通知各单位“15日中央召开周总理的追悼会，上海也 周总理”“深切怀念人民的好总理”“八亿人民戴黑纱，誓把 要搞悼念活动”。然而他们又规定不能用党委会或“革委会”的 遗愿化宏图！”…。商业部门不顾压力，打开仓库免收布券供 名义送花圈、写挽联，妄图淡化悼念气氛，同时又规定在悼念 应黑纱。印刷厂工人义务加班赶印周恩来的遗像。纸张商店不 活动结束后，不准把花圈送到上海市委机关来，等等。后来，这 限量供应悼念用的纸张。机关、学校、工厂、医院以及街道里 些禁令都被群众一一冲破，人民群众跟本不理他们那一套。 弄，到处设置了悼念周恩来的灵堂。甚至在“四人帮”上海羽 (2)黄浦江畔汽笛长鸣。 党严密控制的单位也不例外。如上海第十七棉纺织厂在工人的 1976年1月15日上午9时15分，正是周恩来在7天前逝 一致要求下，厂党委不得不同意工人戴黑纱、制花图、设灵堂。 世的时刻。上海黄浦江上数百粮船只同时汽笛大鸣，时间长达 市委、“市革会”的机关千部也纷纷组织了各种悼念活动。面对 37分钟之久。悲壮的汽笛声，刺破了上海阴覆、寒冷的长空，激 广大群众的自觉掉念行动，马天水等非常惊慌，马上再次打电 局者人民斗争的意志，也震惊了敌人，马天水来笔下令：一防 话给王洪文请示如何办？王洪文也无计可施，回答说：“不要再 上段人破坏，二、要追查拉汽笛的第一条相，市委办公室、市 -897- -896 ==========第134页========== 外率办公室时江交银、曙券调盼纷派人道查准是第一个拉汽省为？客样布宽衡学滩指挥的？并由港务监督通知所有怒只不发 市人民对周思来逝世的深切亥掉，色生出了上海人民对“四人帮”的万分憎很。 再拉汽猫驴追套的人下去后，受到的是群众的冷风热潮和指变， (3)千万人走上街头。 什么常堂也没洧渣出来。 1976年1月15日下午1时左右，在上海繁华的南京东路 会工在黄浦江辩汽笛长鸣时，上海港务监督涉外组、政工组的 上，一支10余人的队伍，每人臂上戴着黑纱，胸前佩着黄花， 有关人损打电话向中央港务监督报告此事。对方接话后，要上 人们捧着一只不大的花图（花函上署名是上海静安区陶瓷杂品 海北电活筒放置在窗口处，当他们听到汽笛声后连声说：“好， 公司)和一幅周思来的遗像，举着掉念周思来的横幅，由西向 我们听到了！上海很好！”表示对这一行动的热情支持。上午10 东缓慢地行进。队伍中的人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花。路上行人 时，交通部副部长于眉打电话给上海港务局和港务监督党委，讲 见到这支队伍，自觉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怀着数意向他们行 了当天下午3时召开周恩来追悼大会时中外船舶注意的有关率 注目礼。有些人看着看着，泪水不禁从脸類上向下流消。 项：一、由港务监督通知在港国轮下半旗致哀，不鸣笛，二、上 在外滩“市革会”大楼左侧对面的停车道上，整齐地排列 述关于国轮的规定，由港监于中午12时通知外轮，如有外轮仍 着数10辆客车和卡车。车上放着花圈，但人很少。而在黄浦江 坚持提出要鸣笛致哀，表示感谢；三、我港于事先在码头、锚 边的堤岸上，却伫立着不少人，他们好象在向江面上跳望。江 地指定个别国轮作好准备，届时如外轮鸣笛致哀，可分别就地 上行船很少。马路阶沿上也坐着许多人。“市革会”大门紧闭着， 鸣笛答礼。对这个“鸣笛答礼”的规定，马天水看后不得不执 门前有两三个佩戴黑纱、持枪执勤的解放军战士。“市革会”左 行，但他恶狠狠地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侧的边门半扇开、半扇闭，寂无人声。海关大楼上的大钟，指 当天下午3时整，周恩来追悼大会在北京举行。黄浦江上 针在一秒、一秒地移动。不久，从南京东路转过来一支10余人 的中、外船舶再次鸣响了汽笛，汽笛鸣得更响，鸣的时间更长， 的队伍，他们走到海关大楼前停了下来，在凛烈的寒风中城然 这笛声，事前没有布置，也未有串连，却在同一时刻，不约而 不动。当！当1当1海关大楼大钟蔽响了。这3下钟声如同发 同的拉响，人们的感情如此相通行动如此自觉，在“四人智”及 出了号令，黄浦江上汽笛声大作，沿江各大楼的窗口突然大开， 其余党施行高压迫查下，人们不为淫威所居服，充分表达了全 高音喇叭伸向窗外，同时放出了哀乐。汽笛声、哀乐声响彻长 -899- -898- ==========第135页========== 空。大楼里的人如潮水般地酒了出来。刻时间，大街上龙汇果起浩浩荡荡的庄严声穆的哀惊队伍，这风伍以数十人为纵列，从 大厅。大厅内既未设灵堂，又不放哀乐。这一切，群众都看在 海关大楼门前一直排列到南京东路转弯到江西中路，不断扩大， 食重，限在心里。但人们还是秩序井然地走了进去。人流第佛 再向南北方向延伸，真是人山人海，以伍中的花圈成千上万，无 不新，大厅外面的哀乐一直放到深夜。 法计数。这些花图上的署名，大都是以基层群众的名义出现的， 这时的马天水深知众怒难犯，不得不假惺惺地声明说，他 如某某单位的党小组，或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革命干部， 建路将全市人民的意愿，写成言电发给中夹，但又说，“中央是 革命群众，复员军人，全体工作人员等等。突然，在九江路市 香发表，何时发表，采取什么形式，我们相信党中央和毛主席” 财政局对面的一家仪表厂，有数百名职工走出厂门，高举着该 龙在他用谎言驮编群众的同时，又凶相毕雾地命令把印制出来 厂中共总支委员会和“革委会”的横幅，加入了哀掉的行列：在 为证蔑邓小平和中央领导同志的“白头材料”，加紧散发，大摘 南京东路外滩路口，有一支由数百名机关工作人员组成的队伍， 所谓“反击右倾翻案风”。 前有装着高音喇叭的手推车开道，后是若干名女干部手捧着五 (4)《文汇报》事件。 星红旗和中国共产党党旗，紧跟着的是大花圈和周恩来的遗像， 1976年的3月，上海发生了矛头对准周恩来的“《文汇 花圈上署名中共华东电业管理局机关总支委员会。接着，无数 辍》事件”，人民群众同“四人帮”一伙的斗争达到了一个新的 打着单位名称的队伍，走进了哀悼的行列。交通民警早已显示 高湖。 红灯让来往车辆停下来，自己站在岗位上和全市人民一齐哀悼 3月5日凌晨，新华社播发了沈阳部队指战员学习雷锋事 敬爱的周恩来。整个外滩，除了哀乐声、汽笛声、啜泣声外，肃 迹的新闻报道和通讯。上海《文汇报》在刊登新华社稿件时，剧 静无声。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真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 去了文中周恩来在1963年3月5日为学习雷锋的题词：“惜爱 真实写照。 分明的阶级立场，言行一致的革命精神，公而忘私的共产主义 在群众怒潮的巨大威慑力量下，马天水不得不允许群众将 风格，奋不顾身的无产阶级斗志”。3月25日，《文江报)壮党 花圈送入“市革会”大厅。可是，大厅的正门不开，只开东边 委副书记沈国祥将17日仪表局党委一个副书记在“批邓”会上 狭小的边门，大花圈无法进入，只能拆下，由数十人合力捧进 的发盲璃中的“那个走资派要托被打倒的不膏政梅的走资派扶 ー900 上合”这句话，加上“党内”和“至今”4个字，政成“宽内那 901一 ==========第136页========== 个走资派要把拔打倒的至今不膏改梅的走资派扶上合”，刊登在《汇报)第一版的突出位置上，把矛头指向周愿来，这雨起银 马、龄、王于是紫紫级上。4月1日上午，徐景贤在“市 导引起7全国和全市人民的极大愤怒.从3月13日起，群众纷 事8开的一水会上说：宽在有人以（文江我8月5日。 纷来电、未信抗议《文江报》反对周思来的罪行。提出“准反 )月5日的报道大贷文率，矛头是对着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夹 对周总理就打倒谁”“揪出《文汇报》的黑后合1”南京、杭州 奇，这是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严重率件。”对桥众进行 等地群众把这两天的《文汇报》张贴在街头，刚出大幅标语， 原环，同日下午，徐景贤，未永嘉、王成龙等率到《文江报》#， “周总理的丰功伟绩不能抹杀”“《文汇报》反对周总理罪责难 续在报社党委的扩大会议上，公然代表市委对《文江报》社表 递！”“警楊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 系塔问”和“致数”。《文汇报》社那些头头原来吓得准套发“更正”启事，这下子腰杆子又硬了起来。他们把从南京寄来的 他们在开往上海的火车车厢上，用柏油刷上：“《文汇报》‘三 40多封抗议信交给马、徐、王转送给“四人帮”在南京的亲信， ·五？、‘三·二五？的文章居心何在？1”“强烈要求中共中央审 使不少群众受到打击迫害，仅南京大学为此事被非法审查的就 查《文汇报》的政治立场！”“揪出中国的赫鲁晓夫式的人物” 达340余人。杭州因此事被审查、拘留的有25人。 等等。马、徐、王得此消息慌了手脚，急忙派出大量民兵去洗 (⑤)斗争的烈火越烧越旺。 刷火车厢上的标语，但哪里能完全刷洗干净呢？短短几天里，仅 周恩来的逝世，上海人民和全国人民一样，都在为党和祖 《文汇报》社就收到群众的抗议信达420余封，来电上千次。仪 国的命运和前途担扰。人民对“四人帮”的反抗和斗争更为敖 表局也收到许多责问的来信、来电。《文汇报》社和仪表局门前 烈。 人流如潮，抗议声、斥责声不断。仪表局和《文汇报》社那些 1976年1月16日，上海师范大学物理系教师章群在写给 头头乱作一团，互相埋怨，推卸责任。马、徐、王心惊胆战，慌 色人的信中说：“周总理逝世的置托传来，心情十分沉痛，60年 忙向北京的“四人帮”告急。“四人帮”得报，强词夺理要保护 躬尽瘁，死后想的还是国家和人民，怎能不享受崇高的威望 《文汇报》社过关。王洪文胡说什么：“别掉总理题词是屁个小 和尊数！”，“然而尤使人难过的是黄浦江上刮起了一股不小的 事，”张春桥说：“全国甜掉题词的不只《文汇报》一家，你们 风，恐怕是周绕‘权？电1学校的大字报和广播儿平光绝大多 为什么准独查（文江报？”姚文元狡辩说：“哪有编辑不甜精子 效的副总理、副委员长都列入右倾图案，调子已上到资广阶级 一902一 -903- ==========第137页========== 司令部，当年文化大革合躲在红卫兵背后当小特务的朱XX 马克思主义原则的。”他写了一万余字的《坚持革合原则，反 (指朱永嘉)、徐×（指徐最贤）一下成了先锋。就在举国哀 诬陷邓副主席》的《对照论文》，公开批驳了“白头材料”中 掉之时，（还）一再开座谈会，说要想得宽些、深些，冥壮胆， 要帮小早的厚论。马天水看后下令作为“写学数”清料，并 上揪政治背景，下扫社会基础等等，无怪乎他们对周总理逝世 将陆拘留关押。 “是那么冷静和沉默，这些人上合，我们便没有好日子了”这信 2月17日，市人民银行营业部会计科丁金国，写信给毛泽 落到了徐景贤的手中，徐马上指令在上海师范大学的来信动手， 东，揭露“四人帮”一伏反对毛主席、反对周总湿、攻击中夹 把章群作为“有攻击性音言论的分子”，进行长达9个月的审查， 为地方大批党政军领导干部的阴谋塞权活动，他信中说：“警锡 企图把章打成现行反革命。 有人架空毛主席，警锡有象野心家、阴谋家楼鲁亮夫郑样挂着 2月12日，上海铁路局共青团员傅文礼贴出小字报，说这 马克思、列宁主义招牌的修正主义者，黑夺苏联党和国家的领 次搞的“反击右倾翻案风”，只不过“给我们提供一种把光辉词 导权的历史教训在中国重演。”信落到马、徐、王手中，他们凶 言与空洞内容结合起来的范例”。并套用“四人帮”一伙的话： 相毕辱，说这封信是把矛头指向“上海到中央去的领导同志” “现在要想得深一些，看得远一些了”，“林彪第二不是还在活动 丁同样受到了批判迫害。 吗”，直指江青、张春桥一伙人。黄涛得知后，下令“立即追 2月至4月，普陀区公安分局干部刘忠良多次写信投寄党 查”，傅为此遭受严重迫害。 中夹和上海师范大学、复旦大学（上海摘诬邓的两个“窗口”） 同日，徐汇区茶陵中学教师陈胜美在张春桥所写的《论对 以及新华社上海分社。信中指出张春桥一伙现在“迫不及待地 资产阶级全面专政》一书封面上写到：我要“炮打张春桥”，说： 跳出来抢班夺权”，“当前斗争的焦点是争夺党和国家的领导权， “我观察了好长时间，这个人有问题，同林彪一样”，是个“罪 斗争目标是夺总理和军委的权，斗争的手法是搞阴谋诡计，他 魁祸首”，在书上作了许多眉批。王少庸知道后，说陈是“政治 们的反革命理论纲领是所谓回击‘右倾盥案风'，斗争的要求， 疯子”，把陈强行送进精神病院。 花一批久经考验的老一辈政治家、革合家搞下去，”信中最后说： 上海化工机械厂陆国柔，看了上海马、徐、王等人散发的 “修正主义分子、黑秀才张春桥是个野心家、阴谋家，是林彪式 诬藏邓小平的“白头材料”后认为，“邓副主席的讲话是完全特 人物。”信中的制折，真是一针见血。刘因此而遗到“回人帮” 904- -905- ==========第138页========== 在市公安局的亲信薛干青、姚纪英的残酷迫害。 从3月下句开始，全国报起了如火如茶的神念周思来和季 影黄拉进古普车，押送黄清公安分局。接着，调来消防车，来 命先烈、情怒声讨“日人智”的群众运动，景后发展到北京天 鬼云棉，扯下了掉旗。马天水一天3次电话，要公安局“学加 安门广场率件，四月五日郑天，数十万群众云集天安门广场，以 审深”，要迪出谁是黄的“后合”。黄水生在受审中，义正词严 各种形式表达怀念周思来，拥护邓小平，情便“四人帮”的程 老说：“惮念周总理犯了什么罪？”“你们执行了资产阶级专政1” 君情绪。“四人帮”预感到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连连向上海的 拒不回答问题，由此遭到残酷的迫害，23人对他轮香大战，幸 马、徐、王下达血腥铗压群众的命令。斗争越来越尖锐了， 打脚鼎，弯腰折背，黄以绝食表示抗议，马天水又下令：“不吃 4月1日，国际旅行社上海分社的一些职工反对上海市委 饭，可打菊萄糖。”黄水生在渗无人道地被强灌菊萄糖液时鼻腔竟被这伙人插破。 对《文江报》事件所作的狡辩，冯国柱立即赶往追查镇压，4月 4月14日、15日，中国纺织品进出口公司千部林惠芬到上 2日，上海铁路局“七·二一”大学一些学生贴出“革命烈士永 海丝绸分公司联系工作和看望挚友时，讲了“天安门事件”的 垂不布，纪念周总理”的大幅标语。4月3日，上海染料化工三 情况，揭露了“四人帮”的造谣、污蔑，许多人听了后都予以 厂拉出了掉念周总理的横幅。马、徐、王立即下令复盖，并进 支持。黄金海批评该公司：“竟然大家都听了几个小时，而且人 行追查。 越来越多，说明了什么？要该公司“肃清流毒”。马天水将情况 4月8日凌晨，在市中心人民广场的中心旗杆上，高高悬起 亲自写信报告给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张春桥在马的信上 了一面由3尺白色绢纺制成的悼旗。悼旗中贴有周恩来的遗像， 批：“此人应审查，建议报告有关单位，”对这名干部进行了迫 下垂长长的黄色绉纸，旗上写着“沉痛悼念周恩来总理”9个大 害。 字。旗杆下，一位青年捧着邓小平代表中共中央对周恩米所致 声讨“四人帮”的怒火，熊熊燃烧。“四人帮”一伙惶惶不 的悼词，大声朗读。这位青年，就是徐汇区服务公司建新机修 可终日。尽管他们赤脾上阵，疯在反扑，但烈火越烧越旺。面 厂工人黄水生。这一情景，吓坏了“四人帮”在上海的党羽们， 对人民群众怒潮般的抵制和斗争，张春桥私下对他的女儿哀叹 他们如临大敌，采取紧急行动。市公安局头头薛干青、徐成虎 说：“毛主席百年之后，那就跟他们斗吧！斗得过就斗，斗不过 :到现场，指挥民警将黄水生的外衣脱下，用衣服蒙住黄的头， 就千刀万刷.”这是张春桥等人在垂死之前的哀鸣。 ー906 -907- ==========第139页========== 划作乱 三十六、武装叛乱的策动和破产 1976年毛泽东病情加重。“四人帮”加紧了篡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的活动。他们制造奥论，宣扬“暴力解决问题”，姚文 1976车1月到9月，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周恩来、朱德、 元说：“文化大革命是暴力，天安门广场（事件）是暴力，将来 毛泽东三位党和国家的杰出领导人相继逝世，全党全军和全国 斗争还是暴力解块问题”，叫暮要用民兵武装“同党内资产阶级 各族人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四人帮”认为墓党窃国时机 进行斗争”.6月27日，中央发出毛泽东病重的通知，王洪文以 已到，他们的反革命活动越来越露骨。老一辈革命家深感忧虑， 电话一再催促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赶紧给民兵发放武器，还在一件有关上海发放民兵武器的文件上批了“立即发”三个字， 以为必需彻底解决“四人帮”的问题。1976年10月6日，中央 王洪文交代马天水说：“不要等批文，明天就发。”8、9两月，马 采取断然措施，对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及其在北京 天水等突击发给民兵武器计有枪74220支，60迫击炮300门， 的帮派骨干实行隔离审查。“四人帮”在上海的党羽与张春桥、 各种弹药1000多万发。8月间南京军区司令员丁塞来上海，马 王洪文、姚文元的日常联系突然中断，徐景贤、王秀珍等人凭 天水、徐景贤、王秀珍在延安饭店同他密谈。丁盛告诉他们：有 他们的反革命奥觉，预感到自己的末日来临，不惜孤注一掷，决 人传出消息，“毛主席病重，等逝世以后要打内战”。“我在南京 定发动反革命武装叛乱。他们制订反革命武装叛乱方案，下令 是‘空头司令’，驻在无锡、苏州一带的6453部队，军长、政 集中民兵，枪支弹药配套，上下串联，四处吹“风”，进行反革 委都不听我的，我指挥不动，对上海威胁很大，你们要有所准 命煽动，作垂死挣扎。一时间，腥风血雨，黑云压城。上海的 备.”丁盛表示他“决心干到底”，“准备杀头”。马天水、徐景 共产党员、革命干部和人民群众，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在党中 贤、王秀珍也表示“准备杀头”。 央的正确领导下，上海人民奋起声讨“四人帮”。马天水、徐景 毛泽东同志逝世后，张春桥等多次要上海的伙伴们在思想 贤、王秀珍一伙策动的反革命武装叛乱，被千百万群众欢庆胜 上以至行动上作好准备，要“经受考验，”9月9日上午，王秀 利的示威浪潮所淹没，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珍布置市民兵指挥部全部领导成员留在机关，要各区、县民兵 (一)毛泽东病重期间，“四人帮”与其上海的党羽加紧策 指挥部领导加强值班，10日凌晨3时至晚上11时，市民兵指挥 -908- -909- ==========第140页========== 部又向下增发了各种子攀60万发，炮弹1500发.接者王秀珍常到上海第三十一、三十格纺织厂等单位去叫夷：“中央路线 务珍“要提商警锡，斗争并没有结克，党内资产阶级他们是不 斗争很激烈”，我们一定“要同走资派斗下去”，“杀头坐牢都不 会甘心失数的，总有人拾出邓小平的。”叫毫：要准备“上山打清击”，“上海没有退路，两边一夫击，只能死守”等等。9月下 怕”，“民兵不要丢掉武器，枪支弹药要保存好，当心被坏人拿 机，张春桥给写作组枝心一封密信，信首注明“阅后即焚毁”。 去”，马、徐、王一伙人活动颜紫。写作组朱永嘉、王知常写信 信中说：“现在的形势不能同马思逝世比，也比列宁逝世时的形 给张春桥说：“不管今后有多大风浪，我们将跟随你们战斗到 费好，当年托洛茨基是红军总司令，成信比斯大林高得多，”还 底。”1976年9月18日晚，张春桥对王洪文的秘书肖木谈话， 说：“现在资产阶级还有力量，问题在于准挂帅。日前资产阶级 说：“从参加天安门广场100万人的追悼大会，我想，有这么好 的力量还没有集结起来，缺少挂帅人物”，“如果今后要出修正 的群众，一定会出好的领袖。追悼大会这天，我甚至想，苏修 主义，还是在上层，在中央，在于党内资产阶级”，“人民是好 就是一颗原子弹把北京炸平了，各地还会出领袖，”张春桥这些 的。有这样好的八亿人民，一定会涌现出自己的领抽”。对上海 似乎隐晦的话实际上在露骨地表示“四人帮”将要上台当“领 的党羽们进行反革命煽动，9月28日，肖木到上海向马天水、徐 抽”了。张春桥叫肖木带口信给上海市委写作组朱永嘉“要他 景贤、王秀珍、朱永嘉、冯国柱、王少庸等人传达张春桥的话 振奋起来，做好工作”。9月23日，肖木在北京写信给朱永嘉、 说：“阶级斗争形势要经常研究，一方面要提高警惕，一方面要 王知常、陈冀德等6人，把张春桥淡话的内容告诉给他们。信 提高信心，但是有点忧”，“多难兴邦”，“要看到资产阶级还有 的结尾是，“阅后即毁，不然大人苦哉，小人苦哉。” 力量”，“上海还没有真正经受过严重考验”，“林彪、邓小平搞 1976年9月21日晚，张春桥在北京单独接见参加卫生部 上海都没有搞成，林彪搞成的话，上海有大考验，要打仗”肖 会议的徐景贤，听取了上海突击发枪、准备打仗和丁盛到上海 木还传达了张透露的“中央最近不会开会”等情况。 密谈的情况，问了60军领导人的情况，还查问了上海警备区的 张春桥的这些话的含义是什么？根据1980年7月24日审 情况，他对徐景贤说：“你们要谨慎小心”，“人家已经叫我们是 间张春桥时徐景贤的证词交代：“张春桥派肖木来上海，向市委 ‘上海帮’了”，“注意阶级斗争的动向”还说他是：“赤条条来 常委直接传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我认为这是张春桥听了我 去无牵挂，我早就准备杀头了.”9月23日，王洪文电话通知王 9月2】日的当面江报后，经过进一步思考，给我们作出的交底 -910- -911一 ==========第141页========== 的指今，”他“完全同意我们的所谓览斗部暑，“提醒我们要注意行动的时问和行动的方式，不要轻易基露自己.”“在这里，张 会，'过去开会贝通知马天水-人，这次还直接道知了用统膜司 春桥悬露了四人布？想要夺权挂帅的野心，但又党得别人还 今员一是去：按惯例去中央开会预先会得到张春桥等的通知，而 有力量所以告计还会有曲折。他要我们经常分折形势，鼓局我 这水泛有；又联想到肖木传达张春桥讲过最近中央不会开会，因 们提离警榻，提商信心，就是要抓住适当的时机，把反对‘四 克，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都感到情况“异常”.马天水当即与北京的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通电话联系，但电话打不通， 人帮’的力量当作资产阶级打下去。” 联系不上。王秀珍又打电话找王洪文的秘书，电活也打不通。 到了九月底、十月初，上海社会上风风雨雨传说中央将有“特大喜讯”，准备“红白喜事一起办”。这些“传闻”主要是通 马天水上飞机前，王秀珍托马的秘书房佐庭“向三位领导 过王洪文小兄弟控制下的工会头头和“写作组”一些人放出来 问好”.徐景贤要房佐庭抵京后按惯例报一次平安电话来，点一下会议是哪方面的问题，郑重交代要完成这个任务。飞机到南 的。为了准备“热烈庆祝”，一些商店的鞭炮、红纸曾被抢购一 京降落后，马天水借口周司令有病，要房佐庭打电话给中央办 空。“四人帮”要幕夺最高领导权、“挂”当领袖，已经“箭 公厅秘书处，提出把周调下来，换徐景资出席。中央不同意调 在弦上”。这就是张春桥对党羽们所说“上海有大考验”的背景， 换。 他“发出了要打仗的动员令。”（徐景贤交待中语） 马等到北京后，房佐庭没有挂平安电话回来。徐景贤、王 (二)热锅上的蚂蚁 秀珍等人左等右等等不到电话，越等待越焦急，这一急真是非 1976年10月6日，中央一举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第二 同一般。于是，他们通过多方面渠道，妄图刺探中央情况。 天，马天水被召赴京开会，徐景贤、王秀珍等人与“四人帮”联 晚上9时左右，王秀珍打电话到北京中央公安部祝家耀处 系中断，四处刺探中央情况未成，他们预感大事不妙，象热锅 间情况，祝说不了解情况。9时30分，王秀珍通过金祖敏在上 上的蚂蚁，惊恐万状。 海办事的秘书缪文金，打电话通过京西宾馆的熟人找到了房佐 10月7日凌晨3时，中共中央办公厅电话通知，要马天水 庭。王问：“会议开始了吗”房说：“还没有消息”王间：“来 和上海警备区司令员周纯麟去北京开会。马天水接到通知，感 了那些单位？”房答，“会议有上海、江苏、山东、湖北和三个 到很突然，就问：“开什么会？”回答说：“你来了就知道开什么 -912- 军区.”王问：“那三个军区？”房答：“有南京军区、济南军区、 913- ==========第142页========== 武汉军区。”王间：“马老身体好喝？”房答：“有点感冒，正在 办无？马天水说：我可能回不去”，“精一个假表态可以回去， 洗漾，”晚上1时左右，徐景资给文化部于会泳打电话，于会 日去以后有人也要大千成小千的，”“一旦干起来损失大大，乳 泳说：“我原定8日带文化代表团出国，忽然接到华总理指示不 在看来大势所趋，干是不行了，”房佐庭说：“你回不去，怎么 出国了”徐景资听了这消息惊住了，他凭反革命敏感，认为出 办马天水说：“如你能回去，要转告绘景贤、王秀珍不要乱 了什么大事了，因为毛泽东逝世时有些代表团还照常出国的，半 来，乱来要受镇压的，要搞合法斗争”歌了一会，马天水 夜，徐景资又给卫生部刘湘屏打了电话，地正在找上海去的同 壁线说：“我要求调动工作，到西藏去，到新疆去”，“你如果能 志讨论毛泽东遗体保存问题。她说没有什么事，不过人民日报 回去，（对）我的家属要照顾一下”，并提了对家属安排的要求。 鲁瑛昨晚也打电话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马天水象热锅上的妈蚁在盘算如何对付中央，他对房佐庭说： 10月7日夜，马天水参加中央打招呼会议。10月8日凌展 “很难表态。表态难，不表态也难，表示拥护吧，回家怎么说， 2时左右，回到京西宾馆住处。马天水对房佐庭说：“你找不到 不拥护吧，恐怕回不去。”马天水问房佐庭：“怎么表态好？”房 人（按指“四人帮”），人已被人家隔离了。”这时，马天水神情 佐庭反问马天水：“‘四人帮’是什么性质的？什么性质就表什 紧张，双眼发红，气急败坏。房佐庭说：“你慢慢地讲，你在会 么态嘛”马天水说：“是人民内部矛盾”，“这些人在一定范围 上情绪怎么样？”马天水说：“我在会场上和他们热烈握手，热 里批判检查一下，帮一帮是需要的。”房佐庭说：“惩前毖后，治 情招呼，和平时一样。”房佐庭问：“人为什么隔离？有什么精 病救人嘛！这样讲拥护不拥护的问题回避了，但与中央精神不 神？”马天水说：“材料不足，江青的材料，生活上的多，王、张、 一致，要考虑一下，”马天水认为这没有什么问题，说：“中央 姚没有什么材料，”房佐庭又问：“毛主席逝世不到一个月，怎 对他们隔离审查一下，将来要分配工作的”。后来，马天水写了 么一下子四个人一锅端了？”马天水气势汹汹地说：“这简直是 个治病救人的表态“提纲”。这个“表态”当即受到周纯麟的批 突然费击，官廷政变”房佐庭说：“你轻一点，防止窃听。这 评，说他的“讲法不妥”。马拒绝接受，说：“我的调子不能再 样一锅端的处理在历史上是少有的。”马天水说：“我看是先搞 高了。”… 起来再搞材料吧”房佐庭问：“为什么不采取辩论的方法宠？” 这时在上海，10月8日一早，王秀珍去张春桥老婆李文静 马天水说：“他们辩论怎么辩得过呢？”房佐庭又问：“那么怎么 家，送张的儿子乘9点的火车上北京。李文静说打了一夜电话 -914- -915- ==========第143页========== 龄张的积书，打不通。王秀珍着急了，上午在康平路市委机关小礼堂找徐景贤、冯国柱、张教标南量。旋即又将张春桥的秘 有胃病”。 正在此时，市委收到市警备区作战处的电话记录，内容： 书何秀文和王洪文秘书邀相康、肖木找来。何秀文说：“从5日 “军委首长指示，部队战备工作转入正常后，发现有的单位有些 开始就没有收到张春桥的批阅文件。”徐景贤、王秀珍要他们分 松解，请检查一下，战备工作不能放松，仍应提高警榻，注意 头给姚文元秘书，姚的老婆金英，王洪文的秘书、警卫员、司 致情。边防、沿海，防止内潜外逃…，”当时在场的有徐景贤、 机、服务员打电话，摩祖康甚至给8341部队二科打电话，都打 王秀珍、王少庸、冯国柱、张敬标、何秀文、肖木、摩祖康、朱 不通。徐景贤给迟群、徐海涛打电话，也都打不通。徐景贤和 永嘉、张家龙等人。大家读后议论纷纷，一级战备刚藏销，为 肖木分别给（人民日报》社鲁瑛打电话，鲁语调反常，旁若有 什么又要加强战备？而且要防止“内潜处逃”！联系到“老胃病 人。又打电话到辽宁、浙江、福建等省，都了解不到情况。他 复发”暗语，引起了极大惊慌。玉少庸说：“内潜外逃不是迫捕 们越发惊慌，坐立不安。最后，张敬标给马天水秘书房佐庭的 一般逃犯的用语。”这时，又有人来汇报说：“中央开会只是部 电话打通了，张大声地问：“你们好吗？我们不放心，我们怎么 分省、市去的”，“祝家耀、周宏宝没有参加会议”，“金祖敏又 联系？”房在电话中语音诡秘，连呼“老胃病复发，你们以后少 找不到”。徐景贤首先叫嚷：“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了”，“可能发 来电话，”廖祖康抢过电话讲：“见到我们的人没有？见到中央 生军事政变了”。又说：“马天水不能接电话，房佐庭说话反常， 办公厅秘书处的人没有？”房一直只是说“没有没有”，“会议有 初步判定江、张、姚、王被扣起来或软禁了，”王秀珍说：“可 纪律，不好打电话。”徐景贤想了一个点子，借口马天水是主持 能右派上台。”朱永嘉叫嚷说：“毛主席刚刚逝世，就发生这样 上海工作的书记，有极其重要的事要请示马，一定要马接电话， 的事情，我们要马上准备对着干。” 房去请示后答复：“马老不能听电话。”徐问：“马老究竟在不在？” (三)垂死挣扎，策动叛乱 房答：“马老身体不大好。”徐景贤再问：“你那里情况究竟怎么 10月8日，徐景贤、王秀珍等虽然尚未得到“四人帮”垮 样？”房强烈地暗示：“我的老胃病重犯了。”徐景贤也暗示说： 台的确切消息，继续从各方面刺探情报，但已经开始策划反革 “你胃病，我们这里很多人头痛你知道吗？”后来，张散标的秘 命武装叛乱了。 书去找房佐庭的家属核实房过去有无胃病，回答说：“房根本没 8日上午，张敬标通知警备区司令员周纯麟的秘书岳道培 -916L -917- ==========第144页========== 到办公室，企图从警备区郑里了解中夫开会的动向，请岳打电 专李室青有什么动静”回答：“没有。”又问：“周司令给家里 话去北京问开会的情况到底怎样？中午12时左右，岳道培到张 打兹电活吗？”回答：“不知道.”王少唐问张宜受到时候能调动 散标家中说，已接通周司令医生的电话，说周司令身体还好，没 多少部队。一个团？一个营？张宜爱只是据头，表示很为难.王 有发心脏病，其他情况医生不了解等。张即向岳说：“你那里以 寿珍那时就说：“我们还要找市民兵指挥部和市公安局淡话，你 后如有情况，随时告诉这里。”12时1刻左右，王秀珍决定派金 们先走吧。” 祖敏的秘书缪文金随宋庆龄副委员长的专机到北京去刺探情 下午3时，徐景贤、王秀珍、王少庸、冯国柱召集民兵指 况。缪文金被叫到市委小礼堂会议室，里面空气非常紧张，在 挥部负责人施尚英、钟定抹，市公安局负责人薛干青、徐成虎 座的有徐景贤、王秀珍、王少庸、冯国柱、张敬标、廖祖康等 在市委小礼堂开会，徐景贤介绍了情况，说：“现在看来出事了， 人.他们正在纷纷议论。王秀珍说：“说不定马老他们一到北京 中夹出了修正主义，右派政变了。马天水去后也被软禁了。否 就被人家扣起来了.”接着王秀珍向缪文金交代任务说：“你到 则不会有这种不正常情况出现的，”徐景贤说完就匆匆离开，由 北京后先去公安部找祝家耀，公安部总归能知道一点情况，打 王秀珍给他们看南京军区传达军委首长指示加强战备的电话记 听到消息以后马上打电话回来，如果电话打不出来的话，想办 录。王对他们说：“叫马天水去北京开会事出突然，与张、姚、 法打电报，如果情况一般说肚子痛；情况严重就说胃痛，最严 王又联系不上。房佐庭来电话说‘老胃病复发'，于会泳原定今 重的情况你就说‘病情严重，心肌梗塞'，我们就知道了。你打 天出国也不出去了。种种迹象说明中央出大事了，可能出修正 来电话可找市委警卫处政委康宁一，打电报写警卫处的门牌号 主义了，我们要加强‘战备’”。施尚英问怎么传达布置“战 码，写康宁一收。” 备”工作，要求有个统一的口径。王秀珍说：“照电话通知去传 缪文金走后，在下午2时许，徐景贤、王秀珍、王少庸、冯 达.”一面读，他们一面记。在读到防止内潜外逃时，王少庸插 国柱找警备区张宜爱、李彬山等在康平路小礼堂开紧急会议。徐 话说：“这两句拿掉，换上‘空飘、海漂’两句”王秀珍说： 景贤问他们军委的电话记录知道吗？两人说知道，徐景贤说： “再加上防止国内外阶级敌人的突然袭击。”接着王少庸详细问 “里面有一句防止内潜外逃很值得注意。”“我们要有所准在。”接 了施尚英关于民兵值班、弹药装备等情况。施尚英回答说，战 着王秀珍问：“部队有什么情况吗？”回答：“没有。”又问“政 备值班2500人，分散各厂待命。还有生产值班民兵35000人， 918 ー919 ==========第145页========== 就是在厂限在生产，晚上回家睡觉，有事通知集中、弹药装备半个基数，共40万发，王少庸又进一步间：“合库在那里”？黄 人：“你这个合长怎么样？怕不怕？”徐景资以传达军委电话记 答：“在警备区”，王又问：“打起伏来能拿得出吗？”施说，“靠 录通知为名，还检查了报社、电合的警卫问题。徐景贤说：“电 不住”，“但生产弹药的两个工厂的仓库里还有800万发。”建制 台有警卫部队警卫。两报由自己的民兵警卫，如不梦，可与民 情况，施尚英答不出。说半个基数的子弹，也还没有发到值班 兵指挥部联系加强。”接着下今：“新华社发什么重要消息，要 民兵手里，是由各单位另外保管的。王秀珍问薛干青：“你们那 及时报告。”“我们还是宣传按既定方针办。”“有新情况再与你 一级战备怎么摘？”薛干青说：“准备一些机动力量，现在一领 们联系。” 战备刚撒销，”王秀珍说：“要抓紧准备”，“机动中队可以组织 徐景贤、王秀珍在对民兵、公安及新闻单位“文”“武”两 起来。”施尚英问：“民兵听谁的指挥？”王少庸说：“马天水不 套班子作了准备叛乱的初步布置后，于下午5点多，召开常委 在，听徐景贤、王秀珍的.”王秀珍说：“有事找我联系，”又交 (包括列席常委)会议，进一步打了“招呼”。这次会议设有通知应列席的驻沪空军和海军东海舰队领导同志参加。 待：“你们还要准备找不到我们”，“要准备独立作战”。 晚上6时左右，王秀珍吩咐康宁一，缪文金来电话就马上 下午4时，召集新闻单位负责人开会。徐景贤介绍情况说： 告诉她。傍晚，王秀珍打电话到辽宁省“革委会”去，企图通 “马天水去北京开会了，是凌晨3时接到的通知。去后，失去联 过毛远新的秘书了解毛远新的情况。那边回电话说一切正常。 系，情况反常。”“马天水的秘书、鲁英等接电话时，旁边肯定 金祖敏的秘书缪文金乘飞机下午5时多到达北京后，直接 有人在监视，”“马天水的秘书根本没有胃病，他说老胃病发了。” 去公安部找祝家耀，祝不在。缪文金去了全国总工会招待所，探 “估计是出了问题，说不定枪杆子出了问题，发生了‘军事政 到消息是：“6号晚上来了7、8个解放军，把金祖敏带走了，说 变’，看来枪杆子很重要，半握在人家手里就难办了。”接着讲 是中央办公厅的，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包走。”缪文金感到情况 了苏修侵占捷克时，提克的一位电台台长表现“不差”，“只听 严重，便去开金的房间，见里面已被搜查得干干净净，表明金 管他的一位中央委员的指挥，他拒绝广播苏修的文告，而是发 祖敏是被抓走的。 表了抗议书，坚持了一天，起了很大作用”诱导这些人“中夹 7点过后，缪第二次到公安部见到了祝家耀，缪告诉祝： 出了修正主义”，大家要听他的指挥。接着，徐景贤问电台负责 “金祖敏已被抓走。上海市委那边因马老来北京开会电话也联系 -920一 -921- ==========第146页========== 不上，很紧张，要我到北京打所出了什么事情，马上给上海打 百了没有？（率后得知，文金抵京后在京西宾馆和房佐底见 个电话日去”，祝家握一听榄了手期，忙说：“背定出事了，我 过面)这电话又是从哪里打来的？”张数标还问王秀珍，“你到 给小沈那里（指王洪文郑里）打电话也打不通，今天下午中央 度您样给野文金交代的”王秀珍说：“情况摄坏、最严重的是 通知我们部派人出席会议，过去都通知我去，这次没有通知我 心肌梗塞。”徐景贤说：“缪文金一个小小秘书能了解到哈”有 去，根据这些情况分析，看样子那是政变了，肯定的！现在赶 的埋怨康宁一是不是听错了。康宁一说，“我没有听错，哪里打 快给上海市委打个电话！”祝到办公室直拨上海市委，接通后由 来的，缪文金没有说；“娘病很重，总是指在北京的几位，他 缪文金对康宁一说：“我娘病很重，心肌梗塞了，我还可以，就 还可以”，说明他自己没出问题.”为了弄清情况，康宁一又打 这样。”声音很沉重，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康宁一马上向聚集 电话到全国总工会招待所找缪文金，但没有找到。 在市委小礼堂的徐景贤、王秀珍、张敬标、冯国柱、王少庸、朱 晚上9时左右，王秀珍又要康宁一跟中央公安部祝家耀通 永嘉、何秀文、廖祖康等人，报告了缪电话中讲的四句话。在 电话，挂通后康说：“小缪回北京你知道吗？”祝说：“小缪电话 座的个个象猛雷轰顶一般。 是在我这儿打的，他到‘京西’去过，现在分析，‘是人员集中 晚上7时左右，中央文化部刘庆棠打来电话说：“他给钓鱼 了，门上加锁了，不好动了’。我家属明天上午的一班飞机回来， 台17楼江青那里打通了电话，是一个服务员接的，说首长身体 请派人去接一下，有些情况回来告诉你们，但是也可能回不来。” 好，现在不在家”。廖祖康听后马上打电话到钓鱼台17楼核实， 康宁一又按照金祖敏的微波电话号码找到了缪文金，缪说：“现 接电话的说那个服务员今天根本没有去过，廖祖康判定前一个 在病情不明，还在诊断中，待诊断明确之后，再告诉你们，”王 电话是假的。他又告诉了王、张、姚的三个电话号码，让刘庆 秀珍听了说：“这是最坏的消息，肯定出大事。”徐景贤说：“人 棠再打一遍。刘打后回电说都打不进。张春桥的电话打通了，但 集中了，一定抓人了，连马天水也被抓走了，情况严重。” 接电话的人说打错了。 10时左右，中央文化部刘庆棠又来电话说：“马老不接电 这时，这些人象天塌下来的那样，惊恐万状。张敬标等人 话。我们都病了，有病情，”肖木惊叫起来，“不好了，对文化 斥责康宁一说：“为什么来电话就这么几句，为什么不多问几句， 部动手了”冯国柱提出：“现在应该停止向北京打电话了，不 心肌梗塞是人不见了完？还是被抓起来了呢？小缪到底去京 然我们打一个，人家记一个，这样把我们在北京的人全都暴露 -922- -923- ==========第147页========== 了。”徐景资同意冯国柱的建议，举起双手作手势说：“从此以 重到司令员.徐景贤、王秀珍认为：不仅联、始、王出了率，而 后，准也不准往外打电话了.”在场的人都如到了世界的末日。 且看来要往下抓人了，徐景贤、王秀珍都说，“我们要敬出康平 朱永嘉突然提出：“我看这次是华、汪两个结合，其他人是搞不 高，这里不能蹲了。”这时，大家都催着快点分散。怕人被抓走， 起宋的。”摩祖康同意朱永嘉的分折说：“8341这支部队是很厉 一网打尽。徐最贤、王秀珍、冯国柱、张散标等人经过商量，初 害的，听江主任的，没有注主任指挥，一下子要搞掉4个人是 步决定了反革命武装叛乱的紧急部暑。 不容易的。”朱永嘉又说：“他们先抓人，然后宣布一个决定，说 最后，徐景贤拿着一个条子宣布：“免得一网打尽，现在开 几个人反党”。“困善犹斗，我们要千，拉出民兵来，搞已黎公 始要着手做准备了”，他确定（武装叛乱的）指挥班子分成两路： 社，打一个礼拜不行，打五天三天也好，让全世界都知道。各 一路由徐景贤率领王少庸、张宜爱、李仁斋、张数标、朱永嘉、 地可能会有反映，可以发告全市人民书、告全国人民书，还可 徐景贤的秘书张家龙等人在丁香花园一号点？，负责总的指挥， 发一点有针对性的语录，或者赫鲁晓夫如何上台的材料等。”徐 并直接抓文的，搞舆论准备；另一路由王秀珍率领冯国柱、杨 景贤则认为：“张春桥的预言应验了，大考验的时刻到来了，要 新亚、李彬山、廖祖康、康宁一等到民兵指挥部‘二号点'，搞 根据张春桥9月28日关于要打仗的指令，准备干。”王少庸接 武的。还确定“要对部队做一点工作，” 着说：“白天问过民兵情况，很分散，值班的2500人，分在各 宣布后征求大家意见。王秀珍说要动员民兵，先动员2500 厂，还有31000人待命的（实际上只有11000人）都在家里。而 人巡逻，31000人待命，都要发枪发子弹。奥论工作要朱永嘉去 且班长不认识战士，排长不认识班长，根本指挥不动。民兵的 准备。后来决定张敬标要在康平路市委机关内留守。张说：“有 枪支弹药都是分开放的，要拉出来连子弹都没有。”王少庸焦急 什么事，我通知你们，你们两个点要保密，不对外，由我负责 地摊开手说：“我在考虑的是究竟有没有一个团的力量可以形成 对外联系。”朱永嘉说要去陕西北路经济研究所准备奥论。徐景 拳头。” 贤马上写了调动民兵的手令交给王秀珍。手令如下： 晚上10时半左右，徐景贤、王秀珍等已决定进行反革命武 “请民兵指挥部加强战备，2500人集中，31000民 装叛乱。廖祖康建议：要警备区的张宜爱、李彬山和李仁斋师 兵待命，（即晚上集中值班）。请民兵指挥部立即派人 长参加行动，紧急时可要他们调动部队。冯国柱建议再加杨新 加强对电台、报社的保卫。” -924- -925- ==========第148页========== 摩祖康建议把“工总司”老造反集中起来，组织工人县工。 来是个阴谋。” 朱水嘉支特，徐景贤同意召集叶昌明、陈阿大、黄金海、马提 10月9日清展，冯国柱先到丁香花园，接着张微标也来了， 龙、王明龙参加。 还带来了中夹发布的两项决定（关于建造毛主席纪念堂和出版 徐景贤在康平路市委机关小礼堂学习室等张宜爱、李仁寄 (毛选》五卷）电讯稿的清样。徐景贤和冯国柱、张散标等立即 前来。这时电台正好广播中央的两个决定（即出版《毛泽东选 南量如何对两项决定表态。徐景贤看了第一项决定，觉得无懈 集》第五卷和建立毛主席纪念堂的决定)。徐景贤一听要尽快出 可击：再看第二项决定，认为一设有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二 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就表示疑虑，认为“这一定是在没有 设有写批邓，三没有写以阶级斗争为纲，四没有写按既定方针 张春桥参加的情况下作出的”因为他在9月2日到张春桥那里 办，指出表态电报要把这四条写上。冯国柱建议，我们可以表 去时，张春桥说过考虑不准备分别出五卷、六卷的意见。不久， 态捐护两个决定，但不要提“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中共中央政 张、李两人来了，徐景资说：“要是他们被一网打尽，我们不都 治局”，徐景贤表示同意。张敬标就转打电话给办公室二组，要 是成了爪牙了吗？如果我们成了爪牙，你们怎么办？”张宜爱表 他们根据这些意见起草文件。张宜爱、王少庸走后，王秀珍来 示：“反正年纪老了，坚决和他们干，”徐景贤说：“明天可能周 到丁香花园，一起商量央定还要继续给马天水打电话，问如何 司令一个人回来，我们就要问他马老到那里去了。”王少庸问李 表态。 仁斋：“你们究竟有多少部队？”李仁斋回答说：“警备师大都是 10时左右，昨夜分散的人又集中起来。这时，经张家龙与 分散值数的，多的一个连，少的一个班。”王少庸又问：“能拉 文化部、卫生部电话联系，得知他们已经收到中央的15号文件， 出多少人来？”李仁斋无可奈何地说：“最多是一个营，另外就 华国锋任中共中央主席和中央军委主席。于是徐景贤又急着给 是康平路附近的一、二个连。”王少庸又问：“你能调得动部队 马天水打电话。马天水仍不肯接电话。徐景贤问：“中央的两项 吗？”李仁斋回答：“调不动。” 决定，听说还有一个15号文件，如何表态？”房佐庭去请示后 12时后，徐景贤、王少庸、张宜爱、李仁斋等人进入丁香花园（一号点）。徐景贤在坐车去丁香花园路上，攻击党中央， 答复四个字：“热烈拥护”，徐接完电话后，常委们一致不满，说 对王少庸说：“发这两个决定做法很坏，他们捞了‘稻草？，看 这么重大的事马天水为什么不接电话。于是常委决定推王秀珍 -926- 去打电话，一定要马天水来接电话。蘑菇了好久，马天水总算 -927- ==========第149页========== 来接电活了，马天水还是要上海表态热烈扫护，王秀珍问马天 晚上接到了房佐庭从北京打来电话，房说：“马天水要徐景 水见到三位领导（指孩、能、王）没有？身体好不好？马天水 黄、王秀珍两人来北京开会，飞机空军会派，情况来了会清楚 教谎说：“见到了，他们身体还好，工作比较忙，没有时间和我 的，”马天水紧接着说要徐景贤来接电话。徐录贤在电话中汇报 个别谈了。” 了下午开会情况，还说了给中央的热烈表态报告稍长了.马天 听了马的这一谎言，大家松了一口气。有的说是一场虚惊。 水说：“长一点好，还可以在马路上贴拥护中央决定的大标语， 于是赶快准备发两个电报，一个是坚决拥护中共中央的两项决 但开大会要等我回来。” 定，一个是热烈欢呼华国锋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 这一新情况，又引起了一场紧张的议论：“为什么马天水不 当天下午，收到了中央正式文件，3时在市委机关小礼堂由 回来？”“为什么又要上海去人？”“会议为什么不由中央通知？” 徐景贤主持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会议。会上，徐景贤说：“马老 头为“情况肯定对我们不利。”王少庸、冯国柱等提出：“可能 和周司令到北京开会，刚才通上了电话，见到了上海在中央工 有问题，是否不去人，或者去一个人。”徐景贤和王秀珍商量后 作的三位领导，他们身体都还好，工作很忙。马老要我们对中 说：“这是马天水通知的，（我们）两人不去不好，去了一定打 央的两项决定和15号文件表示热烈拥护，”他们虽然发了表态 电话回来，如果没有电话就是出事了。”接着，徐景贤、王秀珍、 电报，但心中仍然忐忑不安。 王少庸、冯国柱、黄涛（黄涛刚从山东济南赶回上海）、张敬标 电报发出以后，为了避免露马脚，徐景贤于当晚7时要王 一起，胡乱估计事态的发展，策划徐、王去北京开会后如何及 秀珍打电话告诉施尚英：“战备恢复正常，撤销民兵值班的万位 时通报消息。徐景贤和张敬标二人拿了报纸悄悄地在议论通电 数，保留千位数。”王秀珍再次问施：“你懂了吗？”施回答： 话用的暗语：“按政治局领导同志先后顺序编号，什么人出事就 “懂了，”接着，徐景贤、王秀珍等要廖祖康通知集中在东湖招 用什么数字来表示”。王秀珍说：“我们走后，你们几位就在康 待所那里的“工总司”造反头头们暂时不要再聚在一起了。廖 平路集体值班，注意各方面的动向，有问题在一起研究。”最后， 祖康表面上答应了。但事实上，东湖招待所（二号点）和武装 要张家龙陪同徐景贤、王秀珍一同去北京，这样，到北京后张 叛乱两个指挥点根本没有撒销，由黄涛、廖祖康直接操纵指挥， 家龙可以帮他们在外面了解情况。张数标还特地和张家龙作了 一直搞到13日徐景贤、王秀珍回到上海时止。 种种设想和对策：“如你们开会出不来怎么办？”“如果你们抓起 -928- -929- ==========第150页========== 来怎么办？”还说：“你可不能再象房佐庭那样，到北京后不来 以脏利了。他们怀疑正东兴出率了，所以上午在于会泳和刘庆 电活。”徐景贤漏附说：“我们俩人去北京开会的消息，在场人 紫来电询问时，徐景贤还讲了他郑个错误分折，暗示正东兴可 要保密，不要传出去。” 能有问题。 王秀珍马上又打电话给市总工会副主任叶昌明说：“我和徐 10日中午，廖祖康到“康办”，遏到肖木，谈到社论中“伪 景资要去北京开会，你那里不要动，有事要请示王少庸、冯国 造毛主席指示”的事，肖木说：“我刚从徐景贤家里来，徐已得 柱、张敬标，要听他们的指挥。” 到消息，中央会议精神正向北京部队和8341部队的战士传达， 晚上10时，缪文金在北京全总招待所接到上海康宁一打来 看来部队领导人出了问题，” 电话说：“小缪，你能不能把情况说具体一点”。缪文金说：“我 下午2时半，徐景贤、王秀珍离沪去京，在机场休息室，警 知道的情况就这么多，我回来以后老金就不在了，现在人仍然 卫处康宁-偷偷告诉来送行的张教标说：“山东、江苏去京开会 找不到，小沈那里（指王洪文处）电话也打不通，情况比较严 的领导同志，都已随机返回原地，唯独我们上海，还要去人。” 重，今天下午听到全国总工会去中直机关开会的人说，这是中 张散标感到这个情况确实不正常，其中必有问题，就在徐、王 央采取的措施和部署，什么措施他设有告诉我。中直机关系统 上飞机时将这一情况告知了王秀珍。在回来路上，又对王少庸、 的会议是由纪登奎、吴桂贤主持的。 冯国柱说了。晚上，徐景贤、王秀珍来电说：“平安到达，一切 10月9日晚，马天水叫房佐庭通知徐景贤、王秀珍二人去 等他们回来再定。” 北京开会时，中央又派人向王一平了解上海的情况。王一平找 (四)叛乱在行动中 了张数标，向他了解徐景贤、王秀珍等人动态。张向王一平讲 10月8日下午徐景贤、王秀珍等召开各系统头头会议，进 了他们10月8日一些活动情况。 行反革命吹风、准备武装叛乱后，各路人马纷纷出动，这里着 10月10日，人民日报发表《亿万人民的共同心愿》社论， 重反映他们控制下的民兵、公安、与写作组的情况。 徐景贤、王秀珍、冯国柱、张敬标又错误地分析形势，认为社 (1)在市民兵指挥部。 论所说“搞垮我们党是不容易的…是注定要失败的”，可能是 市民兵指挥部负责人施尚英、钟定栋8日下午参加了徐景 有人反对华国锋，而江、张、然、王是站在华国锋一边的，所 贤、王秀珍等召开的会议后，到浦东大楼找李彬山。李说：事 -930- --931- ==========第151页========== ·情他都知道了，但在这里讲话不便，晚上9时到我家。于是施、钟二人就回到指挥部，即通知指挥部的作战组长、后龄组长晚 那里的警卫是睿卫处直接管的，可以买警卫处检查一下，同三 上开会，并叫他们马上下基层去检查“战备值班”和枪支、弹 套一起把那里警卫搞好.”冯国柱建议由张教标抓一下这件率。” 药是否落实的情况。当晚9时，施尚英、钟定栋到李彬山家中 码国柱又说：“康办、广摇电台是重要警卫目标，还有什么地方” 共同拟订所谓“加强战备”的叛乱方案，1时左右，施尚英打 新新亚说：“还有‘市革会，、兴国路招待所，这几处按规定是 电话给王秀珍说，要求向她汇报。王秀珍叫施等回到民兵指挥 警备师重点警卫目标。西郊招待所，是警卫营专门管的。”王秀 部去。又叫陈阿大通知叶昌明、黄金海、马振龙、王明光等去 珍对施尚英、钟定栋等人说：“上海是一月风暴发源地，我们跟 上海第三十一棉纺织厂集中，然后偕冯国柱、廖祖康去了民兵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血肉相联。中夹出了修正主义，我们要 指挥部。 对着千，就是死了也要教育后代，让全国知道。”廖祖康插话说： 施尚英把王秀珍等领到他的办公室。施说：“关于加强战备 “周司令回到上海，可能就到某地指挥抓我们。他们把马天水关 已经研究好了按国庆节的保卫方案”王秀珍说：“可以，我不 在北京。也可能他们到松江某师，叫我们去开会，然后把我们 懂，李副政委同意就行。情况更严重了，文化部也有病情了，动 抓起来。”说完，就要施尚英拿出地图来，廖祖康一边看一边气 手抓文化部的人了，我们在康平路蹲不住了，下一步该抓我们 劳汹汹地说：“上次就告诉你们了，一张象样的地图也没有，这 了。徐景贤带一些人到一号点，我们几个人来民兵指挥部，”王 种地图怎么好打仗。”这时王秀珍要廖祖康打电话把陈阿大等叫 秀珍把徐景贤的手令给施尚英等人看了说：“民兵夜里集中值班 到民兵指挥部来。陈阿大带一帮人到了民兵指挥部三楼接待室。 要有13000人（正常值班2100人），要加强对报社、电台保卫。 冯国柱问：“这里进出路好不好？”施尚英说：“这里后面是黄浦 我们已离开康平路机关，机关文件都在那里，你派徐汇区民兵 江，两头一堵就出不去了。”王秀珍说：“我们自己要注意，不 加强对康平路市委机关的保卫工作。”冯国柱说：“康办（按指 要被人家象抓小鸡一样一个一个地拎走！”“中央出了修正主义， 市委机关，下同)郑里警卫很重要，机要档案都在那里，领导 我们要军民联合作战。” 家中也有许多文件。”李彬山说：“那里要注意一下，不能出问 在大家议论中，王秀珍说：“如果中央出修正主义，北京派 题。”杨新亚说：“三连在那里，还有警卫处，警卫力量比较强， 人来怎么知道？”廖祖康说：“坐飞机来，民航局会知道，坐火 -932- 车来，车站会知道.”王秀珍说：“郑可告诉陈阿大”冯国柱说： -933- ==========第152页========== “告诉金传德也行。”廖祖康随即出去，叫人通知机场、车站有 厚部一部分人带到南面一间房问里开会。向他们淡了部暑民兵 关人员注意动向。他们谈到万一有事，如何保持电讯畅通，保 和设立指挥点等情况。觉第在攻击说：“中夹出了大问题7，青 证联络得上，施尚英说：“我们有儿套设备，去警备区集训的报 定中夹出现了右派官廷政变了”，“修正主义上台了”，“毛主席 务员也回来了，”李彬山说：“人防办的那套设备最好，一开动 身边的几位领导（指“四人都）统统被抓起来了。”“现在已经 到处可以通。”杨新亚问是不是通过市电话局的？”李彬山答， 句文化部开刀、动手了，接下来就青定对上海下手抓人了”又 “是的”杨新亚说：“那还是电话局重要.”座祖康特别提到福 讲：“给总工会的头头打个招呼，要总工会贴大标语，组织工人 州路和汾阳路两处（市内电话局分局）是枢纽关健。冯国柱问 要工，发动群众。”最后，王秀珍讲：“你们看，毛主席刚刚逝 杨新亚：市话局有警卫部队没有？”杨新亚答没有。王秀珍说： 世他们就迫不及待发动宫廷政变了，真比赫鲁晓夫还要赫鲁晓 “要派民兵把那里警卫好。”“广播电台要保护好。”李彬山说： 夫”陈阿大跳出来说：“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不怕，我们要对 “要防止坏人冲电台，跑上去乱讲一通.”杨新亚说：“那里警卫 着干”“文化大革命中我没有死，这次准备死了，反正不怕。” 力量比较强，军代表也是警备师的，有事可以叫他统一指挥。” “到时候群众队伍我还调得动的，”“现在和打‘联司’不同，要 李彬山说：“我看可以，他是政治部副主任嘛，有事可以管嘛！” 组织几个小组，保持联系，比较保密安全，上棉三十一厂、江 廖祖康问：那些部队可靠？警卫营怎么样？”冯国柱问：“有那 南造船厂、闵行电机厂和上钢一厂可作为点，‘江南厂’有条民 些可以机动的分队？”杨新亚提到市区只有一个连和摩托营。王 兵巡逻艇，要的话可以动用。”又说：“拖一条旧的万吨轮放在 秀珍说：“要作准备！”杨新亚说：“我给他们连队通点气。”冯 吴淞口，打开阀门把船沉下去，航道就封住了，”“到‘上钢 国柱、王秀珍还问浙江、江苏部队有什么消息？杨新亚说：“没 厂’套上二块吨把重的钢锭放在跑道上，飞机就起（飞）不了 有什么消息，这次在杭州开会，听说驻杭州的部队要到乍浦地 降（落）不下。”“如果用煤紧张可把一些用煤多的工厂停下来。” 区野营，驻苏州的部队要到昆山、大仓地区野营，杭州是1师， “江浙两个口子重要，思想要有准备。”为了掌握交通命脉，陈 苏州是178师，”王秀珍提到下午已经给公安局打过招呼，要做 阿大又提出铁路局、民航机场、邮电局可以找谁的具体名单，黄 好安全保卫工作。 金海跳起来说，“真设没想到，毛主席逝世才二十几天，有人就迫 王秀珍和汪湘君把市总工会一帮“老造反”头头和民兵指 不及待地这样干了，真此赫鲁晓夫还辣手，赫鲁晓夫反斯大林 ー934一 ー935 ==========第153页========== 也没这么快，”“抓这几个人很清楚，矛头正是指向文化大革命 意委桌体讨论，按权限上报托准后，由分工的首长去办，马国 的，毛主席健在时，他们不敢动，毛主席一逝世就迫不及待干 雄司：一外面来部队完9”插新工说：“宝们守备部队分版在阵地 了”还激动地说：“给白一杆枪吧，跟你们一块儿干.”并讲： 上，设有合令是不进城的。外面来部队，军区、总部会通报的， “可以发动工人罢工，组织工人大游行、贴大标语，发《告全市 不通如郑是异常现泉。”冯国柱说，“1军、60军要来呢”杨新 人民书》，让群众都知道，”当王秀珍讲到“马天水回不回来有 王说：“要有中失军委和南京军区下令才能行动.”冯国挂说： 两种可能，不同意他们抓人，就回不来，或者‘叛变’了，来 1,2师怎么样？”杨新亚说：“不大可靠，部队都分散在沿海岛 做我们工作，要我们表态，我们就不听他的，自己干，”黄金海 与阵地上，丙个师长比较别扭。”李彬山还说：“恐怕是相当别 接着说：“马天水不会投降的，万一真的投降了，我们当然不听 扭。”还说了警备师基本上可以掌握。冯国柱说：“警备师李师 他的，自己干嘛。”叶昌明也叫嚷要“对着干”，“不能做投降派」 长好些？”杨新亚说：“李仁斋政治上比较好” 不能当叛徒！”叶昌明接着提出：要赶快把武器发下去，工厂里 安排好李彬山、杨新亚去睡觉后，王秀珍和冯国柱找了市 生产出来的弹药不能再交给警备区保管；要组织一支机动通讯 邮电局的负责人来，要他借口防地震，加强战备值班和民兵保 联络队伍，保证联系不致中断；要派人监视部队动态，防止部 卫，保证福州路、汾阳路等电话枢纽电讯畅通，有情况立即报 队对我们采取行动时措手不及；派民兵进驻水、电厂要害单位， 告市委。 组织一些工厂罢工，发动工人上街游行，刷大标语，造舆论。王 10月9日凌晨1时左右，施尚英在民兵指挥部同李彬山等 秀珍对他们打气说：“你们打过‘联司’，有经验，那时也分一 人继续研究在李彬山家策划制订的反革命武装叛乱方案。 线、二线，如打起来，你们都分配到各指挥点去，大家一起抓，” 钟定栋根据王秀珍的指示，为抓好康办的“保卫工作”，把 这时在民兵指挥部三楼一间大接待室里，冯国柱、李彬山、 徐汇区民兵指挥部领导小组一个副组长叫到市委警卫处。钟对 杨新亚等继续在策划具体部署。冯国柱向他们询问了外省驻军 他说：“现在情况十分复杂，今天可能要发生大的事情，在这样 情况和进入市区应由那级军事机关下命令以及可能进入市区的 的时刻，对我们都是一个考验。”要他马上组织好所谓九、十两 方向、路径。冯国柱问李彬山和杨新亚：“部队调动，能不能知 次路线斗争中经过考验的能听从调动有战斗力的单位，随时应 道？”杨新亚回答说：“一般都知道，军委规定，调动部队要经 付可能发生的情况。并要他立即把队在落实，最后选定了21个 -936- -937- ==========第154页========== 单位，1320名。这些民兵都要听警卫处的指挥。 两国柱他们商量要加强对电合和康办的保卫，建议请李仁者师 施尚英、钟定栋等最后决定： 长通知电合那个连，注意警卫，由刘象资指挥，另外康平路的 ①设立两个指挥点，江南造船厂为第一指挥点，称“基 三连也要李师长通知，听从市委的指挥” 指”，为一线负责指挥；由施尚英、钟定栋负责。中国纺织机城 徐景贤随即写了《调动两个连队的手令》： 厂为第二指挥点，称“子指”，为二线，也指定了负责人其任 电台由李仁斋告电台的连，注意警卫，.听从刘象 务主要是隐薇待命，如一线出了问题，由二线代替指挥。 贤同志的指挥。 ②通讯联络使用电台，两个指挥点各2部，10个区和上钢 三连由李仁斋同志告知一下，要听从市委的指挥。 三厂各1部，合计15部电台。9日下午6时后开始工作，沟通 李仁斋根据徐景贤的手令，用电话向各部队下达 网络，保证通讯。同时，在江南点搞摩托通讯，各区搞摩托 了命令。 “战备”值班。 3时半左右，王秀珍、冯国柱等人怕蹲在民兵指挥部遇到情 ③确定两个点工作和10个区联络员的人选，作了分头联系 况没有退路，天亮了容易暴露目标，决定带一帮人转移到东湖 的具体安排。 招待所进行指挥。 ④在市民兵指挥部有人抓总，负责“战备”情况中转。 9日上午9时，施尚英、钟定栋等召开了原民兵指挥部有关 ⑤决定9日上午召开10个区和5个民兵师的负责千部会 组长、联络员、工作人员以及10个区和江南造船厂等5个民兵 议，布置“战备”要求。 师的负责人会议。由施尚英传达了王秀珍编造的“战备”理由 ⑥决定将市指挥部的6支手枪分别带到两个指挥点。 和策划的方案，向下作了布置。 施尚英又指定专人落实所需的作战地图、电台和手枪。 施尚英说：“今天开会请10个区、有关师的领导同志参加， 2时左右，施尚英、钟定栋等把筹划的反革命武装叛乱方案 有一件事同同志们说一下，最近，发现有些单位战备有些松。战 向王秀珍、冯国柱作了口头汇报。 备不能松。要提高警楊，要防止阶级敌人的突然袭击，注意海 2时半左右，在民兵指挥部的廖祖康打电话给徐景贤说： 藻、空飘。市委指出，请我们民兵检查‘战备’落实情况，凡 “我们已和李副政委、杨副司令谈了，他们表态很好。王秀珍、 上次布置过的一定要落实。要把10个区找来，对‘战备’问题 ー938 -939- ==========第155页========== 再说一些要求。”施尚英提出： 日凌晨1时才停止。) 第一批应急力量2500名，60辆摩托车不变，各区抽调的兵 (2)在市公安局。 力人数作些调整。交运局准备100辆汽车配备正副客驶员。 10月8日下午3时半，原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薛千青、徐 第二批应急力量：杨浦3000：徐汇、普陀1800，虹口、用 成虎在康平路参加徐景贤、王秀珍、王少庸召集的会议后，回 北1200；卢湾、南市、静安1000，黄浦、长宁500。 到市公安局，立即确定下列措燕：当晚召集有武器装备、年着 宜布从今天起领导人全体在位值班；组织好战备值班部队， 制限有战斗力的单位开会布置，组织机动力量；确定消防处、边 进行战备动员，做好武器、弹药配套；做好通讯联络的保障，15 防站、交题处、治保处、政保五处参加会议负责人名单；又向 瓦电台全部进入战备，频率、呼号密语，市里规定中午12时到 局政治部、局办公室、行政处负责人打招呼，让他们有所准备： 特种兵组拿取，天线方向市里统一规定。18时全部沟通联络。电 晚上打电话给中央公安部祝家灌了解北京动向。 台值班人员加强教育，24小时值班，抓好重点保卫目标，密切 晚上6时半，薛干青、徐成虎召集局党委副书记姚纪英、常 注意社会动向；兵力布置18时以前全部落实报市民兵指挥部总 委宋桂生以及政治部、局办公室、行政处负责人开会。会上，薛 值班室，为便于联络各区派一名联络员进驻；指挥部联系点在 千青传达了有关“战备”精神。徐成虎说：“这次‘战备’，你 总值班室。 们要想得深一些、复杂一些”。接着就布置了分工、确定政治部 会后，施尚英和钟定栋带上作战组、后勤组人员携带了作 组织面上的机动力量；局办公室掌握情况，并由一名负贵人负 战地图、手枪等，一起到了江南造船厂和中国纺织机械厂两个 责岳阳路76号秘密指挥点；行政处负责服装和枪支弹药的后勤 指挥点上。在这两个点上设2个台，6个报务员，组成两个通信 供应。 网络。下午2时架设电台天线，于晚上6时开始与各区（点)电 晚上7时，薛千青、徐成虎在建国西路394号8楼会议室 台沟通联络，开始收发电报。10日晚上，施尚英对10个区民兵 召集部分单位负责人开会。到会的有交通处、治保处、边防站、 指挥部和一些直属的民兵师师部发出提高警惕、继续加强“战 消防处、政治部、办公室、行政处以及局办公室调研科等单位 备”的电报。以后，特种兵组送来一些区汇报的有关战备落实 的负责人。会上薛干青谈了“战备”电话通知说要防止国内外 情况的回电，由钟定栋签阅。（电台的收发报活动，到10月15 阶级敌人的突然袭击。然后，由各单位拼凑机动力量，共1521 一940- ー941一 ==========第156页========== 名.准备下发枪支1380支，弹药4万多发，动用汽车、摩托车 晚上9时，薛干青、徐成虎等去岳阳路76号察看五号楼指 等近百辆。要求机动力量的全部集中待命，听从薛干青、徐成 挥室和地下指挥室。测试了电台和备用发报机。薛干青提出 虎调动指挥。在岳阳路76号5号楼和防空洞内设置秘密指挥 “有两条马路进出就好”。于是按薛干青的主意配了岳阳路110 点。规定通讯联络代号：01代表薛千青；02代表徐成虎，03代 号门和永嘉新村后门的钥匙。 表局办公室。政保五处的负贵人在9时半才赶到会议室。薛干 10日晚上，值班室打电话告诉薛千青说，消防处建议今晚 青、徐成虎查询了五处机动力量情况，并布置准备通讯联络器 机动力量搞个紧急集合演习。藓干青听了很商兴，并要交通处 材和无线电台车，使用五处业务密码。要他们明暗结合，以暗 也集合一起参加演习。2时，薛干青等来到建国西路75号现 为主。并批准发给五处民警制服50套，备枪20支。 场，下达了紧急集合命令。285名消防干警，携带250支长短枪， 深夜，徐成虎在办公室和公安部祝家耀通了电话之后，把 120名交通干警，分乘大卡车、摩托车在半小时内先后集中到达 祝家耀传来的“北京气候不好”的消息告知了薛干青。薛干青 5号大院内。薛干青在队前鼓励说：“我们的队伍是有战斗力 说：“肯定出问题了”。徐成虎说：“搞不好，中央要出哈问题， 的，打起来是拉得出的，今天做了一个集合速度的演习，半小时内基本将队伍集中了起来。”现在“大家要提高警惕，随时准 会不会把王、张、姚搞起来了？”徐成虎凶狠地说：“把这些人 备投入战斗。”事后，薛干青将这次紧急集合演习情况电告了市 搞起来，我是要大干的，杀头也不怕。” 民兵指挥部负责人施尚英、钟定栋。 9日下午，薛干青会同市民兵指挥部钟定栋在静安区“革委 11、12日，市公安局监听台不断传来外电报导“四人帮”被 会”地下室召开各区公安分局、区法院和民兵负责人会议，进 逮捕的消息，薛干青等不敢睡在家里搬到办公室里睡。 行“战备”布置，叫襞要“团结战斗、相互通气、协同作战”。 13日早晨，施尚英在民兵指挥部打电话给薛干青，问他最 薛干青与张数标通了电话；签发了一份“电话通知稿”，以“战 近情况怎样？薛说：现在市局“监听情况增多”。施说：“情况 备”为名，向各县公安局布置叛乱行动；通知政保五处电讯组， 是真的。”于是薛要施到公安局来一下。中午，施尚英到公安局 在岳阳路？6号安装的铁塔进行通讯试台；派人领取被子、床铺、桌子等所需物品，安放到地下室指挥点去；并通知局办公室设 与薛干青在办公室密议。施走后，薛千青立即和徐成虎2人商资落实武装叛乱设置二线指挥部事宜，要求明暗结合，他们就 备组24小时不能离人。 -943- -942- ==========第157页========== 选择了接近消防队的长乐路、虎丘路、汾阳路3个工作点。下 装香完夫上台的资料，考虑明天见报。当晚王知常确定采用 午4点多钟，派人查看了3个点的设备情况。傍晚，徐成虎在 “三要三不要”、“右派上台都是短命的”以及“按既定方针办” 薛干青家里吃餐喝酒，两人叫爽要“战斗在一起，准备流血，” (按此系“四人帮”伪造的所谓毛主席临终渴哈)等几条。还从 (3)在写作组。 (国际问题资料》中找出了《赫鲁晓夫上台前前后后》一文，准 10月8日下午朱永嘉去康平路小礼堂参加市委常委（包括 备使用。 列席常委)会议结束后立即来到《文汇报》社找了吴瑞武说： 会后，朱永嘉又找了经济组的顾澄海来，在向他进行了反 “北京几位（指“四人帮”）接不上消息，可能出事了，如果市 革命的“吹风”后说：总工会已布置了地下指挥部，这里过几 委决定只发上海消息，不发中央消息，行不行？”吴说行。吴问 天也不能办公，要顾澄海寻找房子充当秘密联络点。顾登海后 朱要不要在报社进行动员。朱说：“不要，在个别骨干中打一招 来就在陕西北路经济组内设立了1个“联络点”，在清溪北路历 呼”朱永嘉接着到《解放日报》社找了王景，又到电台找了刘 史所内设立了1个“后备联络点”，配备了前后门的钥匙，领取 象贤，谈话内容基本上和在《文汇报》社一样。 了200元现金，买了米和蔬莱等。 朱永嘉从电台回到了写作组。他对王知常、王绍玺、陈冀 10月9日凌晨，朱永嘉从写作组到“康办”找了张散标。朱 德等传达了徐景贤、王秀珍的“指示”，说：“市委几个头头都 对张散标说，“问题严重，中央肯定发生了政变，现在看来，这 准备干”，“民兵已作了布置，工字头已进行动员”，“张、姚养 两个决定很坏，他们搞纪念堂，主持《毛选》出版工作是抓旗 了我们10年，总得报答他们，我是准备杀头坐牢也要下决心 帜，我们要立即行动，再不动就晚了。”要马上控制新闻、广播、 干”王知常立即表态：“我与老朱是两个身子，一个脑袋。”王 交通、车站、码头等，并发表告人民书。还说：“行动起来以后， 绍玺说：“要干就大干。”他们在策划怎么干时，朱永嘉说：“明 对我们有利，逼得他们不得不放人”，“（用）市委的名义正式 天在报上拉横幅，‘坚决捍卫文化大革命'，”王知常提出：“还 向中央发个电报，提出抗议”，“这样，对他们（指‘四人帮） 我张春桥”、“还我姚文元”、“还我王洪文”、“还我江青”的口 在中央的斗争也是个支持”之后，朱、张2人分别打电话到丁 号，还要以市委的名议发表《告人民书》。接着朱永嘉布置了两 香花园找徐景贤。这时，已深夜2时左右，徐景资已经睡了。电 件率：一是搞一批毛主席的语录，要有针对性的，二是搞一个 话都是张家龙接的。张家龙听完电话后说徐已经休息，而且以 一944- -945- ==========第158页========== “现在情况不明”为理由，挂断了电话。后来，张家龙把这事告 上午1时，王知常又将9个人召集来说：“风云变迁，王、张、 诉徐景资。徐专门打电话给写作组王绍室，告诉他要朱永嘉稳 江、姚被一锅端了。现在大局已定，大势已去，右派政变，作 住，报纸仍要发表两个决定。 出两个决议，枪了旗识，这次表面上是政方出面，如果是军方 10日朱永嘉、王知常、肖木，王绍室等人在办公室内议论 出面，一定是四·一二大屠杀。” 所谓“形势”，并相互鼓“气”。朱永嘉说：“情况已很明显，几 晚上，朱永嘉接到通知去康平路小礼堂开市委常委扩大会， 位领导（指‘四人帮）肯定被搞起来了，出了事了。”王知常 顾澄海向朱建议要发动罢工，制造混乱。当朱永嘉到会场后，又 说，那样“我至少关10年、8年，王绍玺情况好一些，关3年、 打电话通知王知常也来参加。王知常临去时，说：“民气可用， 5年就可以了”。朱永嘉说：“可能马天水被人家做工作做过去 决上死战。”王绍玺听了，立即走上来和王知常握手，表示支持。 了，又怕担不了全部责任，今天把徐景贤、王秀珍也叫到北京 于是，朱永嘉和王知常和王洪文的小兄弟即原“工总司”的那 去。徐、王回来，就是当钱谦益”（编者按：朱永嘉是指当投 些头头后来演出了大闹市委常委扩大会的一幕。 降派。钱谦益在明崇祯时为礼部侍郎，弘光时谄事马士英，为 (五)“帮兄帮弟”们的猖狂活动 礼部尚书。清兵南下，率先迎降。)“但看来，张敬标、冯国柱、 “四人帮”垮台的消息从各种渠道陆续传到上海，引起了造 王少庸3人态度还是很坚决的，民兵、总工会几个人也坚决要 反起家的王洪文的“小兄弟”陈阿大、叶昌明、黄金海、戴立 干，我们应当干！”肖木进一步说：“上海、辽宁联合起来，还 清、马振龙、汪湘君之流，和盘踞在“市革会”各组办、各局、 是有力量的。”最后，朱永嘉更幻想：“这一乱可好了，肯定会 各区、各县占了高位的所谓“老造反”头头们的极大恐慌。他 出现辛亥革命后的局面，军阀割据，谁也不听中央的。” 们积极参与徐景贤、王秀珍等阴谋策划的武装叛乱。他们和写 12日，写作组的核心朱永嘉、王知常、王绍玺、陈冀德和 作组朱永嘉、王知常等成为武装叛乱部署的最坚决的鼓吹者和 肖木继续在一起议论：“马、徐、王回来带着大家投诚，减‘吾 执行者。 皇万岁'，还是领着大家干？”肖木认为“干还有一线希望。”王 特别是徐景贤、王秀珍去北京后，他们疑虑重重，既怕马、 知常表示了“大官们要保鸟纱帽，我是流氓无产阶级，不怕死。” 徐、王在北京被扣押回不来，更怕马、徐、王“叛变”、“投 朱永嘉向写作组的组长和党支部委员等9人进行“交底”动员。 降”。他们上窜下跳活动频繁、气焰嚣张，相互鼓励要保持反革 -946- -947- ==========第159页========== 命的“气节”，动手大干。 小见弟们说“你们怕不怕，到时候大家不要当逃兵、叛使.” (1)叛乱一触即发。 10日晚上，陈阿大等到二号点，一东湖招待所内，打听徐、 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后来他们吃点心时，陈阿大又讲： 王到北京的消息。他们听说：“徐、王所乘飞机在郑州机场，人 来，大家宣替】谁要当叛使，妈的！我死也要变他三口，”黄 统统赶下来了，要登记姓名、职务报北京同意才能进去”，感到 金海说：“好了，什么宜誓不宣誓，当心我组织打狗队？.”并 “情况更严重了。”廖祖康大叫：“情况非常不妙。”王明龙说： 开玩笑地做了一个打陈的手势。暗示陈要是做“两面派”就要纪他打掉。后来决定由叶昌明负责把正在市“五七干校”参加 “再等下去一齐完蛋，”陈阿大说：“千嘛！把两个省的电给拉掉。”黄涛说：“我一定同同志们战斗在一起。”乱哄哄吵成一片。 轮训的戴立清立即调回上海，准备叫他担任武装叛乱的“前线指挥”。叶昌明最后提出：东湖招待所“住的客人不少，不方便， 11日上午，黄金海窜到了他的“老窝”上海三十一棉纺织 明天在工人文化宫集合。” 厂，找了厂党委正、副书记来“吹风”；传达了10月8日王秀 12日下午，陈阿大、叶昌明、戴立清、黄金海、王明龙、廖 珍的讲话精神，说：“我们三十一棉是老造反厂，对这样大的事 祖康等人集中在市工人文化宫5楼会客室内召开秘密会议，继 情，应该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就是要同‘修正主义对着干！？ 续策划确定在上棉三十一厂设秘密联络点和“点”里的工作人 并布置加强民兵24小时值班，子弹可以压到弹夹里去了，用起 员名单，还策划拟订了叛乱用的反革命标语。会上，廖祖康讲： 来方便。” “我们不要乱哄哄的，光讲讲不行，有些事要有人去落实，”于 下午，几个小兄弟又在东湖招待所集合，施尚英讲了“警 是戴立清、黄金海去上棉三十一厂。黄金海布置一些人搞反革 备区南京开会回来了，也没有向市委汇报”，“原来李彬山、张 合标语，他说：“标语可以分两种，一种是两面都可以理解的， 宜爱去南京开会时，我同他们约好的，叫他们到了打个电话来， 如“三要三不要等”，谁也抓不住什么。另一种可以明朗些的， 如果正常没什么事，就讲原来要买的电视机抓紧一点办，如果 如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可丢，还我张春桥……等等” 问题严重，就说原来要买的电祝机现在不要了”。但他们“回来 他们占用了厂民兵值班室，安排好前后门守卫又回到工人文化 后也不打个电话，”（警备区的儿个人因南京军区首长的警告不 官。 再参与了，)“台湾已经在广播说，四个领导被捕了，”陈阿大对 4时不到，施尚英说李彬山叫他去，可能谈南京会议的情 -948- -949- ==========第160页========== 况，座祖康说：“你应该去一下，多听，多问，少讲”陈阿大 稀队，第一梯队10人，第二梯队60人，郑个副书记还在叫 说：“不要把我们底给摸去。”施就去了。 “第一榜队人死了，第二梯队冲上去”、第二天民兵进行打肥练 廖祖康、叶昌明、陈阿大、施尚英等四人傍晚接到通知，要 习，瞄准射击，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他们在晚上8时半去“康办”开会。马振龙虽未在通知之列，也 12日中午，张数标得到了王洪文的“小兄弟”在东湖招特 挤上车去了。 所活动频紫的一些情况，向上海警备区政委李宝奇打电话说： 晚上10时，戴立清、黄金海又带了一批工作人员到上棉三 “现在我们这里情况很紧张，工会和民兵指挥部的一些人情绪很 十一厂，他们一进厂就全部换上了工作服，叫人起草《告全市 教动，我们已经很难控制”。“希望警备区派人做做民兵工作，李 人民书》.11时找了纺织局党委书记唐文兰来，黄与她密议组织 影山能否回去抓抓民兵工作。”李宝奇政委对张散标说：“你的 纺织系统38万职工罢工问题，还企图和轻工、冶金几个局互相 意见很好。我们也正在研究。” 串通，一起罢工，把上海搞乱。表示“必要时可以发点枪”， 在回家吃晚饭的路上，张数标告诉冯国柱说：“叶昌明来电 “死也要死得有点名堂”。黄金海说：“宁可站着死，”语音未落， 话，今天晚上他们要到康平路来，”冯国柱说：“他们可能在外 唐文兰接上说：“不愿跪着生。” 边商量好了，要和我们摊牌。”当时两人商定8时半要他们来， 13日上午，上棉三十一厂的党委书记、副书记，按照黄金 并且要王少庸、黄涛8时到，4个老常委先碰头讨论一下。 海来厂布置的内容，召开有60多人的党委扩大会，提出“五个 (2)大吵大闹的市委常委扩大会。小 假如”、“五个怎么办？”（即：“假如正式有文发下来，我们怎么 12日晚上8时半，在“康办”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会议，参 办？”“假如来软的，中央派人来，我们怎么办？”“假如解放军 加的有：冯国柱、王少庸、张敬标、黄涛、叶昌明、陈阿大、施 来了，我们怎么办？”“假如来硬的，来几卡车人，我们怎么办？” 尚英、朱永嘉、何秀文、廖祖康、肖木、王日初、马振龙、王 “假如我们几个书记一个个被抓起来，大家怎么办？”)逼着大家 知常。本来4个常委拟先碰面研究一下再开会，但黄涛来迟了， 表态，要他们誓死效忠，准备“罢工”、“示威游行”，并准备好 常委未能先研究。 “枪枝弹药”，要“干到底”。会议一结束，层层“吹风”煽动。 王洪文的一帮“小兄弟”一进来就吵吵襄褒，又哭又跳，马 全厂民兵立即进入“临战状态”，枪枝弹药配套，民兵成立两个 费龙一脚跳到沙发上哭着叫来：“我从小要饭做工，是毛主席两 -950- 951 ==========第161页========== 次把我解放，是文化大革命解放了我，我拼着脑袋也要干.”接 什么原因？”后来，大家要冯国柱、张数标再与马、徐、王通个 着，施尚英汇报了12日下午李彬山找施尚英去谈话和李彬山在 电话，问问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冯国柱、张教标等人与马、徐、 南京军区开会的情况，当施尚英汇报到有人纂改毛主席的指示， 王接通长途电话后，冯国柱传达说：“我与徐景贤、王秀珍接通 毛主席的指示是“照过去方针办”，而被纂改为“按既定方针 了电话，马天水也在电话机旁边，马天水讲了一句话说，明天 办”时，冯国柱、王少庸、黄涛、张敬标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肯定回来的.徐景贤、王秀珍说，他们今晚有一个重要会议，明 地说：“照过去方针办和按既定方针办有什么两样？”冯国柱叫 天青定回来。要我关照工会、民兵不能动，一切等他们回来再 骧：“照过去方针办和按既定方针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安持，我问马天水明天什么时候？他一会儿回答是上午，一会 嘛！凭这一条就成为反党分子了吗？”施尚英说他曾问李彬山 儿回答是下午。我火了，就说，你等于没有回答。我们这里都 “三位领导（指张、姚、王）是否出事了？”李彬山支支吾吾不 十分着急。现在社会上人心浮动，流言很多，有些同志现在很 作表态。施说他还对李彬山说过：“如果‘三位领导’（指张、姚、 数动，局势无法控制。”马天水说：“你要他们不要激动，不要 王)出事了，你李彬山逃不了，我也逃不了。”冯国柱和张散标 浮动嘛！”冯国柱说：“你要我们一、二个人不漱动可以，其他 二人问施尚英：“李彬山的表情怎么样？”施尚英答：“李彬山脸 的人，我们稳不住，不少人就在我身边，”王秀珍还和叶昌明通 涨得通红，讲不出别的什么话，到南京军区开会的情况他也讲 了话，王要叶昌明等人听指挥，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冯国柱 不清。总是讲要等马天水、周司令两人回来传达。”随后，廖祖 传达完后，问张散标等人有什么漏掉要补充的，接着马振龙、朱 康拿出北京来的一份电话记录，说：“‘四人帮’还有毛远新、 永嘉、何秀文、肖木、廖祖康、陈阿大等人一齐起哄，大骂马、 迟群、谢静宜都被捉起来了。”廖作贼心虚当场把它烧了。冯国 徐、王投降，当了“叛徒”、“软骨头”、“既得利益者”等等。说： 柱就说：“这几个人肯定出事了。” “现在是市委领导应该下决心干的时候了。”冯国柱埋怨说：“徐 大家听了情况后，何秀文、王知常、马振龙等人纷纷追问 景贤、王秀珍二人在上海时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去了以后 冯国柱：“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倒不急了，只是说叫工会、民兵不要动，一切等他们回来安排，” 冯国柱说：“你们问我，我不是和你们一样，就是在昨晚接 “我们是等着他们的指挥，但他们又不指挥，只是讲不要动，明 到一个电话，说他们今天回来，但到现在还不回来，也不知道 天一天叫我们怎么回答”小兄弟们骂了一通，看看没有结果， -952- -953- ==========第162页========== 他们有的借口打电话，有的借口要小便，一个个溶出去，商议 瘴痪，同时，夺取电台，天亮之前广播《宣言)和《告人民 会议散后到总工会继续密议。施尚英连续打了两个电话给钟定 书》。口号是还我江青，还我张春桥，还我王洪文，还我桃文 栋密谋武装叛乱的升级措施。冯国柱估计他们去商量什么，就 元，他们怕群众，怕上海雍燕，只要守3、5天，港口码头一 说，“这样它，干脆你们一起去商量，4个常委留下也研究一下” 雍，在全世界就造成影响，”“即使象巴黎公社一样的失败，也 这样，他们就到外面小礼堂去碰头了。冯国柱、王少庸、张教 可以用鲜血教育后一代”，等等。接着，朱永嘉又转过来对几个 标3人一致意见要稳住，一定要等4位书记回来。黄涛既不说 老常委说：“8号就应该干，已经错过，今夜再不千，到了明天， 干，也不说不干，只是踱来踱去说：“要准备，要准备。” 一切时机都丧失了！要干要下决心，今晚千！要大干！要以市 这时，朱永嘉找马振龙说：“过去我们有点矛盾，现在要团 委名义干！要你们4个人和我们一起千，”“今夜要是不干，到 结起来一起千”“你们干，我们也干，工会带个头，民兵一动 了明天，他们一回来，要干也千不起来了。那时，我看你们只 就可以干。你们千我们支持。”并建议民兵先动手，工厂“可以 有唱两只歌的份了；要么唱一只‘革合歌’，我就算软佩你们； 停下来”，我们负责起草《告人民书》。接着，朱永嘉又把陈阿 否则就唱一只投降歌。但是当你们回忆今晚历史时，将会感到 大、叶昌明叫到另一个房间，灯也不开，说：“看来他们（指冯 仟悔。” 国柱、王少庸、张数标等)是不行的，有点靠不住。”准备甩开 王知常讲了历次政变因丧失时机而失败的典数。说：“北京 市委那几个老常委自己来干。又说：“我再去做他们的工作。” 现在发生政变，我们不搞也杀头，搞也杀头，摘了杀头可以象 不一会，这一伙人又进了常委会议室。这时，朱永嘉变成 巴黎公社的巴黎墙那样用鲜血教育下一代。”冯国柱打断他的 后半场的主角。朱永嘉先煽动性地讲了一大段他在8日晚上已 话，叫他不要讲了，并讲王知常是“书生气十足”。当王知常讲 经和徐景贤、张数标说过的反革命叫嚣：“我没有想到张、姚、 到徐景贤、王秀珍二人到北京后肯定“投降了”，说因为他们有 王会有如此下场，王洪文我不大了解，张、姚我完全了解，我 汽车、有好房子住，又被冯国柱打断，说王这个话，是不利于 那里有他们全部给我们的批件，可以公布于世界。我认为要起 团结的。 义，北京发生政变，我们要立即采取行动，立即炸毁桥梁、破 朱永嘉还激动地说：“我已活了40几岁的人了，我是姚文 坏铁路、公路，阻止江、浙两省军队进入上海，造成上海生产 元写《评海瑞罢官》时把我拉上来的。我这样做也对得起他们 -954- -955- ==========第163页========== 了”并说：“我平时不大多讲话的，今天我抛出这个方案，准备被马天水他们回来把我抓起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王少庸 千，一定要等他们回来，”并补充一条意见说：“明天等他们3个 激动地说：“我监狱都坐过，你朱永嘉不要讲这个话”。冯国柱 人（指马、徐、王）回来时在机场上把他们弄起来，”施尚英插 也说：“你老朱在这里讲这个话有什么意思，我们今天在这里议 话说：“把注意力去弄他们3个人有什么意思，我看不妥。”冯 论嘛！谁也没有想到要把谁抓起来的问题”。 国柱解释说：“他们3个人回来也好代表市委发命令的。”施尚 朱永嘉这一整套反革命叫器，得到廖祖康、肖木等人一致 芙马上表示领会，说：“奥！这倒也对，马老的号召力此你老冯 响应。廖祖康极力主张“马上”叛乱，肖木狂叫：“要就不干， 的号召力要大得多。”冯国柱说：“我们大家可以商量，要作些 干就要大千，越大越好.”马振龙还猖狂地说：“文化大革命开 什么准备，但不能象朱永嘉讲的那么绝对，好象目前只有两条： 始时拎着头干，这次也要拎着头干。” 要么今晚大干，唱大戏；要么明天唱两只歌。可不可以有第三 这一伙“帮”兄弟们，逼着四个市委常委表态。 条，比如明天还是由我们几个人去接他们，看他们回来的态度 冯国柱要黄涛第一个发言。黄涛还是那样阴阳怪气地既不 和材料再说。” 说干，也不说不干。哼哼哈哈地说：“要准备，要准备。” 这时，时间已到凌晨2时多，这伙人见无结果，就一哄而 冯国柱问张敬标。张数标说：“我们虽然和你们心连心，但 散走了。这时，张散标对冯国柱说：“刚才李彬山打电话来，要 现在不能干。我们4个人代表不了市委，没有代表性，没有号 来谈谈下午施尚荚找他的情况。”他们因王少庸年老要他先去休 召力，7个书记在北京，要千要等他们回来。” 息，由冯国柱和张散标把李彬山找来。在冯国柱家，李彬山讲 冯国柱问王少庸。王少庸说：“中央出了修正主义，我和你 了他对施尚英谈话情况，他强调了民兵行动一定要听市委指挥， 们一起干。现在4个人抓起来了，3个人情况不明，可能有三种 一定要稳住，不能轻举妄动。接着冯国柱也介绍了当晚的会议 情况：一、变成叛徒；二、思想不通，三、在中央拿出罪证面 情况，说：“在这样情况下，讲不干又怕他们接受不了，我们说， 前没有话讲。现在不能随便乱动，一动就暴露，要干，还要等 干，我们主张，但一定要等3位书记回来，他们没有回来前不 他们回来。” 能动。最后可算勉强统一了意见。” 冯国柱表态说：“同意少庸、敬标意见，要千，但今晚不能 最后李彬山又淡了“四人帮”被抓和他在南京看到影印件 -956- 和听到的传达。但李彬山也说不详细。送走李彬山后，办公室 -957- ==========第164页========== 来电话说：“马天水等13日上午9时由北京起飞，并且关照少 1个民兵的预备队.沿海6个县（崇明县除外）各组织1000个 数人去机场接他们，” 民兵为预备队。沿中山路、邯郸路，加上黄浦江形成第二保卫 (3)“捍一”“方二”方案出笼。 图。按行政区分片包干，每个路口都要部暑民兵守卫，并由渔 12日夜，正当陈阿大、朱永嘉等等在市委常委扩大会上大 业公司民兵团派出六粮渔轮在吴淞口巡逻。北面到十道桥，南 吵大闹时，施尚英连续打了两个电话给在民兵指挥部的钟定栋 面徐家汇路到肇嘉浜路，西面从乌鲁木齐路、石门路到十道桥 等人，第一个电话，要钟等立即派人检查各区民兵战备值班、枪 一國，形成第三保卫圈，由有关部门分片包干。 弹配套落实情况，第二个电话，要钟等在原有叛乱方案基础上 马振龙从“康办”回来后，一早就到轻工业局召开了各组 进一步拟定作战方案。钟定栋等又起草了以“捍一”“方二”为 室“新干部”会议，积极筹措叛乱的物资。马振龙在会上叫襄： 名的两个方案。 “中央出了修正主义，华国锋叛变了，上海到北京去中央开会的 “捍一方案”为“首脑机关的保卫”。一旦发生情况，“市革 几个领导，现在联系不上，情况紧急，我们要作好一切准备，宣 会”拟由黄浦区出兵200人担任营卫。港务局、建工局民兵师 传准备、武器准备、物资准备，共产党员在关健时刻要有一个 各派360名待命。港务局负贵福州路口至金陵东路外滩纵深至 态度。”会后，轻工业局党委副书记杨镇国与生活组、供应组人 四川路，建工局负责白渡桥南侧至九江路口，并配合黄浦区民 员按照马振龙的要求一起研究准备武装叛乱的急需物资，决定 兵师加强电台、报社的普卫。康平路办公室由徐汇区民兵加强 筹措：电池、电筒、气灯、桅灯、自行车、压缩饼干、气油、油 警卫。市民兵指挥部机关则计划调虹口区民兵100人担任警卫。 桶、火柴以及汽车和汽车牌照等大量物资。下午，他们开了汽 并提出了标号与口号“火炬”、“东风”等。 车到各基层单位提取物资。 “方二方案”为防止“外面来干”，“搞三个保卫图”。以上 (4)层层吹风，煽动叛乱。 海为中心，沿江苏、浙江与上海交界的六个路口，形成第一保 王洪文那帮“小兄弟”们在“康办”大闹一阵，得不到明 卫圈。浏河由宝山民兵指挥部负责。葛隆、安亭由嘉定县民兵 确结果，又回到市总工会四楼会议室开会商量。叶昌明说：“我 指挥部负贵。金泽由青浦县民兵指挥部负责。枫泾、金丝娘桥 是坚决主张干的，但他们一定要等马老，周司今等几个人回来 由金山县民兵指挥部负责。每个路口组织500民兵守卫。另备 后，弄清了情况再千”黄金海从沙发上跳起来减道：“我主张 -958- -959- ==========第165页========== 坚决要干，要干就立即千，等他们回来就来不及了，到那时候 命路线最后一定胜利，相信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决不会轻易 誉备区把部队布置好了，我们只能束手就擒，还搞什么”立 丧失”等等。会议开了半小时。对尚未到会的人，叶昌明要各 清狂叫：“这几个老头子讲要干是假的，不过是拖延时间，他们 组组长负贵传达。 不千我们来干好了.”马振尤破口大骂：“我刚才在康平路真气 凌晨2时，市妇联汪湘君回机关，分批向妇联干部35人吹 死了，这几个老家伙在要老滑头。”黄金海疯狂地说：“管它，干 反革命黑风。 起来再讲，总比束手就擒好一些。我们完蛋了，索性把上海的 凌晨3时，叶昌明找了王成龙来个别吹风，并要王成龙把 水、电等摘掉，一起完蛋算了，”但叶昌明发牢骚说：“这样大 风吹到文教系统去，王表示尽力而为。接着叶昌明布置挑选区、 的事情，市委不作决定单单由民兵指挥部、总工会发布命令来 县、局工会中信得过的负责人49名来开紧急会议吹风，事先布 干是干不起来的，现在是党委的一元化领导下，人家不会听信 置几个人在会议中要带头提出问题，由主持会议者答复，用这 民兵和工会的指挥的，你民兵还没有动员好，他们（指解放 种办法把风吹下去。 军)就把你解决了。还是赶快向区、县、局工会负责人‘吹 会议开始，先谈学习《亿万人民的共同心愿》的体会和群 风’好让他们思想上有些准备。”叶昌明提出“吹风”，马振龙、 众的反映，接着，市机电一局、市纺织局、市轻工业局和静安 黄金海、戴立清立即响应说：要快！立即通知开会。 区的工会负责人，根据预先布置，纷纷带头提问题：“听到北京 10月13日凌晨1时半，叶昌明派车分头接人，加上正在机 发生了政变，说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毛远新等是 关值班的工作人员，在总工会506会议室召开了有39人参加的 反党集团，已经抓起来了，这消息是否可靠？”主持会议的唐行 吹风会议（其中，有5人到达时已散会，分别进行了补课）。叶 南就证实：“确有这件事”。于是趁势嫡动说“我们大多数同志 昌明在会上宣布不准记笔记，他说：“据外电报导和外国朋友告 是老造反、新党员，要经得起考验，要提高识别能力，立场坚 诉我们，还有外地传来的一些消息，证实我们在中央的领导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江青以及毛远新、迟群、谢静宜等人 定”，“总之情况是严重的，大家是文化大革命中过来的，现在 都出了事。现在详情还不清楚。据说中央有个文件。情况比较 这种情况究竟说明了什么，大家可以思考思考，”当有人提出应 复杂，每个共产党员要独立思考，经受考验，相信毛主席的革 采取什么措施时，唐行南说：“大家可以议议采取什么措施，作 -960- 什么准备；平时说工会要有战斗力现在就看我们工会究竟有设 -961- ==========第166页========== 有战斗力，这是对我们的考验，”会场就议论开了。一些人讲了 会”工交组黄涛那里打电话给唐行南，迫不及待地下令通知区、 恶毒攻击党中央，表示效忠“四人帮”的话，有的说：“王洪文 局豇会，按上午总工会吹风方式和口径迅速扩散到基层工会去， 是我们工人领袖，不可能是反革命”，“为了保卫毛主席革命路 这股黑风火到了广大基层工会。在市妇联，正湘君在上午6时 线，头可断，血可流，希望总工会立即拿出措施来，我们紧跟 就向副主任常委们吹风。还通过妇联系统向各级党委吹风，并 到底不回头。”有的叫壤“这是算文化大革命的帐，翻文化大革 通过借到妇联工作的同志到地们原单位去吹了风。 命的案，是邓小平路线的继续，我们希望总工会带领各级工会 到13日下午，马、徐、王召开市委常委会，陈阿大、叶昌 斗争，头可断，血可流，坚决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保卫文化 明、朱永嘉去参加会议了。写作组的王知常打电话给黄金海，催 大革命的伟大成果。”王明龙拿来打印的反革命武装叛乱的标语 促立即大干，把大标语贴出去，把民兵拉出来。黄金海提出要 口号共17条，要唐行南“在文字上把把关”。唐把口号拿到401 与马振龙、王明龙、戴立清、施尚英商量一下。王知常限下午 室，由叶昌明、马振龙、黄金海、戴立清共同修改。第17条把 二时半以前答复。到了二时半，王知常又去电话问怎样决定？ “防止苏联变修的历史教训在中国重演”中的“防止”两字，改 “你们干，我带人一起来”。黄金海说施尚英在江南造船厂，不 为“决不允许”。黄金海提出加一条“打倒中国赫鲁晓夫”。戴 在总工会，还要找到他商量一下。王知常非常敖动，说“你们 立清提出加一条“决不允许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阴谋家篡夺 这些人怎么这样动摇，算了，算了，我们辛苦培养几年的力量 党和国家的领导权。”马振龙提出要加一点有号召性的字句，经 也不要拿出来了。”但又说：“好吧，等你们到四点钟，你们动 黄金海、戴立清、马振龙、唐行南等人商量决定，又增加了 就打电话来”。到了四点钟，王知常又打电话问怎么样？黄金海 “全市工人阶级和革命人民团结起来，打倒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 说：“我们几个还没有碰到一起，定不下来，”王知常说：“算了， 阴谋家”、“全国工人阶级和革命人民团结起来，打倒赫鲁晓夫 算了，束手待毙吧！” 式的野心家阴谋家”，这样，共增加4条，总数21条。由王明 (六)无可奈何，马、徐、王返沪 龙拿去重印、 徐景贤、王秀珍10日晚上到达北京，住京西宾馆与马天水 13日中午叶昌明等知悉马、徐、王已回到上海。于是，煽 会合。他们先听了周纯麟和马天水向他们作的传达。周纯鳞详 动叛乱的吹风活动加紧进行。下午1时半，叶昌明从“市革 细地传达了毛泽东历来对“四人有”多次的严肃批判，接着又 ー962 ー963 ==========第167页========== 给他们看了10月7日、8日华国锋和政治局领导同志接见周、 题要提出来请示的？”马天水说：“‘四人帮？慕觉夺权问题还 马时的讲话记录。徐景贤见大势已去，不得不向周纯麟和马天 感材料不足，很难说服人。”徐景贤说：“光明日报10月4日的 水淡了10月8日以来，他们在上海调动民兵，搞“战备部暑” 文章0和姚文元有什么关系？我看不出有什么关系”王秀珍说： 的情况。周纯麟立即说：“啊！我们还不知道呐！”接着，徐景 “王洪文是一些生活问题，其他还有什么问题要中央负责同志给 贤要求与上海通一次电话，说“可能出事”。徐立即将准备与上 我们讲讲。”徐景贤、王秀珍都说：“上海动用民兵要讲一下，” 海通话的内容写了一张纸条，由房佐庭送给中共中央办公厅负 马天水说：“是不是一定要汇报？”表示不同意。最后徐景贤说： “我们只能讲希望看到更多的材料，” 贵人赖奎，经请示同意后，徐打电话给上海的冯国柱，说：第 一，他和王秀珍已经安全到达北京，第二，一切要等他们回来 11日早晨，徐景贤在京西宾馆房佐庭、张家龙住的房间里 再定。之后，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不一会，房佐庭到王秀珍 说：“昨夜没有睡好，晚上做梦，真他妈的，民兵动起来了，电 房间送文件，徐景贤跟着也进来了。王秀珍向房佐庭说：“毛主 台向全世界广播了，象巴黎公社一样摘起来了。”又说：“王洪 席逝世不到一个月呀，怎么一下子被他们搞起来了？是怎么一 文、江青材料是充分的，张、姚的材料不足”。又说：“他们不 回事啦】老房，你在马老身边几天了，马老是怎么想的？”房佐 识货，姚文元很刻苦，看书学习很用功。” 庭讲了8日马讲的以及在中央表态的情况。徐景贤说：“同意他 中午，陈锡联、苏振华、倪志福找在北京开会的周纯麟、马 们的会议精神，就是同意和平演变啊！”王秀珍马上对徐景贤说： 天水谈话时，马天水将10日深夜与徐景贤、王秀珍谈的一些问 “你怎么把调动民兵、分两个点的情况对周司令也说了，不能对 题提了出来。 他说的，”“周司令是党中央安排在我们市委那里的‘一只钉 下午，徐景贤在北京看到张春桥《二月三日有感》时说： 子’”后来房佐庭又把徐、王的话告诉了马天水，马对房说： “张春桥讲去年的一号文件还是可以的”，“光明日报10月4日 “我这个表态等于不表态，他们还有意见。” 10日深夜，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背着周纯麟，在一起 ①1976年10月4日（光明日报》发表了署名梁效的长篇文章（水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文中伪造了按既定方针办”的所谓“毛主席的嘱附”，文中说 密谈。王秀珍向马天水说：“中央负责同志什么时候见我们？”马 走资限还在走”，走资深还在“幕改毛主席的既定方针”，这篇文审是“四人都”要加快落夺党和图家最高领导权的一颗信号弹。妹文元当时是控制宜传奥论工具的， 天水说：“明天要见了吧”徐景贤说：“见的时候我们有什么问 《光明日报》发表此文与姚有直接关系， -964一 -965- ==========第168页========== 梁效文章与姚文元有什么关系，姊文元很少自己打电话，不会 紧一上路就哭起来了，抽泣着说：“这些青车（按指王洪文手下 直接指挥的”，“姚的材料不足。”有人说：“毛主席批评姚文元 的兄弟)很可贵，他们讲的是有道理的，他们对文化大革命 已很多了”徐景贤马上说：“毛主席也表扬过姚文元”，“姚文 为感情深，…听了你们的电话，才没干，你们再不来，要干 元与自己反动家庭划清了界线，家属搬到北京，不住在钓鱼台， 思来了。他们都不怕死，”张还说：“中央出事，我是想不通的， 是想脱离‘四人帮’府1”又说“姚文元是扎扎实实工作的人， 他们（指“四人帮”）怎么会反毛主席？”到了丁香花园，冯国 他们不识货，” 兹，王少庸、张敬标三人都很激动。在马、徐、王向他们传达 12日下午，马、徐、王等接到通知，晚上中央政治局领导 中央打招呼会议精神时，徐景贤拿出毛泽东给华国锋的几张亲 同志要接见他们。马天水找了周纯麟和徐、王商量如何向中央 笔批示影印件给张敬标、冯国柱、王少庸看。看着，看着，张 领导同志表态。徐景贤又提出关于上海调动民兵的事，准备向 载标跳起来把毛泽东的批示：“你办事，我放心”，往沙发前茶 中央汇报。马天水说：“不一定汇报了吧1”周纯麟反驳说：“应 几上一摔，用手拍打着说：“我以为你们带回来什么重磅炮弹呐1 该汇报的。”晚饭后，中央派来了车子接去，华国锋、叶剑英和 原来是这几张东西，上面又没头没尾的，谁拿到了都可以用嘛！” 其他领导同志接见了他们，徐汇报了上海调动民兵的情况后，又 徐景贤说：“这是毛主席的手迹。”张敬标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交代了张春桥准备和李文静离婚，并要徐为张找“老伴”。徐并 凭这么几张东西就可以宣布人家反党了！“你们说服不了我，你 表示拥护中央的决定。马天水也表示拥护中央决定。中央领导 们不知道，12日晚上那些青年同志都来了，他们都可爱，他们 要他们继续揭发、交代问题。到了京西宾馆，王秀珍后悔她没 都不怕死，准备去死（说到这里他又哭了），我们老头子反正年 有交代调动民兵的问题，第二天一早她找到了会议记录同志，告 纪大了，死了没有什么，…你们说服得了他们？”“革命革到 诉了他上海调动民兵的数字，请他补到记录里去。 魏在，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弄成这样的下场，培养一批青年干 马天水等无可奈何地于13日返回上海。 部不容易，他们革命热情非常高。”接着，冯国柱边哭边对马、 13日上午10时多，冯国柱、王少庸、张散标去机场迎接马、 徐、王诉说这几天的情况和处境说：“自从你们走后，各路情况 徐、王和周纯麟。马、徐、王从下飞机后，和张散标同坐一辆 巍下来都是传四个人被抓起来了，警备区的几个人从南京军区 汽车，冯国柱、王少庸坐另一辆。马、徐、王没有说话，张敬 开会回来也不敢来找市委了；总工会、写作组的人都要起来干， -966- -967- ==========第169页========== 逼着市委表态，而你们在北京不断来电话要家里稳住，一切等 业材料向全市讲，上海工人阶级是通不过的，”“毛主席写的三 你们回来再说。弄得几个在家的人两头受夹，度日如年阿1” 张纸、三句话，其中一句是对华写的你办事、我放心'，但这 最后决定下午召开常委会，传达中央打招呼会议。 同四人帮’罪行又无关，传达下来，有什么意思？无非是叫 下午，周纯麟，马、徐、王向常委和列席常委传达了中央 大家不要讲话。”陈阿大故意挖苦说：“看不出问题，只要立场 打招呼会议精神。王洪文那伙“小兄弟”听到“四人帮”被粉 转过来就看得出来了。”黄金海马上接上说：“你倒是‘活络？， 碎后放声大哭。冯国柱说：“可以想一想，也可以提些问题。” 还要什么宣誓I?又是要咬几口？！那么你的立场转到蒋介石那 “如果说（四人帮）有问题，要有重磅炸弹，能说服我，说服上海的工人阶级、党员。”还说：“既然1974年主席指出‘四人 里去，看我们都是问题了，”黄金海还说：“对张春桥这个人我 帮？，为什么主席生前不搞？主席逝世不到一个月，尸骨未寒。 们没有说的，但王洪文有什么重要材料呀！为什么不能区别对 不相信吧！后面还有文件，”周纯麟当即指出：不能这样说」但 待统统抓起来呢？”“听下来没有什么紧急理由，一定要在毛主 是，冯国柱还说：“既然是四人帮，主席为什么还叫春桥、文元 席逝世才一个月不到就这么干，”“为什么一定要说他们是反党 写文章？”“既然是讲党内的斗争，为什么不通过党内斗争的方 集团呢？”强烈表示了坚持反动立场但又无可奈何的心境。 式来解决，而是先把人抓起来，然后把材料收集出来？既然讲 (七)武装叛乱阴谋的彻底破产和余党们寄希望于未来 是‘四人帮？，是四个人的问题，为什么连金祖敏等人都抓起来？” “文革”十年，上海的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遭受“四人帮” 叶昌明听了马、徐、王的传达，于晚上7时电告总工会，要 及其在上海的党羽们的茶毒，灾难深重。人们对“四人帮”一 区、县、局工会转告已吹风的基层，在没有接到进一步通知前， 伙早已满怀仇恨，深痛恶绝。十年中人们以各种形式反抗他们 不要上街刷大标语，也不要采取其他行动。但各区、局还在继 倒行逆施的行动从来没有停止过。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 续吹风。 洪文和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丧尽人心，实际上是极端孤 13日晚8时，马天水在锦江饭店小礼堂找市总工会、市妇 立和虚弱的。就在那些上海余党们猖在策动武装叛乱的同时， 联、团市委、市公安局、市民兵指挥部那些头头传达中失打招 “四人潮”倒台的消息也从各种渠道在人民群众中流传开来，不 呼会议主要精神。传达后会场内议论纷纷。黄金海叫襄：“就这 胫而走。10月10日报纸转载《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 -968- 效军损》社论：《亿万人民的共同心愿)，人们特别感兴趣的是 -969- ==========第170页========== 文章点出了“要同违背三项基本原则的言论和行动（指所谓搞 众“贵令”揭发“四人霜”并交代自已的罪行。机关干部并将 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作坚决的斗争”，明眼入已经 徐景贤、王秀珍等拉到会场内“勒令”他们老实交代问题，低 在公开议论这是有所指的。 头认罪。参加叛乱活动的王洪文的一潮“小兄弟”也被群众 11日、12日，从北京、南京等地来人，从国外广播，沸沸 “揪”了出来，遭受着万人唾骂。曾经在阴谋策划武装叛乱中发 扬扬，都证实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确已拘禁。这个 号施令的市民兵指挥部，15日不得不在报纸上发表公开声明， 特大喜讯，象狂飚，象怒湖，迅速传播到学校、工厂、机关、街 上海民兵的“枪杆子永远听从党中央指挥。”被定为武装叛乱一 道、农村各个角落，上海人民奔走相告，喜逐颜开。 号据点的江南造船厂的工人群众起来，将这伙人搞叛乱的电台 13日深夜已有人在街道上刷出了“打倒王洪文”、“打倒张 等设备端了出来“示众”。陈阿大、黄金海、王知常等等都成了 春桥”、“打倒江青”、“打倒姚文元”等点名道姓的大标语。交 “过街老鼠，人人减打”，连门也出不去。曾几何时，一场杀气 通大学的校园内一片沸腾，灯火通明。14日清晨，不少公共车 膳腾的武装叛乱，就这样在人民群众奋起的怒涛中冰消雪散。 辆上已被写上“打倒‘四人帮’”、“打倒王、张、江、姚”的大 整个上海和全国一样欢欣鼓舞地庆祝粉碎“四人帮”的伟 字标语，行驶在各条交通线上，把这大快人心的消息传遍到全 大胜利！数百万群众连日来举行空前规模的庆祝游行。从东方 市。机关、学校、工厂、企业开始贴出各种声讨大字报并迅速 吐白到满城灯火，无数支游行队伍首尾相衔。在潮水般的人流 蔓延到街头。一支支自发的游行队伍开始出现在大街通衡。上 中，有来不及脱下工作服的夜班工人，有风尘仆仆从郊区赶来 海人民对“四人帮”的深仇大恨转化为各种声讨行动，群众的 的农民，有青春英姿焕发的学生们，有威武雄壮地列队前进的 激愤如火山一般地爆发了。千百万张声讨“四人帮”的大字报、 人民解放军指战员，有白发苍苍的退休工人和穿着节日盛装的 大标语，砸烂“四人帮”的漫画迅速地铺天盖地地贴满了大街 幼儿园小朋友。通衡大街，人头济济，万人空巷。男女老小，全 小巷、商店橱窗。浦江两岸，南京路、淮海路、延安路等处人 都喜气洋洋。据不完全统计，到10月23日止，全市有650万 如潮涌，彩旗飞舞，锣鼓喧天。被“四人帮”及其余党篡夺了 人次走上街头声讨“四人帮”。党心大快！军心大快！民心大快！ 领导权的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已被愤怒的群众游行队伍一层一层 10月24日又举行百万军民的大集会。 地包围起来。几天后，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都被广大群 然而，丧尽人心、极端孤立的“四人帮”的上海党羽们，以 -970- -971- ==========第171页========== 及那些造反起家、作恶多端的骨千头目们，这些日子来在做些 他郑重声明：“这样安排，你们都听到了，到时候不要认为他们 什么呢？他们又在策划些什么呢？这是十分值得注意的问题。 是抢权，” 原来，正当他们猖狂地策动武装叛乱的同时，还有另外一 摘“应变”活动最典型的是写作组的那些头目们。正当他 手在悄悄地而又积极地部署所谓“应变”活动。 们猖狂策动反革命武装叛乱的同时，却有计划地叫核心之一的 让我们举一些事例：· 章树混不要参加活动，“免得大家都卷进去”，以备“在必要时 王洪文“五虎将”之一的马振龙，10月12日夜在市委常委 出来应付一下局面”。朱永嘉说：“这也算是一着棋子”10月9 扩大会大吵大闹一场后回到市轻工业局，立即召集杨镇国、徐 日傍晚由王知常向章打了招呼。 阿坤等策划“应变”措施，目标是尽可能多地把“新干部”保 写作组这几个核心头目10月11日就动手销毁罪证了，把 存下来。为此布置一些人留在二、三线不要出头露面。过了一 张春桥、姚文元给他们的批件密信烧掉。（急坏在旁的肖木，说 些日子马振龙又对一些来信说：“你们要揭发批判我，贴我的大 王洪文叫他整理过周总理的材料，钓鱼台肯定已被查抄，查出 字报，把责任统统推到我的头上。”“只要你们保留下来，今后 来都是他的笔迹，是肯定要被关死的了，)陈冀德开头装充好汉， 就好办。” 说什么“一个共产党员藏的东西，一万个人也找不到”，如把她 在市纺织工业局，10月27日几个造反上台的把手们密议 隔离，“要命有一条，要话一句也没有。”但当天晚上和次日凌 了一个地下领导班子，名单中还包含基层公司与工厂的一些造 晨她偷偷烧毁了张春桥给她的3封密信和她给张的信的草稿和 反头头，准备“上下呼应，风浪来了，顶一个时期，形势就会 一些其他材料。 好转”。局党委一个负责人说：“我和唐文兰现在不好动了，辰 10月13日朱永嘉、王知常等先后听了马天水、徐景贤去中 光一到，可以重起炉灶。”他还恶狠狠地说：“有人搞我们，暴 央回来的“传达”，14日凌晨，朱永嘉、王知常、王绍奎三人一 露一下也好，将来有一天我要收他们的骨头。 起密议，提出向华国锋写一封表态信。王知常说：“根据我搞第 市商业一局储运公司一个窃据党委书记职务的造反头头 十次路线斗争中专案工作的经验，抓紧表态很重要，那怕空一 10月13日即召开秘密会议安排“应变”.他认为自己可能被捕， 点，只要表态早，就会从轻处理。”朱永嘉、王绍玺表示同意， 于是指定了4个接班人，排定了次序，一个垮台另一个即顶上。 就由王知常起草。这时，肖木阅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况，却信 -972- -973- ==========第172页========== 以为真，躺在地上“打滚”，大哭大闹地说：“难道我们都错了 “朱和我可能要（被）隔离”，“（对）王绍玺和陈翼德他们也不 吗？”后来说到信的内容。只是强调写作组工作是摊得开的，是 会放过”，写作组就由章树提和顾二人出面。并警告“不要为 辛辛苦苦工作的，不承认有罪，其中连装装门面的假揭发也没 了当官而当‘叛徒”.他们散布“写作组的问题是推得开的，和 有几条，只是为了利用写信，统一口径的。肖木也不闹了。晚 “四人帮”的关系，只是工作关系”。还散布“朱永嘉、王知常 上，他们又议论今后怎样交待？肖木说：“讲得‘中性’一点， 曾向华国锋写过表态信”，尤其是“王知常是想交代问题的”。 桌子就是桌子，椅子就是椅子。”陈翼德说：“我是桌子，椅子 随后几天里，王知常在写作组表演了一幕又一幕假揭发、假 也没有，什么也交待不出。” 投降的闹剧。他在15日晚上召开的各组组长和支部委员会议上 14日夜，徐景贤叫张家龙到写作组，把朱永嘉、王知常、肖 叫襄：“我出来揭发几件有分量的材料，就可以争取主动，局面 木、王绍玺、陈冀德五人接到丁香花园密谈。他们在丁香花园 就会改变了”。17日王知常积极加紧策划去北京搞假揭发，他对 谈话的房间，就是十年前徐景贤、朱永嘉第一次见到张春桥的 章树焜说：“只要我能到北京，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拿到了‘令 房间。“十年一觉黄梁梦”，无限啼嘘感慨！徐景贤通知肖木，北 箭’回来，就能保写作组过关”。又说：“现在情况很复杂，市 京来电要肖木去京。他表示“实在舍不得把一个同志往虎口里 委在搞新的阴谋，我要求上北京揭发问题”。说着拿出一份拟好 送”，肖木则说他们（中央）不会放过他的，办学习班也没有什 的电话稿给人看。大致内容：“中央：我是一个在‘四人帮’阴 么，“为了追求真理”。握别时徐景贤祝肖木“追求真理取得胜 谋集团中陷得很深的人，鉴于当前运动呈现复杂情况，市委在 利”，“十年为期”，不要“相见恨晚”。徐景贤又通知朱永嘉，中 玩弄新的阴谋，我要求以办学习班的名义，来京揭发问题，”王 央来电同意朱仍按过去安排于15日出国访问日本。徐、朱都提 自鸣得意地说：“我们这次再来个心脏爆炸、后院起火。文化大 出核心成员“要团结”，“把写作组本部稳住”，“按市委’（马、 革命初期写作组造反，市委就垮了，这次又要搞垮一个市委，十 徐、王)的步子慢慢转弯子，争取写作组一个不倒下，渡过难 年搞垮两个市委！” 关”。 与此同时，即10月18日，王绍玺与章树焜策划以“革命 10月15日朱永嘉走后，王知常按照事先商定意见，召开写作组的骨干会议。会后，又单独留下经济组顾澄海，说今后 群众”名义，发信电向华国锋“表决心”。参与起草的有邦朝绪 -974- 等三、四人，签名的十余人。王绍玺赶到新华社上海分社，企 975- ==========第173页========== 图通过那里发到中央去。分社的人看了，认为内容大空洞，拒 位不高，将来他们会起来的”他们寄希望于未来！人们可要警 幅啊！ 绝了。 玉知常又向顾澄海、王绍玺等面前散布“肖木是个伪君子”等话，又与陈翼德吵了一架，骂陈是“写作组里的江青”，表演了要把肖、陈抛出去的架势。18日上午王忽然大叫“失窃”，说张、姚的批件和他的笔记本少了，说“这肯定是肖木、陈冀德干的，卑鄙！卑鄙！他们要害我也没有这么个害法！”王知常装棋作样地饭也不敢吃，茶也不敢喝，说怕人家在里面放毒，暗售他。一个人不敢睡，叫两个青年陪他一起睡。究意谁会加售他呢，他自己讲：“工”字头是一方面，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还有“徐景贤和陈翼德，他们知道王知常脑子里东西多，想杀人灭口”。于是，派顾澄海去延安饭店找到新华总社来上海的一位负责人，汇报了有人要谋害王知常的谎言，请求他向党中央反映采取措施，并准许王去北京揭发问题。新华总社那个同志当时就不信，说“徐景贤还有这么大的能量？”王知常千方百计与中央办公厅通上了电话。19日凌晨他果真溜到北京去了，但是，他不但没有拿到“令箭”回来保写作组，连他自己也彻底垮台了。 朱永嘉后来交代，他曾与几个老常委在康平路市委办公室议论“万一”怎么办？他们认为：“看来我们是不行了，将来或许是我们下面第三流、第四流的人还会起来的，现在他们的地 -976- 977 ==========第174页========== 此这里只能老实地说：我们写不了。 在整理编纂过程中，我们反复学习了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 后 记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下面筒称《决议）)，去年三季度起，又学习了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中国共产党 《上海“文化大革命”史话》（下面简称《史话》）终于完稿 的七十年】，（下面简称《七十年》。在学习中我们感想很多。特 了。我们几个整理编纂者算是做完了一件工作，一个不算小的 别是联系林彪、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在上海作乱的实际，总觉 工程。我们基本上都是已经离、退休的干部，仅有的两位在职 得有些话要说，现在写在下面，为这本没有结束语的《史话》告 的年轻同志已提前于去年另行分配了工作。我们能够在离、退 一个结束吧。 休后发挥余热完成这样一个任务，实在感到非常高兴。当然，这 (一)应当如实地揭露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罪行。 主要是由于有市委领导同志的关怀和支持。中共上海市顾问委 《决议》中指出，林彪、江青等人组成两个阴谋夺取最高权 员会主任陈国栋同志曾勉励我们说：这工作要做，再不做没人 力的反革命集团，他们“利用毛泽东同志的错误，背着他进行 做了。中共上海市委书记吴邦国同志主持召开办公会议，决定 了大量祸国殃民的罪恶活动”。邓小平同志说：“搞‘文化革 成立上海“文革”史料整理编纂小组，负责做此项工作。中共 命’，就毛主席本身的愿望来说，是出于避免资本主义复辟的考 上海市委党史征集委员会主任王尧山同志亲自审阅初稿，逐篇提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市委办公厅、市委组织部和市委党史研 虑，但对中国本身的实际情况作了错误的估计。…错误被林 究室也给了我们积极的支持。没有这一切，我们显然是做不成 彪、‘四人帮’这两个反革命集团利用了。他们的目的就是阴谋 的。 夺权。所以要区别毛主席的错误同林彪、‘四人帮’的罪 行。”国 我们在整理完最后一章后，曾经酝酿是否要撰写一个结束语，例如要吸取什么经验教训之类。考虑再三，我们感到这个 我们这本《史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如实地、比较详细和具 题目大大，涉及“文革”全局性的问题，而我们的《史话》只 体地记述了主要是江青反革命集团在上海的大量祸国殃民的罪 是收集、整理了“文革”在上海如何进行的一些具体情况。因 -978一 ①《邓小平文选》(1975~1982年)第305页 -979- ==========第175页========== 恶活动。这也是这本《史话》的特点之一。 验教训的基础上开辟了我国壮会主义建设崭新的局面，这正好 有没有必要记述得这样详细、具体？我们认为很有必要。这 说明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具有自我净化、自我改善、自我发展 是为了保存史实，使后人知晓“文革”在上海是怎样进行的 的强大生命力，证明我们党确实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 (而上海的“文革”又是全国“文革”的重要组成部分)，使后 (二)作乱十年的江青反革命集团是由一些大大小小野心 人理解“文革”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万万不能再让它发生。为 家、阴谋家麇聚到一起后透浙形成的，这个集团有几个显著的 此就要以详细、确凿的事实揭露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 特点： 文以及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等人奸诈、残暴的本来面目。为 (1)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结帮营私。 了慕党夺权，他们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许多坏事都是他 江青、张春桥还在“文革”前夜就各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 们千的。王尧山同志审阅《史话》初稿时曾说：“‘四人帮’在 互相勾结了，并且因此同林彪相勾结。“文革”开始，张春桥、 上海的这笔帐大致是清楚了，”这也是我们原先的目标之一。 王洪文等有意识地互相利用，结成一伙。张春桥说过为了“路 《史话》把江青反革命集团的罪恶活动记述得这样详细、具 线斗争”就要利用“工总司”这些人。他因为那些造反头头把 体，会不会造成错觉，给国内外敌对分子以“炮弹”来攻击我 他当作“老头子”看待，一切由他说了算而洋洋自得。张春桥、 们党和社会主义制度呢？可能正是由于有这个顾虑，有些熟悉“文革”情况的人不愿意具体地多讲这场灾难。要写“文革”，似 姚文元、王洪文、马天水等在上海组成了以阴谋家、野心家、投 乎还是让下一代去“发掘”或由外国人去写吧。我们认为这种 机分子、打砸抢分子为主要成分的反革命帮派领导核心。在中 顾虑是不必要的。国内外敌对势力总是要寻找借口来攻击我们 央，江、张、姚、王结成了“四人帮”。张春桥公开宣称：“上 的，过去他们借口“文革”攻击我们还少吗？关键是我们自己 海是以江青XX为首的‘左’（按‘左’应读为‘帮’）派堡垒.” 要分清党犯错误和反革命集团的罪行。而且最重要的终究是我 综观十年“文革”全过程，这个“帮”在上海垄断权力，操纵 们党自己粉碎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并使这两个反革命集 一切，只要是在“帮”的，就互相提携，互相包庇。以帮代党， 团的首恶分子得到了应得的惩处，终究是我们党自己停止了并 以帮篡党。帮内还有派，各派也有矛盾，但又以服从帮的纂党 彻底否定了“文革”，并且经十一届三中全会在总结“文革”经 夺权利益为前提。本来，宗派活动、小团体主义，在中国共产 -980- 党内从来是非法的。“文革”动乱中，搞派性，打派仗，仪乎成 -981- ==========第176页========== 为公开合法的了。结帮营私成为“文革”时期一种特产。而这 排挤。 方面表现最突出、活动最猖獗的就是江青反革命集团。 (3)戴着极“左”的面具搞反革命破坏活动。 (2)靠诬陷迫害干部和群众，踏着别人身躯上台。 江青反革命集团一贯地把自己装扮成最最革命的“左”派、 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等都是权欲熏心的人，但他们既无 社会主义事业的捍卫者。他们利用“文革”的发动，提出种种 战功，又无政绩，正常情况下决难爬上高位。他们的发迹在于 极“左”的蛊惑人心的口号与主张，如全面否定建国以来的十 “文革”的特定历史条件，靠打击别人扬名起家。他们从此练就 七年；说什么“‘文革’是改朝换代”；提出“文攻武卫”，挑 了整套的特殊本领，文的和武的，公开的和隐蔽的，只许他整 动全面内战；炮制“老干部就是民主派，民主派又必然是走资 你，不准你反抗，打倒了你，他就上台了。他们疯狂地摧残打 派”的反革命公式，等等。特别突出的是他们为了诬蔑、诋毁 击上海市各极领导干部和与我党长期亲密合作的上海各界人 党和国家大批领导干部“搞修正主义、复辟资本主义”，竟颠倒 士，大批久经考验的优秀骨干被强戴上叛徒、特务、反革命分 是非地反对抓生产建设，尤其是疯狂地攻击搞四个现代化。 子、修正主义分子、反动学术权威以及死不改悔的走资派等等 “文革”初期，他们打着“反对以生产压革命”的旗号，煽 帽子，惨遭迫害，许多人被迫害致死，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江 动无政府主义泛滥，破坏生产。随后，他们炮制了“唯生产 青、张春桥一伙迫害干部完全是有预谋的。张春桥私下散布 论”那个新名词，谁抓生产，谁就是搞“唯生产力论”。他们攻 “文化大革命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搞掉老家伙、老干部”的谬论， 击经济领域一切合理的规章制度都是修正主义、资本主义的 而且他们真正是这样做的。从实际情况看他们对三种千部特别 “管、卡、压”，诬蔑一切体现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原则的政策和 仇恨，迫害特别狠毒。一是市的以及各级党政主要负责人，是 措施是“强化资产阶级法权”；反对增加社会主义的积累，说那 他们夺权的主要障碍，务必打倒而且使之永远不得翻身；二是 是“利润挂帅”，反对发挥科技人员和知识分子的作用，诬之为 了解江青、张春桥丑恶历史底细的人，他们要狠整得这些人开 “专家路线”、“白专道路”，把一切对外贸易和国际经济联系都 不了口，甚至杀人灭口；三是虽然挨了他们的整，整而不倒，又 诬蔑为“崇洋媚外”、“投降卖国”、“洋奴哲学”，公然大肆宣传 坚决不阿附他们的人，他们把这类干部看作“保守、复辟势 “革命搞好了，生产自然而然会上去”，甚至说“革命搞好了，生 力”的“代表人物”、“社会基础”，一整再整，不断地给予打击、 产下降也可以”，“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982- -983- ==========第177页========== “宁要贫穷的社会主义，不要富裕的资本主义”，等等。1975年 一种习惯势力。…习惯了，人们的思想不容易改变”.①1992 1月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周恩来总理作《政府 年春他在南巡重要谈话中，再次告诚全党：“现在，有右的东西 工作报告》中，重申1964年12月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 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但根深蒂固的还是 出的要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现代 ‘左’的东西。…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 化的宏伟目标。“四人帮”对之疯狂攻击不遗余力，说搞四个现 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当然，人们思 代化是为“复辟资本主义准备物质基础”，是“为他人作嫁衣 想上有“左”的习惯势力的影响，这与江青反革命集团搞极 裳”；搞四个现代化是主张“实业救国”，就是“崇洋卖国”。 “左”是有原则的区别的。江青反革命集团的目的始终是阴谋夺 “卫星上天，红旗必然要落地”，“四个现代化实现之日，就是资 权。 本主义复辟之时”！ (4)趁乱下赌注搞政治投机。 不要以为江青反革命集团的这些谬论现在听来是多么拙 江青反革命集团中不少人闯进“文革”舞台首先是政治投 劣，甚至是多么荒唐可笑。在当年，他们的破坏活动曾使我国 机。在这方面他们还确实敢冒风险下赌注。张春桥本人处理 国民经济濒临崩溃的边缘，以致十年中我国的经济发展总体上 “安亭事件”就说过“要么立一大功，要么犯一大罪”。特别是 继续处于贫困、停滞的状态。 王洪文那帮“造反司令”们，他们的信条是“乱世出英雄”，趁 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看问题，不难识破江青反革命 乱捞一把，“造反造到市里当市长，造到部里当部长，顶小当个 集团所谓“捍卫杜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完全是假的。因 厂长”。他们确实暂时赌“赢”了，走上各种领导岗位，成为江 为要坚持社会主义，就必须摆脱贫穷落后状态，就要大大发展 青反革命集团得力干将，于是他们越加把“宝”押在“四人 生产力，真正体现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的特点。但他们却要 帮”的得势上，直到最后覆灭时挺而走险，孤注一掷，发动武 大家安于贫困落后。然而他们那一套貌似“革命、推波助澜搞极‘左’的叫襄对于人们的思想不会没有影响。邓小平说：“几 装叛乱。 十年的‘左’的思想纠正过来不容易，…‘左’已经形成了 他们这帮人并非不清楚他们明里暗中所干的事是违反党纪 ①《邓小平同志重要讲话》(1987年2月~7月)第27页 -984- -985- ==========第178页========== (当然不是指反革命集团利用党的错误进行的罪恶活动)是在 国法的，是在犯罪，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早在一月反革命夺 “探求中国自己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努力走入歧途的结果，是在错 权后张春桥就向王洪文等一些造反派头头公开表示：现在只有 误理论指导下的错误实践。”“这两次大错误、大挫折（按指 搞到底，否则反弹回来就不得了。他后来多次说过他“准备杀头”，还故作姿态地说什么“赤条条来去无挂牵”。王洪文那伙 “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都是由于我们党在独立地寻找中 造反起家的小兄弟们更是经常说什么“把脑袋拎在手里，准备 国自己的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发生严重偏差而造成的。”《七 坐牢杀头”，不少人称自己为“亡命之徒”。那些舞文弄墨的写 十年》第八章中多次多处指出“文革”的错误理论指导是“带 作组头目们也不例外。如写作组的二把手王知常曾称自己是 有空想色彩的”、“以平均主义为特征的”、“追求公平完善的”、 “流氓无产阶级”，敢于走险。但他也曾经哀叹：“一期刊物（按 “纯洁的、完美的”社会主义构想以及把阶级斗争扩大化的迷误 指他们编辑出版的《学习与批判】等帮刊)就是一块基砖，迟 当成保卫马克思主义的纯洁性。显然，从这种构想出发，脱离 早会把自己埋葬掉”。他们中很多人知晓自己在干着犯罪的勾 了作为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毛泽 当。 东思想的轨道。 (三)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基本路线是对建国后历史经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十一届三中全会，我们党终于恢复了实 验特别是对“文化大革命”进行总结的结果。 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找准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康庄 中国共产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这并不是因为它从 大道。邓小平同志说：“1978年我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了 来不犯错误，这是不可能的，而是因为它从来能够总结错误的 现行的方针政策，就是对‘文化大革命？进行总结的结果。”① 经验，从错误中学习，通过错误的教训更提高对客观规律的认 “粉碎‘四人帮？之初，‘左’的错误没有完全纠正。1977年和 识，纠正错误，使错误成为正确的先导。这是中共中央党史研 1978年，中国还处于徘徊状态。直到1978年底我们党的十一届 究室编著的《七十年》的“结束语”中的一段话。 三中全会，非常严肃和认真地总结了建国后近三十年的经验，在 《七十年》叙述党在发动和领导“文革”的错误问题上，总 这个基础上，我们提出了现在的一系列政策，主要是改革和开 的遵循十一届六中全会《决议》精神，又进一步作了简明精辟的分析，使我们深受启发、教益。《七十年》指出“文革”错误 ①（邓小平同志重要谈话》(1987年2月~7月）第21页 -986- 一987- ==========第179页========== 建国以来历史经验的同时，实事求是地评价了毛泽东同志，把 放，…，提出了我们的根本路线，就是把工作重点转到建设 毛泽东同志晚年错误同毛泽东思想科学地区别开来，维护了毛 上来，不受任何干扰，一心一意，坚定不移地搞社会主义现代 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在全党的指导地位。我们学 化建设.”①江泽民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七十周年大会 习《决议》和党史《七十年》，深切地认识到这是《决议》的灵 上的讲话》中指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同志为代 魂，充分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则立场，它 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拨乱反正，正本清 的重大意义怎么估计也不为过分。 源，把党和国家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现代 早在粉碎“四人帮”后头两年，为了克服林彪、“四人帮” 化建设上来，在深刻总结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上的基本路线，找到了 以及“两个凡是”0造成的思想混乱，邓小平同志提出我们必须 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世世代代用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来指导全党和全国人民， 这是筒称“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党的基本路线的发 “毛泽东思想是个体系，是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他尖锐地指 展形成过程。自从有了这条基本路线，全党和全国人民意气风 出“两个凡是”不符合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1978年12月 发，中国社会完全冲破了从1958年开始到1978年约二十年那 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党重新确立了正确的思想路线， 种停滞、徘徊的状态。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短短十几年内我 开始了全局性的拨乱反正和开创新局面的进程。1979年11月， 们国家发生了天覆地的交化，使人民高兴，世界嘱目。 在邓小乎同志主持下，党中央着手起草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 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确实实是建国以来我党历史上意义深远 问题的决议。从那时起到1981年6月，小平同志多次对《决 的伟大转折。而总结历史经验包括“文革”的反面经验无疑起 议》草稿发表极为重要的意见，总的说来，就是把“确立毛泽 了重大的作用。 东的历史地位，坚持和发展毛泽东思想”作为这个《决议》的 (四)永远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胜利前进。 指导思想的最核心的一条。《决议》在十一届六中全会获得通过， 十一届六中全会《块议》的最重大成就，在于它全面总结 ①指1977年2月7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社论中提出的“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 ①（邓小平同志重要谈话）(1987年2月~7月)第26页 遵循”。 -988- -989- ==========第180页========== 标志着党在指导思想上的拨乱反正的胜利完成。这一切都同邓 上海“文革”史料整理编纂小组由周克、王城东、李成吾 小平同志历史性的重大贡献分不开。 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相结合的产 为负贵人，日常工作由李成吾主持。《史话》主要撰稿人李成吾， 物，是中国共产党全党集体智慧的结晶。对毛泽东同志的评价， 参与撰稿和史料收集整理工作的有李华、姜东成、冯铭、向顷、 对毛泽东思想的阐述，决不是仅仅涉及毛泽东同志个人的问题， 陶均增、沈少君、金礼方、方月华。 而是同我们党、我们国家的整个历史分不开的。如果丢掉了毛 在这部《史话》中，我们虽力求引用的材料翔实，对“文 泽东思想这面旗帜，实际上就否定了我们党的光辉历史。江泽 革”中所发生的重大事件叙述完整。但由于我们的水平所限，对 民同志说：“十一届六中全会前，在关于起草建国以来党的若干 有关材料的运用，事件叙述的详略等方面定有不当、不周之处。 历史问题的决议的谈话中，邓小平同志反复强调实事求是地评 我们热烈欢迎各方面人士，特别是在上海工作过的党内外老同 价毛泽东同志和毛泽东思想，如果当时动摇一下，不知道现在 志予以批评，指正史实，补充史料，纠正谬误，以便我们对书 会是什么情况！”（引自江泽民《加强党的理论建设》，《求是》杂 稿进一步修改、充实和完善。 志1991年第12期)这几年国际风云变幻，东欧剧变，苏联瓦 上海市档案馆、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厅档案室和市委组织部 解。这种历史现象尽管有种种复杂的内外原因所造成，但长期 档案室曾给我们大力支持和帮助，特此致谢。 以来不公平地全面否定党和国家领导人，全面否定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导致全面的思想混乱，不能不说是致命的原因之一。“殷鉴不远”，确实是触目惊心的。 毛泽东思想不是教条，而是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我们深信：在江泽民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第三代领导核心的领导下，不断地以新的经验丰富和发展毛泽东思想，必定会指引我们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中继续胜利前进！ -990- -991- ==========第181页==========